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po w en ge2.c om,再收拾你
書迷正在閱讀:穿進戀綜后影帝天天蠱惑、穿成反派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看臉系統又綁定了個大冤種[快穿]、穿越之我在古代軟飯硬吃、嬌縱小漂亮總在渣主角[快穿]、穿進救贖文做管教蟲、重生之白癡美嬌妻、重生后,真千金打臉全豪門大佬、魔頭他月考不及格、聽見【1v1 救贖】
五英樓內柳蘊初滿臉潮紅的從被窩鉆出,汗濕的衣衫貼服著鎖骨隱隱可顯rou色,她在水盆邊凈完手挑過屏風上的衣袍一一穿上。 沒了衣袍阻擋視線,輕薄透光的屏風后顯出一席藍衣裊娜的身影,柳蘊初從背后為對方摘下罩著眼睛的布條,將耳塞取掉。 “可以了,你回去吧?!?/br> 說著將錢放在了桌上,隨后又想起今日太子回朝的事,估摸著往后日子不一定能安生,柳蘊初沉吟道:“秋翎,往后我不會再來了,這里銀錢足夠生活到你和你meimei找到下一份營生?!?/br> 那眼前重現光亮,女子打扮的人聽到這番話,頓時晴天霹靂。 秋翎眼波流轉間似是生出什么決心,他突然抱住那俊秀少年的腰身,掐著嗓音聲如黃鸝婉轉,仰面楚楚可憐地看向她。 “柳郎君,是奴哪里做的不好嗎?奴可以一直扮作郎君的心上人,像真正的女子一樣服侍郎君的?!?/br> 柳蘊初嚇得連忙將他拉開,趕緊搖頭瞎編道:“沒有沒有。是我近日想通了,人不應沉迷于過去,她既然嫁作人婦,我也該放下了?!?/br> 自從那日聽了同僚的墻角,她作為開過葷的成年人不免有所反應,可九絕殿里只要一想到有個活了近千年的師父住那,她是萬萬不敢心生邪念的。 皇宮無詔不能入,宮外她沒有王府,只有自己掏錢住客棧這條路。 都城宵禁嚴苛,只有白日才能入住,她一個荊王住客棧太過奇怪,只有找人遮掩一下才妥當。 思來想去,只有那日與同僚宿錙酒肆聽曲偶然救下的優伶可以遮掩,救命之恩加上她編的故事,應是愿意扮作她那與秋翎容貌酷似,求而不得嫁為人婦的“心上人”,還不會出門亂說內情。 對外,荊王只是和其他紈绔子弟一般在酒樓尋歡作樂,誰會深究呢。至于秋翎面前她也只是個奇怪的癡情恩人。 卻沒想到秋翎生出了別的想法。 秋翎也不過是個普通少年人,蘊初只好耐心勸他放開自己,免得她動手扯傷了對方。 面容精致絕艷的少年人不依不饒地抓著柳蘊初,哀戚道:“郎君于我有恩,奴自知身份低微不應糾纏,可……” “砰——” 巨響自門扉傳來,男子婉轉之詞應聲乍斷,一瞬間塵灰四起,碎屑撲面。 柳蘊初一手下抬袖掩鼻,擋下飛揚的塵屑,一手拔出云鱗刀側身看向來人??锤嗪脮偷剑簑 o o16.v i p 煙塵中顯出如半垛城墻般高大的身影立在轟然倒塌的木門處,硬朗的下頜線勾出熟悉的輪廓,薄唇揚起狠戾的笑。 “虞國男風大興,士大夫莫不尚之。荊王久不還朝莫不是忘了,潞國律明令禁止在朝官員狎弄優伶伎人?!?/br> “皇兄怎會在此?” 塵埃散盡,柳蘊初怔怔地看著那張俊美陰沉的面容,她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狀態有多讓人誤會。 潮紅未褪完的臉頰上有發絲曖昧凌亂的貼附,衣裳被秋翎扯亂露出薄汗輕覆的鎖骨,腰帶也松垮地掛在細腰上。 那唇紅齒白的少年更是一副我見猶憐地抱著她的寬袖躲在她的懷中。 兩位美少年互相依偎的模樣極大的刺激了太子宿準的神經,尤其是荊王持刀回護的強硬姿態。 他知道荊王好男色定然是什么都做了,可真看到這扎眼至極、衣冠不整的一幕時,一種對荊王失望、被人搶走什么的空洞可怕地席卷全身。 宿準視線移至那還在攀扯荊王的手指,舌尖頂了頂上顎,久違地暴戾浮現眼底似要撕碎那狐媚惑主的優伶。 此子斷不可留。 “當然是來管教、管教孤的好弟弟?!?/br> 尾音拉長的同時拇指一伸,劍鋒出鞘,寒光霎那間映過冷酷的面容,尖端擦過地板發出令人牙酸心顫的聲音。 “讓開?!?/br> 凝滯空氣中的殺機毫不掩飾地針對縮在懷中瑟瑟發抖的少年,柳蘊初緊蹙眉首將他攬到身后,攏好衣服面對青年頎長高大的身軀咬牙寸步不讓,盈盈水眸還留存著昔日的畏懼。 “皇兄不是要管教我嗎?這是作何?” 柳蘊初自認沒什么道德可言,她向來不會為無關緊要之人輕易冒險。 可秋翎是她扯進來的,絕不能讓其出事,而且這小子家里還有個meimei要照顧。 卻見太子道出一樁往事。 “延平十年其父跟隨鬼鄞使者入朝,其乃夷狄流連伎樂女子所生,延平十一年其父參與刺殺重臣被處斬?!?/br> 太子來之前屬下就匯報清楚了秋翎的來路,他冰冷地掃過錦袍背后做女子打扮的人,如同看一具尸體。 他冷笑:“如今此子蠱惑于你,居心不良,待孤收拾了他,再收拾你?!?/br> 荊王越護著秋翎,太子就越是怒火中燒。 柳蘊初今天真是震驚又震驚,她只是想diy搞澀澀滿足一下成年人正常的生理需求,怎么搞出這么多幺蛾子? 她知道太子所言極有可能是真的,秋翎外貌精致艷絕,混雜著異域風情,一看就是混血兒。 “皇兄,上一輩的恩怨已經過去十余年,當時都未禍及其母,秋翎也只是其父風流的一個意外,他未曾得其父半分恩澤,何苦到如今要揪著過往不放?” 宿準背后站著太子儀容整齊的衛隊,兵戈在手個個一看就來者不善,柳蘊初的心在對峙中沉了下來,握著長刀的指節不由泛白。 想起自己身陷太子軍營,直面死亡的瞬間,心中略有退縮之意,她在異界之中只想求得一人生活安穩安樂,別人與她既不是一個國家也不是一個世界。 可秋翎與其meimei秋荇失怙失恃,這與曾經的她何其相像。 “荊王,孤再說一遍,讓開!”宿準耐心已盡,不欲與荊王再費唇舌。 無論這個優伶是誰,他都不會放過。 二人被宿準逼至墻角已是退無可退,柳蘊初每一根睫毛都在打著顫,就在宿準嗤笑不屑地出手之際。 她的眼前閃過一雙稚嫩明亮的眼睛,她在其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身前。 剎那間,心如江海倒灌。 她的刀比她的想法更快,抬手格擋間一陣刺耳的鏗鏘擊鳴之聲驟然響起,刀劍相交,雪白的刀身映出柳蘊初堅毅的雙目,最后一絲畏懼被決心覆蓋。 “皇兄,得罪了!” 秋翎是她因一己私欲扯入的,別人她管不著,但秋翎不行! 宿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反應過來他的好弟弟竟敢真為了這優伶拔刀相向,他怒極反笑。 “好、好、好,宿瑾你真是長本事了!” 在太子看來,唯唯諾諾的荊王刀鋒指向長兄,一再頂撞挑戰他的權威,就為了一介出身潞國敵人的優伶,她真是都城的舒服日子過久了不知天高地厚。 荊王成功讓宿準轉移怒火,他倒要看看,宿瑾能為一個外人做到什么份上! 太子長劍一凌,柳蘊初的腳頓時陷進木板之中,她對外人稱贊太子武學高深的評價在這一刻有了點具象化認知。 她自拜師以來鮮少在外顯露,旁人皆以為荊王跟隨國師修的是武學真氣,實際她修的是國師獨有的靈炁法術。 沒日沒夜的苦修讓柳蘊初短短數月已經能悄悄避開大部分的修士守衛做到在城中靈活穿梭,但是她還從未和修士正面交鋒過,此刻只覺有重如山岳之力壓下,她幾乎用盡渾身力量才不至于屈膝跪下。 反觀對方,太子毫不掩飾戲謔之色,顯然他叁成力道都未用。 柳蘊初牙槽都要咬碎了,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到底是哪個癟犢子給她捅到太子那去了? 還有這條潞國律,她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