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論謠言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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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深,柳蘊初才帶著滿腦袋新知識躺到了床榻上,盯著燭火還沒有觸及到的房梁,她終于得以喘息片刻。 她沒忘記充滿遠超故鄉的科技、未知的力量,賀知旌的生死時速。 在那樣危險的世界,她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那般恣意,柳蘊初不敢想象。 但是總歸她見到賀知旌平安無事。 在見到賀知旌的那一刻,柳蘊初才知曉這份親情、友情,還在以世俗意義上的方式存活在世界上時,她是多么慶幸。 在生者的世界仍存有她認可的錨點,她并非孑然一身。 故人一往無前,已在前路。 她也該重振旗鼓,在未知中探尋自己的方向。 這一覺睡到了天亮,柳蘊初第一次在脫離故鄉后自然狀態下睡得這么好。 就是大早上的被提到太子殿下跟前用朝食,有種回味起早八上班的不美妙。 看向一桌子菜肴,柳蘊初想起這好像是她離開故鄉后第一次吃早飯,往常不用吃東西桓翳都會放任她睡到日上叁竿。 她的身體不吃不喝一般情況下不會有問題,不過現在融入人群就得恢復人的生存習慣。 席間宿準并不言語,只是慢條斯理的享用朝食,偶爾黑沉的鷹眸掃過她。 沉默的間隙中,柳蘊初也大著膽子時不時看向宿準,五官深峻,神情冷漠而傲然,許是軍中歷練的緣故,坐在那宛若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劍,風姿凌厲。 “為何這般看孤?”宿準眉峰微聚,眸中疑惑。 柳蘊初被直白點出,一時無言,最后訕笑著胡言亂語:“瑾在虞國多年,未曾見過像皇兄如此美如冠玉之人,一時失態讓皇兄見笑了?!?/br> 昧著良心對未曾謀面的虞國人進行了一番拉踩。 恭維的話宿準聽過不少,這般輕挑夸贊他的外貌卻是罕見。 宿準冷下臉瞥過柳蘊初的錦袍:“吃完了就去換身衣服,稍后隨我同去城郊大營?!?/br> “.…..”柳蘊初無奈地看著碗底未盡的食物,起身領命。 走出廳堂不禁小聲嘀咕:“這馬屁也太難拍了……” 跟隨身后的魏青崖差點腳下一滑,趕緊余光瞧了眼廳堂內坐在主位上的人,神色無異,這么遠的距離應當是沒聽見。 飯桌前,宿準冷嗤一聲對副率道:“有進展嗎?” “回稟殿下,荊王在進入邊境時曾遇截殺,原先陪同荊王的兩名臣子死于亂刀之下,具已查驗身份,和荊王的敘述都對得上?!?/br> 楊副率想起昨夜他巡衛府上時看到的情形,遲疑道:“荊王身邊的侍衛魏青崖也無任何疑點,只是昨夜四更屬下看到他從荊王房間鬼鬼祟祟的出來?!?/br> 就算有要事相商,也不至于門房緊閉,過了叁更還不歇息,那荊王可還沒病愈。 他看著太子殿下臉色黑沉如水,有點不太敢講下去了。 “繼續說?!彼逌氏肫鸱讲拍侨溯p佻的語氣,神情微變,看著滿桌佳肴再無任何胃口。 聽聞虞國孌童斷袖之癖蔚然成風,難道荊王宿瑾也染上此癖? “侍從們說荊王晚膳后就遣走他們,說荊王喜清凈,不許離近?!睏罡甭事曇粼絹碓降?。 頎長的身影站起身,裙甲間互相碰撞發出一片金石之聲,墨發披散蜿蜒在如山般挺拔的脊背,他緊抿繃直的薄唇輕啟:“在測出荊王的資質之前把魏青崖和他分開?!?