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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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悅臉色一變,連忙道:“只是家父閑來無事隨口一說罷了?!?/br> 宋溫惜有些乏了,剛想起身回屋休息,陳卿安就拉住了她。 他將一個新的香囊塞進了她的手中,說:“之前的香囊應該已經無香了,給你換一個新的?!?/br> 周書禮瞥到了陳卿安的動作,羨慕道:“陳世子當真是貼心?!?/br> 宋溫惜卻覺得有些奇怪,香囊這么快便要更換香料嗎?但陳卿安當著晏望宸的面遞給她,她也不好拒絕,于是接過了香囊,說:“謝謝陳世子?!?/br> “又叫我陳世子,不是讓你叫我卿安?”陳卿安好脾氣地用食指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寵溺地說道。 晏望宸重重地將手中的茶杯放在石桌上,冷聲道:“陳世子,聽聞淄陽王在山上設立了一個靶場,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陳世子可有興趣同我一較高下?” 宋溫惜疑惑地看向晏望宸,他為何突然要同陳卿安比射箭?當真是力氣太多無處釋放了? 晏時鳶卻十分興奮:“這里有靶場?我也要去!” 周書禮也拍手叫道:“既然如此,不如一起去吧,我也許久沒有射箭了?!?/br> 宋溫惜有些遲疑:“可是我……”可是她真的很累。 她微微往后退了幾步。 “去吧去吧,宋溫惜,你的箭術那么爛,正好再讓林策好好教教你!”晏時鳶挽著宋溫惜的胳膊,不讓她逃跑。 陳卿安溫柔似水的眼眸望向她:“一起去吧,正好檢驗一下你有沒有退步?!?/br> 宋溫惜架不住這么多人渴望地看著她,于是她只能跟著晏望宸他們來到了離淄陽王府不遠的校場。 校場的器具一應俱全,很快淄陽王府的下人便支好了兩個靶子。陳卿安和晏望宸一人選了一把趁手的弓,沒有護具,也絲毫不影響兩個人射箭。 幾人并未察覺,淄陽王早已偷偷地站在了校場的一處樹蔭之下,遠遠地瞧著幾人。 陳卿安率先開弓,他挺直了背脊,手指微動,利箭“嗖”地一聲飛了出去,穩穩地射中了靶心。 “陳世子的箭術似乎也很不錯!”周書禮忍不住稱贊道,“先前以為陳世子身子不好,繼承不了國淵候的衣缽,沒想到他如今身體康健,能文能武?!?/br> 晏時鳶卻撇了撇嘴,道:“這才只是第一箭,陳卿安的手臂就有些不穩了。他雖然箭術不錯,體力卻因為長期生病,而變得體弱?!?/br> 她們正說著,另一邊的晏望宸也張開了弓,利索地放箭,同樣穩穩地射中了靶心。不同的是,晏望宸的箭頭,狠狠地穿透了靶子。 “還是太子殿下身姿矯健,挽弓的力量也更足些?!鄙驉偟靡獾胤Q贊道,眼底滿是欽佩與愛意。 晏時鳶嫌惡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就那么回事兒吧。跟林策比還差遠了?!?/br> 林策微微有些汗顏:“公主謬贊了,我怎敢同太子殿下相提并論?!?/br> 他們幾人在后方閑聊,晏望宸和陳卿安卻在不停地拉弓。 一共二十支箭,射滿為止。 晏望宸的速度很快,沒有任何猶豫,動作干脆利落,行云流水,很快便將箭囊中的二十支箭射完。 反觀陳卿安,第十五支箭的時候就有些吃力,額頭微微有些發汗,拉弓的手也微微發抖起來。