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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叁沒想到自己會有坐在高級餐廳的一天。她看著對面垂著頭不說話的白榆,往后靠坐在椅背上,懶散道:“大小姐,可以點菜了嗎?” 現在剛好是午餐時間,葉叁有點餓了。 白榆有些驚喜的抬頭,她以為對方會說諸如“我們現在是可以一起吃飯的關系嗎?”這種話。 除了餐具的碰撞聲,再無其它。放下筷子的葉叁實在忍不住好奇心:“昨晚那個照片男是你男朋友嗎?” 白榆想說不是,但是她現在也不知道改如何定義自己和這些人的混亂關系,只能保持沉默。 葉叁掃了眼她的表情:“應該不是,你不喜歡他。你家里還有其他人嗎?” 白榆盯著離自己最近的那道蝦球,輕聲說:“還有個哥哥?!?/br> “哦,明白了,電視劇里的聯姻是吧?!?/br> 白榆心想也不是,但她依舊不知道改怎么解釋,只能繼續沉默。 葉叁將她的沉默誤以為是默認,用勺子攪著杯子里的酸奶:“沒想到有生之年我還能cos一把偶像劇里大小姐身邊的路人甲。真是神奇的經歷?!?/br>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瞞你的——” “既然很抱歉,那就給錢吧?!比~叁將勺子摔進杯子:“一百萬好咯,反正錢對你們來說只是數字?!?/br> 白榆感受著空氣傳來的震動,壓在心里的那塊石頭質量又增加了。她拿出手機發了消息,沒一會,有人送來了一張上面貼著密碼的銀行卡。 “手機號我會繼續用,你隨時可以聯系我?!睅缀跏窃阢y行卡放到葉叁面前的同時,白榆開口。 葉叁閉了會眼睛,等再次睜眼又是那副笑嘻嘻的表情,她緊緊將銀行卡攥在手心:“好啊,等這筆錢花完我就繼續找大小姐借錢?!闭f完像是在躲避什么似的,她迅速起身離開。 白榆坐在座位上,過了幾秒,突然站起來跑到葉叁身后,抱住她的身體。白榆預想的是自己應該用好朋友分別的語氣送上祝福,可是剛說出第一個字,她就不受控制的哭了出來:“我希望你幸福,我真的希望你幸福?!?/br> 葉叁沒有回頭,她只是掰開白榆抱住她的手指,語氣冷漠:“我當然會幸福,有這么多錢我肯定會幸福?!?/br> 直到在出租屋收拾東西、看到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放在桌子上的一盒巧克力,葉叁的眼淚才落下來。 巧克力和榛仁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依舊美的像一個夢?,F在,這個夢醒了。 將時鐘撥到午餐前叁個小時。 雖然司卓妮昨晚第一時間就用冰袋冷敷,但此刻臉上的紅腫還是很明顯。她在出門前甚至戴了口罩,進咖啡館后,她不得不把口罩摘下來。司卓妮知道司律絕對不會對自己被白榆扇腫的臉有半分同情,她也沒想過要這種人的同情,她只是不敢戴著口罩跟司律談話。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的建議是不要做?!?/br> 司卓妮剛坐下,就聽見司律的冷淡的聲音。她心里一滯。的確,她是準備報復那個混混,白榆她動不了,但是那個混混她可以動。那個混混是白榆的軟肋。對白榆那種人來說,在乎的人受到傷害可比自己受到傷害痛苦多了。她甚至都不用明說,跟身邊的人暗示一句“那個混混拿到了一大筆錢”,就能輕易煽動窮到快發瘋的人鋌而走險。 “如果那個人出了事,白榆不會放過你?!?/br> 據司律所知,這么多年,司卓妮是白榆第一個動手打的人,可想而知那個叫葉叁的人在她心里是什么地位。 一直告誡自己要平心靜氣的司卓妮聽到這句話后,理智的弦終于繃斷。明明都是人,憑什么他們在她面前這么趾高氣揚?她咬著牙,死死瞪著司律的臉:“就算她是顧樂殊的meimei又怎么樣?跟那個流浪漢鬼混那么久,她早就不干凈了,你居然——”她剩下的話被司律駭人的眼神硬生生嚇退,她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繼續說下去會死。 “司卓妮,再有下一次,我不會攔著你摔下去。你會看到,這個世界能有多臟?!?/br> 從眼前出現熟悉房子輪廓的那一刻,白榆藏袖子里的手不自覺開始發抖。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想求司律放了她,當沒看見她,讓她繼續一個人在外面待著。未知的恐懼最可怕,對她來說,顧樂殊就是那個未知的恐懼。 她現在不光騙了他,還跟別人睡了?;丶液箢櫂肥鈺粫苯油砩蠞蚕舅??或者覺得她不干凈了,再也不搭理她了?但如果是后者,自己根本不會被送回來。 準備停車的司律余光瞥到了白榆慘白的臉色。一想到昨晚的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根本不想安慰這人,但看到對方下車后、跟個參加葬禮似的背影,他還是跑到白榆面前沒好氣的支招:“撒嬌,撒嬌你會吧?!?/br> 牙齒正在打顫的白榆雙目無神的看了他一眼,繞過他回了家。 白榆知道顧樂殊現在不在國內,但她還是設想過很多自己回到家、推開門會看到的場景,比如某些動漫里出現過的狗籠之類的東西。出乎意料的是,眼前的陳設和她離開前一摸一樣,甚至連她的游戲手柄都還在在地毯上隨意的擺著,仿佛她昨天剛打完游戲、還沒收拾、等著今天繼續玩的樣子。但她現在完全沒有打游戲的心情。 懷著莫名的心悸,白榆迷茫的走回自己的房間,在地上躺了一會,等她因為饑餓去廚房找東西吃的時候,才意識到家里最大的變化——安靜。 整棟房子似乎一個人都沒有。 吃了一盒酸奶的白榆在臥室待了倆小時,又忍不住生出那個微弱的念頭:她現在似乎是可以走的哎。這個念頭在她溜到樓下、嗅到擺在餐桌上的飯菜的香味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屋里還是看不到人,這頓飯仿佛是童話里的田螺姑娘做出來的。 白榆在門邊站了一會,即將開門的手還是縮了回去,轉身吃飯去了。 ============ 米娜,千萬不要在公共平臺提到這篇文??!喜歡在評論留言催更都OK,別發公共平臺??!讓我安靜的糊下去吧,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