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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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溫惜抬起胳膊遮住還沾染著春情的眼眸。 她此刻卻已經冷靜了下來,自己屢次說過要同他撇清關系,怎么又莫名其妙被他攻陷? “快回去吧,閆姑娘會生氣?!彼螠叵氲浇袢盏膱鼍?,有些后怕。 晏望宸聞言,聲音帶了一絲嘲諷,說:“你可知閆文靜今日生氣并不是因為我們的事?” “知道,是閆姑娘誤會了陳世子與我有染?!彼螠叵У?。 “并非誤會,她幾次三番去找陳卿安,說若是他肯娶自己,便同我和離。陳卿安卻以有心上人了拒絕她,告訴她要注意身份廉恥?!标掏份p笑一聲,“你猜陳卿安說自己的心上人是誰?” 宋溫惜懶得回答,陳卿安確實向她表過心意,可她也早已同陳卿安說過,兩人只是朋友,并無其他。 晏望宸見她不語,以為她心虛,便將她摟進懷中,悶聲道:“真想將你鎖在深宮,藏起來,不給任何人看,只留給我一人欣賞?!?/br> 宋溫惜一顫,他的這個提議令人毛骨悚然。他的聲音又極其認真,仿佛并不是在開玩笑。 “又或者,我將我們的事,告訴陳世子……”晏望宸的話逐漸瘋狂,“這樣他或許才能不再覬覦我的東西?!?/br> 第71章公主就不能繼承帝位? 宋溫惜聞言,惱怒地推開他,水亮的眸子帶著慍色:“我是太子殿下的物件嗎?還是太子殿下發泄私欲的工具?” 她翻身下床,裹上外衣,冷冷道:“難道太子殿下覺得,若世人皆知我沒了處子之身,陳世子便再也看不上我,我從此也嫁不得旁人了,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标掏菲鹕?,想同她解釋,“我只是——” “殿下想說,你給不了我專情,卻又想要獨占我,對嗎?”宋溫惜冷笑一聲,眼底有了些疏離之意,“果然是帝王之心,薄情又狠心?!?/br> 別說她同陳卿安沒什么,就算是有什么,他已與別人成婚,又怎么好意思來要求她為他守身如玉的? “你說什么?我薄情?我心狠?”晏望宸想要拉住她的手頓住,臉色一沉。 微弱的燭光在黑暗中搖曳,讓他的臉看起來忽明忽暗,陰晴不定。 他眼神黯淡下去,輕笑一聲:“薄情的究竟是誰?一直回避我的是誰?我從未推開過你,一直以來都是你不要我?!?/br> 宋溫惜并不覺得自己推開他有什么錯,從一開始她便沒有奢望,因為沒有奢望才沒有失望,這有什么不對? 最初,她也只是想救他而已。 現在他倒嫌她薄情。 “太子殿下若是這么想的,以后就不要再來找我了。待狩獵結束,臣女就同太子殿下分道揚鑣?!彼螠叵Ш菹滦?,說了些狠話。 或許早該如此。 晏望宸聽她這樣說,抬眸看向她,眼底蘊起濃烈的失望和震驚:“這是你想要的?” “是?!?/br> “你不后悔?” “不悔?!?/br> 晏望宸自嘲地笑了一聲,道:“好,好,我真心待你,你卻百般退卻,如此看來,倒是我自討沒趣……放心,日后我決不會再來招惹你?!?/br> 他披上衣物,便奪門而出,背影凄涼又傷心。 屋中回歸寂靜,空氣中還帶著他遺留下的檀香和酒氣,宋溫惜微微打開窗,看著晏望宸黑色的背影消失在夜中。 