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一片冰
似乎年這種節日,就是該一家老小聚在一起,聽窗外火炮聲,兒童嬉笑聲,在一個又一個祝福里去迎接充滿希望的日子。 大家似乎都不愿意在這種日子里去發生沖突,可凡事總有意料,這個意料來自于陸昊。 他和劉玉搞上了。在吳婷翠死去的第二年。 陸昊沒有想遮掩的意思,餐桌上四人坐在一起,氣氛竟比之前還要尷尬。 “行,你不讓我管你,你也別管上你老子?!?/br> 陸承德看了一眼劉玉,她不自然地沖他笑笑,扯了扯陸昊的胳膊。 除了一種難以言狀的憂傷無力外,陸承德忍不住想:為什么只是住在一個屋檐下,就能這么輕易產生感情呢。 他和陸昊其實沒什么區別。同源生,連根血,承德,也不知道承了誰的德,又哪里來的德。 兩人沒在陸昊那里多逗留,陸承德決定先去祭祖,心中有愧,點香的時候都差點撩到手,見他心情不佳,陸初梨也只好默默跟著他。 所謂年味真的是一年比一年還要淡,臨走時,陸初梨和他來到池塘邊,最近雪化得太多,水面只有薄薄的一層冰,一敲即碎,再沉入水里蕩開一陣微小的漣漪。 陸承德沉吟片刻,道:“要不要去其他城市?雪比較大的地方?!?/br> “不用?!标懗趵鎿u頭,唇邊含了笑:“我要看的東西,就是這個?!?/br> 她沒說原因,但陸承德心知肚明。 曾經她問過陸承德,問她沒見過的爸爸是什么樣子,陸承德不知道說什么好,人在對自己的定義上似乎很難有個準確的認知,他思索好一陣才回答道:“我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但要我講的話,我大概會認為以前的我是一片冰?!?/br> “不是想說冷漠脆弱這些,純粹就是覺得像?!?/br> “我也有孩子氣的時候,冬天的時候外面打了霜,水洼的臟水被凝固,我伸手想把它完整地取出來,它卻碎成好幾片融化掉,攥在手心凍到疼,可始終舍不得丟下?!?/br> “你沒見過的我,就是這樣一片冰?!?/br> 那時陸承德的回答猶在耳邊,陸初梨看著眼前的池塘,她脫下手套,小心地放在外套口袋,在陸承德詢問的目光下突然蹲下身將附近的一塊浮冰拾起,它很冷,很容易消失,帶著徹骨的涼。 “爸爸你看,我撿到過去的你了?!彼佳蹚潖?,不顧手心的紅:“它很透明,也不臟,握在手掌里是暖和的?!?/br> 陸承德著急去抓她的手一頓,他愣了好一會兒,鼻尖微微發酸,他擦了擦她手心的濕冷,輕輕“嗯”了一聲。 冬天就是在這樣的日子里落幕。 門前的小樹抽出新的嫩葉,被風一吹,舊的也就飄飄然落在地上,飛到不知名的方向去了。 好像幸福的日子就是溜得很快,女孩子在他眼里一天天變化,頭發變長,身上的疤變得幾乎看不清,叫他爸爸的聲音越發黏膩,轉眼間,女孩子已經變成南城大學的新生,出于對未來的憧憬,拍下的照片都透著洋溢。 陸初梨住校,雖然遇上節假日能回家一趟,但和陸承德的交流確實會變得很少,這是這么些年從未有過的。 離家的前一晚,陸初梨看著給她收拾衣服的陸承德,心里難言酸澀。 她湊上前,將下巴埋在爸爸寬厚的背上細細嗅起來,想要記住這個味道。 “好了,又不是不回來?!标懗械屡牧伺腻d緊自己腰身的手,話是這樣說,心里到底也是存了不舍的心思。 “你在那邊要好好和同學相處,有什么事給我發消息,不要什么都不給爸爸說,好嗎?” 陸初梨胡亂點著頭,手上又用力了幾分:“我會很想你的?!?/br> “我也是?!彼穆曇糨p了下來,“會很想你?!?/br> 說不清是怎么又滾到床上去的,可能是因為陸初梨的上一句話——那你是用什么身份想我? “你想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彼贿@樣說,但陸承德心中已有答案。 是親人,是情人。是她見不得光的情人,永遠,也必須是永遠。 這樣的關系是新時代最畸形的產物,沒人愿意相信且祝福他們,陸初梨想把自己變得厲害點,再厲害點,然后和陸承德去到一個誰也不認識他們的地方,安心過余后的日子。 也許會有人指著他們些許相似的面孔,但調笑的語言說的卻是:果然兩個人相處久了就會越來越像,這叫什么,夫妻相嗎? 夫妻。聽著可真讓人難過。 今晚陸初梨很主動,在面對他時,她總濕得很快,濕漉漉的小屁股蹭在男人下體,一點點吞吃掉爸爸的roubang,她一邊往下壓,一邊臉紅紅地趴下去親陸承德的臉,xue里被撐得不行,嗚嗚咽咽要他動。 不管做多少次,女孩子都像喂不飽的一頭小獸,陸承德很有經驗,這時候不能由著她來,幼獸從來就是不知饜足,食物只要擺在面上,它就會張嘴吃下,可胃里是吃飽了還是沒吃飽,它是分不清的。 這時候就要通過神態,身體狀況去逐一分辨。比如現在,她在自己扭腰含著他的時候,雖是已經瀉了一灘yin水,動起來時能聽見咕嘰咕嘰的水聲,眼神迷離,透著色情的味道,可顯然還在饑餓當中。 陸初梨有些失神地將手從他脖子上移到唇邊,指尖輕柔地佛在上面沒有移開,陸承德先是垂眼看向落在他唇上的手,再是抬眸看著女孩子,一點點在對視里將她的指尖吞入口中。 抽,插,液體交纏,上面也好似在進行性交的動作,只是下面要兇得多。 在牙齒輕咬到她指腹時,陸承德到底忍不住,扶著女孩子的腰狠狠cao弄起來,guitou一下下頂著最深的地方撞去,陸初梨狼狽地將手改為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在抽插時搖擺不定,磨著男人的皮rou劃下幾道血痕。 “爸爸,嗚,會被cao壞的,吃不下了,嗚嗚...” 這下倒知道求饒了。 陸承德沒聽她的話,jiba裹著愛液整根拔出,又重重地去全部頂進去,陸初梨的身體都飄了,xue口被這樣粗暴的抽插頂得又酸又痛,想逃離,又被爸爸按著肩膀抓回來,rufang就這樣不偏不倚送入他口中,被柔軟的齒關又啃又咬。 黏膩水聲不停,她的逼口默默承受接下來稍顯溫柔的抽插,如果這時候陸初梨抬頭,或是再用心一點,興許能看見身下這個男人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焦躁。 但她沒有,因為陸承德還不算過于失控,停下挺弄的動作,他伸手捂住陸初梨的眼睛,喘著粗氣埋在她白皙的脖頸上,輕輕落下一個稍縱即逝的親吻。 我會輕點,不要躲好不好,嗯?好乖,好乖... 這個吻不會留下痕跡,就和哪怕是再激烈的性愛,也只是打濕這具年輕身體的一滴水珠一樣。 可陸承德不想做水珠,如果可以,他想做淹死他們的一潭死水。 只不過先溺死的那個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