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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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靠近,就見晏時鳶面紅耳赤地爬了起來,她怒聲道:“本……本公主用不著你救!” 說完她便羞赧地跑開,一路跑回了馬車上。 林策眉心微皺,坐起身揉了揉摔痛的肩膀,對尷尬地站在一旁的幾人道:“今日便先練到這吧?!?/br> 趙遲語圓眼微瞇,撇了撇嘴,嘟囔道:“公主殿下就是愛逞強,先生舍身相救,她還不領情……” “趙姑娘不該激公主殿下與你比賽,若是公主傷了,圣上定會追究林某的責任?!绷植吣樕惶?。 “她自己愿意同我比,與我有何關系……”趙遲語為自己辯解道。 宋溫惜有些放心不下,說:“我去看看公主殿下?!闭f完便朝馬車走去。 宋溫惜走到馬車前,上車撩開車簾,只見晏時鳶仍舊紅著臉坐在車里,垂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她抬頭見是宋溫惜進來,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又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是趙遲語那個討厭鬼?!?/br> 宋溫惜覺得她們二人互相嫌棄的樣子有些好笑,便垂眸輕笑一聲,說:“趙姑娘年紀尚輕,公主何必同她計較?!?/br> 晏時鳶朱唇微微撅起,不甘不愿地說:“誰讓她總是提起三弟,我聽到‘太子哥哥’四個字便覺得厭煩?!?/br> 她頓了頓,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們幾人,雖然父皇名義上是為我選的伴讀,可實際卻是為三弟選的妃子。你們人在我身邊,可心思卻都是在三弟身上的?!?/br> 宋溫惜微怔。 此時的晏時鳶看上去有些落寞。仔細想來,深宮之中,似乎她確實沒什么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的皇兄被貶,三弟和四弟又對她頗為疏遠。幾位伴讀又各懷心思,無人與她為伍。 宋溫惜莞爾一笑:“朋友在精而不在多,公主殿下若是不嫌棄,我愿與殿下交心?!?/br> 晏時鳶抿了抿唇,瞥了一眼宋溫惜,又移開目光,輕咳一聲,問:“那我問問你,你說……林策怎么樣?” 宋溫惜??一愣:“先生?什么怎么樣?” 晏時鳶粉面含春,眼含秋水,吞吞吐吐道:“自、自然是……做駙馬,怎么樣?” “公主喜歡林先生?!”宋溫惜驚道,聲音不自覺地提高。 她話音未落便被晏時鳶一把捂住嘴,晏時鳶嗔怒道:“別那么大聲!我只問你一人!” 宋溫惜扒下她的手,疑惑道:“公主不是最討厭武將?” 晏時鳶咬了咬唇,眼波流轉:“可……林策他,不一樣。他溫柔細心,文武雙全……方才,還舍身救我……” 第73章狩獵之日 “林先生可曾對公主殿下表達過心意?”宋溫惜又問道 “他?”晏時鳶想了想,“他或許是個榆木疙瘩,不懂情愛?!?/br> 宋溫惜聞言忽然想起,最初她傾慕晏望宸,不過也是因為他曾救過她……她頓時有些理解了晏時鳶的心思??墒恰鹘鹬τ袢~,和那時落魄無助的她十分不同。 “公主可知一句話?人窮七分寒徹骨,落魄冷暖見人心?!