她吹滅了最后一盞燭燈,關上了窗。 …… 次日,宋溫惜的胳膊酸得抬不起來,雖然她有公主和晏望宸送來的兩副藥膏,可她昨夜同晏望宸吵架過后,忘記了按摩。 她握著狼毫筆書寫時,手止不住地顫抖,連同字跡都不受控制,有些變形。 晏時鳶瞥見了,“噗嗤”一聲笑著調侃道:“宋姑娘若是此時替本公主寫作業,定然不會讓夫子發現?!?/br> 宋溫惜放下筆,嘆了口氣,輕聲說:“公主莫要嘲笑我了?!?/br> 其他人都不似她這般,尤其是趙遲語。昨日的無數次拉弓似乎對她毫無影響。此時她正托著下巴,愜意地一筆一劃地書寫著。 夫子輕咳了兩聲,宋溫惜和晏時鳶瞬間噤聲,繼續默寫前些日子夫子讓她們背誦的《女論語》第一章。 夫子又輕輕敲了敲趙遲語的桌子:“趙姑娘,女子需坐有坐相,執筆莫要太用力,會影響書寫?!?/br> 晏時鳶瞥了眼趙遲語狗爬般的字,嗤笑一聲:“趙遲語,你這字還不如宋姑娘手抖的時候寫得好?!?/br> 趙遲語瞪了她一眼,嘟囔道:“我若樣樣都強,那豈不是壓了公主的風頭?” 晏時鳶白了她一樣:“我還能被你壓風頭?可笑?!?/br> “公主,莫要同旁人閑談,請公主專心書寫?!狈蜃愚哿宿酆?,耐心勸道。 晏時鳶卻“啪”地一聲將筆放在桌上,有些厭煩地問:“夫子,為何我只能學這女論語?這上面寫,女子要清貞,走路不能回頭,坐著不能晃腿,不能放聲大笑,也不能大聲呵斥男子。為何這句句字字只限制女子?為何不同樣以此約束男子?” 宋溫惜看著面前的《女誡》,心中也不喜這滿是對女子束縛的東西。她想起了昨夜晏望宸的話,字字句句都是她應當如何如何,卻只字不提他自己。 “這……”夫子擦了擦腦門的汗,“這……自古以來便是男女有別……” “豈止是男女有別,我看是男尊女卑?!标虝r鳶道,“為何皇兄當初就能學些什么律令、《帝范》?為何他可以要學習如何理政,怎么帶兵。而我只能學些規矩,學如何為人妻,如何賢良淑德?” 夫子有些尷尬,現在宮中禁止談起大皇子,于是他有些猶豫該如何措辭。 “皇子日后要繼承帝位,自然是要學這些。公主日后選個好駙馬安然度日便是,無需cao心國事?!狈蜃有奶摰孛嗣?。 “為何本公主就不能繼承帝位?”晏時鳶眼神銳利,“我分明更年長,卻偏偏讓那三皇子捷足先登?!?/br> 夫子瞬間背后冒冷汗:“公主休要口出狂言,學堂之上不可妄議太子?!?/br> “我太子哥哥自然是樣樣都出眾,才坐上太子之位的!”趙遲語化身晏望宸的守護者,為太子殿下辯駁道。 “他又不會武功,何來的樣樣出眾?”晏時鳶不屑道。 周書禮微微笑道:“我朝從未有過女子坐上皇位的先例,公主有心氣固然是好事,只不過,對女子而言,嫁一個好夫君才是更重要的事。至于國家大事……都交給男人便是?!?/br> 宋溫惜聞言微微蹙眉,問道:“為何女子只能嫁人?若是沒有良人可嫁,女子便不能有別的志向了?” 晏時鳶眼睛一亮,應和道:“就是!” 夫子尷尬地笑笑:“宋姑娘,你就莫要陪著公主殿下起哄了……” “公主有心學習,這不是好事?為何要限制公主可以學什么,不可學什么?”宋溫惜聲音不大,但卻十分堅定,“我倒是覺得,公主頗有騎射天賦,巾幗不讓須眉……” 晏時鳶的嘴張得老大,杏眸也瞪圓,不可置信地看著宋溫惜,道:“先前倒是沒看出來,宋姑娘竟如此欣賞本公主?” 