第24節
我實在害怕,也顧不上男女有別,直接跑到她床邊,想把她拉起來。 但等我真走到床邊的時候,我的手卻伸不下去了。 崔金玉此時正躺在床上睜著眼盯著我! 臉上是和趙大春同樣的嘴角咧的很開的詭異的獰笑。 那張臉上爬滿了藍紫色的血管,眼球死死地盯著我,就好像一個死不瞑目的鬼。 還是溺水鬼,因為她的身下的床單和身上的被子早已濕透,站在床邊就能聞到濃重的水腥味和沙子的臭味。 我不用看就知道打濕這些東西的是什么水。 我不敢再在房間里待了,只能趕快回房間穿好衣服帶著手機,跑了出去。 就在我進房間和跑出去的過程里,趙大春仍舊在那里蹲著,一刻不停的用他那哀怨刻毒的眼神看著我。 我實在不敢久留,直接跑了出去,又換了一家酒店,但也不敢睡覺,只是拿著劍躺在床上,生怕房間里宰傳來那種惡臭的氣味。 就這樣一直熬到了天亮,我剛想回去,秦明就給我打來了電話:“你在哪?” 我聽著他的語氣不是很好,便問他出了什么事。 “詛咒是有效的,我們只剩七天了?!蔽夷苈牭角孛髂沁呉е赖穆曇?,“你在哪我要見你?!?/br> “你順便帶點人吧,幫我處理一下尸體?!蔽野丫频甑拿终f給他,順便再跟他要點人。 “又死人了?”秦明不可思議。 “不是,還是原來那個,昨晚不知道怎么出現在我房間里?!蔽覈@了口氣,問他,“你不是讓人去處理了嗎?” “我問一下,我馬上過去?!鼻孛髡f著掛斷了電話。 這個電話剛掛,崔金玉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你去哪了?你房間里怎么還有那個死人?” 聽到崔金玉這么說,我的心涼了半截,她也能看到,證明不是幻覺,趙大春已經被處理的尸體,實打實地出現在了我的房間里。 “我馬上回去,你怎么樣?”我關心了下崔金玉。 “我不好,昨晚做了個噩夢,然后醒來之后身上床上全是腥臭的河水河沙?!贝藿鹩衲穷^話語中有些顫抖,想來也是被嚇壞了。 等我回去,崔金玉已經洗了遍澡,換上了一身干凈衣服,完全沒有了昨晚的恐怖形象,甚至聞起來還是香香的。 崔金玉見了我,眼眶里就開始冒淚水,我趕緊哄她,哄了一會哄好了。 我進房間看,他媽的,這不看還好,一看又是下了一跳。 這本來是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的趙大春的尸體的眼睛,在我進門之后,立馬又轉到了我的位置,死死地盯著我。 俗話說,怕中生怒。我這也是怕到極致了,想著魚死網破算了,老子也就只有七天好活了。 我手提南離劍,一劍就把趙大春的尸體的頭顱砍了下來,那頭在地上骨碌骨碌滾了一陣,可是從腔子里并沒有鮮血涌出,相反,那腔子里甚至都沒有血色,反而全是黃褐色的河沙。 “曹尼瑪,你愛嚇唬老子?”我也是被這尸體實在嚇得不輕,我這房間可是在六樓,這蹲著的尸體是會走樓梯還是坐電梯,能進得了我這關著門的房間。 更何況門口還有大堂保安,我是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進來的! 第49章 出發河x 這趙大春的尸體是怎么在被處理之后又詭異地出現在我的房間里,又是什么讓他一直纏著我。 看我好欺負?我用劍指著他已經掉在地上的頭,那慢慢干癟的腦袋上面仍舊帶著那詭異的微笑,我氣不打一處來,舉劍就想繼續砍,卻被人叫停。 “停,你在干什么?”秦明的聲音在背后響起,打斷了我想要鞭尸的企圖。 “這是怎么回事?”秦明看看我手里的劍,看看地上的流沙和尸體,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媽的,三番兩次纏上我,真以為爺們欠你的不成?”我指著地上的尸體,罵道。 “你等會?!鼻孛魅〕鲆桓毙碌牧硨氈?,在手里開始算,算了不到一分鐘,就收了起來,對我說道,“這人心里有遺愿,人家都沒傷害你,只想讓你幫忙?!?/br> “遺愿?”我心下當時就開始回憶,回憶那晚趙大春跟我說過的事。 “大春兄弟,我一定把你的遺體送回家鄉?!蔽铱粗孛髡f道。 “你看我干嘛,你對著人家說啊?!鼻孛髁R我。 “大春兄弟,我一定把你的遺體送回家鄉,請你相信我呀?!蔽肄D過頭,對著尸體誠懇的說道。 那頭顱一動不動,仍舊掛著詭異的微笑。 “咋回事?”我轉頭看秦明。 “說的不對唄?!