彼螠叵ьD了頓,“殿下現在正值盛寵,林先生或許只是為了不被圣上責罰,才護公主周全?!?/br> “你的意思是……我自作多情?”晏時鳶臉上摻了些失落的神色。 “是與不是,都需要時間檢驗,公主無需急于下定論,只是公主千金之軀,定然也不能隨意便將自己的心意全盤交出?!彼螠叵窠獾?。 晏時鳶努力消化著宋溫惜的話,思忖片刻,道:“我懂你意思了,你說得有理,本公主豈能輕易將自己交給一個只見過幾面的武將?!?/br> 晏時鳶忽然又回到了原本高傲的神色。 宋溫惜唇角微彎,她只覺得男女之情當真叫人失去自我。連堂堂公主殿下都會變得魂不守舍,患得患失。 她正想著,趙遲語便撩開簾子上了車。周書禮和沈悅也跟了進來。 “公主殿下可有受傷?”沈悅關心地問道。 “公主無恙?!彼螠叵Уχ嫠卮?,“只是有些累了,我們早些回去吧?!?/br> 趙遲語臉頰紅潤,額頭微微冒汗,似乎又練習了一會兒。見晏時鳶毫發無傷地端坐著,她不禁嬌聲出言嘲諷:“公主殿下的皮還挺厚實,摔這么猛都沒有受傷?!?/br> 晏時鳶臉一黑:“趙遲語,你是盼著本公主受傷?” “公主殿下還是莫要多言,乖乖認輸吧?!壁w遲語大咧咧地站在馬車的角落坐下,翹起二郎腿得瑟道。 “本公主豈有輸的道理!等到狩獵之日我們二人再一決高下!”晏時鳶擼起袖子,狠狠掐了一把趙遲語圓嘟嘟的臉。 …… 六月十五,宜狩獵。 古人云:春蒐兔其懷孕,夏苗取其害穀。立夏已過,天氣漸暖,雨水增多。兔鼠禽鹿之類的小獸泛濫,田間的苗要遭了殃。于是便到了夏苗的季節。 原本女眷不該出現在狩獵場,但皇上寵愛公主,又怕公主無伴,便特準公主帶著伴讀們一同參加。還特地分了一隊禁軍護衛,來守衛公主的安全。 宋溫惜原本不想去,天氣逐漸炎熱,她只想躲在宮中。而且皇家狩獵,若不是沾了公主伴讀的光,她一個侍郎庶女本不該出現。 更何況她只上過幾節馬術課,馬都騎不穩當,箭術也馬虎得很,去了也是干坐著。 但架不住晏時鳶卻不依不饒,跑到她屋中,貼在她身邊一個勁兒地絮叨:“去吧,你若不去,趣味少了一半?!?/br> “公主是去狩獵,又不是獵我,為何趣味會少一半?!彼螠叵Р粸樗鶆?,甚至有些習慣晏時鳶的胡攪蠻纏。 “聽說閆文靜也會去,你去了我才能看到她哭著跑開?!标虝r鳶笑嘻嘻地說。 宋溫惜背后一涼,閆文靜去,那她更不想去了。她同晏望宸又剛吵完架,此時不想看到他,再加上一個閆文靜,這狩獵不去也罷。 可她還未開口,晏時鳶便威脅道:“不是你說你愿意同我交心?現在就變卦了?你若再推辭,等我回來便日日夜夜折磨你!” 想到晏時鳶難纏的樣子,她的話讓宋溫惜打了個寒顫。 宋溫惜連忙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公主想讓我去,我自然會去的?!?/br> “這才乖?!标虝r鳶這才放過她。 于是,宋溫惜被趕鴨子上架,同二公主和伴讀們一起去了圍場。 狩獵這天,清晨便出發?;始裔鳙C有重臣禁軍隨行,聲勢浩大。 狩獵的地點選在遠郊暮春宮附近,地勢復雜,又十分空曠。旁邊的暮春宮又可以給公主休息,暮春宮的高臺還可以眺望整個獵場。 宋溫惜等人穿了平日里訓練穿的騎射服,頭發用長長的綢帶束起。晏時鳶的頭發盤了一個圓圓的發髻,還別了一支小巧的金簪。 女眷同圣上并不同行,她們一同乘坐著馬車,被禁軍一路護送著到了暮春宮。 暮春宮是皇家避暑之地,以玉石鋪地,琉璃作窗,丹楹刻桷,屋頂是能工巧匠雕刻的龍鳳呈祥圖案,刷著金漆,無不奢華。 