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生命力的
被派來監視張少泉的人已經抓住了那個藍領帶,這種小事本不用顧念初親自到場,他還是鬼使神差地來了,又不由自主地攔下了即將被帶進電梯的沉月。藍領帶手里有張少泉和悅興商會勾結的證據,悅興商會的人就是黃鑫雇傭的承包商背后的支持,這不算打草驚蛇。 失去意識的沉月像一個破布娃娃,搭在顧念初的手臂上。以秘書身份入職新海時,顧念初已經幫她安置好了住處,但沉月醒來,已經在顧念初的家門口。夜晚的冷風給沉月吹來了片刻的清醒,她來不及下車,就哇啦哇啦地吐滿了后排的真皮座椅。 夜半加班的阿姨任勞任怨地清理著車的內飾,顧念初把又迷糊過去的沉月抱到浴室里?!昂脽?..好難受...”沉月輕聲呢喃,緊抓著顧念初的衣領。懷里小動物一樣抽泣的女人讓顧念初揪心,他無奈地用冷毛巾給沉月擦臉,甚至用電動牙刷給她刷了個牙,寄希望她再次清醒。 希望落空,等阿姨清理完沉月再次幫她換上睡衣時,洗漱完畢的顧念初再次來到沉月的床邊。床上的女人面色緋紅,蜷縮著,小小的身體在毛毯下顫動。顧念初胸腔突然出現下墜感,心臟砰砰跳,手掌都有些發麻。 真想吃下去... 腦海中只剩下這一個念頭,少女聞起來像一塊草莓味的奶油蛋糕,顧念初不由自主地湊近,陶醉地吸入誘人的體香,他的呼吸也變得粗重,襯衫的領口都變得礙事。 床上的女孩摩擦著雙腿,因幅度太大把毛毯都抖落,她的私處已經濕透,浸濕了睡衣下擺,透出被yin水沾得一塌糊涂的毛發。顧念初想替她蓋上被子,微涼的手劃過少女溫熱的肌膚,被軟綿綿地推開。 “拿開...我不要...我不要...”沉月機械地重復著這一句,像一個破舊唱片機。失去理智的沉月沒辦法壓抑她一切關于性的糟糕記憶。即使剛剛摸到的客人,手臂肌rou線條很美,這樣的人也需要招妓嗎?這樣的人,看到女性也只想著插入嗎?沉月突然大哭起來,一邊尖叫嘶喊,她好像被困在一個隧道里,循著一點點光向前走,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她的痛苦和傷痕像一團雪球,她被裹挾著走,行進一段距離,所有的不堪都迭加到她身上。她好累,她走不動了。 翌日清晨,守了一夜的顧念初終于從沉月眼睛里看到清醒,“你可以拒絕的,只是交易而已?!焙伪匾r上自己。 “我有選擇嗎?拒絕他,留下給你當情婦你也嫌臟吧?”沉月冷笑,“逼良為娼,勸妓從良,你們男人不能找點別的愛好?”她的表情凄涼,眼神有些癲狂。 “我有個朋友,他跟抑郁癥斗爭過很久,一直沒什么成效。有一天,他跟心理咨詢師聊天,說他想明白了。原來一直想自殺,現在他只想殺人。咨詢師卻笑著夸獎他,從未見過他這么生機勃勃的樣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