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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邊上尋了一處躺下,卻久無睡意?;秀辈恢股顜自S,四周幽幽響起怪聲,詭譎不明凄厲非常,衛翊往廣岫邊上挨了挨。廣岫翻了個身,隨意揮了揮手,隱約可見一陣白芒如風吹塵散彌漫開來,在他們周圍圍了個圈,那哭聲立時散了。“沒事,睡吧?!?/br>“恩?!?/br>衛翊安心閉上了眼睛,天地寂靜,連風聲蟲鳴都沒有,世間仿佛只剩了他們兩人在這方寸之間。這一夜,卻有人睡得并不安穩。作者有話要說: 沒人看嗎真的沒人看嗎……沒人的話,我一會再來問一遍……☆、第十一章人影閃過時衛湛就醒了,全身立即進入防備狀態。那人推門而入,徑直朝他床邊走來。衛湛并未感覺到殺氣,反而是熟悉的身影。“蔣烈?”他借月光細看,果真是自己的貼身侍衛,卻又有些地方不太一樣,他素來冷酷的臉上竟帶著含義莫名的笑,透著十足的妖異。“張郎……”衛湛懵了。“我好想你……”蔣烈步步走近,最后竟撲了過來,死死抱住了他。“……”若是旁人衛湛一掌就可以解決,可這個是從小與自己一同長大的侍衛,情分不淺,于是他決定弄清楚發生了什么之前不要出手。“蔣烈,放手?!?/br>“張郎……”蔣烈開始哭泣,聽著可笑而滲人,“你說過要與我白頭偕老的,為何如今對我如此冷漠?我一直在等你,你為什么不來找我……我好想你……”他靠在衛湛胸前,將他抱得死緊。衛湛哭笑不得,這很明顯不是蔣烈平時的作風,他口中的張郎更不知是何許人,用力將他拉開,只見一張俊臉上滿是淚痕,真如弱質女子般楚楚可憐。“蔣烈,你醒醒?!?/br>“張郎……”蔣烈只是湊過去在他身上廝磨,“張郎,你抱抱我……”衛湛見是不能再拖了,抬手在他眉心一點。據衛翾所言此乃人之天靈,固元之本,只要按住這里即可逼出邪祟,他此番也是姑且一試。蔣烈果真顫抖起來,仿佛那不是手指而是剛刺,頭上緩緩浮起一道白影,面目因痛楚而扭曲:“張郎……為什么……我好痛……”衛湛略有遲疑,手上力道稍減,那白影霎時又鉆入蔣烈體內,厲聲嘶吼起來,雙手如爪箍住衛湛的脖子:“你又要害我……你好狠的心!”這力道非同小可,衛湛一時竟無法掙脫,卻見蔣烈忽然慘叫起來,周身無端燃起藍芒,將他整個人裹在了詭異的火焰之中。蔣烈撲滾在地痛苦不已,慘叫一時是男音一時是女聲,交相混雜凄詭無比。那女子被困在藍芒中掙扎不止,猛然化為疾電,逃出了蔣烈的身子,朝窗外遁去。屋外月光如水,庭院無聲,衛翾猶如鬼影立在月下,兩手攏在袖中,淡淡看著她。這個孑然而立的身影,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駭然之下欲轉身逃跑,卻被一股力量束住,動彈不得。“二弟!”衛湛趕來,見衛翾已輕描淡寫將這不速之客縛在掌間,松了口氣。“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只是想見我的張郎……”女鬼瑟縮在地,幽幽看向衛湛。“我不是?!毙l湛無奈,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讓她誤會的。“你不是……”女鬼看著比他還迷茫,“你不是……我為何會在這里?張郎,我的張郎呢……”衛湛看向衛翾,指望這個弟弟能給解個惑,衛翾卻只是看著那女鬼,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目光卻顯得十分專注。衛湛撓撓臉,心中思緒急轉。自家二弟該不會看上這個女鬼了吧?不會吧?莫非他喜歡這樣的?在他想到更離譜的事之前,衛翾開口了:“誰給你下的縛魂咒?”衛湛一愣,松了口氣。原來如此。女鬼一臉茫然:“什么……”衛翾上前一步:“你從何處而來,見過什么人?”女鬼迫于他的威懾,照實說了,衛湛思索著她所言城外祠堂的那兩個年輕公子會不會其中一個是衛翊,畢竟蔣烈回來了,衛翊應當不會遠才是。而衛翾的關注點卻和他完全不一樣。“我帶你去找他?!毙l翾說出這話時衛湛和那女鬼都大吃一驚,一個是驚喜,一個就只有驚了。他何時這么樂于助人,哦不,鬼了?“真的嗎?”女鬼激動萬分,忘記了恐懼,朝他靠近一些,“我真的可以見到張郎?”衛翾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塊血色玉佩。玉佩紅芒流轉,緩緩流向那女鬼,沒過一會就將她吸了進去。“你……她對你有什么用?”衛湛問。衛翾將玉收好:“是對你有用?!?/br>衛湛更不懂了。“半年前,城外發生了一起土匪劫殺事件,城中富商趙舒之女與隨行下人皆命喪刀下?!毙l翾看了看衛湛,問了句毫無關聯的話,“你今日見過張文浩吧?”衛湛有些懵,點了點頭:“不錯,還與他爭執了幾句?!焙鋈混`光一閃,他腦子轉過彎來,“莫非……”張文浩寒門出生,從一個落魄書生坐上兵部侍郎的位置,統共不到一年時間,才華有一些運氣也不差,關鍵還娶到了官家之女,蔭蔽之下自然扶搖直上,現是丞相肖乾林的得意門生,也是衛家的對頭之一。衛湛逐漸明白了衛翾的用意,問道:“可她怎么會找到我?”衛翾道:“此鬼魂靈尚弱,雖cao縱了蔣烈的身軀卻易受他魂識左右。蔣烈一心想著來與你交差,加上你接觸過張文浩,算是歪打正著?!?/br>衛湛了然,道:“你打算怎么做?”“你說呢?”衛湛猶豫了一下:“我與張文浩雖在政見上有些不和,卻也不必……”“不必?”衛翾冷冷一笑,“日后你與老頭子出征在外,盡管多留些軍餉給他中飽私囊吧?!?/br>“這……”衛湛還要說什么,衛翾已經走了。衛湛無奈把話咽了回去,回去看望蔣烈。蔣烈已醒了過來,還有些懵,不知自己怎么忽然就從城外祠堂回到了將軍府內,還是在少將軍的房中。“少將軍,屬下……”衛湛打斷他:“三弟呢?”“三公子已在城外,明日即可進城?!笔Y烈壓下疑惑,將發生的事一一稟告。衛湛思忖:“停云觀,倒是盛名不小?!笨纯词Y烈,見他未受什么影響,不由對那還未蒙面便以縛魂咒救了蔣烈的高人有了幾分好感。蔣烈道:“據我觀察,三公子請來之人輕浮貪財,難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