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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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打算嫁人了?”宋嫣然的尾音帶了一絲哭腔,“宋溫惜,你不是同三殿下情投意合……” “不要提他!”宋溫惜的聲音驟然變得尖銳。 什么情投意合,什么兩情相悅。這些在現實面前,都脆弱得不堪一擊。 他有他要遵守的諾言和責任,她亦有她想要守護的人。若是傷害到對方的利益,他們彼此,都是可以互相放棄的。 宋嫣然淚眼朦朧地閉了嘴,眼底滿是復雜的情緒:“宋溫惜,你究竟要去哪里?” 宋溫惜回過神,又放柔了聲音,道:“你不知道比較好?!?/br> “你不打算告訴任何人?”宋嫣然又問。 “對?!?/br> “連陳世子都不說?”宋嫣然有一絲困惑。 宋溫惜嘆息:“不說?!?/br> 陳卿安若是知道了,恐怕會極力阻攔。他這段時間對她多加照拂,她欠了他許多,也不知道日后有沒有機會可以還。 宋嫣然聞言,抹了把淚,點了點頭:“好,那我不問了,我不知道,便也沒可能亂說?!?/br> 宋溫惜欣慰地綻開一絲笑容,又神色落寞地撫上自己的小腹。 她心中忽然閃過一絲念頭,若是香芙能投胎做她的女兒,該多好? …… 深夜,宋溫惜一個人睡在營帳中。 她以想自己靜靜為由,讓宋嫣然去晏時鳶的帳中住一晚。因為淄陽王臨走前囑咐過,今夜便會帶她走。 她原本想強撐著等淄陽王來,可夜深人靜,蟲鳴不斷,她逐漸倚在床頭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淄陽王突然來到宋溫惜帳中,將宋溫惜抓了起來,丟給她一套兵士的戰袍,道:“跟我走?!?/br> 宋溫惜睡眼朦朧,強打精神,連忙披上了淄陽王給她的衣裳。 只是她有些疑惑:“現在什么時辰了?去哪?回臨川城嗎?” “丑時,本王方才借故同鎮國公大吵一架,眼下正是帶兵退回臨川城的好時機?!弊完柾跆裘嫉?,神色中有一絲得意。 “王爺為何要與鎮國公吵架?”宋溫惜還未清醒,一時間不明白淄陽王的意思。 “雖然先前說好,打敗了平武侯本王就帶兵回臨川城,但晏望宸近幾日總是有意無意地提到,想要將本王調回都城?!弊完柾趸卮鸬?。 他神色冷峻:“本王猜想,如今鎮國公勢力龐大,日后又要成為皇帝的老丈人,他是希望本王能回到都城,牽制鎮國公?!?/br> “那王爺……”宋溫惜一時有些犯難。 聽起來晏望宸似乎很需要淄陽王坐鎮都城,可是,臨川城也需要淄陽王不是嗎? 淄陽王冷哼一聲:“本王怎么可能任他擺布。何況,如今又有了你這個拖油瓶,無論如何,先將你帶回臨川城安頓下來才可?!?/br> 宋溫惜咬了咬唇,沒想到淄陽王竟會以她為先。 淄陽王繼續說道:“所以,本王方才找茬同鎮國公大吵了一架,讓他說出趕本王走的話。這樣一來,軍中人人皆知本王是負氣帶兵離開,自然無人敢攔,更無人敢上前查探本王帶了何人?!?/br> 宋溫惜這才明白,原來淄陽王故意挑起矛盾,是為了能聲東擊西,掩人耳目將她帶出去。 鎮國公暴怒,淄陽王負氣離開,自然沒人注意到宋溫惜在做什么。 宋溫惜利落地換好了衣服,淄陽王打量了她一番,皺眉道:“太白了,把這個戴上?!?/br> 他遞給她一頂頭盔,讓她戴上。 宋溫惜乖乖照做,畢竟她的皮膚確實比每日風吹日曬練兵的小兵們要白上許多,若是貿然混入軍隊之中,恐怕惹眼。 兩人撩開簾子往軍營大門口走去,淄陽王的軍隊已經整裝待發,等在了門口。 “一會兒緊跟在本王身后,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要回頭?!弊完柾鯂诟赖?,然后將她扶上馬,混入自己士兵的隊伍中,立在離自己不遠的位置。 “淄陽王!請留步!”晏望宸的聲音從隊伍的最后傳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宋溫惜的心猛地一緊,手指忍不住開始發抖,她微微瑟縮起來。 晏望宸的身子似乎還是有些虛弱,他的聲音不似往常那般洪亮,而是邊咳嗽邊說:“淄陽王……咳咳,有話好說,鎮國公不過是一時沖動,并非真的要趕王爺走?!?/br> 第175章本王的孩子 淄陽王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晏望宸,冷哼一聲:“他說本王是個沒用的老骨頭!還說時無英雄,才使豎子成名!本王戎馬一生,豈是那個老匹夫可以侮辱的?” 晏望宸的聲音夾雜了一絲無奈,他嘆氣道:“王爺不也罵了?還說讓鎮國公‘以溺自照’?” 宋溫惜抿了抿唇,一時間竟也有些無語。沒想到兩個武將對罵起來,居然還文縐縐的。 “總而言之,本王同他勢不兩立!那老匹夫是你的老丈人,要走自然也是本王走。本王也不難為殿下,還請殿下行個方便!”淄陽王依舊怒氣沖沖,看上去絲毫沒有回轉的余地。 晏望宸似乎也知道強留沒有意義,眼下淄陽王正在氣頭上,恐怕聽不進去任何勸解的話。 于是他便妥協道:“既然如此,今日暫別淄陽王,淄陽王此次率兵出征,我十分感激。