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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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聲說:“反正已經傷到了,不要浪費?!?/br> 江嶼白看得一怔,粗糙的紙張從指尖滑落,被那股極具吸引力的鮮血氣息靠得如此近,哪怕他一直覺得自己自控力不錯,卻還是忍不住指尖顫抖。 維達爾把他的反應全部收入眼中。 之前那個血仆說他從醒來以后還沒喝過血,維達爾在教廷里背過千萬遍血族的習俗特點,血族一經沉睡會耗去大量能量,會不自覺誘發血性,江嶼白不可能忍得住。 他也不想讓江嶼白忍,沒得到血液滿足的血族爆發起來會很恐怖,也許理智全無以后,連現在短暫的和平都保不住。最理想的辦法是讓江嶼白平穩進食血液,只是維達爾一開始沒想過親自上陣。 維達爾滲血的指尖按在江嶼白唇上,他一時分不清是血更紅還是唇更紅,只覺得江嶼白這副模樣分外迷人。 江嶼白一口咬上他的手指。 先是尖銳疼痛,隨后是酥酥麻麻的,渾身輕飄飄的感覺,像磕了藥,欲.仙.欲.死——這是每位血族都有的特性,為了麻痹獵物,會從自己的尖牙中釋放微量毒素,并不傷身體,只會增強一點小情趣。 維達爾微微瞇起眼,他總算知道為什么有人被血族吸過血后會瘋狂癡迷這種感覺,確實很舒服。 讓他更舒服的是江嶼白的表情,一貫冷漠淡然的神態如今徹底破裂,眼眶很紅,握住他手腕的右手青筋暴起,抓得他都有些疼,嘴上動作仍舊克制,眼神意外的兇。 有那么一瞬間,維達爾以為江嶼白會掐著他脖子狠狠咬上來。 維達爾自然而然地攬住他,慢條斯理搭在他后腦勺,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順毛:“慢慢吃,不著急?!?/br> 香氣更濃了,江嶼白幾乎分不清這股氣息從何而來,動作越發急促,貼在維達爾手腕上蹭了蹭,狠狠咬下去,半晌才漸漸有了些飽腹感。 他睜開眼,眼前水霧朦朧,維達爾伸手替他拭淚,他才發覺自己離對方太近,手指抓著維達爾肩膀上的服飾,竟被絲帶纏住掙脫不了,費好大勁才擺脫。 喝了些血以后江嶼白總算清醒了,他身子還有些發軟,搭在維達爾身上的胳膊沒什么力氣。他閉眼,艱難撐起來:“抱歉?!?/br> 維達爾扶住他,掌心下的皮膚冰冷柔韌:“我以為你還要喝一些?!?/br> 他語氣些許遺憾,江嶼白沒聽出來,還沉浸在自己怎么能這么禽獸不如的震驚中,抓著維達爾手遲疑道:“……傷得更重了?!?/br> 維達爾沒什么情緒的瞥了眼有些猙獰的傷口:“那怎么辦?” 憑借他身體的恢復速度,這點小傷下午就能愈合。 自從落難以后,他很難對任何事產生興趣,無論做什么都只覺得無盡的乏味。 但他看著江嶼白的表情覺得有趣,聲音溫溫柔柔的:“除了有些疼也沒什么大礙,沒事的?!?/br> 江嶼白登時有些愧疚,他搶先莫里甘一步帶走維達爾,本是為了更好的保護,沒想到成了監守自盜。 他鄭重的說:“我替你擦藥?!?/br> 維達爾無聲笑了下。 身邊有人湊過來,捧著藥箱局促不安地上前:“這里、里面是皮外傷的藥,功效很好,瓶子里的粉末泡水口服還能補血?!?/br> 江嶼白接過來:“行?!?/br> 第8章 :試探 艾爾格看起來有些誠惶誠恐,端著藥的手都在發抖,似乎很畏懼這里的吸血鬼,但仍堅持過來。 屋子里就他們幾個人,他剛看到維達爾手腕上被咬得厲害,恐懼登時翻上來,可他更怕莫里甘,這幾日他試過往江嶼白身邊湊,無一例外都失敗了,江嶼白去閣樓時不許任何人陪同,去書房時又時時刻刻帶著維達爾專心致志地看書,無人能插入他們的氛圍。 艾爾格越看越焦慮,今天好不容易等到維達爾受傷找到機會搭話,就見江嶼白上好藥后起身:“你不用守在這兒了,我要回房休息?!?/br> 艾爾格猛地抬頭:“等等!”他攔在江嶼白面前,可真對上那雙眼時卻又開始退縮,支支吾吾,聲如蚊訥,“我可以留在您身邊服侍您嗎?就像那一晚一樣,您想要我做什么都行,我會很多!插花、服侍您沐浴更衣,為您準備食物,您想要我干什么我都能干,我愿意學!” 江嶼白一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他對自己十分畏懼,更何況他不需要一個時時刻刻伺候他的血仆,在別墅中故意獨來獨往也是為了杜絕莫里甘對他的窺探。 他平素謹慎慣了,聞言也只是繞開艾爾格:“我不用血仆服侍,你回去吧?!?/br> 艾爾格惶恐幾乎到達臨界點,今天是公爵給他的最后一天,要是他沒辦法留在江嶼白身邊,那他恐怕真要被弄死。 但他沒辦法在江嶼白面前開口訴說他那些可悲的、無能的經歷,一張嘴就好像咽喉被黏住一般,像只木訥的木偶。 眼見江嶼白要走,背后猛地多出一只手狠狠將他推倒在地,撕拉——是衣衫破碎的聲音,江嶼白下意識回頭,登時看到艾爾格身上狼狽的鞭傷,淤青和各種零碎的傷。 他只看一眼便撇開頭,等到艾爾格顫抖著穿好衣服才回頭,聲音放緩了些:“怎么了?” 那一推好像打開了潘多拉魔盒,艾爾格一切羞恥與卑微一掃而空,他扯住江嶼白衣角,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嘩嘩往下掉:“大人,求您收留我吧,我安分守己日日辛勞工作,卻過得生不如死,他們排斥我鞭打我,把我當畜生一樣,我父母還要靠著那微薄薪水安享晚年……我無能為力,逃也逃不掉,茍活一條命卻不敢死啊,我怕我再也見不到他們,大人,我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