他雖然沒有晏望宸那么快,但卻依舊咬牙堅持著。 “嗖”地一聲,箭卻射偏了一些,落在了圓環外。 宋溫惜知道他是在同晏望宸較勁,可她卻有些擔心他的身子會吃不消。 于是,在陳卿安頹唐地放下弓,準備重新再拿一支箭的時候,宋溫惜走上前去,從懷中掏出帕子輕輕替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安撫道:“不過一場普通的比試而已,贏了也沒有獎賞,何必這么為難自己?!?/br> 第121章唯有你死了,他才能放下 陳卿安似乎有些詫異她竟會上前為自己擦汗,眼中閃過一絲驚詫,然后沖她綻開了一個溫柔的微笑,輕聲道:“好,我知道了?!?/br> 一旁的晏望宸臉色沉得能滴出水。眼神若是能殺人,此時陳卿安已經死了千次萬次。 他將弓丟給一旁的將晚,冷聲道:“不比了,跟一個病秧子比武,沒意思?!?/br> 說罷,他沉著臉,氣呼呼地坐在一旁的石頭臺階上。 沈悅見狀,連忙走過去在晏望宸身邊坐下,道:“殿下,你贏了為何還悶悶不樂?” 晏望宸的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宋溫惜,他看著她與陳卿安說笑,仿佛自言自語般低聲道:“我想贏的又不是這場比賽?!?/br> 他的聲音雖然很輕,可沈悅還是聽清了。 她眉心微蹙,順著晏望宸的眼神看過去,發現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宋溫惜身上。她忽然發現,自始至終,他眼中從來都只有宋溫惜一人。 沈悅暗暗咬了咬唇,臉上悄悄浮現一抹狠毒。 “既然你們不比了,閑來無事,不如我們騎騎馬吧?!标虝r鳶建議道,“那邊有好幾匹馬呢?!?/br> “可是那都是淄陽王的馬匹,我們可以隨便使用嗎?”周書禮有些猶豫地問道。 “借他幾匹馬騎騎而已,不至于那么小氣吧?!标虝r鳶徑自朝馬匹走過去。 那馬廄旁站著看守的士兵,晏時鳶一臉討好地走過去,巧笑嫣然地問道:“小哥,可以借你們的馬騎兩圈嗎?” 那士兵眼尖地瞥到了站在角落的淄陽王,眼神問詢地看向他。 淄陽王在暗處微微點了點頭。 于是士兵立刻應道:“公主殿下請便。不過這校場的盡頭是懸崖,還請公主小心一些?!?/br> “太好了,我知道了!”晏時鳶興奮地朝不遠處的眾人揮了揮手,“快來吧,他們說我們可以騎!” 將晚不怎么感興趣,站在原地未動,唯有周書禮和林策聽話地朝晏時鳶走去,開始挑選馬匹。 “殿下不去嗎?”沈悅小心地看了眼晏望宸的眼色,出聲問道。 “我乏了,你想去便去吧?!标掏房匆膊豢瓷驉?,又朝一旁的靶子走去,重新拿起弓箭,賭氣般地射了起來。 宋溫惜也想去騎馬,可她剛往前邁一步,陳卿安便拉住了她,問:“你也要去嗎?” “嗯,我的騎術還不夠精湛,還想再熟悉熟悉,不然日后回都城,我又要拖后腿?!彼螠叵远ǖ?。 來臨川城的路上,宋溫惜體力不支,還總是控制不好馬,若不是陳卿安在一旁幫她,路途遙遠,她只怕真的很難堅持下來。 她不希望回去的時候她還是那樣沒用。 陳卿安這才放開了她的手,應道:“好,那你小心點,別往邊緣去,我看這個校場的盡頭毫無遮擋,恐怕是懸崖?!?/br> 宋溫惜點了點頭,便朝晏時鳶她們走去。 “那我也去湊個熱鬧,練練騎術吧?!鄙驉傃壑虚W過一絲精光,對晏望宸嬌聲道。 “嗯?!标掏泛敛辉谝獾貞?。 林策特意幫宋溫惜挑了一批溫順的馬,好駕馭一些,宋溫惜拍了拍馬頭,輕聲對馬嘀咕道:“請多指教?!?