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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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執事剛才被嚇了一跳,此刻反應過來,揮袖說道:“沒死你裝死作甚么?” 范執事此刻也眉頭緊皺,安撫了那十二名外門弟子,然后便又說道:“今日例行檢查關于各院環境一事,你這里簡直一塌糊涂,理當受罰!” “弟子愿將下個月的藥浴材料充公,以作懲處?!?/br> 李正景起身來,攤了攤手,說道:“一月藥浴材料,處罰挺重了,現在……諸位可以離開了!” 兩位執事冷哼一聲,皆拂袖而去。 十二名外門弟子緊隨其后。 院中復又變得一片冷清蕭瑟。 李正景伸了個懶腰,心中想道:“篡改臟腑養氣內功,發放至我手中,需要經過五位執事,陳友語是一個……看來這兩位執事,應當也參與其中了?!?/br> 他這樣想著,將草席白布踢到一旁,洗漱過后,便徑直前往藏書庫。 而藏書庫今日的兩位執事當中,其中一位看見李正景,便跟見了鬼一樣,面露驚愕。 “周執事,見我很意外嗎?” 李正景笑著說來,揮了揮手。 他看著對方面色變幻,震驚而又惶恐,不由心中猜測,或許這個周少杰執事也是篡改功法的五位執事之一。 旋即李正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您老人家這臉色變幻的本事,都能去街頭賣藝了,將來被逐出師門,也不怕餓死街頭?!?/br> 說完之后,他沒有停留,徑直上了藏書庫第二層樓。 今日裴應不在藏書庫,大約是昨晚喝醉了,也不知道躺在那個小浪蹄子的床上,李正景不免有些遺憾,他還想著再與裴應繼續交流感情,今夜再蹭他一頓飯的。 嘆了一聲,李正景徑直來到第六書架,第十二列,取出了第三十六本典籍,接著昨日的內容,繼續翻看。 與此同時,裴應正睡在陳友語床上,二人昨夜大醉,相擁而眠。 陳友語畢竟是修成內氣的,比裴應更早醒來,他睜開眼睛,只覺神清氣爽,當即起身,系緊了腰帶,走到窗臺,看著外邊陽光明媚,心情大好。 想起昨日此時,還憂慮至天明,仍然未有入睡,擔心李正景不死,自身遲早要上斬魂臺,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今日醒來,一切便都解決了。 他哈哈一笑,蒼老的面容笑成了一朵菊花,又想到昨夜在眾人面前,止不住落淚哽咽,又有些老臉羞燥,低聲道:“失態了,失態了……” 就在此時,院門忽然被人推開。 林執事等三人怒氣沖沖進來。 “裴應呢?” “在老夫床上躺著,怎么了?” 陳友語看向眾人,笑意忽然一頓,心中升起不安,說道:“你們不是給李正景收尸去了嗎?” 林執事上前來,面色冰冷,說道:“收了,草席鋪下去了,白布也蓋在他臉上了?!?/br> 陳友語不由得松了口氣,笑道:“那就該將他埋了,怎么跑這里來了?” 范執事輕描淡寫地道:“但是李正景伸手把白布扯下來了?!?/br> 陳友語如遭雷擊,立在原地,半晌不語。 大喜大悲,心緒起伏,他一時間只覺眼前天昏地暗,乾坤倒轉,險些跌在地上。 他扶著欄桿,喘息道:“沒死?” 三位執事齊齊點頭,應道:“沒死?!?/br> 陳友語轉頭看向床上的裴應,怒喝出聲。 “把他給老夫吊起來打!給老子狠狠地打!” —— 日暮黃昏,天色漸晚。 李正景已經將這本典籍盡數翻看完畢,他無須一字一句去琢磨全書,只須得以無定山的玄機擇字術,擇出相應文字,銘記于心。 因此他看書的速度,要比正常翻看更快許多。 整整一日光景,他已經將這典籍之中暗藏的虎豹雷音鎮獄功完整法門,盡數記在心中。 為避免有一字錯漏,他更是將心中所記,與典籍之上所寫,來回對照了十一遍,確認沒有任何錯漏,才長出一口氣,放回了書架之上。 “如此……羽化仙宗最為霸道的臟腑養氣內功,我便算是記在心里了?!?/br> 李正景走下藏書庫,心中暗道:“待得回去默寫出來,加以揣摩,爭取早日參透此法!” 他心中有些激動,因為今夜便是他涼亭掛酒的第三夜! 此刻他已順利獲得了完整的臟腑養氣內功。 而今夜如若順利,他便也能獲得治愈臟腑傷勢的五行造化樹! “眼下功法得獲,今夜傷勢痊愈,便可以專心修煉,暫破眼前危局!” 李正景握緊了手掌,心中頗為激動,決意從明日開始,閉關不出,直至將“虎豹雷音鎮獄功”參悟透徹,修成“內氣”境界! 他迫不及待回到住處,將所記文字盡數記在了紙上,來回觀看,確認一字不差,才松了口氣,開始參悟虎豹雷音鎮獄功的修行之法。 