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咬絲絨 第95節
“真的?”她問。 “當然是真的?!敝苈剰恼J識岑嫵的那個春天就知道,岑嫵是一個即使害怕也不愿意開口要求別人陪她的人。 看來適才沒被他白欺負,周混混太子爺還是有點良心的。是在把岑嫵當老婆,沒把岑嫵當金絲雀。 “那我準許你上樓去?!贬瘚撑鷾首约旱睦瞎⒂^她在港城剛完成的閨房設計。 司淮很快把幻影駛走。 周聞把岑嫵抱到她租住的三樓舊公寓,留下來陪她過夜。 * 岑嫵洗完澡后,想去把那條鈴蘭花旗袍連身裙洗了,還有她的貼身衣物也一起洗了,她是個愛干凈的人,受不了當天換下的衣物不洗。 但是今晚的她腳特別軟,周聞那兒太大了。 每次弄她一場,骨架纖細的岑嫵都要恢復好幾晚才能找回力氣。 今晚大約是許久不見,相思泛濫,又是在臺風夜的幻影車廂里,岑嫵叫起來的甜軟聲音是股最好的催.情劑,周聞躁動得跟頭獸一樣,岑嫵吃了不少苦,現在累著了,可是還是很想去把自己心愛的旗袍裙洗了。 那是她外婆做給她的。平時她都不舍得穿。 仲夏的港島十分炎熱。 到臥室里換上吊帶薄綢睡裙后,岑嫵去了衛生間,準備手洗她剛換下來的衣物。 去了之后,她驚然見到身形筆直高大的周聞卷著襯衫袖子,正站在洗手臺邊,倒了適當的柔順劑和洗衣液,洗那條白月光旗袍裙,還有她的一套蕾絲內衣。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正捏著那些純欲風的衣物輕輕揉搓,如同再一次從岑嫵身上溫柔愛撫過。 這場景太曖昧,看得岑嫵剛恢復常溫的臉再度騰的發燒。 “你……沒必要幫我洗?!?/br> 她小聲責怪周聞。她見過他打架的狠厲,但是從未見過他為女人洗內衣時的溫情。 “我怕不洗你睡不著?!敝苈労芟∷善匠5幕卮?,他清楚她的心思,干脆幫她代勞了。 他知道她現在渾身無力,被他適才在車上欺負的。 “誰告訴你的?”岑嫵問。 “你哪次不是這樣,在理縣靜霞路,在杭城鉑鈺酒店,在特姆羅瑟的木房子,哪個晚上你不是不洗完就不睡?!?/br> 男人搓著岑嫵的真絲緞旗袍裙,把裙擺上適才被他弄臟的污濁仔細的洗干凈,動作特別輕,怕把裙子的真絲布料搓壞了。 如果是普通的裙子,他給岑嫵直接扔了得了,但是這是她外婆專門做給她的裙子,所以三更半夜周聞放著一堆明天要審核敲定的重要財務報表不看,專門在這兒給岑嫵親自手洗她的裙子跟內衣。 內衣是法式純欲風,半杯罩樣式,通體奶白色的蕾絲邊鑲軟棉布,帶著岑嫵身上的淡淡幽香,是梔子跟晚香玉,特別適合夏天的香花氣味。 周聞洗完旗袍,又去搓這兩件不及他巴掌大的薄小布料。 “你快別幫我洗了,好尷尬?!贬瘚秤X得好曖昧,適才在車上周聞下流的摸完它們,脫完它們還不算,現在還要親手幫她洗。 在杭城領了結婚證,看來對他們的關系確實改變了很多。 周聞在欺負岑嫵的時候更壞更用勁了,愿意為岑嫵做的事越來越多,越來越沒有下限了。 深夜里,英俊的男人穿著禁欲風的高定白襯衫跟西褲,肩寬腿長的站在低矮狹小的舊式亞克力洗手臺邊,左手手臂上系著皮筋袖箍,怎么看都是上流社會的權貴公子哥模樣。 卻在深夜一點都不感到不自在的,用他那雙矜貴的手幫岑嫵洗貼身衣物。 “別嘮叨了,都已經洗完了。我拿去曬?!?/br> 周聞把衣服拿到陽臺上曬好,進屋沖了個澡。 他臨時過來過夜,岑嫵沒有準備,洗完澡之后只能給他一塊長款棉浴巾圍在下身。 岑嫵把適才買的水果洗完端出來,根本不敢看男人上半身裸露的一身冷白薄肌,野性十足到引她又渾身發熱的想再度為他破防。 想轉移曖昧氛圍的岑嫵細聲問他:“要不要吃車厘子跟綠葡萄?我剛買的?!?/br> “不想吃,我只想吃公主的小紅莓?!?/br> 周聞拉手里端著果盤的岑嫵過來,精壯身軀退到床沿坐下,將纖細的岑嫵抱上他的緊腰,繼續與她溫存。 適才在車上,空間太狹窄了,他根本沒過癮。 薄唇探上來亂蹭岑嫵滑膩瑩白的天鵝頸,順著下滑。 岑嫵手一松,沾滿晶瑩水珠的車厘子跟綠葡萄灑落一地,周聞卻只想嘗岑嫵身上的艷果的甜。 guntang灼人的氣息噴灑在胸前,岑嫵清楚的聽見男人放蕩又性感的喘息聲。 他說:“給公主三個月時間自由生活,三個月之后,搬來跟我一起住?!?/br> 不然周聞受不了這樣跟岑嫵繼續分開。 她剛為了周聞鼓起勇氣到港城來生活,周聞不該給她過多壓力,眼下,岑嫵能適應在這里生活才是最關鍵的。 “周太太,答不答應?”周聞喃聲問。 岑嫵環手,抱住男人的頭,被他弄得很舒服的乖乖回應:“……好?!?