鼻孛髀柭柤?,又恢復了那一副欠打的樣子,“你再好好想想?!?/br> “大春兄弟,你是不是想要那五萬塊錢?”我看著尸體,那頭顱輕輕動了一下。 “我把你那五萬塊錢送到你老娘手里?!蹦穷^顱微微眨了眨眼。 不是,你這遺愿挺長??! “大春兄弟,我找人給你老娘蓋座新房,然后再給你配個yh?!蔽抑苯咏o他想要的東西全部加上,我就不信了,這次還不行。 我這一番話全部說完,趙大春的頭顱在原地猛地搖晃了幾下,隨后眼睛重重閉上。 終于消停了,這鬧人的東西。 我嘆了口氣,重重地癱在了地上,這趙大春可是放過我了。 “你有什么事,說吧?!蔽姨稍诘厣?,頹然地問著秦明。 “我昨晚中了詛咒,醒來的時候,身下的被子褥子全部被河沙浸透了?!鼻孛鞅砻娴ǖ卣f道。 “我也是?!贝藿鹩裰钡卣f道。 “你呢?”秦明看著我,問我。 “我沒有?!蔽覍嵲拰嵳f,“我睡到半夜被他嚇起來?!?/br> 我指著地上的趙大春。 “你像是找到了破解的方法了?”我問他,我看這小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于是問道。 “沒有辦法?!鼻孛鲹u頭。 “那你說什么?!蔽液痛藿鹩褚黄饃iele氣,合著這一晚上鬧了這么多,最好還是沒有辦法? “現在來看,只能去一趟那個地方了?!鼻孛髡f道,“我們家里人分析,這詛咒多半是從墓室里的東西傳來的,那里的上游也許有個大墓,我們找到那個墓室,進去找到詛咒的根源,將其解除之后,也許就能破除我們身上的詛咒了?!?/br> “去哪?” “去河南!” “又去倒斗?”我趕緊問他。 “這次是以考古學院實習學生的名義跟著一個考古隊去那個地方考察?!鼻孛骺人粤讼?,接著說道,“雖說是學生,但是自已帶點東西也無可厚非?!?/br> “帶什么?”崔金玉明顯聽不懂秦明話里的意思。 “當然是指你的鷂子爪和我的南離劍?!蔽曳碜似饋?。 “這次不倒斗了?”我問秦明。 “這次去主要是為了解決身上的詛咒,你命都沒了,還在乎斗里的東西?”秦明看了我一眼。 這倒是,我撓了撓頭。 “啥時候出發?”崔金玉問道。 “一會兒就去火車站集合?!鼻孛餍χf。 “???”我跟崔金玉異口同聲地叫道。 雖然我倆一百個不樂意,但還是跟著秦明去了火車站。 到了火車站,里面果然有一隊學生,帶頭的是個四五十歲的教授。 秦明上前親昵地打招呼,隨后把我們叫了過去,對著那群人介紹道:“這是林樹白,是我的師弟,那位是崔金玉,也是我的師妹?!?/br> 其他人紛紛微笑著和我們握手,只有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冷哼著,不愿意跟我握手,反而去跟崔金玉熱情握手。 好家伙,我這還沒進隊伍,就遭遇針對了。 然后就是秦明給我們介紹對面的人,帶隊的是秦教授,聽著就知道跟秦明有點關系,估計也是因為有他,我們才能進這個考古隊。 那個敵視我的身材魁梧的男人叫魏武智,是他們這個隊伍里年齡最大的,也是唯一一個沒對象的。 他媽的,怪不得看見崔金玉就跟看見什么香餑餑一樣。 剩下四個人分成兩對,一個戴眼鏡的男的叫吳建成和長發披肩的女的叫林嬌是一對。 不戴眼鏡頭發染了黃色的男的叫李志飛和一個看起來挺土的戴著眼鏡梳著辮子的女的叫孟祥妮是一對。 一一介紹過之后,就上了火車,有了考古隊這個名頭,我們的那些本來帶不上火車的東西很容易就帶了上去。 比如說我的南離劍和崔金玉的鷂子爪。 坐了一天火車,下午快到傍晚的時候才到了市里,然后就是從市里坐大巴車去下面縣里,到了縣里又找人拖著驢車去到下面鎮上。 到了鎮上,天已經黑了,只能暫時在招待所休息。 鎮上的招待所房間不多,只能兩個人一間。 那兩個情侶自然一間,帶隊教授自然也是自已一間。 剩下我和崔金玉,還有秦明和那個大塊頭。 本來分的毫無意義,當然是我和崔金玉,他和秦明。 誰知道那個叫魏武智的大塊頭提出了反對,他說他想跟我一個房間。 最后秦明為了讓我們不那么惹人注意,只好答應了。 我被迫跟那個大塊頭一個屋。 晚上吃過了飯,我先去下面洗澡。這個招待所洗澡都是在一樓,分為男女浴室,一次只能一個人洗。 我洗完了之后就上樓,誰知道剛推開門,就看見那個大塊頭拿著我的南離劍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