他嘗試運勁,只覺臟腑拉扯,竟是刺痛萬分,無奈放棄嘗試,心中暗道:“看來還是要等臟腑傷勢治愈之后,才能嘗試修行?!?/br> 這樣想著,他抬頭看去,天色已晚,不由心緒凝重,將記載虎豹雷音鎮獄功的紙張,來回仔細記下,待得確認完全記在腦海之中,不會有任何錯漏,才將這紙張焚毀。 然后他便將十二壇烈酒整理完畢,擺放在木箱里,扛在肩上,趁夜出門。 然而就在他離去之后,約莫半個時辰,便有一道身影,越墻而過,瞬息藏于假山之后,掃視院內。 “糟糕!人不在家!” 那身影腳步輕快,如風一般,再度越過墻壁,徑直來到陳友語住處當中。 月色之下,他摘下蒙面黑布,赫然便是林執事。 “李正景不在家中,等他歸來再說!” 林執事看向眾人,說道:“我繼續監察李正景住處,時機一到,再將‘它’放出來,讓‘它’生撕了李正景!” 第八章 守樹三年,她孵蛋七窩 李正景趁夜來到了涼亭之上,這一次他將木箱打開,開封了一壇烈酒,掛在上邊。 根據金色書頁詳細指引,他將剩余酒壇,放在了涼亭之間,然后頭也不回,轉身離去。 平常此時,他掛了酒,便會直接回返住處,但這一次,他只是走出了千余步,便停了下來,靠樹坐下。 再過兩刻鐘,他就要折返回去,然后他便能得到五行造化樹! “怎么覺得這種事顯得十分荒謬?”李正景心中吐槽了一聲,之前兩夜他掛了烈酒之后,便徑直回去,今夜在此吹著寒風,心中又頗是忐忑緊張,暗道:“如果能得五行造化樹,這點寒風又算什么?” 此刻他并不知道,正是因為他跟往常一樣沒有回返住處,所以此刻在他住處之外,年過六十的林執事也在寒風之中喘著粗氣,正在心中怒罵。 “才十七歲人,天天夜不歸宿,毫不檢點,有辱仙宗,這等不良少年,真是死不足惜!” 林執事暗自寬慰自己,心道:“罷了,只要能讓他李正景去死,這點寒風又算什么?” 而與此同時,涼亭之外,李正景離去之后不到一刻鐘,便見一道白光劃破夜空,瞬息落在涼亭之上,赫然便是那一只白鳥。 “今夜怎么有這么多酒?” 白鳥心道:“雖說仙宗之內,必然不可能會有什么陷阱,但圣賢書言,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十二壇烈酒我不能全喝了……” 它這樣想著,便一頭扎進了掛著的酒壇子里,心道:“就喝幾口,剩下的酒不去理會,便不上他的當?!?/br> 酒過三口,它探出頭來,喘息著,又覺不大潤喉,干脆將這壇子酒喝了個干凈。 旋即便見它從酒壇里鉆出來,正待展翅飛走,卻又看見地上一整箱子的酒壇子,露出了猶疑之意。 “如此好酒,在此浪費,豈非暴殄天物?” “圣賢書言,勤勞節儉,是我輩美德,怎可暴殄天物?” “況且,這酒自然而然便來此處,必是有靈?!?/br> “書上說,無主之物,有德者取之!有靈之物,有才者得之!” 白鳥眼神恍惚,心道:“我今年八歲,已讀書三年,學富五車,德才兼備,合該是我的靈酒!” 它酒勁上頭,不再猶豫,一展雙翅,爪下拎起這十二個酒壇,朝著來處飛去。 “都說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將苦其心志,勞其筋骨?!?/br> “這酒必然是磨礪我道心,醉倒我筋骨,不久的將來,我必有大任加身!” 白鳥心中大喜,暗道:“這是上天對我的考驗吶!” 它抓著這一箱子酒壇,徑直飛回山谷,遙見前方一片紅光。 而紅光的源頭,正是一株小樹,高不過五尺,具有五根枝椏,隨夜風搖動。 其中一根枝椏正閃爍赤紅光澤,映射山谷,而小樹周邊,凡赤紅光芒映照之處,草木枯萎,仿佛被炙烤過了一樣。 整個山谷,僅存這一株小樹,生機勃勃! “不好!林師弟來了!” 白鳥遙見山谷前方正有一人,朝著山谷這邊走來,步伐輕快,如行云流水,讓它不由心中一驚,暗道:“可不能讓他看見我擅離職守!” 白鳥頓時飛高,生恐被他看見,連忙又繞行半圈,落在山谷后方。 旋即它看了看腳下這十二壇烈酒,立即將它們藏于周邊雜草之內。 做完這一切,它似乎才松了口氣,往前飛去,落在這造化五行樹之上。 “林師弟,你怎么來啦?” “……” 山谷前方的那名白衣青年,停步下來,看著落在五行造化樹之上的那一只白鳥,神色之間頗有怒色,沉聲道:“你奉命看守五行造化樹,怎可擅離職守?” 這白鳥心中一驚,渾身炸毛,氣急敗壞,怒道:“怎能憑空污我清白?我鎮守五行造化樹三年,寸步不離,何曾擅離職守?你這是誹謗!你誹謗我??!” 林姓青年眼神冷淡,出聲說道:“近來得你祖父教導,我修為大有長進,剛才你從天上看見我的同時,我也看見了你,還想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