/br> * 因為臺風登陸港島,出去西貢拍廣告的朱顏有兩天都沒回來住,再回來白荔道,好像一切都是如常,但是又好像哪里變了,朱顏說不出來。 一個下班剛回來的傍晚,朱顏來敲岑嫵的房門,問她吃晚飯沒有,中午朱顏喊了外賣,在冰箱里還有些沒吃完,問岑嫵要不要吃。 岑嫵在整理衣櫥,回答:“我吃過了。在雜志社樓下的茶餐廳吃的?!?/br> 今天天氣特別熱,岑嫵在找適合穿的裙子。 “怎么了?找什么衣服?要穿去哪里?”朱顏留意到岑嫵的裙子已經被丟了滿床,她還在繼續往衣柜里翻找。 “我親戚周末過生日,我要去賀壽,想找件合適的衣服去?!贬瘚郴卮?。 “誰???”朱顏問。 “一個老太太。住在加多利山?!?/br> “加多利山不是有錢人住的?” “也有沒有錢的人住吧,我們現在住在中西區,我們也沒有錢啊?!贬瘚逞陲椬约壕褪且⒓痈鄢巧狭魃鐣娜A宴。 岑勁銘今早打電話給她,要周末岑嫵去給她奶奶吳馨利賀壽。 之后,鐘伯也打電話給她,慎重的告訴岑嫵,周末要好好表現,因為屆時有很多權貴圈子里的人會來,岑家會借這個機會跟外界正式介紹他們家剛回港來生活的岑二小姐。 “這個老太太跟你是什么關系?”朱顏好奇的問。 “就一個長輩吧,不太親的?!贬瘚车恼f。 “是岑老太太過生日吧,報紙都寫了,周末岑家要在加多利山的豪宅設宴?!?/br> 很多人姓岑,但岑嫵姓的那個岑,是很值錢的岑。 朱顏早就知道了,因為自從跟岑嫵合租進白荔道,總有邁巴赫開到舊公寓樓下來找岑二小姐。 朱顏很震驚那個曾經在臨開學了,還要到處去做兼職掙學費的清貧女大學生,居然是港城茶葉大王岑勁銘的二女兒。 但是岑嫵從來都不提自己的身份是真實的白富美。 “就是你奶奶吳馨利?!敝祛佒苯狱c破,“岑勁銘是你父親?!?/br> “……” 岑嫵沒想到自己不提,朱顏也能扒出她的身份。岑嫵還想一直就做個孤身來港打工的清貧女大學畢業生的。 豪門身份一旦加到她身上,反而不讓她那么自在。 她真的不想寄生于岑家。 現在她在播上班,他們給的薪水不錯,工作內容岑嫵也很喜歡,平時就是修修圖,剪剪片,跟跟拍攝現場,雖然累,但是比以前在歸路做實習的時候單純了不少。 岑嫵能靠工作,自己養活自己。 至于她的婚姻,岑嫵也是慎重考慮過才這樣打算,周聞剛回到周家,他的太子爺位置坐得并不穩,岑嫵這時候每天去緊貼在他身邊,只會為他造成困擾。 所以岑嫵現在在港的生活狀態是最好最恰當的。 怕朱顏誤會,“我只是個假千金,我覺得沒有告訴你的必要,不是故意瞞你?!贬瘚齿p聲宣告。 “沒事,我不會說出去,就咱們倆知道就行了?!敝祛亴捨酷瘚?。 “你準備穿哪件去,我幫你選?!敝祛伖烂瘚硠倎砀鄢菦]多久,遇上岑老太太生日宴,肯定是一個很好的宣傳自己的機會。 “說不定能去宴會上認識你的真命天子。一定要打扮漂亮一點?!敝祛伡耐?。 岑嫵很有自知之明的說:“算了吧,根本沒人會在乎我這種半路歸家的私生女,你難道不知道bastard在英文里是罵人的話?要是能推掉,我才不會去參加?!?/br> 朱顏不贊同:“你才不是bastard,你是人間嬌氣花。來,讓我為我們的嬌氣花選一件艷壓全場的裙子,好去加多利山遇見一個有錢有勢的公子哥,開始一場艷遇?!?/br> 結果,周五晚上,岑嫵穿了一件在朱顏眼里,是艷壓全場的裙子,真的在加多利山的豪宅里遇見了現在港島最有錢最有勢的公子哥。 她老公,周聞。 身型比例優越到極點的男人一在華宴上出現,立刻吸引所有人注意。 那張當過街頭混混的渣蘇臉自帶高光,蠱惑到任何女人見了他,都會立刻為他丟了三魂六魄。 然而她們卻不知道花名在外的周太子爺早已英年早婚。 周太太就是岑家今晚要帶出來跟大家見面的那個私生女,岑嫵。 第081章 加多利山 岑嫵帶著精心挑選的禮物, 來到加多利山的岑氏別墅,一棟面積超過兩千多平米的三層樓式豪宅,給與她素未謀面的奶奶吳馨利賀壽。 鐘伯讓司機開了定制款雙色邁巴赫到白荔道去接她。雖然岑嫵說了自己可以坐車來, 但是鐘伯還是讓司機專門去接她上山。 鐘伯怕今天二小姐來晚了,表現不佳,惹得岑老太太不高興。 現在岑家名下數十個茶廠的地契產權證, 全都握在這位年事已高的老人家手里。 吳馨利已經年過六旬,很快就會用她的老辣眼光挑選家中繼承人。 岑勁銘是她的獨子,然而卻并不能為岑氏挑起大梁。 岑勁銘膝下有兩個女兒, 一個是一直在豪門嬌生慣養的岑旖麗, 一個是一直在內地生活, 如今大學畢業才回港來生活的岑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