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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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接到傳訊,剛被逐出山門之外的古月峰外門執事陳友語,前天中午,被人所殺!” “什么?陳執事死了?什么時候死的?應該死得很慘吧?” 李正景露出震驚之色,然后不由嘆了一聲,滿是哀傷之意:“這真是讓人遺憾?!?/br> “前天中午被殺,據說斷了一臂不說,還中了一劍十二刀,他死的時候,你應該還在趕來啟星府的路上?!?/br> “死得真慘!”李正景感慨道。 “陳友語出身陳氏宗族,又是外門執事,剛被派到百靈府,就被人所殺,風波影響甚大,有損仙宗顏面,就連執法堂都已經介入?!?/br> 賀清毓說道:“陳冰和周墨已經啟程趕往百靈府大寮城,我也準備去一趟,憑我的馴化之術,可以溝通兇案之地的蛇蟲鼠蟻,或許能為執法堂提供線索,掙一些功勛?!?/br> 李正景心中微震,暗道:“臨走之前,掛壁鳥放了把火,老鼠應該都燒干凈了罷?” 賀清毓見他沉思,便又問道:“李師弟要不要一塊兒去大寮城?” 我去抓我自己?李正景當下搖頭,說道:“這次下山,得了功勛,我已是十分滿意?!?/br> “那你準備回宗了嗎?”賀清毓問道。 “這是自然,畢竟仙山福地之內,靈氣充沛,修行事半功倍?!?/br> 李正景似乎想到什么,不由勸說道:“師姐還是修行要緊,不要在紅塵濁世當中停留了,不如與我結伴回山,大不了我給你三十個功勛,清了債務,免了責罰!” “我要自己掙!” 賀清毓揮了揮手,便領著白狼離開。 李正景看著她的背影,不免有些心慌,當即聚斂心神,看了金色書頁一眼。 見運勢沒有改變,想來她此行查案,不會查到自己的頭上,這才松了口氣。 隨后他便拎起麻袋,揍了一頓,才出門去,走過六條街道,來到了靈官堂。 才剛進入藥鋪當中,便見一道光芒,狠狠迎面而來。 “什么鬼玩意兒?” 李正景嚇了一跳,當下拔刀! 第二六章 萬古大劫!渡世金船! 靈官堂之內。 李正景神色復雜。 面前一只畸形鳥,用飽含血淚的聲音,控訴著種種凄涼悲慘的遭遇。 “老爺啊,你前天晚上一走了之,怎么就忘了帶上我???” “咱們回去吧,我想去后山的雷獄禁地看風景,也不是為了求死,就只是想知道風景好不好看?!?/br> 這個聲音,溫柔細膩,卻用鬼叫的語氣,哀嚎慘叫。 李正景神色復雜,掛壁鳥的聲音不再稚嫩,反而變成溫柔如水,如請溪澗般清澈的嗓音。 若不看它是一只鳥,單聽這個聲音,還是頗為悅耳的。 而此刻掛壁鳥也已經大有不同,它體型大了一圈,更顯神駿兇悍。 雙翅狹長,末端骨骼透體而出,凌厲如刀。 雙足爪牙布滿鱗甲,寒意森然。 就連鳥喙,都變得更為細長,鋒芒畢露。 鳥背上竟是一排骨刺,鋒芒銳利! 正當李正景看得心驚的時候,有一只爪子掀開了門簾。 鬼谷靈官從內中走出,雙腿鷹足,落地之時,腳步聲如金鐵交擊。 “老爺啊,快帶我走!快走??!” 掛壁鳥慘叫道:“再晚走不了啦……” 李正景站在原地,沒有回應,在鬼谷靈官的面前,雖說現在天色未晚,可也走不了??! “鬼叫什么,白給你換了這樣好聽的歌喉?!?/br> 鬼谷靈官手里握著一截尖角,上邊威勢猶存,令人心悸。 他金色瞳孔落在掛壁鳥身上,說道:“改頭換面嘛,這些東西都要盡數種在你身上,今后你成長起來,它們會隨著你一同成長,疼一點兒是正常的……” 他伸手一招,掛壁鳥就落在了他的手上,安慰道:“也就剩這最后一步了,你忍著點兒,這次過程很簡單的,只要把你腦袋劈開,在頭骨挖個洞,保證不挖到腦子,然后裝個蛟龍角,加以融合,再續接上所有的經絡,最后用藥,很快就完成了?!?/br> “蛟龍角?” 李正景目光不由得落在了那一截尖角之上。 “老夫剛磨好的,大小合適?!?/br> 鬼谷靈官看了過來,露出“慈和”笑容,說道:“白鸞神鳥是得天獨厚的血脈,被譽為祥瑞神禽的后裔!不過老夫鉆研過,鳥背和頭頂,都沒有防護,是極為明顯的弱點……所以在它背后種上一排的骨刺,腦袋上再種個蛟龍角,便可以彌補!” 李正景只覺遍體生寒,但卻又想到什么,取出此案關鍵的“登甲令”,拱手送上。 鬼谷靈官聞言,笑容愈發玩味,問道:“這玩意兒也算是個寶貝,你不留著?” 