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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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在門外高喊著要將她趕出莊子去,宋溫惜抱著身子,躲在房中,不敢露臉。 忽然有人高聲提議:“應該將那妖女拉出來浸豬籠!” “沒錯!浸豬籠!私通就應該浸豬籠!”眾人附和道。 “把她抓出來!” “應該把那男的也抓出來!” 宋溫惜聽著屋外愈發猖狂激烈的叫嚷聲,心底仿佛開了一個深淵巨洞,無數恐慌害怕的情緒涌了出來。平日里和藹可親的莊民們,此時如同從閻王殿前來的小兵們,蜂擁而至,磨拳搓掌,等著將她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宋溫惜正愣神,門突然被撞開了,她驚懼地看向房門口,只見幾個大漢撞開了門,怒氣沖沖地瞪著她:“她果然在屋中!”其余人聚在門外,萬目睚眥。 田莊的李管事撐著拐杖慢悠悠地走進來,狹長的眼睛瞇了瞇,怒聲道:“宋溫惜!你與陌生男子私相授受!品德不端,擾亂田莊秩序,我要將你依法處置!來人!把她關進籠子,帶到江邊,淹到水里去!” 宋溫惜被幾個強壯的男人架了起來,他們抬著她往外走,她又氣又急:“放開我!” 可是并沒有人理會瘦弱的她,一群人叫喊著將她浸豬籠,簇擁著一同往江邊去。 今日本就陰天,江水滾滾,水流湍急,涼氣逼人。 宋溫惜拼命掙扎,卻還是拗不過身邊幾個男人力氣大,被屈辱地塞進了豬籠里。豬籠里還塞了幾塊大石頭,就是怕瘦小的她沉不下去。 兩個男人喊著號子,直接將豬籠丟進江水之中。 豬籠立刻沉了下去,江水灌進宋溫惜嘴里,周身也被冰冷刺骨的江水包圍,讓她無法喘息。她吐出江水屏住氣,用力掙扎,試圖將豬籠扯開??芍耋幊傻呢i籠非常牢固,薄薄的竹片將她的手割破,殷紅的鮮血立刻染紅了江水。 下一刻,豬籠又被人拉了起來。只見李管事拉著繩子的一頭,另一頭系在豬籠上,他只需用力一扯,豬籠便會被扯上來。 “宋溫惜,你若是告訴我那男子的姓名,讓我找到那男子,我便饒你一命!將你浸個一天一夜,便將你放出來!”李管事小眼微瞇,不疾不徐地說。 宋溫惜打著寒顫,她真的很想回到自己破敗的茅舍里泡個guntang的熱水澡,可她不愿用晏望宸的名字作為交換,即使是假名,她也不愿。她怕別人會不依不饒地將他的身份扒出。 他作為皇子,不收恩寵,已經步履艱難,若她將這事捅大,讓他們查出他的身份,只怕會對他十分不利。他之所以來到如此偏僻的地方解毒,想必是要躲開給他下毒之人,也躲開盯著他的無數雙眼睛。 晏望宸如此小心翼翼,若是被她毀了計謀,她只怕也無顏再面對他。 宋溫惜咬緊牙關,纖長的手指抓著籠子,一言不發,只恨恨地盯著李管事的臉。 李管事對她頗有微詞也不是一兩天了,因為她沒有銀子給李管事送禮。此前,李管事也常常來給她添堵,要么將她種了瓜果的田地收走,要么將她的收成以各種理由沒收。 若非阿強經常來幫她說話,她早就被李管事趕出莊子。 她在這莊子上吃的苦,一多半都來自李管事。 “你說不說?!”李管事瞪眼威脅道。 她依舊一聲不吭。 李管事冷哼一聲:“好,真是好,你倒是個剛烈的?!?/br> 他的手一送松,豬籠又沉了下去。 這一次沉了很長時間,水流沖刷著她的身體,豬籠不斷地磕在江水中的石頭上,將她柔嫩的身軀擦傷許多處,衣服也被尖銳的石頭劃破。她絕望地承受著湍急水流的沖刷,和撞擊帶來的痛楚。 宋溫惜的意識都開始模糊,在她幾乎要昏死過去之前,豬籠又被李管事扯上來。 “宋溫惜!你還不肯說?!”李管事厲聲問。 宋溫惜終于呼吸到新鮮空氣,用力大口呼吸著,盡可能地多吸些空氣。她的頭開始劇烈的疼痛,鼻腔、嗓子,還有身上各處,都在疼。 但她依舊一個字都不說。 她想,反正毫無牽掛,反正也報過恩了,反正如今的生活也沒什么盼頭。 