第72章做駙馬怎么樣 宋溫惜回過神,昨晚的氣惱和今日的不滿合在一起,才讓她在夫子面前如此口出狂言,為公主辯駁。 她愣了愣,喃喃道:“……肺腑之言罷了?!?/br> “宋jiejie,我呢我呢?”趙遲語興致勃勃地問,圓亮的眼睛牢牢地盯著宋溫惜。 她的騎射都不比晏時鳶差,她自然也想要被宋溫惜夸贊一番。 宋溫惜微怔,連忙應道:“趙姑娘自然更是女中豪杰,不輸男子?!?/br> “趙姑娘,你這樣問宋姑娘,宋姑娘自然只能說一些夸贊之言?!敝軙Y輕笑道,“但夸獎公主的內容,可是宋姑娘情不自禁的?!?/br> 趙遲語卻仍舊喜滋滋地揚著下巴:“宋jiejie不像你,她從不會說些阿諛奉承之言。若她這樣說,必定是真心的?!?/br> 周書禮的笑容僵在嘴上。 晏時鳶受不了趙遲語如此得意,不屑道:“趙遲語,你若這么喜歡同本公主比,不如我們狩獵之日比比誰抓到的小獸多?” “那有何可懼,比就比?!壁w遲語毫不遲疑地應下,“輸了的人臉上要畫王八!” “畫就畫!”晏時鳶立刻應戰。 被人遺忘的夫子擦了擦額頭的汗,默默地將她們默寫好的《女誡》一一收起來,理了理,揮了揮手:“下課吧下課吧?!?/br> 罷了罷了,只要她們不纏著自己問公主為什么不能當帝王,便隨她們去吧。 …… 為了兩人的賭約,晏時鳶和趙遲語在騎射課上極其努力。 宋溫惜目前連拉弓都還拉不穩,雖能勉強拉滿,但常?;蝿?,無法瞄準靶心。騎馬也只是將將能讓馬兒緩慢踱步, 她有些害怕坐在馬上的高度,所以一直不敢讓馬跑快,進步緩慢。 沈悅和周書禮雖然會騎馬,可力氣仍舊不夠大,射箭也就是堪堪可以拉穩弓,但常常在出手時晃動,導致射不中靶心。 反觀晏時鳶和趙遲語兩人,已經開始練習騎在馬上射箭了。 趙遲語一身粉衣騎在馬上,腿夾緊了身下的馬,腰背挺直,在馬兒奔跑時穩住重心。臨近靶子,她快速搭好弓,眼睛微瞇,手一松,箭便朝著靶心飛去。 “嗖”地一聲,正中靶心。 “趙姑娘真是進步神速!”周書禮拍著手叫好。 宋溫惜和沈悅也被趙遲語的騎射能力驚艷到,跟著一齊鼓掌。 唯有晏時鳶,不屑地哼了一聲:“這算什么,這我也可以!我皇兄可是能百步穿楊的!” 趙遲語大笑幾聲,騎在馬上朝她挑釁道:“公主殿下,別提你的皇兄了,你的皇兄比不上我太子哥哥的一個指甲蓋!還不上馬同我一決高下!” 晏時鳶哪里受得了這番煽動,負氣上馬。 宋溫惜有些擔心,勸道:“公主,莫要沖動行事……” 一旁雙臂環胸看著幾人的林策此刻也放下了手臂,擔心地看向晏時鳶。 晏時鳶充耳不聞,兩腳一夾馬肚子:“駕!” 馬疾馳而出,朝靶子的方向跑去。 晏時鳶從箭囊中抽出一支箭,想要穩住重心,卻總是失敗。馬的速度很快,她一不小心便跑過了頭,干脆掉頭又換了個方向,重新瞄準靶心。 手微微一松,她的箭也“嗖”地一聲飛了出去,射中了靶子,可是卻落在了靶心之外。 晏時鳶剛有些泄氣,身下的馬似乎被箭驚擾,突然揚起了前蹄。晏時鳶還未來得及拽進韁繩,便被馬甩了下來。 “公主——”宋溫惜等人驚叫道。 此時林策早已飛身上前,在晏時鳶摔個狗吃屎之前接住了她。兩人在草坪上滾了兩圈,卸了力,才停住。只見晏時鳶趴在林策身上,動也不動。 幾人連忙跑過去檢查晏時鳶是否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