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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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敵軍夜襲,神思不清的我被長槍扎中胸口,險些便沒命了,是錦初斬殺敵人救了我……” “數次死里逃生我終于有了經驗,學會了時刻警醒保護自己,雖然仍舊避免不了受傷,但總能留得命在,那些傷也就算不得什么,養幾日便好了?!?/br> 聽著他云淡風輕的口吻,姜舒有些羞愧。比起他在戰場受的傷,她這點燙傷實在不值一提。 可她還是覺得疼,鉆心的疼。 “錦初也有一身好武藝,上陣殺敵絲毫不遜于男兒。這些年跟著我出生入死,留下了滿身疤痕,這要是在上京,怕是都嫁不出去?!?/br> 說起程錦初,沈長澤眼中有愧疚也有心疼,糅合成濃烈的愛意扎根在他心底。 姜舒知道,她無論如何都比不過程錦初了。 “你們受苦了?!苯嬗芍缘?。 拋開私人恩怨不談,沈長澤和程錦初保家衛國,值得她敬佩。 沈長澤搖頭:“比起其他將士這點苦算不得什么,且我們比他們幸運,還能活著回到上京,我很知足了?!?/br> 聽他心平氣和的說著這些年的九死一生,姜舒心中釋然了些許。 可她心疼了別人,又有誰來心疼她呢? 以柔弱之軀撐起一個落敗的侯府,她也并不容易。只是她的艱難無處訴說,只能埋在心底。 不愿再想這些,姜舒閉上眼,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風微涼,沈長澤見她睡著了,動作輕柔的將她抱到了床上。 姜舒很輕,輕到他抱在懷里感覺一點也不踏實。 拉過錦被給她蓋好,沈長澤換了一塊冰繼續給她敷手。 床上的人兒睡的不甚安穩,時而蹙眉時而翻動。 沈長澤怕她弄到手背,只得用手抓著她的皓腕。 如此近的距離,清晰到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長睫,就更別說精雕玉琢的小臉和眉眼了。 世人皆愛美,他也無法免俗。 視線順著玲瓏翹鼻往下,落在櫻紅的唇瓣上,止不住喉頭滾動。 這是他的妻。 咀嚼著這幾個字,沈長澤心中生出絲絲甜意,俯身吻了一下姜舒光潔的額頭。 翌日,姜舒醒來時已是天光大亮。 “檀玉,什么時辰了?” “辰時過半了,夫人可還覺得疼?”檀玉扶著姜舒起身。 姜舒低眸瞧向已經消腫的手背:“不怎么疼了?!?/br> 她在屋里搜尋一圈,沒有見到沈長澤的身影,想必已經走了。 看出她心中所想,檀玉道:“侯爺守了夫人整夜,天明時給夫人上了藥才走?!?/br> “他守了一夜?”姜舒有些難以置信。 檀玉點頭:“楮玉也在屋外守了整夜,隔半個時辰送一次冰,親眼所見?!?/br> 原本檀玉極不待見沈長澤,但現在卻有了改觀:“奴婢覺得侯爺心里還是有夫人的?!?/br> 可他的心里不止有她。 姜舒不語,穿好鞋襪后任由檀玉伺候她洗漱,然后坐到銅鏡前梳妝。 攬云院里,晏陽晏歡在院子里玩耍,程錦初在屋中查看賬冊。 她雖識字,但侯府賬冊錯綜復雜,她看的十分吃力,許多地方都不甚明白。 她想問沈長澤,然他剛歇下,且他一介男子也不一定懂后宅庶務。思來想去,她帶著賬冊去尋了婆母林氏。 “什么?姜舒讓你掌家?!鄙蚰阁@的險些讓茶嗆到。 見沈母如此大的反應,程錦初以為是不信任她,于是信誓旦旦的保證:“母親放心,我一定會盡心盡力?!?/br> 沈母擺手:“我不是不放心你,只是你不了解侯府,這家不是誰都能掌的?!?/br> 沈母嘆氣,不知該如何同她說,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我初到侯府,確然什么都不懂,還望母親不吝賜教?!背体\初是鐵了心了。 她就不信了,管個家還能比上陣殺敵更難? “唉!”事已至此,沈母知道說什么她都聽不進去,只能用事實說話。 “先別管賬冊了,你隨我去庫房看看吧?!?/br> 庫房的確要盤點,程錦初不作他想,拿上鑰匙隨沈母去了。 侯府的庫房很大,但里面卻很空,只有十幾口木箱。 沈母讓人打開,程錦初瞧見木箱里裝的都是古玩字畫等器物,只有兩箱白銀和一箱黃金。 “這……”程錦初不敢相信,偌大的侯府竟只有這點家產。 沈母摒退下人羞慚道:“侯府自二十年前就逐漸衰敗,長澤他爹走的早,我一個婦道人家又不會生財之道。若非如此,又怎會娶一個商賈之女做主母?!?/br> 便是如此,她也覺得姜舒嫁入侯府是高攀。 “所以姜舒掌家所有開銷都出自她自己?”此時此刻,程錦初終于明白沈母那句話了。 這家的確不是誰都能掌的。 沈母吶吶汗顏:“要不是她,侯府早破敗了?!?/br> 程錦初捏緊手中的鑰匙,面色發冷。 難怪姜舒如此大方的讓出掌家權,合著是想挖坑羞辱她。 她聽沈長澤說過,姜舒是上京富商之女,別的沒有,就是銀子多。 “我們先回去看賬冊?!背体\初深吸一口氣出了庫房,身影堅毅決絕。 沈母想勸她把掌家權交還給姜舒,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這兩個兒媳,她是一個也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