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怎么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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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被塵土暈出黃色,峽谷內外廝殺震天,峭壁亂石滾落,流矢如雨,凌空開闊之處數道身影糾纏,清越擊鳴之聲不絕。 春季牧草尚且不豐,牲畜羸弱,歷來為打擊北方林胡的好時候。 開春沒多久柳蘊初就從禍徊和宿準不眠不休的陪練中解放,丟到北境隨同太子部下和邊軍守將奔襲林胡。 短短一個多月,柳蘊初就不得不從頻發的大小沖突中蛻變。 峽谷中腥風血雨,而遠處無人察覺之地,塵風吹過,雜草擾動,先后顯露出人影。 “又受傷了?!彼逌世淠拿奸g愈發擰緊,隱憂中視線緊隨那道明甲青衣,身形靈巧敏捷,俯殺沖擊間氣貫長虹。 觀者心神亦被激蕩出陣陣陰郁的浪潮,他既擔心她,又喜愛極她這副危險中生命蓬勃的樣子,讓他想據為己有,想折斷再揉碎。 西斜的日光清晰描出宿準眼底可怖的炙熱,禍徊余光瞥見,冷淡的眼底亦是深沉的暗色。 隘道上空,柳蘊初身掛數道傷痕終于一刀斬落一名中階敵將的首級,不得片刻喘息旋身蕩開斜刺襲來的長槊,刀刃脫手卷著腥風沿貼那柄長槊強勢破開敵人硬甲,血色飛濺,那名低階修士的身體貫出一個大洞,死不瞑目地從半空墜下。 “速來助我!”此時遠處傳來大喝。 柳蘊初身形騰挪,拔起嵌入崖壁的長刀,腳尖借力回身躍空阻截下偷襲女子的敵將。 “來了,叔母!” 邊軍守將乃是先帝幼子之妻鎮安將軍,論起來是幻境這層身份上的長輩。 其實解決完中階修士柳蘊初就已有些力不從心,但她還不能退。 鎮安將軍為了殲滅林胡左部王率精銳輕騎連夜繞道至峽谷在對方必退之路上伏擊,為確保前沿敵人不察覺主力減少打草驚蛇,人手帶的并不足。 尤其避開潞國主力鋒芒逃跑的林胡左部王身邊還留有幾名實力不俗的修士,帶了不少兵馬撤退。 若不是精銳之兵依托地形牽制其兵馬,有鎮安將軍及副將的中階高等實力相持,未必能拖到這個時候。 她再退下,就只剩鎮安及其兩名副將,雖是實力高強,但以少敵多難免有疏漏防范之處。 身上的傷口已經趕不上自愈的速度,左臂愈合又迸裂,血順著皮膚浸濕護腕的纏繩,柳蘊初咬牙攻勢愈發猛烈強硬。 底下先行通過的小股敵軍被全殲于隘道口,峽谷內又被亂石從中部阻礙隔開,后方亦有精銳阻擊。 左部王兵馬如此進退不得,潞國精銳士氣大增,凌空與敵將交手的潞國將領也受到人心士氣增益,出手越來越凌厲,人數少但戰意高昂。 眼看林胡左部王見勢不妙就要獨自逃開,鎮安將軍與柳蘊初對視一眼,柳蘊初心一橫:“你且去!” 打都打到這了,怎么能讓頭頭給跑了! 趁亂中她掐訣布下迷霧,同兩名副將拼盡全力阻攔要回護左部王的修士。 場內膠著,場外的禍徊和宿準的心也提著,面色陰沉如墨,無聲的焦躁在二人間不斷蔓延。 可只要她還不到極限,誰也不會出手干預。 禍徊滿頭銀發被玉簪挽起,立于野草嶙峋中不動如山,眼里似有寒冰積聚,一眼望不到頭。 