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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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白心中微沉,按著他肩膀推開些:“你先起來?!?/br> 艾爾格還想說些什么,對上江嶼白的眼又開始說不出來,只得聽從他的話站起來,卻仍在落淚:“您、您不同意嗎?” 江嶼白捏著書殼,下意識看了維達爾一眼。 同為人類,看到艾爾格處境如此艱難想必維達爾心里也很難受——果然,維達爾偏開頭,已經不忍心再看了。 如此凄慘,兩個人是如此相像的同類。 “你留下來?!苯瓗Z白說,“搬到我隔壁,以后服侍我?!?/br> 艾爾格登時喜出望外,胡亂擦干凈自己的臉,又哭又笑:“謝謝、謝謝您始祖大人,我這就去搬東西!” 江嶼白嗯了一聲:“去吧?!?/br> 艾爾格仍舊不知道是誰推了他,那一剎那只剩下視死如歸的沖動,回頭時那人似乎剛走,他只來得及看到一角灰紅色的衣袍。 劫后余生,他步伐都輕盈了很多。 晚些時候維達爾又旁敲側擊問了江嶼白一遍要不要來喝他的血,但江嶼白似乎并無想法,還告誡他少在別墅里受傷,見到莫里甘要趕緊跑,話里話外都是對其不信任,這讓維達爾覺得有些微妙。 他點頭乖巧答應,心里有了些想法。 明明是血族始祖,為什么不愿意喝血? 維達爾抱著胳膊,兀自思索。 先前聽傭人提過艾爾格,無非就是感慨他好運氣能爬床,一晚上把江嶼白服侍得舒服,短暫得了寵愛,這便是讓他疑惑的點。 要是江嶼白真跟艾爾格有些什么,怎么可能這么缺血,像是醒來以后從來沒喝過一樣渴望。 “您要嘗嘗我的血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維達爾思緒,他抬頭,就見艾爾格安安分分跪在江嶼白面前,露出一半雪白的肩膀。 ——他不會同意的。 維達爾心里這樣想。 卻見江嶼白窩在座椅上,纖長的睫毛像柔軟的羽毛,手指焦慮地點了點扶手,卻沒拒絕。 于是眼觀鼻鼻觀心的艾爾格輕手輕腳上前,如同獻祭一般將咽喉奉上,發白的臉色暴露他內心的不安,或許還有微弱貧血。 這兒的血仆多少都有這種病。 江嶼白遲遲沒有動作,就在身上那人湊得更近,準備拿刀片割破自己皮膚時,維達爾猛地上前拽住他的手。 ……莫里甘手下的血仆被馴化得很聽話,主人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但江嶼白從沒把自己放在主人的位置上。 維達爾失策了,就算江嶼白與艾爾格關系沒有流言中那樣曖昧,也一定沒那么普通。 艾爾格嚇了一跳,他以為維達爾誤會了,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想放點血給大人品嘗,沒想傷害大人?!?/br> 維達爾當然知道,艾爾格沒膽子真的對江嶼白動手,也沒什么惡意,這兒的血仆已經被馴化了。 江嶼白也明白,他瞥了眼驚慌失措的艾爾格,目光落在維達爾身上,妥協了:“你回去休息?!?/br> 艾爾格憋著淚,攥著刀片離開。 江嶼白像是看夠了鬧劇,閉眼揉著太陽xue,仍舊有些頭疼:“睡吧?!?/br> 維達爾站在原地沒動:“您生氣了嗎?” 江嶼白說:“沒有?!?/br> 單從語氣和表情,維達爾很難判斷他是不是生氣,他情緒波動并不強烈,于是維達爾也感覺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過簡單的道理誰都知道,既然維達爾放跑了一個,那他自然要補上來。 他輕聲說:“您要喝血,可以喝我的?!?/br> “為了保護他,你能做到這種地步?”江嶼白輕嘲道:“不愧是無數人愛戴的圣子殿下,如此舍己為人放得下身段,真是讓人動容?!?/br> 他心說果然如此,就算落得這種地步,維達爾也還是像原著中那樣善良,不希望任何一個人類在他面前受傷。 維達爾將繁瑣衣領解開露出白皙的皮膚,他抬頭,就見江嶼白微微偏頭沒看他,他心里覺得好笑,嘴上說得那么尖銳,實際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維達爾又近了些,按著扶手,離他距離只剩毫厘:“書架上有您要找的書嗎?” 江嶼白指尖微縮:“……什么意思?” 維達爾直接按住他手指:“那您為什么總看別處?!?/br> 離得太近了。 連呼吸都近在咫尺。 江嶼白猛地抽出手,轉頭惡狠狠盯著他:“今天你受傷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以后少在我面前亂晃,別挑釁我?!?/br> 頓了一下,他冷冷的補充道:“我的憐惜有限,希望你好自為之?!?/br> ——你好好說話! 兄弟你ooc了知道嗎?原著中你哪像那樣逼過莫里甘的?巴不得離莫里甘遠點,怎么換成他就變成這樣? 你不是厭惡血族嗎,就是這么討厭的? 維達爾看著他這幅模樣只能想到一個詞,虛張聲勢。 這幾日他幾乎快摸透這個血族,嘴硬心軟,喜歡用冷漠偽裝自己。能力不弱,卻偏偏對一些常識一頭霧水。 不了解他的人只會被冷漠的外皮嚇走,維達爾很幸運,陰差陽錯了解了他的內心。 意外的柔軟……又可愛。 雖然維達爾已經明白江嶼白不會對他做什么,但他還是退了一步,低頭輕聲說:“抱歉?!?/br> 江嶼白松了口氣,心說維達爾簡直是被臨時奪舍了一樣,原著中說他小心翼翼步步為營,從來不逾矩半步,往日與他相處起來也覺得他很有分寸,沒想到會有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