/br> 少數人有修煉能力的人中,大部分都誕生于皇室貴族,而資質修為這種東西若是有心隱瞞實難探查,當然大部分人出于拜師修煉不會這么做。 但宿準曾面對過釜底抽薪的敵人,對于這些勾心斗角間的封王公主,只有命懸一線才可見真章。 幾年間冒進爭搶的封王公主皆已被他掃平,剩下伺機而動的皇子皇女中大部分人的實力他都了如指掌,只有這位自小為質的荊王他知之甚少。 一個失去母妃、沒有身份背景、在異國樂不思蜀的質子他原本是不放在眼中,可宿準沒想到他能在虞國皇室的手中悄無聲息離開。 這段時間以來,不管是虞國人還是他安插的探子都沒有實時獲取她在虞國境內逃亡的蹤跡。 若說荊王全憑運氣,宿準是不太相信的。 柳蘊初換上侍從準備的甲胄、長靴,在門內遙遙看見府外橫槊跨馬的衛隊,太子長劍在手,赫然在前。 不知道是不是柳蘊初的錯覺,她感覺到太子對她神情有了幾分明顯的不喜。 看向自己面前的馬匹,柳蘊初略有猶豫,但當前頭的目光掃來時她咬咬牙還是翻身上馬。 她回憶著和魏青崖交代的要點,和自己從前在景區草原體驗過的騎馬經歷,揚鞭跟上太子的衛隊。 一路上魏青崖始終策馬在旁邊護衛,實則不動聲色地給柳蘊初示范技巧。 所幸馬匹溫順,道路寬敞易行,柳蘊初有驚無險地跟隨太子衛隊抵達城郊大營,太子先行一步與諸將商議要事,而她則由另一名副率引路去了一頂帳篷。 帳篷內寬敞整潔,只有簡易的一張床,矮桌和炭盆。 那名副率笑瞇瞇道:“軍中一向樸素,荊王勿怪?!?/br> 柳蘊初寄人籬下自是不會有異議,只是當得知魏青崖要被調離時,眸中覆上一層不悅:“杜副率,魏青崖隨本王出使虞國多年,多次護本王安危,豈能讓他去做裝卸糧草的輔兵民夫!” 她連字都認不全,魏青崖若是離開,她就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了。 魏青崖也沒想到這女子敢與太子部下嗆聲。 “這……此乃太子殿下的意思?!倍鸥甭屎┖竦男θ菀粶?,楊兆那家伙不是說荊王唯唯諾諾嗎?。 心頭稍微一轉就知道這里頭必然有宿準的授意,但他是太子應當不會料理這么詳細。 而且這位杜副率昨日到今天都沒見過,身上塵土灰撲應該是一直在軍中,于是柳蘊初橫眉冷哼:“皇兄寬厚待人,昨日說起兄弟久別,熱切之時還邀本王抵足而眠,硬要本王從驛站搬出。今早還與本王同進朝食,敘話良久,怎會就這樣打發本王身邊的人?” 說著便假意邁步朝外走去。 “本王倒要問問皇兄,這般隨意打發可是皇兄的意思?” 杜副率是軍中粗人,雖然他很難相信太子殿下會做出邀人抵足而眠的熱切之舉,但乍一聽也有些被唬住。 許是從前深宮中的確和這位荊王有幾分手足之情。 原先只是想隨便應付楊兆那小子扔過來的事,但他說只要調開魏青崖就行,也沒說怎么辦,所幸賣給荊王一個人情,別讓她鬧到太子面前。 “荊王留步!荊王留步?!倍鸥甭授s忙攔下柳蘊初,撓撓頭笑道,“荊王錯會末將的意思,魏侍衛高大壯碩,去做卸運糧草的輔兵民夫未免可惜?!?/br> 他打量著魏青崖,盤算著試探道:“做一個什長,荊王意下如何?” 柳蘊初皺眉,聽起來比前邊的要好點,不知道時間活動上能否自由點。 她眼神征詢魏青崖的意見,魏青崖也知道杜副率定是有太子授意,此處是太子地盤,軍中一向看戰功實績說話,杜副率也不可能給更高的位置了。 魏青崖抱拳向荊王道:“屬下愿意領命前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