兩個月來,每次戰斗他們都隱匿氣息守候一旁,眼看她從血rou橫飛的戰場手抖強撐依靠護衛策應,到跟隨先鋒主動廝殺陷陣,他們有心歷練,她何嘗不是心如明鏡,有意深入險境。 越是兇險,他們越發見證柳蘊初出招之狠厲,對上高于己身的敵人往往劍走偏鋒,大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魄力。 這份決心,他們無法強留柳蘊初,在這幻境之中唯有不手軟才能助她前路少些折戟半途的危險。 密切關注的峽谷中,柳蘊初竭力挑飛半截襲向她的斷槍,接著她用盡渾身靈炁防御生生接下對面一招,順著對方力道被擊飛的人,眼中燃起得逞的意味。 敵人頓感不妙,頭頂轟隆巨響炸開,那傾盡中階修士之力的斷槍一把擊塌峭壁上凸起部分,大片山石攜著能見度極低的石屑恐怖地朝他墜來,即便是中級修士也難抵擋山石傾塌。 他才堪堪狼狽躲過,一點銀光以迅雷之勢從塵灰中穿過在眼中無限放大,敵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天旋地轉,他睜大了眼看到自己那半截身軀在遠處搖墜而下…… 抓著凸起石塊的柳蘊初感知到對方沒有氣息的一瞬,緊繃泛白的手指終于支撐不住地松開,銀白刀身順利回旋分毫不差地貼著肌膚將她的衣袍釘入背后崖壁,止住了下落趨勢。 見那廂鎮安將軍提著首級飛來,她有些混沌地松口氣,眼皮不受控制地閉上卻不到一秒就有股凜冽的寒意將她裹住。 接著她又被轉移到了個溫暖的懷中,隱約聽到:“她怕冷?!?/br> 意識模糊的柳蘊初不禁打顫,怎么感覺方才那股寒意更甚了。 耳邊聲音一一褪去,在熟悉的氣息中她陷入黑暗,待再清醒時…… 背部像貼著冰柱涼得汗毛豎起,腰間被一只手箍住,前邊灼熱生溫,五指陷進她的烏發輕扣在后頸上。 “醒了還要裝睡?” 忽地兩道氣息靠近,唇瓣傳來輕咬的感覺,她呼吸微錯后腦就被緊扣一按,唇齒相磕,熾熱地吻瞬間掠取她所有的氣息。 “唔……”衣裳被人拉下肩頭,冰冷的舔舐吮弄又緩又重地印在女子光裸的肌膚上激起顫栗。 柳蘊初進退維谷,不由想起自己生前觀賞過的顏色畫面,再不裝死,急急掙扎出聲剎住這微妙可怕的一幕。 “我醒了、醒了……”她睜開眼,手腳并用地推拒兩人。 “別動?!币坏缆曇魪暮罄涿C地制止她,還帶著些許暗啞。 礙于她身上的傷口還沒完全愈合,禍徊和宿準克制地止住旖旎,分別握住她的手腕,防止她亂動扯裂正在恢復的傷痕。 坐起身的蘊初靠在兩人的懷中,后腰被不同溫度的手交叉攬住,她縮著肩膀在詭異的氛圍中訕訕道:“怎么……都在???” 自從參與林胡戰事后,二人總會在她休息時輪流且相對規矩地陪她,說是防止夢魘。 不可言說的關系該說不說確實沖散不少血色陰影,吸引了她大部分的注意力。 禍徊緩緩抬起她僵硬的手腕,薄唇輕觸即離:“我們都在不是很正常嗎?” 那雙銀白色的豎瞳盛滿月輝,冷得如他身上的鱗片,不可攀附又撩動心神。 作為同體雙子一起出現很正常,但是一起出現在她的床上,這一點也不正常! 柳蘊初滯澀地眨眼移開,表面不為所動卻撞進一旁暗如淵底,吞噬人心的黑眸之中。 那幾乎一致的五官,透著威儀矜貴,冷峻卓然。 兩側夾擊之中,她又慫又強硬地收回被鉗住的手腕,攏好衣服目不斜視地爬下床,生硬地轉開話題:“鎮安將軍那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