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葉公好龍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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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林中寂靜無聲,唯有白圭樓上傳來女子不時的呻吟。 柳蘊初被抵在冰涼的墻上,衣衫半裸,背后是男子寬厚的胸膛,進退不得。 她朦朧著淚眼,軟聲求道:“桓翳,我不行了,今天放過我吧?!?/br> “放過?不,我不會的?!毕袷怯|及禁區,他冷冷嗤笑著答非所問,又壓進一寸。 長臂圈禁間的狂風驟雨盡數匿于二人衣擺之下,蘊初昏漲得后悔不已,早知道她就不爬起來喝水了。 入夜她裝作不懂桓翳想和她同睡一間房的暗示,早早把臥室房門扣緊,可緊閉的門扉沒有讓她安心多少。 一方面,她知道以桓翳的能力,一層木板跟紙糊的沒有區別。 另一方面,她與桓翳早有魚水之歡,甚至是她主動在夢中撲倒的他,現下受桓翳所救,又在他的地界,在她沒找到離開的辦法之前,將他拒之門外總歸不是辦法。 倘若關系僵化,她從桓翳嘴中得不到有用信息就更無法離開了。 柳蘊初在既定現實與內心抵觸中輾轉反側,難以合眼。 臥房門里的人并不知曉她的任何輕微響動都逃不過桓翳的感知。 桓翳靜坐在屏風前,手指輕轉,花窗便輕輕推開露出沉沉夜色。他靠著椅子看著月上中天,又漸漸偏移。 時間無聲流逝,他很久沒體會過這樣短暫的漫長了。 驀地感知到床上的人煩躁的坐起身,自言自語道:“葉公好龍就是這樣的心情吧?” 柳蘊初抓抓頭發,要說人外的本子她可沒少看,桓翳樣貌一流,也完美符合她從前基于本子的性癖幻想。 說到底是她太弱了,才會連一段露水情緣都惴惴不安。 興許想得太多心火旺盛,蘊初愈發感到口干舌燥,手邊的茶水也是空的。她只好躡手躡腳的推開門,看了四周都沒尋到,也不見桓翳身影。 她嘆了一口氣,緩步走下樓梯。 行至一樓,絲履的主人卻是停滯不前,往日長明的一樓只亮了一座五枝玉燈,昏黃的燈光被半透明的屏風隔去大半亮光,但仍隱約顯出那后邊人影輪廓。 蘊初捏緊杯沿,去了隔間倒水,一股清涼入喉,憂煩的心也稍稍平靜。 路過屏風時她歪頭瞄了一眼,昏暗中男子安靜地倚靠在座上,孑然一身像要消融在無邊的黑暗中。 絲絲縷縷的長發傾斜,這個角度她看不到男子的面龐。 柳蘊初只能猜想他是睡著了,想想這類非人生物這樣睡應該不會著涼或者頸子疼,將不安的良心強硬塞了回去,她鬼祟地收回目光。 轉身步步小心地走向樓梯以免擾了桓翳,可怕什么來什么,柳蘊初才靠近樓梯,便感覺腳下絆到了什么,身體瞬間不受控制就要向前撲去,手里的杯子也飛了出去。 驚呼中一條綠藤迅速從后方伸出繞緊半空中的杯子,一只手掌攬住柳蘊初傾斜的身體收緊,扣入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后的身影中。 驚魂未定,涼如夜色的語調便輕擦著耳廓激起一陣顫栗:“你還真是忍心看我睡在這?” “這就也罷了,還擾我清凈?!蔽龅拇捷p輕吻上細白的后頸,淡淡的話語中聽不出一絲情緒。 柳蘊初腳跟發軟:“……” 面對直白的指控,她沒法裝死。 柳蘊初在桓翳的懷中轉了個身,狹窄的空間里她頭一次注意到桓翳壓迫性極強的身高,蘊初忍不住咬著唇角,推拒著他拉開距離:“你要不……你,你去睡床上吧,我打地鋪?!?/br> 其實柳蘊初是想說,跟我一塊睡吧??稍挼阶爝?,又咽回去了。 雖然她交過兩個男朋友,但是主動開口邀人同床共枕還是頭一回,還是個她接受度不是很高的妖。 隨后她又反應過來,這樓里怎么會只安排了一張床,這廝肯定故意的。 對桓翳而言,多一張床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他想要的是與她親密無間。 燈火映出桓翳半邊側臉,擰眉的神情在看到蘊初絞著衣緣時又松開,綠藤將方才潑灑出一點的杯子遞到嘴邊一飲而下。 同飲一杯,殘留的氣息極大撫順了他想要掠奪的心情。 靜謐的空間里,蘊初看見他轉身,神色有一瞬融進柔和的光亮中。 “你安心去睡吧,妖是不用睡覺的?!?/br> “……”柳蘊初望著他幽綠的發尾消失在屏風后,傳來花窗“吱呀——”的一聲。 她提起睡裙轉身,頓足沉吟道:“桓翳,你究竟為什么對我好?是因為我把你帶回過家?還是因為你我之間的露水情緣?” 蘊初回想他們之間并無什么情深義重的事發生,桓翳為什么又救她,又為她重塑身軀,還準備教她修行? 來到這里她和桓翳相處的時間不算多,但兩段感情經歷在前,她并非草木,豈會覺察不出點滴間的異樣。 可柳蘊初覺得這實在荒謬。 桓翳遭遇天罰時,那些被殺的民眾衣著古樸得像是還沒進入分封制時代,到如今他活了不知多少光陰,她有什么他可以看上的?或者說,有什么是他沒見過,看過的呢?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久久未覺空氣安靜得可怕。 清潤如湖水般的聲音像是黃粱夢醒般劃破空間,平靜下潛藏著危險的暗流。 “你方才最后一句話是什么?” 衣料摩挲,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嗯?”柳蘊初懵然的回首,只見那抹人影緩緩從屏風一側顯出,淺色的下擺逐漸露在燈燭的可視光內。 一步一步,不緊不慢的響動恍若踩到了她的心頭,不可名狀的緊迫逼近她的脊背,一把將她的思維從自己世界抽出,遲鈍地想起他的問題。 “是因為露水情緣你才……” 未盡的話被對方的呢喃打斷,光影中已從裙擺顯露到寬大的袖身,青色的腰封。 “露水情緣?露水情緣……”男子意味不明地重復咀嚼著這四個字,身軀未在往光影中前進一步。 匿于陰影處的臉難以辯別,柳蘊初卻感到如有實質的目光牢牢鎖定她,如蛆附骨的卷挾著粘稠、陰冷。 可他的聲音分明輕柔得能滴出水。 “柳蘊初,好一個露水情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