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完了,同住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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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氣宇軒昂的青年披甲在身,透過明瓦窗的光柔和勾勒出他鋒銳的五官,他站在案前對著布防圖若有所思。 此時房門傳來敲動。 “殿下,荊王在前廳等候?!?/br> “讓他等著?!?/br> 男子聲音不大,卻有力地傳入屬下耳邊。 一邊的柳蘊初卻巴不得對方千萬別來見她,被晾著反倒自在。 就是干坐著無聊,她假借如廁之名逛了逛這太子臨時征用的官宅。 宅院中往來仆人形形色色最為引她注目,柳蘊初一時也有些明白那侍衛魏青崖為何會說她是從大戶人家逃難出來的。 她手上沒有繭子,臉色雖然蒼白但是膚色勻稱細膩,頭發黑烏滑亮,比起一路看過來的百姓仆人可以說她能稱得一句細皮嫩rou。 這樣戰亂的邊境,那荊王要找個沒背景勢力,又符合養尊處優、文弱質子模樣的黑戶確實不容易,難怪挑了她趕鴨子上架。 走廊拐角處,侍女差點撞上柳蘊初,對方匆匆忙忙說明太子殿下尋她。 “勞煩姑娘引路?!?/br> 拐過幾個回廊石徑,柳蘊初一進門就瞅見名義上的那位皇兄——宿準正在擦拭劍身,眼皮都沒抬一下。 柳蘊初感到自己的皮rou都繃緊了一圈,她規規矩矩按照侍衛魏青崖所教行禮。 “參見皇兄?!彼椭^,良久不見回應也不敢動,保持著禮數像塊木頭一樣站著。 不就是穿小鞋示威,她懂的。 “私逃回國,可知罪?” 宿準扔下帕子,眼神銳利得如同他手中剛擦過的劍刃,光是靜靜站立在那,冷酷的壓迫感油然而生。 他反手插入劍鞘,柳蘊初聽得一聲劍鳴,一滴冷汗流入下巴。 她微躬身軀,不慌不忙道:“前月父皇斬了虞國質子,那虞國豈能放我。與其到時讓虞國拿我陣前要挾皇兄,不如自己想辦法脫身,以免皇兄陷入兩難?!?/br> 聞言,上方傳來一陣冷笑:“你倒是會給自己貼金?!?/br> 他豈會為了宿瑾陷入兩難,笑話。 柳蘊初當然也知道這點,不過能過這一關就行。 “父皇宏圖霸業,皇兄心有大義,自不會因私情退讓,只是手足戮于陣前,擔心有礙皇兄的名聲?!?/br> 柳蘊初說得煞有其事。 “再則虞國質子被殺,而我卻逃脫重重包圍平安回到皇兄身邊,豈不是更能證明虞國上下無用,庸人之國又有何可懼,傳出去也能振奮三軍?!?/br> 宿準繞到她身邊,一言不發的凝視隨著籠罩她的陰影如同潮水般令人窒息,半晌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頭頂響起,頗有些玩味。 “既然要鼓舞士氣,不如隨我親上戰場,眼見為實更有說服力?!?/br> 柳蘊初猛地抬頭,對上那雙掠過危險暗光的雙眸,略有急切地勸道:“皇兄不可。我沒有皇兄那般修為,怕是……” 戰場流矢紛飛,刀劍無眼,更別提這里有許多超脫她認知的能人異士,到時候人家法術對轟,她無端被殃及。 宿準冷漠的看著她,嘴邊勾起嘲諷的弧度:“怕是什么?方才不是還說庸人之國有何可懼?” 這話確實讓蘊初一時語塞,沉默良久她還是言辭懇切得爭取回緩的余地。 “瑾死不足惜,只是戰場變化萬千,我在皇兄身邊是一種拖累。若不慎在皇兄眼皮底下出現意外,人心沒有鼓舞到,還容易給皇兄招來非議,實非我所愿?!?/br> 干啞的聲音說得謙卑至極,字字句句卻是提到朝中有關宿準的彈劾。 朝中勢力互相攻訐不是稀奇事,宿準憑借身份,修為,戰功赫赫穩坐太子位是一回事,利益不合的勢力時不時瞅著他彈劾惡心他又是一回事。 柳蘊初只能寄希望于老虎也會盼著身上的跳蚤少一些。 “這張嘴,難怪能在虞國長袖善舞,夜夜笙歌?!?/br> 高出柳蘊初兩個頭的人淡淡地挑了挑右眉,端詳著眼前對于男子來說有些清秀的臉。 比起他印象模糊的幼童,他這個皇弟現在倒是長得有幾分像其亡母,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就是看起來空有一張嘴皮,外強中干。 柳蘊初尷尬得笑笑,原來荊王的生活這么精彩嗎?魏青崖怎么也不交代一下。 就在她以為宿準揭過前面的事時,對方卻是居高臨下再度道: “孤是通知你,你的想法和別人的想法都不重要?!?/br> 青年的聲音十分平靜,他身前的鱗甲反射出道道寒光,在偌大的書房空間內整個人都帶著不容忽視的威懾。 柳蘊初任由汗水滴落,回聲應下。 起碼質子私逃的事揭過去了,至于戰場,把侍衛魏青崖帶上,他能和荊王突破虞國重重把關,毫發無損她就不奢求了,保她一命應該不是問題。 她正想告退,結果宿準又叫住了她:“兄弟手足,豈能叫你再住在外頭受苦?!?/br> 柳蘊初暗道不妙,果不其然他的下一句—— “班師回朝之前,你隨孤同住同往?!?/br> 接著就讓人領她去廂房住下。 宿準看她離去時滿頭大汗的樣子,長眉微微擰起,他這位皇弟頭一次見,是不是惶恐太過了。 不過他也并未多想,一則人在他府上,來日方長。 二則他也聽說宿瑾出逃路上,病了一場還未痊愈,病弱之人體虛容易受驚也不奇怪。 再則其為質子多年,許是戰戰兢兢養成了習慣。 對于柳蘊初來說,太子這是給她上壓力??! 保住荊王的人設就很難了,跟他住一個宅院里,她還得注意自己的性別別暴露了。 柳蘊初跟著侍女來到廂房,看到了被帶進來的魏青崖,心底頓時盤算了一系列要進行的偽裝計劃,這是目前最安全的異世NPC,得物盡其用。 礙于宿準撥下的侍從在側,柳蘊初也不好和魏青崖說些什么,直到用完晚膳,才揮退了一干侍從。 “你怎么會答應住到這里?”魏青崖檢查了一番周圍,確定無人在門外才皺眉壓低聲音。 這下他也不好離開去找荊王了。 柳蘊初無奈描述了一遍和太子相處的情景:“這哪是我能決定的?!?/br> 魏青崖聽完頗為頭疼,太子讓她隨同出戰,也不知打得什么算盤,是想趁亂借刀殺人還是一時興起? “無須擔心,戰場上我會跟緊你的?!碧右卉娭鲙?,身邊的防衛必然重中之重,只要不是他的人動手,借刀殺人不會那么容易。 若是太子不容荊王……魏青崖內心嘆息,那躲到哪也沒用,他還得想辦法讓眼前這個變得真實可信,以免禍及到真的那個荊王。 “不說這個了,當務之急是你得教我詩書禮樂?!?/br> 柳蘊初知道魏青崖是罪臣之后,也算出身大家,對這些東西不說手拿把掐,至少樣樣都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