若是他日王爺改變主意,想要回到都城,都城的大門隨時為王爺打開?!?/br> 淄陽王冷著臉,悶悶地“嗯”了一聲,算是應了。 晏望宸輕嘆一聲,不再堅持,揚聲道:“放行?!?/br> 軍營的門緩緩打開,淄陽王一聲令下,他的兵馬隨他沖出了軍營。 宋溫惜如今的騎術強了許多,勉強能跟得上。她有些擔心傷到腹中的胎兒,不敢騎得太快。 她的心劇烈地跳動著,帶著一絲對未知的恐懼,和脫離困境的激動。 她終于不用再活在沈悅的陰影之下,可以將晏望宸甩在腦后,可以過全新的生活。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周圍的樹林不斷地倒退,他們一行人趁著月色,趕到不遠處的一個林蔭小道中。 那里停著一輛馬車,似乎等待已久。 淄陽王勒馬停住,對手下的親信說了兩句什么。只見親信帶著大批士兵,繼續騎馬奔馳向前。而另一小批則停在原地,等待淄陽王的差遣。 淄陽王朝宋溫惜伸出手,道:“下來,你有孕在身不可騎馬奔波。本王特意準備了馬車。而且我們兵分兩路,若是殿下察覺到本王帶走了你,也不知道我們往哪條路走?!?/br> 淄陽王竟考慮得如此周到,宋溫惜心中不禁涌起一陣感激之情。 她迅速下了馬,然后上了馬車,誠懇道:“謝王爺照拂,不知我該如何報答王爺?!?/br> 其實,淄陽王有意無意地護著她,她不是沒有察覺。雖然姨娘曾經與淄陽王有段過去,淄陽王或許是愛屋及烏,可她仍舊想要還他的人情。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本王自會告訴你?!弊完柾跹鄣组W過一絲溫柔,然后放下了馬車的簾子。 宋溫惜心中微微有些不安,她覺得淄陽王有些奇怪,可又說不出來哪里奇怪。她很怕淄陽王想要的報答,她做不到。 宋溫惜摸到了手腕上的銅錢手鏈,心中忽然又像壓了塊石頭般喘不過氣。 不,她必須要強大起來。她如今并非只為了自己活,她還憋著一口氣,要為香芙報仇。 馬車搖搖晃晃,宋溫惜竟靠著車壁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忽然聽到晏望宸憤怒的聲音。 “宋溫惜,你想逃到哪兒去?!”他厲聲問道。 宋溫惜猛地驚醒,心臟狂跳,額頭微微冒出虛汗。她看著眼前晃晃悠悠的車廂,意識到剛才那聲音似乎是幻聽。 她一時間有些感慨,不知什么時候開始,晏望宸竟變成了她的噩夢。 馬車忽然停下,宋溫惜一愣,清醒了過來。 淄陽王撩開車簾,道:“今日天色已晚,我們在客棧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上路?!?/br> 宋溫惜點了點頭,下了車。 店家已經打烊,但是淄陽王叫醒了小二,給他塞了一塊金元寶,小二立刻驚醒,殷勤地笑著,招呼這一行人入住。 房間十分緊俏,可宋溫惜還是分到了單獨的一間屋子。她實在是支撐不住,簡單清洗了一番,便倒在床上昏睡過去。 …… 翌日一早,淄陽王便敲響了宋溫惜的房門。 宋溫惜在睡夢中驚醒,她連忙披上那晚的士兵衣袍,打開了房門。 只見淄陽王端著一盤包子,遞給她:“吃些東西,馬上又要趕路了?!?/br> 宋溫惜乖巧地接過,道:“謝謝王爺?!?/br> 淄陽王站在原地沒走,抬手想要摸她的頭。宋溫惜心中一驚,連忙避開,有些惶恐地看向淄陽王。 他想做什么?宋溫惜隱隱有些不安。 淄陽王見她這樣躲避,看穿了她的心思,不屑地嗤笑一聲,斥道:“你把本王當什么人了?會對你這么個小丫頭片子下手?” 宋溫惜抿了抿唇,她不得不小心一些,雖然她同意留在絕情峰,可她沒同意別的。 淄陽王見她仍舊一臉防備,忍著翻白眼的沖動,扶額嘆了口氣:“看來是時候對你說了,否則,你怕是要將本王當作不入流的登徒子?!?/br> 宋溫惜有些疑惑:“王爺想說什么?” “可否讓本王進去,坐著說?”淄陽王有些頭痛,眼前這嬌小的人兒防備心倒是不小。 宋溫惜想了想,還是側開身子,道:“王爺請進?!?/br> 淄陽王走進屋,坐在粗木制成的方桌前,開門見山地問:“你姨娘有沒有說過,你小時候,是個早產兒?” “說過?!彼螠叵臃旁谧郎?,心中更加困惑。 淄陽王突然提起這個做什么? “但本王在軍營中時,曾經去問過宋韻文?!弊完柾蹴党?,神色復雜,“宋韻文說,你當初生下來時,看著并不像個早產兒,倒像是足月的孩子?!?/br> 宋溫惜微微皺眉,沒有接話,等著淄陽王繼續說下去。 他頓了頓,又說道:“而你姨娘被嫁給宋韻文之前的一個月,本王與你姨娘……曾經……” 淄陽王神色隱晦,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說,可宋溫惜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是,她卻聽得愈發糊涂:“王爺……這究竟……是什么意思?” 淄陽王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本王的意思是,你,其實是本王和亦如的女兒。也是本王唯一的孩子?!?/br> 第176章新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