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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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招實在有效,傅濯枝立馬不多廢話了,安靜認真地吃蟹。 檀韞偷偷笑了一下,慢條斯理地給傅濯枝剝了三只,怕他吃得太快,而后說:“你也不要吃太多?!?/br> 傅濯枝乖乖說好。 檀韞自斟自飲,偶爾給傅濯枝倒一杯。 這瑪瑙葡萄甚是香甜,雖然是不怎么醉人,但傅濯枝還是說:“少喝些,別又像上回,這里人多,你要是耍酒瘋,清醒后多尷尬?!?/br> “不怕,這里離蓮臺不遠,也有轎子,再說了,”檀韞不服氣地狡辯,“我何時耍酒瘋了?” “你沒有,那上回在樓梯上把腳步亂得像跳舞的人是誰?歪歪倒倒直接往曬書草垛上撲的人又是誰?在我懷里……”取笑戛然而止,傅濯枝抿了抿唇,沒再說了。 檀韞卻說:“在你懷里怎么了?” 傅濯枝不敢說實話,怕把檀韞羞跑了,躲道:“你自己清楚?!?/br> “你才好笑?!碧错y哼一聲,“你說我醉了,又說我心里清楚,豈不自相矛盾?” 傅濯枝聞言說:“你若不清楚,蓮臺那夜之后再見時為何總是躲避我的目光,格外不自在?” “我……”檀韞偏過頭,心虛地說,“因為翠尾同我說了,我吃醉了,麻煩了你?!?/br> 傅濯枝本沒有懷疑檀韞那夜是真醉糊涂了還是淺醉亦或是根本沒醉,現下見檀韞躲閃,倒是確認了大半,絕對不是前者。 他笑了,說:“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咯?!?/br> “不許陰陽怪氣的?!碧错y側頭瞪他。 傅濯枝無辜極了,“我哪有?我是真心的,你說什么就是什么?!?/br> 檀韞見他神情認真,毫無敷衍,便也跟著反省了一下,覺得自己有些蠻橫無理了。他猶豫了一瞬,拿起酒壺,攬袖側身給傅濯枝滿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舉杯示意,卻沒說話。 他這樣子乖極了,傅濯枝喉結滾動,舉起酒杯湊近,卻沒有相碰,說:“沒有話跟我說嗎?” 檀韞避而不答,“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你怎么知道我有話跟你說?” “因為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檀監事,”傅濯枝微微靠近,看著檀韞的眼睛,“你這副模樣去審犯人,怕是什么都審不出來?!?/br> 可我不會在犯人面前露出這副樣子,檀韞在心里說。 他垂下眼,又鬼使神差地抬起,瞧了瞧傅濯枝此時的表情,那樣溫柔專注,眼神里卻又帶著點壞,在簾子外四面八方的各色細語,遠處水臺上的琴弦悠悠,昏黃溫暖的燈燭之間好看得不像話。 傅世子是很勾人的。 他生了張冷白的皮囊,卻又高挑勁瘦,沒有羸弱嬌弱之氣,寬肩窄腰、枝干修長勾勒出清雅矜貴的氣質,更有適度張揚的風采,哪怕偶爾散漫隨性也改不了氣質的底色。他這樣精致卓艷的眉眼,沒有絲毫陰柔,一雙眼睛格外精彩,若他十分的柔順乖覺或是十分的浪蕩跋扈,檀韞都不會被他吸引,偏偏他就有那么雙眼睛,在溫柔情深的底色上點染了明暗、善惡、好壞、柔硬這些各色各樣——諸如他這個人。 “沒關系?!绷季?,檀韞的手腕都舉到有些不穩了,才莞爾道,“我有酷刑千百,不怕什么都審問不出來?!?/br> 傅濯枝聽著,不禁自嘲。 于他來說,欲求的閥門早已崩潰卻無法得到滿足才是真正的酷刑。他其實早就清楚,人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只會愈發膨脹旺盛。 從前,在某個角落偷偷地看檀韞一眼,每日聽人稟報檀韞的近況,若檀韞高興則他也高興,若檀韞不悅則他也滿腹火氣,若檀韞遇到麻煩則他在私底下運用一些巧妙隱匿的手段幫助一把,若檀韞與誰親昵則他徹夜難眠,翻來覆去,體內有萬千蟻蟲叮咬啃噬,酸澀痛麻……總之像只陰溝里的老鼠,與嫉妒貪婪與痛苦卑怯為伴,他沒有想過那些日子里的美夢或幻想會逐漸成真。 如今成真了,在中秋宮宴這樣的場合,檀韞愿意與他單獨坐在簾子里,這樣親昵。 可他仍然不滿足。 如果他們的關系再近一步,此時這樣近距離地凝視著檀韞微紅的臉頰和柔潤的眼睛,他就可以虔誠狂熱地親/吻這尊漂亮的玉人,讓他在自己懷里融化,而不是只能干看著! 傅濯枝兇狠地想。 檀韞不知在想什么,眼睛微微地瞪大了些,紅潤的嘴巴也張開了縫兒,露出一點白色的牙齒尖。他每次露出這副表情,總是可愛又無害,完全脫離了檀監事,是屬于檀韞的其中一層本真色彩。 離得太近了,傅濯枝已經嗅到了檀韞臉頰邊的香氣,瑪瑙葡萄甜浸浸的,他越嗅越渴,越渴越熱,越熱就越糊涂。 “啪嗒?!?/br> 酒杯墜在墊子上,酒水打濕了兩人疊在一起的袍擺。傅濯枝驚然回神,鼻尖前是檀韞熏熱的臉,只相距一寸。 他竟然不知何時湊過去了,他們差一點就會親吻。 可檀韞卻沒有躲開。 “你……”傅濯枝回過神來,漿糊腦子變成清醒的漿糊腦子,啞聲道,“怎么不叫我?” 檀韞耳邊全是自己的心跳聲,實話說:“我沒有想起來?!?/br> 第55章 宮外路 “走嗎?”傅濯枝問。 檀韞說:“去哪里?” “衣袍臟了, 去換?!备靛φf。 “你去哪里換?蓮臺沒有你能穿的衣袍?!碧错y說完驚覺不對,正欲補救,就聽傅濯枝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