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賠給你一把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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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國師的徒弟也不好當啊,你瞅瞅這奉常少卿修煉修得鼻青臉腫的?!?/br> 奉常司的禮官大夫低聲竊語,另一同僚噓著眉眼暗聲附和。 “可不是嘛,那可是國師,陛下都要禮讓三分的,再嚴苛荊王也得聽師長管教啊?!?/br> 太學的師者再嚴也不會讓皇子龍孫們練得太狠,留下明顯痕跡露于體表,有礙觀瞻。 然而行跡罕見的國師在短短一個月內,就讓奉常司的官員見到他的徒弟,就職少卿的荊王天天頂著各色傷痕,灰頭土臉的跟在奉常卿、奉常丞后邊學習祭祀、宗廟、禮儀等諸事。 大家一邊感慨國師教徒嚴苛,一邊稱贊荊王修煉刻苦但也不忘上值點卯。 處在八卦中心的柳蘊初,正揉著腰一邊齜牙咧嘴的翻著公文,一邊內心無奈腹誹同僚八卦她能不能八卦得小點聲。 她今早真是倒霉,雖然總算順利用出了師父教的口訣,能一口氣從山頂飛到山下,但是飛太快一頭撞進枯葉林中,所幸有師父垂憐的小法術護體,沒到傷筋動骨的程度。 本就因練習體術飽受皮rou之苦的身軀更是遭到顏值重創,頂著豬頭來上值。 還有她那美人師父,教是教得用心,就是心硬手狠。 自從發現柳蘊初重塑后的身體可以直接攝入靈炁供養身軀,不吃不喝也沒什么影響后,果斷停掉吃食讓她辟谷,讓她練習大量體術極限消耗身體能量,最后剩半條命的時候再引靈炁入體,拓寬靈脈。 用最高效率達到淬煉身軀強度的目的。 這個辦法像是反復把人摁水里,再抬起來呼吸空氣,而她則學會了水下呼吸,且越來越適應。 不過柳蘊初在拓寬靈脈后,身軀是越來越抗打擊,比如早晨臉上腫得大包,現在消得差不多只剩淤青。 “奉常少卿,待會下值要不要出去喝酒?”同僚湊了過來,一手拿筆,一手端著文書。 這位是宗室子弟,別看表面斯文得體一派標準禮官模樣,實則不修綱常禮教,唯一樂趣就是愛看些雜書,聽些奇聞軼事,一下跟柳蘊初愛好對口,時不時摸魚的空隙給他分享些聞所未聞的詭秘趣談,他幫她解決些公文難題。 柳蘊初一聽,苦了臉色擺擺手:“不成,下值完我要去挑件武器?!?/br> 早上師父目送她離殿時就囑咐道:“今日可以晚點回來,下值去挑件想學的兵器?!?/br> 一聽就是要有新的地獄科目開練。 “那正好,我的劍最近有豁口了,咱們一道去考工署,我也能給你掌掌眼?!蓖潘掊O頗為憐愛地看著荊王,心知這是要學新東西了。 宗室中他比荊王輩分矮,但比荊王年齡要大,他修武資質不佳看著荊王就不由想起自己在太學時被武學師父修理的慘樣,深有同感。 二人一道下值策馬前去考工署,沒想到正遇見從上林苑打獵回來的永姣公主。 “荊王,你旁邊這位郎君看著面善,是……” 見面寒喧完永姣公主那雙勾人的桃花眼便直直看向柳蘊初身后的宿錙,儒雅俊秀,一表人才。 宿錙垂眸回避了永姣公主的打量,不卑不亢道:“回公主,下官是奉常司掌故,祖母是關內侯宿眠?!?/br> 永姣公主聽完掩唇調侃:“原來是眠君的后代,論輩分小郎君當喚我一聲姑姑才是?!?/br> 然而永姣公主敢應,宿淄卻不敢喊,他距離直系皇親相去甚遠,是宗室邊緣人物,何況他還大永姣一歲,怎么好意思出口喊人姑姑。 見宿錙僵在原地不知所措,柳蘊初趕緊笑著解圍。 “皇姐可會挑兵器?師父叫我自己選一件專精,正為此事煩惱,不如皇姐替我瞧瞧?” 永姣公主掃視男子通紅的臉,對著荊王哼笑答應:“走,皇姐替你挑個趁手的兵器?!?