幾人下了馬車后,晏時鳶看了一眼這高大華麗的建筑,不滿地皺了皺眉,問跟來的管教嬤嬤:“我們怎么直接來暮春宮了?在暮春宮看著有什么意思?我們要一同去圍獵!” “公主,女眷來獵場已經是破例,莫要再得寸進尺?!惫芙虌邒甙逯?,說完便去準備給公主和伴讀們的糕點和茶水。 沒一會兒,管教嬤嬤拿來了荷花酥和明前龍井,幾人便在暮春宮最高的屋頂花園上,邊喝茶吃糕點,邊俯瞰田間的人們。 號角聲響起,圍獵開始了。 可暮春宮同狩獵場還是有些距離,只能看到螞蟻大小的人,在田間策馬奔馳。揚起的煙塵還會遮住人影,什么都看不見。 “沒意思,還以為父皇會讓我去獵場,若是知道只能來這暮春宮,我便不來了?!标虝r鳶懶懶地躺在木質雕花的躺椅上,閉上了眼睛抱怨道。 趙遲語也有些失落,吃也吃不下了,她丟了手中的荷花酥,哀嘆道:“太可惜了,我還想近些目睹太子殿下的英姿呢,這里什么都看不清……” “是啊,殿下的英姿,平日能得幾回見?”周書禮也嘆了口氣。 “我練習了好久的騎馬射箭呢,誰知道來了連只耗子都沒機會見到?!壁w遲語又嘆息一聲。 沈悅雖然什么都沒說,面上也有些失落。 或許除了宋溫惜,人人都想著要同太子殿下趁機熟悉親近一番。 晏時鳶忽然唇角微勾,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她一把摟過趙遲語和宋溫惜,又示意周書禮和沈悅靠近些。 待幾人湊近,晏時鳶緩緩道:“想看你的太子哥哥,不如,我們偷幾匹馬,沖進獵場去?” 第74章偷馬出逃 “公……公主,這不好吧?!敝軙Y磕磕巴巴地反對道。 禁軍可是皇家侍衛,她晏時鳶不怕,可她們幾個伴讀怎敢下手? “公主,此事似乎有些不妥?!鄙驉傄膊毁澩?。 宋溫惜還沒開口,晏時鳶就打斷了她:“行了,我知道,你也沒這個膽量?!?/br> 宋溫惜笑了笑:“臣女實在是有心無力,公主殿下也知道,臣女的騎術,差得無地自容。若是一起去,只怕會拖殿下的后腿?!?/br> 這她倒沒有撒謊,她接觸騎術并不久,不像其他幾位伴讀那般,能策馬奔騰。 “人總要學會成長!”晏時鳶少見地說了句勵志的話,“再不濟,我騎馬帶你!” “我跟公主去!”趙遲語立刻表態,“若是見不到太子哥哥,我來著獵場做什么!” “好,有志氣,你們呢?”晏時鳶銳利的眼神掃過剩下三人。 “這……”周書禮有些猶豫。 那馬匹可都是禁軍的,哪有那么好偷? “一起去吧jiejie們!公主都開口了,怎么好駁公主的面子?”趙遲語撒嬌道。 宋溫惜閉了閉眼,堂堂公主都說要騎馬載她了,她恐怕也沒有說不的權利。 不過她并不覺得禁軍的馬匹會那么輕易地被她們幾個小丫頭偷去。到時候被發現后,還是會回來。 于是宋溫惜道:“好,我去。但若是殿下失敗,就不要再動歪腦筋了?!?/br> “沒問題!”晏時鳶答應得爽快。 幾人說干就干,還好她們今日穿了騎射服,行動便捷。 晏時鳶和宋溫惜等人悄聲溜到暮春宮后院的馬廄旁,此處竟無人看守。趙遲語善御馬,所以晏時鳶派她偷偷潛進馬廄,牽馬出來。 過了一會兒,趙遲語偷偷摸摸地牽了兩匹馬出來。 “蠢!兩匹怎么夠?!”晏時鳶罵道。 趙遲語撇了撇嘴,不耐煩道:“我尊貴的公主jiejie,我只有兩只手,多了牽不出來?!?/br> “那……那不如我就不去了?!敝軙Y立刻道,“正巧我的騎術不佳,我……” “那,那不如我陪周姑娘……”沈悅也結結巴巴地說。 “那怎么行?”晏時鳶擰眉,“要去就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