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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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樽說罷沒再管已經近乎崩潰了的必蘭真,他仍穩穩地握著劍,卻抬眼環視四周,再次開口:“殺?!?/br> 即使再怎么驚駭,謝樽帶來的這些精銳還是迅速反映了過來,將那些早已沒有戰意的北境人屠戮一空。 片刻過后,周圍腥氣沖天,污血匯入淺淺的水洼,尸體就像垃圾一樣被丟棄在地上。 必蘭真被五花大綁壓在地上,一動不能動,就像當年的謝樽一樣。 待到必蘭真停止了微弱的掙扎,謝樽悠悠下馬,站在了必蘭真面前。 “我考慮了很久到底該怎么處置你?!敝x樽蹲下身輕聲笑道,“有人說要給你個痛快,他不希望我這雙手染上污濁,變得和你一樣?!?/br> “若蒙難者僅我一人,我或許能夠如此釋懷,但我卻早已不只是我了?!?/br> “你還記得你是怎么將那些玄焰軍的人頭做成京觀,又是怎么對江明旭的嗎?” 謝樽說著,拔出了腰間的匕首,面無表情地將匕首插入必蘭真肩膀之中狠狠一轉。 他眼中沒有惡意也沒有恐懼,一切似乎與他無關,他只是在做什么必須要做的事而已。 鮮血噴濺在臉上,謝樽沒有避開,他看著必蘭真扭曲的面容,聽著那刺耳的尖叫聲,感覺不到半點快慰。但他卻又清晰地知道,那些久遠到幾乎已經沒有知覺的恨意,好像確實得到了一絲平息。 他似乎聽到自己在對誰說:看到了嗎?你們的仇人終于嘗到了你們當初的痛苦,我也算為你們報仇了吧? 在謝樽刺下第二刀時,他聽見耳畔傳來了謝星辰的聲音。 “師父,讓我來吧,這些事無需您親自動手?!?/br> “不必?!敝x樽沒有絲毫遲疑的繼續著手上的動作,“這不是你該沾染的罪孽?!?/br> 那些血腥的畫面從未自謝樽的記憶之中淡出,他十分流暢,近乎完美地復刻著當時江明旭的慘狀,重新制造了一出慘案。 直到天邊傳來一聲熟悉的悠長號角,謝樽的動作才終于有了片刻停頓。 很快馬蹄聲在身邊停住,謝樽手中的匕首也被人打掉,落在了艷紅的血rou之中。 他平靜地站了起來,抬眼看向了來人,唇角揚起了一抹笑:“鴻羽?!?/br> “你居然真的還活著?!鄙x櫽鹂粗?,他臉上一道傷疤自眉骨處越過左眼,蔓延至耳畔,眉宇間再不見一絲稚氣。 他身著紅袍銀甲,先是低頭看了一眼已經不成人樣的必蘭真,又抬眼掃過了已經隱見驚懼的眾人。 “時辰不早了,你還要在這里耽擱多久?”桑鴻羽皺眉道。 “馬上?!敝x樽眨了眨眼,想抬手揉一揉發痛的額頭,卻在看見自己手上半凝固的血跡時停下了動作。 他輕嘆一聲,眨了眨已然干澀的眼睛,又招手讓謝星辰把木匣拿來,舉劍干脆利落地把必蘭真的腦袋砍了下來,隨意地好似砍瓜切菜一般。 必蘭真早已奄奄一息,腦袋被砍下時甚至沒發出半點聲音,就這么無聲無息地了結了此生。 “快點?!鄙x櫽鹄渲槾叽俚?。 “都那么多年了,你這脾氣怎么還是這樣,就不能有些耐心?”謝樽接過用布包好的木匣嗎,又簡單地處理了下身上的血跡。 “看著你這幅死樣子我就沒耐心?!?/br> 聞言,謝樽哂笑一聲,偏頭對謝星辰交代了幾句,便牽著馬與桑鴻羽一道走遠了些。 謝樽蹲在地上,舀起淺灘上的冷泉清洗著手上的血跡。 “你來的未免也太慢了點?!?/br> “這時間不是正好?若來早了把你功勞搶了又得麻煩?!鄙x櫽鸨П劭粗h處被逐漸堆在一起的尸體淡聲道。 謝樽沉默了一會,他兩手搭在膝蓋上,水漬順著指尖滑下:“我沒想到你當真會來?!?/br> “白給的功勞為何不要?”桑鴻羽輕哼一聲,又低聲道,“說實話,剛收到你的信時,我還以為是誰與我開的玩笑?!?/br> “不過想想,那些舊事還會有誰知道呢……我當真沒見過比你命還硬的人?!?/br> “屢逢貴人相助而已?!敝x樽笑了笑,話音一轉,“那我信中提及之事……” 桑鴻羽沉吟片刻道:“為你作證斬殺必蘭真一事自然無妨,至于其他……你都故意把他趕到渾善達克了,本就不必憂心?!?/br> “嗯,但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敝x樽微微頷首,凝望著遠處漸漸被火焰吞沒的尸體。 他將必蘭真逼進渾善達克,本就是為了名正言順地將其斬殺,讓十六部無話可說,畢竟虞朝的使團正在北境的地界上,還帶了不少兵馬,若是必蘭真不清不楚地死在了北境,難保北境三十六部不會聯合起來借題發揮。 一陣沉默過后,謝樽聽到了桑鴻羽有幾分惆悵的聲音: “你應當知道,我年少入齊王府,是陛下和王爺提拔起來的,你要如何我無權置喙,但我不想……” “鴻羽?!敝x樽打斷了他,聲音冷淡,“今時不同往日,陛下早已不在冀州,也早已不僅是冀州一地之主了,你留在冀州又能如何?” “況且我與你一樣不是嗎?你又如何能斷言,待我此行結束回到安西,便是入了蕭云樓麾下,受蕭云樓管轄?” 桑鴻羽聞言愣了愣,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雙眼圓睜,其中滿是驚訝:“你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