留著找死嗎?李正景這般想來,面上笑道:“只知此物水火不侵,刀劍難傷,堅不可摧,不知其中妙用,留在晚輩手中,也是寶珠蒙塵!既然前輩有意此物,做晚輩的自當雙手奉上!” 鬼谷靈官掂了掂令牌,說道:“老夫若取了此物,或許你心中會覺得被老夫奪了一場機緣……” 未等李正景解釋,便聽得這鬼谷靈官再度開口,說道:“老夫可以告訴你,關于此令的用處,你聽過之后,再考慮是要自己留下,還是送與老夫!” 李正景聞言,便作洗耳恭聽之狀。 “此物名為登甲令,但一般通俗說法,喚作登船令?!?/br> “登船令?” “你出身仙宗,可聽過渡世金船?” “晚輩孤陋寡聞,未曾聽過?!?/br> “渡世金船,本是源自于古老典籍之中的一種傳說?!?/br> 鬼谷靈官的眼眸當中,略有幾分恍惚,緩緩說道:“遠古時代,天災大劫,雷霆暴雨,洪水海嘯,地動山搖,世人宛如螻蟻,神仙都難自保?!?/br> “最后諸天仙神合力,打造渡世金船,遨游萬界,避劫保身?!?/br> “當然,這只是古老傳說而已?!?/br> “渡世金船?”掛壁鳥面露茫然之色,說道:“我出身名門,飽讀詩書,遍觀典籍,怎么就不曾聽過遠古渡世金船的傳說?” “你讀過多少書?”鬼谷靈官問道。 “我讀書三年,將近十本了!”掛壁鳥昂起頭來,得意地道。 “……” 鬼谷靈官沉默了一下,眼中多了幾分鄙夷。 然后他不再理會掛壁鳥,目光看向李正景,說道:“一千三百年前,有一尊人仙,認定九天之上無真仙,羽化飛升皆為騙局,從而號召各方修行者,意欲效仿上古傳說,打造渡世金船!” “造成了嗎?”李正景不由問道。 “還在打造!”鬼谷靈官應道。 “還在打造?” 李正景為之一震,眼神之中露出了驚異的色彩。 千余年前的人仙,打造渡世金船,時至今日,千余年光景過去了,仍在打造當中? “他自封萬劫渡世天尊,但已經在歲月當中,壽元耗盡而亡了?!?/br> “但是他為了打造渡世金船,號召各方修行者,形成了一股龐大的勢力,至今傳承不滅,信念猶在!” “時至如今,渡世金船的首領,已是第三代萬劫渡世天尊!” 鬼谷靈官緩緩說來,伸手指向了李正景手中的登甲令,說道:“至于這登甲令,被‘渡世金船’的修行者,視為登仙的機緣……但實際上,不過就是登上渡世金船甲板之上,順利成為一名‘船夫’的令牌!” “船夫?” 李正景低語了一聲,說道:“昨夜被晚輩擒拿的邪修,便是渡世金船麾下的船夫?” 鬼谷靈官搖了搖頭,應道:“他在‘渡世金船’的勢力劃分當中,是屬于‘水鬼’!” 李正景皺眉道:“何為‘水鬼’?” 鬼谷靈官笑了聲,眼神之內,略有幾分揶揄。 “所謂水鬼,是在水底下沉浮不定,飄蕩無依的孤魂野鬼,仰望著船上有血有rou的鮮活生命,而渴望登船!” “渡世金船之上的船夫,得以逍遙自在,那么水鬼只能在這茫茫天地之間,紅塵濁世之內,經受著天災人禍的劫數!” “你若手持登甲令,長久之下,會被種下渡世金船的烙印,也就自然而然,成為了水鬼!” “而除此之外,渡世金船的修行法門,也曾遍布世間,凡是修行渡世金船之法,皆有烙印誕生,成為水鬼!” “當然,實際上在渡世金船的理念當中,沒有登船的所有世間生靈,包括你我在內,都是在劫數之中沉淪的水鬼!” 鬼谷靈官這般說來,眼神之中露出幾分嘲笑諷刺之意。 “真正的水鬼,具有金船烙印,實際上來說,便是中了詛咒?”李正景故作沉吟,出聲問道。 “不錯!”鬼谷靈官繼續說道:“若無登甲令,遲早身死道消,灰飛煙滅!而只有得到登甲令,水鬼才能勉強茍延殘喘!” “對于水鬼而言,哪怕手持登甲令,但一日未有真正登船,便永遠不得逍遙自在!” “水鬼最后的路,就只有一條,登船求生!” 鬼谷靈官這樣說來,又低聲說道:“天地之間,誰也不知道有多少修行渡世金船法門的水鬼,更不知道有多少因為登甲令而被打上烙印的水鬼!” 李正景露出驚異之色,低語道:“得其‘信物’,獲其功法,必會成為其中一員?” 掛壁鳥不由驚呼道:“這不是害人嘛?迫使世人加入他們?這跟十萬大山的魔教邪宗有什么區別?” 鬼谷靈官攤出他的蛟龍爪,回應道:“渡世金船,本來就是世間最大的魔教邪宗!” “八百年前,第二任萬劫渡世天尊,將登甲令散落各方,又將渡世金船的功法廣傳八方,造就了不知多少‘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