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不良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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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萬一,柳蘊初佯裝是個沉迷享樂的皇子,咧著嘴拍拍杜副率的肩膀:“皇兄把本王的貼身侍衛調走了,杜副率總得給本王找個人解解悶?!?/br> 杜副率皺眉,只聽柳蘊初道:“帳篷外的守衛找兩個識字會念故事的,給本王念叨念叨些奇聞軼事?!?/br> “本王不會這點權利都沒有吧?”柳蘊初盯著杜副率,面上笑吟吟實則話中帶刺。 “荊王說笑了,末將這就去安排?!毕啾榷汲侵心切┦兰易訋杓Я嫒巳胲娭凶鳂?,荊王的要求實在不足掛齒。 魏青崖隨著杜副率一去,帳篷里頓時空落下來,四面軍士cao戈之聲不絕,巡邏的衛士步伐整齊,時常有盔甲間碰撞的金屬聲傳入耳中。 這些都是太子宿準的人,柳蘊初這下真有了幾分刀劍懸頸的坐立難安。 她摸出貼身存放的小抄,上面密密麻麻的陌生文字旁都有她細心注釋的意思讀音。 柳蘊初化壓力為動力,很快拿出從前考學的勁,將周圍一切淡化,拋之腦后。 杜副率安頓好魏青崖后,很快去尋了太子親衛。 “誒,昨天那荊王真是搬出驛站跟殿下住一塊?” “沒呢!” 杜副率方正的國字臉登時漲紅,這荊王欺騙于他。他就說殿下可能會和一在外多年的皇子講什么兄弟情分。 “是直接讓荊王就住在官宅里頭了!大門都沒讓出呢,咱們太子殿下果真仁厚,才不是那些小人誹謗的不講手足情分?!?/br> 那親衛滿眼都是對太子的崇拜,對武人來說,太子修為高深,能征善戰,那些朝臣還有什么不滿的。 杜副率一巴掌虎虎生風拍在親衛腦袋上:“……你講話喘什么大氣??!” 他張望四周,低聲竊竊私語。 “今早荊王是不是還和殿下一塊用餐了?” 親衛狐疑地看向他:“是有這么回事,不過你打聽這個做什么?” “嘿,還不是楊兆那小子叫我去做了件得罪人的事?!?/br> 但軍中的部分調任也確實歸他管,楊兆真會找人推。 接下來幾天柳蘊初都沒見到那位太子皇兄,她就揪著杜副率給找的那兩個識字的守衛給她講講坊間故事或者詩歌童謠,她再以“我考考你”為由,獲得對潞國文化的進一步了解。 柳蘊初望著那兩個十七八歲的青年趴在地上默寫詩詞,喝著熱茶扶額長嘆,真沒想到她有一天也會成為這樣的人。 此時帳外腳步聲傳來,兩個青年趕緊起身站好,轉瞬楊副率已站在帳外:“荊王,太子殿下說請您一道去林中狩獵?!?/br> “這……本王雖有此心,然而弓馬之事并不嫻熟,恐掃了皇兄興致?!彼R還沒騎熟練呢,狩獵也太危險了。 荊王一臉難色,楊副率也知道她長在虞國囿于鄴都,難有外出游獵的機會,可這事不是他能做主的。 “末將只是傳達太子殿下的意思,荊王請?!睏罡甭使е斝卸Y,側身一撩衣袍作出請勢,柳蘊初也知道這關躲不過去。 營地外,太子玄色的袍服上只穿了半副甲胄,接近中午的陽光灼人炙熱,照在宿準身上融去幾分秋末的肅殺,少了些許冷硬。 他跨坐馬上遠遠看見巡邏來往的士卒中,舞象之年的瘦弱身影一席淺色衣袍小跑過來,清秀白凈的面龐有時看起來實在不像一個男子。 “為何不穿盔甲?” 柳蘊初揚起清澈澄明的笑,在陽光下亮得晃眼:“太重了皇兄,穿著怪累人?!?/br> 郊野不比城內安全,芮安城已經臨近兩國交鋒前線,若有危險,她打是打不過的,唯有跑路才是上策。 “而且有皇兄在,想必沒有宵小能傷我?!绷N初一邊日常恭維,一邊腳尖輕點鐙環。 銅制的馬鐙穩穩托住足弓,云紋衣擺掠過鞍鞘,她如飛鳥抓住棲枝安坐馬上。 宿準扯動韁繩,馬首隨著他食指的動作微微擺頭,馬鞍上的男子眼中光暈輕閃,嘴角彎出意味深長的弧度。 “荊王信孤?” “自然?!?/br> 柳蘊初隨口一答,沒想到宿準直接對著楊副率道:“今日不用親衛隨行?!?/br> 在楊副率欲言又止中對上柳蘊初睜圓的雙目,想起第一日里荊王瑟縮強撐的樣子,宿準的笑中摻雜著一絲看好戲。 “既是荊王信孤,何不就我兄弟二人出行?!?/br> 旋即策馬而去,留下塵土飛揚。 悔恨多嘴的柳蘊初看著楊副率催促她的眼神,心一橫雙腿輕夾馬腹,縱馬馳入林間小道跟了上去。 她只能期盼大軍所在的郊野林地沒有刺客了,否則兩個人的目標實在太容易下手。 還好荊王這個身份實權沒有,待遇上宿準沒有苛刻她,所配鞍馬都是上等,不消一會兒便看見前頭的一人一馬。 宿準一手持弓,一手拉著韁繩四處巡視獵物可能出現的動靜,他聽到身后的馬蹄聲輕描淡寫問道:“聽說這幾日你每晚都讓魏青崖出列,在營地中閑逛?” 柳蘊初小心控著馬步,乍然聽到這么一問有些不明白宿準的用意,是她有違太子的調令嗎? “魏青崖從未入過軍營,我擔心他在軍中不適應?!彼磕_的找著理由遮掩每晚和魏青崖出來學習馭馬等各種可能要面對的突發情況。 宿準冷笑,是魏青崖不適應,還是他這個好皇弟不適應? 話未落地,只見宿準彎弓搭箭,離弦之箭直指前方,破空沒入一叢衰敗的灌木枯草中,一截彩羽隨即露出大幅晃動掙扎。 驚嘆的溢美之詞還沒出口,宿準便淡淡睨了她一眼直接消聲:“魏青崖既入軍中,當按軍規行事。孤治軍嚴整,不希望軍中出現不良之風?!?/br> 說著打馬上前,將獵物收入囊中。 柳蘊初跟在一旁一副噎住的表情,魏青崖是訓練休整時間內出來找她,這有違軍規嗎?她作為封王見見自己的屬下怎么還夠上不良之風了? 宿準這個太子未免專橫霸道,太刁難人。 樹高林深,風一吹過好些樹葉零落飄下,此處在山的背面,不見日光蕭索陰寒,柳蘊初打了冷顫不敢違逆宿準的話。 “是我欠缺考慮,皇兄所言極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