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楚染給了段文旭一個大逼斗,對著他的后腦勺之后開了寢室的門,道:“這下是完蛋了,以后不能去對面玩撲克了,不然一準被抓?!?/br> 段文旭一只手揉著自己的脖子,一只手拿著自己的鞋,光著一只腳走進來,揣上房門,道:“沒辦法,兩個寢室中間,有人回來了,只能先收斂一些,不能太放肆了,話說,小染,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感覺心不在焉的?剛才打我后腦勺的巴掌都比平時輕,這讓我多少感覺有些不習慣?!?/br> 鄭元奇挑著眉笑罵他:“你這不純犯賤嗎?小染不往死打你了還不好?非要人給你愛的小拳拳你才舒服是不是?” 段文旭卻是沒接他這一茬,而是一臉擔心的看了看面色明顯比平時白的楚染,有些害怕。 楚染也察覺到自己似乎不太對勁,臨進入高三之后,他好像就突然開始反常了,平日里倒是還好,他該學習學習,該休息休息,該怎么樣怎么樣。 可是早上一起來,他不但頭暈眼花,眼冒金星,偶爾還伴有后脖子腺體那里,發熱脹痛的感覺。 按道理來說,他是個alpha,就算腺體二次發育,大概率也不會出現頭暈眼花,低血糖的樣子吧? 可是自己怎么這么反常呢?這讓人多少有些摸不著頭腦。 聽段文旭問起自己這件事,楚染搖了搖頭,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可能是最近熬夜學習太晚了,所以身體有些不舒服吧,不用擔心,這周末有時間的話,我去醫院檢查一下?!?/br> 說著也不管段文旭如何看他,爬上梯子上了床,鞋都沒脫就往被窩鉆。 害得鄭元奇著忙著慌去拽他帶土的埋汰鞋子,省得到時候又要杵倔橫喪地洗被罩,罵罵咧咧洗床單。 楚染又有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了,他剛爬上床上,鉆進被子里,腺體那脹痛的,發麻的感覺,一下子席卷而來,他忍不住痛哼了一聲,忍不住蜷縮了一下身體。 鄭元奇并沒有聽見那聲音,見他的腳踝躲了一下,以為是他怕癢,感覺抓緊時間,將楚染的鞋脫下來,放在了一邊,這才松了一口氣,爬上了自己的床。 午休的時候,宿舍里都很安靜,雖然其他室友在沒有打鈴之前,笑嘻嘻地說了一會兒話,楚染全都聽進耳朵里了,但是臨到時間,大家還是閉上了嘴巴,安安靜靜鉆進被子里,閉上了眼睛,乖乖睡覺。 楚染緊一整個中午都皺著眉頭,一邊哼哼唧唧,用手捂著自己的腺體,一邊不知道什么時候,睡了過去,卻又呼吸急促,帶著熱氣和痛感。 恍惚間,楚染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里,楚染感覺自己好像被什么人扔進了大火爐一樣,四周空氣渾濁,熱度很高,他看不見周圍的場景,卻能感受到渾身發燙,皮膚被炙烤的煎熬。那慢慢滴下來的滿臉的汗,另他睜不開眼睛,眼皮很沉。 他想要立馬抬腳離開,卻發現腳下沒路,自己更是怎么樣也掙脫不了這束縛。 那種好像被人架在火上烤,被人按住四肢,怎么也逃不出去的窘境,哪怕在夢里,也讓他無力自容,感覺很沒面子。 時間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只有一瞬間,楚染都快要被這灼熱的煎熬給烤化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晃了晃,迷迷糊糊間,耳朵旁,還有人焦急的說話的聲:“小染,小染,起床了,打鈴了,要去上課了?!?/br> 楚染慢慢睜開眼睛,看著站在自己床頭的段文旭,張開干巴巴的嗓子,啞聲道:”幾點了? 段文旭一聽他這聲音,當場就懵了,問:“小染,你這怎么了?嗓子怎么啞了?臉也白的嚇人,不會是感冒了吧?” 邊說,邊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被燙得一個激靈,道:“哎呀,中午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啊,這怎么突然發燒了?” 門外的人見她們遲遲不出來,有點急,問:“怎么還不出來?要遲到了?!?/br> 段文旭只能對著門板喊:“小染發燒了,一會兒咱們走吧,別讓他去了,我跟老師請假?!?/br> 鄭元奇一聽,皺著眉,道:“發燒了?怎么回事?中午還好好的?!?/br> 段文旭走出來,關嚴寢室門,小聲道:“可能因為換季,小染身體從小就不好,體弱多病的,沒事,一會兒我跟老師請個假,去醫務室給他拿點感冒藥,咱們先走吧,別真的遲到了?!?/br> 眾人點點頭,皺著眉離開。 正好從宿舍出來的紀凌軒,聽到段文旭的話,眼神望向他們寢室門的位置,一臉的若有所思。 第五章 那清香吸引人的味道 段文旭去辦公室和班主任說了一下,給楚染請了假,讓楚染好好在宿舍里休息。 紀凌軒因為剛來學校,還有很多事情要辦,所以老師也特意準許他這個星期不用著急去上課,下個星期在進入課堂。 所以,看著一堆人迅速離開了宿舍樓,好不容易出來透個風,準備去辦理入學手續的紀凌軒,站在宿舍走廊里,鼻尖是304宿舍那隱隱漏出來的,似有若無的紫玉蘭味道,淡雅,又無孔不入。 他略站了站,然后才抬腳,朝著樓下辦公樓去了。 剛才聞到那個味道,他隱隱想起那天,他第一次遇見楚染的時候,靠近他身邊,聞到的味道。 大概是這個,很像檸檬味,卻不是檸檬味,沁人心脾,又讓人欲罷不能,在心尖尖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