就這樣了斷此生,也不是不行。 guntang的淚水低落,讓她的臉頰也變得溫熱起來,她的鼻腔一陣酸澀,劇烈地咳嗽著。 “你嘴還真是硬,宋溫惜,拼死也要護著你那個野男人?既然如此,你就給我下地府吧!”李管事說著,手就要松開。 突然,一個男子撲過來搶過李管事手中的繩子,然后一腳將李管事踢飛,重重地砸在地上。 第7章心疼 晏望宸瞋目切齒,用力將已經被江水淹沒的豬籠拉了上來,然后沖過去一劍將豬籠劈開,俯身將昏厥過去的宋溫惜抱出來,放在寬闊安全的岸邊。 “溫姑娘,醒醒!”他不顧眾人驚詫的目光,用力搖著宋溫惜。見她沒有反應,他直接又俯下身,將她的脖頸微微抬起,唇對唇,渡氣給她。 眾人見狀,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光天化日之下,兩人居然就當眾行茍且之事? 晏望宸再抬起頭時,宋溫惜吐出一口江水,然后劇烈地咳嗽起來。被江水浸濕的烏發凌亂地搭在她的臉上和身上,衣物也貼在身上,讓她玲瓏的曲線顯現出來。 她眼里滿是驚恐,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晏望宸看到她身上數不清的傷口,眼底蘊起駭人的戾氣。 宋溫惜定睛看到眼前的人是晏望宸,眼眶迅速紅了起來,眼里的淚水止不住地落下,鼻尖也微微泛紅。 她原以為自己要死了,卻未能再見他最后一面??伤箒砭人??就像數年之前那樣,又救她于水火? 晏望宸將她的發絲別到耳后,摟進懷里,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低聲說:“別怕,我在?!?/br> 宋溫惜清楚地聽到了晏望宸的心跳,強健有力,劇烈跳動。他身上依舊帶著熟悉的檀木香。她身上的江水將他的衣衫浸濕,他也毫不在意。 “這一定就是她的jian夫!”人群中傳來一聲怒吼。 “他居然敢打李管事!還有沒有王法!” “他一個jian夫憑什么打李管事!將他抓起來,亂棍打死!” 眾人又紛紛滿腔義憤,可卻再無任何人敢貿然上前。 剛才踢李管事那一腳,眾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李管事被踢得飛出去之后,重重砸在地上,口吐鮮血,趴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來,昏死了過去,眾人無一人敢去攙扶。 再者,晏望宸身材高大健壯,雖然莊上的男子因為常年種田耕地,也都生得十分健壯,但同晏望宸相比,他們似乎還是差了許多。 更重要的是,此刻晏望宸掃向眾人的目光,怒火中帶著濃烈的殺意,仿佛他們動彈一下,他就會將他們的首級全數斬下。 晏望宸脫下自己的外衣,將它披在宋溫惜身上,遮擋住濕透的衣衫,然后將宋溫惜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小心地將她抱起。 此時一個男子繃不住了,提起手中的斧頭,就朝晏望宸劈去,嘴里喊著:“往哪跑?!老子要砍死你這個jian夫!” 晏望宸一個閃身便避開了側面砍來的斧頭,然后一腳踹在男子的胸口。男子瞬間像李管事一樣,飛出去老遠,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眾人紛紛噤聲,只有男子的妻子哭喊著撲了過去:“張溫!我的夫?。?!快來人?。?!救救我的夫?。?!” 可沒有人敢出手相助,直到晏望宸抱著宋溫惜走遠,眾人才如夢初醒:“報官!這是要殺人了!快報官??!” …… 晏望宸抱著宋溫惜回到茅舍,茅舍的院落已經被激憤的莊民砸得亂七八糟。晏望宸怒目切齒,用力咬牙忍著胸腔中的怒火。 他將宋溫惜小心地放在屋中圓桌旁的矮凳上,問:“房中可有熱水?” 宋溫惜輕咳著回答:“沒有,還未燒?!?/br> 晏望宸走向小廚房,乒鈴乓啷一通搗鼓,竟燒上了水。