/br> 外界皆傳永姣公主紈绔不務正業,柳蘊初還以為她對兵器不在行,沒想到說起來頭頭是道,看過考工署一列兵器后,高挑明艷的女子拔出一把形似禾苗細長的御林軍刀遞到她面前。 “你看這個如何?” 柳蘊初接過掂量,御林軍刀通體似劍身修長,看起來材質上佳,如果是一個月前的她用這個恐怕吃力,現在握在手中倒是不覺沉重。 她旋腕傾力往空中一揮,霜刃氣勢如虹破開空氣生出一絲輕鳴。 一番試用還算順手,眼看時辰不早她也適時跟永姣公主和同僚宿錙告別。 坐在殿中閉眸修煉的男子察覺到小徒弟穿過山巒屏障,起身走至殿外,手中捏訣一道虹光沒入無形空氣中。 一片純白天地間國師長身玉立,只聽他在空蕩的安靜中低低嘆息。 “又撞上了……” 柳蘊初對他的力量具有排斥反應,在軍營中探查她體內力量為她迅速消除身體負面影響時就察覺到了,后來幾天里她更是昏沉嗜睡,疲憊溢于言表。 這也是為何他明明可以帶她一同縮地瞬移,卻要一路乘坐車馬回到都城。 一個月來,國師對她都是不厭其煩地施以短暫微弱的法術,把握著平衡讓她不至于在訓練中受到不可逆的損傷。 在雪地上等候的國師正沉思著怎么改變小徒弟對自己力量排斥的情況時,覆雪的松林中突然躥出一道人影。 刮起罡風掀翻松林雪色的人正速度極快的朝九絕殿沖擊而來,還伴隨著一身大叫。 “師父閃開!閃開!” 柳蘊初的頭發凌亂中夾著雪絮,腳下踩著長刀拼命控制身形立住,結果抬頭一看已經到山頂正殿,尤其眼尖看見師父時心里一慌又念錯口訣腳下速度更快了。 超速行駛中的人這回更是腦子宕機,完了,她腳下還踩著刀呢,不會這就把師父給干沒了吧! 千鈞一發之際,腳下好像有什么裂開,她身體瞬間卸力向前重重撲入一個縈繞著霜寒氣息的懷抱,那股像是被鱗片或者什么粗糙冰冷的異物滑過的感覺再次重現。 白底衣裳上彩色的細密紋樣在眼前清晰可見,柳蘊初屏住呼吸一時沒有回神。 直到頭頂響起清淺的聲音,潛藏著一分無奈。 “尋常人等做你師父,真不一定受得住你這么折騰?!?/br> 柳蘊初瞬間為學藝不精羞臊紅溫,但她還記得刀的事,連忙退出國師懷中,上下打量國師的情況。 “師父你有沒有受傷?” 女子臉上泛著淺粉,忽閃忽閃的睫毛向像落在粉頰上的蝴蝶,擾亂了他的視線,眼中天地蒼茫褪去,維余眼前人滿懷關切的神色。 “師父?” 還好國師穿的白底衣裳,柳蘊初很快確定了沒有破損受傷的地方,只是抬眸發覺對方漠然的神情中顯出怔愣異樣,輕聲喚了喚。 “無妨,一柄刀還不至于傷及我?!?/br> 國師回神斂下微亂的心緒,看向撒落雪地的一處銀灰粉末,想起剛剛她的奇怪之舉,遂發出疑問。 結果柳蘊初尷尬的垂頭,宛如蚊蠅般的聲音低低散入空氣。 “我家鄉的話本故事里,會有這樣的描述,戲里也會這么演,所以我就想試試?!?/br> 御劍飛行多帥! 能有機會還忍得住誘惑不嘗試的,有這毅力干什么都會成功的! 國師微微彎眉,唇畔淺漾出一絲笑意,銀白發絲垂撫的面容仿佛雪消冰融。 他暗想,原來小徒弟的故鄉還有這樣的事情。 “你想學這個可以,但是隨著你法術精進,尋常的刀可受不住?!?/br> 柳蘊初聞言跟上他的腳步走進殿內,只見他背過身,長發掩住的身軀前陡然有一陣白光轉瞬即逝,快的像是她看花了眼。 然后一把通體閃爍寒光的銀白長刀就憑空出現在她的眼簾中,國師將其遞給她:“方才你帶回的刀碎了,為師賠給你一把一樣的?!?/br> 霜刀明亮可照人臉,刃口鋒利無比,看起來削鐵如泥,比之前面所拿的刀有過之而無不及,柳蘊初眼中閃過驚艷,拿在手中愛不釋手。 “多謝師父!”柳蘊初寶貝似的將它放回刀鞘中,欣賞著刀鞘上漂亮規整的鱗紋,嘴角止不住的揚起,“師父,這刀可有名字?” 國師視線落在她滿心歡喜的容顏上,輕輕開口:“云鱗刀?!?/br> ps:下章太子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