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系統圍繞著卡洛斯轉了一圈,見雌蟲確實昏迷,生死不知,當即便相信了卡洛斯的鬼話。 【可是宿主大大,您為什么不用旁邊的自動小推車?而要親自背呢?】 卡洛斯心道:有推車你不早說! 就跟隨處可見的垃圾桶一樣,每個一小段距離,就有一個可全自動搬運的小推車,方便隨時隨地轉移蟲奴。 卡洛斯一路走來,注意力全在腰上了,完全沒注意到路過的好幾個小推車。 經過系統一提醒,這才看見手邊上的推車,只是一按按鈕,小推車就完全卸下力,跟著他牽引的方向開始移動,絲毫不費工夫。 系統:雖然看不破,但宿主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一路將雌蟲推進治療間,卡洛斯才有功夫擦了擦滿頭大汗。 蟲奴的治療間和員工醫務室還有些不同。 房間內擺著幾個常規的病床,但在墻壁上還設置著一排的鎖鏈。除開失去行動能力的重癥蟲奴,大部分蟲奴都是被拷在那兒治療的,節約成本,又可以防止蟲奴掙扎逃脫。 乍一看,甚至有點像連排男廁的布局,怎么看怎么奇怪。 卡洛斯打量了一番澤蘭的翅翼,重量級的五對大翅膀估計可以直接把床壓塌。又考慮到他現在變/態管教蟲的身份個你,干脆就把澤蘭拷在了地上。 雌蟲身體靠著墻壁,身體半蜷縮著,倒叫蟲看不出到底是疼的,還是被瓷地板給凍的。 卡洛斯愣了一下,直接把病床上的棉被薅下來,墊在了雌蟲身下。 【警告警告,身份符合度下降3%.宿主!哪里有管教蟲怕蟲奴冷,還給蟲奴墊棉被的!】 “誰說我是給他墊的?!?/br> 卡洛斯見機行事,一屁股坐在被子上,象征性地把雌蟲往旁邊擠了擠。 “管教蟲還不能對自己好點嗎,我嫌地上涼?!?/br> 系統:……算你狠。 卡洛斯在褲兜里掏了掏,他手心里躺著另一瓶藥劑,這是他早上開工前就找伊森調配好的強效修復劑。 使用的時會很痛,但是見效特別快。他現在趁熱乎的,立馬用藥,雖不能立馬治好,可也足以給蟲翼爭取修復時間。 在原書中,主角受的蟲翼并非一次就無藥可救了。軍雌擁有強大的修復能力,雌蟲的翅囊會不斷自救,嘗試找到與翅翼的神經鏈接。 但在拍賣所,只有日復一日的管教與折磨,又怎么會有修復的藥劑與時間。 卡洛斯突然想到,原書受是怎么熬過去的呢? 每一天都在嘗試著感知蟲翼的存在,好不容易恢復一點,就又被新一輪的折磨打斷修復,眼睜睜看著蟲翼完全“死亡”。 有了希望,傲骨卻又一次次被碾碎在腳下,直至絕望,淪為廢蟲。 遲來的救贖,簡直可笑。 卡洛斯沒帶手套,開始往手心倒修復劑,熒光綠的液體在他手心閃閃發光,好不詭異,然后一整個糊在雌蟲翅翼上。 系統大驚:【宿主,您要干什么?】 “看不出來嗎?我想把這玩意兒染成綠的?!?/br> 第08章 狠蟲 修復劑見效快,副作用也不少,卡洛斯嚴重懷疑這魔鬼般的熒光綠也是副作用之一。 他手上的液體黏糊糊的,硬是倒了半天才倒夠了劑量。 但面對這鋪天蓋地的五對蟲翼,卡洛斯一時竟不知從何開始。之前的害蟲的藥倒是快準狠,只需要對準翅囊即可見效,修復劑卻需要糊滿蟲翼的每一個角落。 看著這大工程,卡洛斯生怕詭異的熒光綠沾到自己身上,當即用牙齒叼起衣袖,往上薅了薅。 這難不倒他,就跟腌雞翅膀一樣,給翅膀做個馬殺雞就行。 卡洛斯年少討生活時,為了還債幾乎把能干的都干了,在按摩店干過按摩,也去廚房當過幫工。 他的手指指節分明,靈活而又有力,手上功夫不說練到家,放在這個時候也是夠用了。 “啪嘰”一聲。 卡洛斯又往翅膀上又糊了一坨修復劑,然后從羽翅尖尖開始拍打,揉搓拍碾,渾然是個再老道不過的腌雞翅高手。 原本雪白的羽翅除了白,就只有沾染上的猩紅血跡,恍若雪中一點梅,淡雅圣潔,給蟲不可褻玩之感。 現在在卡洛斯“精湛”的手法下,他慢慢將藥劑均勻地涂抹在每一個角落,主打一個雨露均沾,任何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澤蘭蟲翼的精神連接現在其實很弱,他只能微弱的感受到蟲翼的存在,繼續裝暈嘗試連結蟲翼,是他現在能做的最好選擇。 但此時翅翼傳來的觸感,實在讓他無法忽視。 沒有預想中的鞭打,也沒有什么新的器具用在他的身上,而是什么黏糊糊的液體糊在了他的蟲翼上。 管教蟲的手正穿梭在他的羽翅之間,藥劑涂抹之處是針扎似的刺痛。 不出意外,看來是什么新型藥劑,而他正在被用來試藥。澤蘭淡淡地想到。 他每晚伴著疼痛入睡,藥劑帶來的痛苦對他來說并不算什么,真正讓他在意的是管教蟲的手。 蟲翼在硬化時是斬殺獵物的利器,當它們軟下來時,卻是雌蟲最敏感的部位。 卡洛斯手指一步步向雌蟲翅翼的根部靠近,很是認真地給揉弄著手下的每一個區域,力爭每一處都“腌”入味兒,藥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