宋溫惜有些驚訝,他貴為皇子,居然屈身為她添柴燒水。最關鍵的是,他居然會用柴火燒水? 正想著,晏望宸又走了回來,抬手就要幫她寬衣解帶。 宋溫惜冰涼的手指連忙抓住了他的手,慌張地問:“你要做什么?” 晏望宸苦笑一聲:“溫姑娘,我在你眼里就如此下流?只會想些床笫之歡?” 宋溫惜依舊是一臉不信,一副“不然呢”的樣子,望著他。 晏望宸嘆了口氣:“我要給你上藥?!?/br> “不用了……我……咳咳咳,我自己可以?!彼螠叵胍约簛?,卻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溫姑娘,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可避嫌的?”晏望宸從懷里拿出藥膏,一把將她身上的外衣扯下,仔細查看著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她雖然生活在莊子上,可天生皮膚白皙滑嫩,干農活時又將自己捂得嚴實,因此保養得依舊十分嬌嫩??纱藭r她潔白的皮膚上,數不清的淤青和劃傷,背上有一塊拳頭大小的淤青,上面還有一道長長的傷口,觸目驚心。 晏望宸又將她的手抬起,檢查了一下她手心被竹篾劃破的傷口。 “疼嗎?”他擰眉問她。 這叫她如何回答?怎么可能不疼?可她又有什么身份同他說疼? 她想要抽回手,晏望宸卻拉著她不放。 他又從懷里掏出一個不知是什么的藥粉,打開之后輕聲說:“這是防止傷口感染的,忍著點,會很疼?!?/br> 說罷,將藥粉撒在了她手上的傷口處。 她疼得咬緊了牙關,閉上眼睛,眉頭緊皺,卻一聲不吭。 晏望宸見狀,調侃道:“溫姑娘的嘴確實硬,方才那老頭如此折磨你,你都不愿說出在下的姓名?!彼痤^,眼里充滿柔情和審視,“只是,溫姑娘為何要替在下保守秘密?姑娘是為了給我解毒才……這分明也不是姑娘的錯?!?/br> 宋溫惜睜開眼,眼中已蘊起濕氣。她猜想他可能又在懷疑,自己是否知曉了他的身份,便隨便找了個借口,說:“我與李管家有些矛盾,我討厭他,就是故意不想告訴他,沒有別的原因?!?/br> 晏望宸聞言,似乎信了她說的話,輕笑一聲道:“姑娘這般記仇,在下可得小心些?!?/br> 說著,他又將她后背的衣服扯開,露出了那個駭人的傷口。 “忍一忍,這個傷口,真的會疼?!标掏份p聲道,然后將藥粉灑在了傷口上面。 宋溫惜疼得一聲驚呼,然后死死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晏望宸瞥見她的動作,眼眸微沉,聲音里竟有一絲微不可察的心疼:“你咬自己做甚?若是要咬,也該咬我,畢竟是我害你……變成這副模樣?!?/br> 宋溫惜不言語,依舊是死死咬著自己。她太疼了,疼得仿佛背后裂開來似的,她看不到自己背后的傷口,但一定十分嚴重,否則怎么會如此疼? 晏望宸見她身子緊繃,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酥肩。 第8章竟然是三皇子! 柔軟的觸感讓宋溫惜瑟縮了一下,她立刻松開了自己,警覺地問:“你干什么?” “讓你放松些?!标掏防^續將唇貼在她的背上,一點一點地親吻著。 酥麻的感覺竟真的讓疼痛減少了不少,可她想起方才莊民那些惡毒的言語,起身避開了他的親吻,拉起衣服,冷冷道:“我沒事了,請公子離開吧?!?/br> 還不等晏望宸回答,院門外就傳來一陣動靜。 “里面的yin亂之人聽好了!劉縣令在此,速速出來就地伏法!否則我等依法進宅抓人!”門外傳來一男子的高聲呼喊。 晏望宸眼眸一暗,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起身將外衣重新披回宋溫惜身上,大步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