/br> 宋溫惜翻身上了馬,身下的馬緩緩跑了起來。 山頂風不小,將她的秀發吹起,露出潔白無瑕的臉。 晏望宸和陳卿安都忍不住目不轉睛地盯著馬上的人,她的肌膚白里透紅,眉目清秀,烏發如海藻般披散在肩頭,隨風飄蕩。 淄陽王看著騎在馬上的宋溫惜,一時間也愣了神。 宋溫惜的馬繞著校場跑了幾圈,她逐漸找到了壓浪的感覺,一圈比一圈熟悉。 不知不覺間,宋溫惜騎著馬越跑越遠,來到了懸崖邊。 懸崖被云霧遮住,深不見底,只能隱約看到下方一片翠綠,樹木叢生。宋溫惜忍不住朝遠處看去,此處風景極美,天空晴朗,風輕云淡,倒真是個休養生息的好地方。 沈悅不知為何也跟在她身后,兩匹馬在懸崖處停下,原地踏著馬蹄,鼻息呼哧作響。 宋溫惜正看著云端發著呆,一旁的沈悅突然出聲:“宋姑娘,你的騎術比先前精湛了不少?!?/br> 宋溫惜回過頭,只見身旁的沈悅滿臉和善,絲毫沒有先前針鋒相對的樣子。 宋溫惜不知她心底是否還有什么算計,便客氣道:“沈姑娘謬贊了,我的騎術遠不如你?!?/br> 沈悅微微一笑:“宋姑娘的騎術雖然不如我,可有些方面,卻比我強多了?!?/br> 宋溫惜微愣,不知她是何意。 遠處的陳卿安有些緊張,他不安地看著停在懸崖邊的宋溫惜,手心微微冒汗,他揚聲道:“溫惜,沈姑娘,快回來!你們離懸崖太近了!” “好!”宋溫惜應道,然后對沈悅說:“沈姑娘,此處并不安全,我們還是往回走吧?!?/br> “宋姑娘?!鄙驉偵硇挝?,攥緊了韁繩,將自己的馬橫在了宋溫惜的馬身前。 宋溫惜眼皮一跳,警惕地問:“沈姑娘還有何事?” “宋姑娘可知,你一日留在太子身邊,我一日不得安心?”沈悅眼神變得幽怨,唇邊帶著詭異的笑。 “什么意思?”宋溫惜蹙眉問道,心中涌起一股不安,“我與太子殿下并無關系,如今又馬上要與陳世子結親,沈姑娘無需擔心我會與殿下有什么瓜葛?!?/br> 她又提起這事做什么,宋溫惜自認為她與陳卿安的戲演得不錯,沈悅應該已經信了她與晏望宸沒什么才對。 沈悅輕笑一聲,眼底閃過一絲不屑:“殿下心中已然有宋姑娘的影子,宋姑娘就算嫁給了陳世子,殿下恐怕也無法輕易放棄?!?/br> 不等宋溫惜說什么,沈悅手中突然出現一枚石子:“宋姑娘,抱歉了,唯有你死了,殿下才能放下?!?/br> 說罷,她手指猛地一彈,石子重重地打在宋溫惜身下的馬的眼睛上。 那匹馬凄厲地嘶鳴一聲,揚起了前蹄。 宋溫惜連忙拽住了韁繩,想要穩在馬身上。 遠處的陳卿安和晏望宸同時察覺到了不對勁,陳卿安連忙朝懸崖邊跑過去。 林策此時正在手把手地教晏時鳶,馬上射箭的要領,他的馬空了出來。晏望宸則直接翻身上了一旁林策的馬,毫不猶豫地朝宋溫惜策馬奔騰過去,逐漸超過了氣喘吁吁跑著的陳卿安。 遠處,懸崖邊,宋溫惜勉強穩住了身下的馬??墒?,沈悅又掏出了第二枚石子,重重地打在了宋溫惜的馬身上。 然后她趁馬養著前蹄重心不穩時,狠狠踹了一腳馬身。 第122章沒有你我才要瘋了 宋溫惜的馬又是一陣吃痛的嘶鳴,它腳步凌亂,眼看著就要載著宋溫惜朝懸崖摔下去! “宋溫惜!”晏望宸騎馬飛馳而來,看見宋溫惜連人帶馬地摔下山崖,他驚聲叫道。 “宋姑娘!”沈悅也驚恐地尖叫出聲,仿佛十分驚愕。 宋溫惜只覺得一陣失重感襲來,她被馬帶著,整個人都往懸崖邊倒去。 眼前的一切變得十分緩慢,宋溫惜那一刻思緒萬千。 眼前沈悅表情驚恐得讓她覺得有些好笑——不是她害她下去的嗎?她又何必裝得如此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