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傅玄野大拇指沾上桑言唇瓣上的血跡,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桑言。 伸出舌頭,將拇指上的血漬舔舐掉: “不過,就算哥哥逃走,無論上天,還是下地,師弟都會找到你的?!?/br> 傅玄野的表情陰冷,像個撒旦一般,盯著桑言。 桑言屏住呼吸,若不是身子還不能動,他早就本能地跳起來了。 “怎么會逃走。嘿嘿……” 桑言笑起來,盡量讓自己顯得真誠些。 傅玄野雙手抱臂,氣定神閑盯著桑言。 “哥哥會喜歡師弟嗎?” 桑言汗流浹背,他不斷吞咽口水: “師弟,真正的喜歡,不是嘴上說說,而是要行動起來?!?/br> 傅玄野眼底帶著一絲疑惑。 “行動?” 桑言用力點頭: “這里的學問可大了,你先放開我,我回去慢慢講給你聽,可好?!?/br> 傅玄野往后一坐,他身后瞬間出現一把通體漆黑的椅子。 手柄處是只栩栩如生的狐貍腦袋。 看著很像當初使用的輪椅。 傅玄野對著桑言勾勾手指。 “不用回去了,這里就挺好,也沒人來打擾我們?!?/br> 桑言臉色慘白,吞吞吐吐道: “可是,可是這里太高了,我,我害怕!” 桑言話音剛落,整個空間變化起來,黑色的霧氣把四周都包裹起來,像是臨時建造的小房子。 轉眼間,那黑色霧氣變化多端,四周出現高低不平的建筑,矮桌上碰撞的酒杯,勾肩搭背攀談的修士,彈琴跳舞的歌姬。 那些人看似近在眼前,實則遠在天邊。 桑言一臉惶恐地盯著傅玄野: “這是怎么回事?” “哥哥不是害怕嗎?你就想象,我們正坐在大殿上,欣賞歌舞就好了,這里也不是高處?!?/br> 桑言正要反駁,身上的威壓散去,他的身體沒骨頭一般,癱坐在地上。 傅玄野彎下腰,捏住桑言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 “哥哥,你再不行動,天都要亮了?!?/br> 桑言磨了磨牙,抿唇瞪著傅玄野。 傅玄野怎么變得這么壞了??! 一點都不可愛了。 桑言在心里嘆了口氣,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真言水的緣故,他才變得這般壞。 粗壯的藤蔓纏住傅玄野的身子,把他作亂的手捆在背后。 “不許掙脫開?!?/br> 桑言撐著膝蓋站起來,手中匯集靈力,探查傅玄野的身體。 “哥哥是想和師弟雙修嗎?” “閉嘴??!” 藤蔓直接纏住傅玄野的嘴巴,手動閉嘴。 傅玄野眼底帶著笑意,似乎對桑言的行動很滿意。 桑言有些懷疑,傅玄野是不是受虐狂。 綠色靈力在傅玄野體內探查了一遍,沒有找到任何異常。 “哥哥,可以親親嗎?” 桑言耳朵里突然鉆進這么露骨的一句話,他嚇得渾身一顫。 桑言下意識看向四周,近在咫尺的修士似乎沒有受到兩人的影響,繼續尋歡作樂。 桑言才送了一口氣,這些都是傅玄野制造出來的幻覺,逼真得就如身臨其境一般。 桑言看向傅玄野,綁在他嘴巴上的綠藤早已灰飛煙滅,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像頭蓄勢待發的狼。 桑言心跳如雷。 “不可以!” 他耳朵發燙,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為何?” 傅玄野眉頭不悅地皺起,一雙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那股探尋的目光緊緊鎖住桑言,若是他的回答不盡人意,似乎就會撲上來,將他生吞活剝了。 桑言梗著脖子,和傅玄野對視。 “因為,這種事只有道侶之間才能做,咱們還不是……” 傅玄野危險地瞇起眼,身上的藤蔓再次斷裂開。 “哥哥,你在耍我,對嗎?” 桑言嚇得嘴唇哆嗦起來,身子不斷往后縮: “沒,沒有耍你?!?/br> “我們締結過婚契,比親親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雙修也不是一次,哥哥說我們不是道侶?” 桑言舔了舔干燥的唇瓣: “締結婚契是因為要保命,雙修也是迫不得已,當然不算了?!?/br> 桑言大著膽子和傅玄野對視,臉氣得鼓起來: “真正的道侶應該是互敬互愛的,平等交流。 你看看你…… 你現在正在兇我!” 傅玄野盯著桑言半晌,才收起一身的戾氣。 他朝桑言伸出手,桑言撅著嘴巴,不理會。 “要是和你成為道侶,那豈不是天天要受欺負?!?/br> 桑言本來也不委屈。 突然想到剛剛傅玄野兇他的模樣,桑言內心就一肚子苦水。 他這幾天兢兢業業,沒日沒夜勞作,只為了送給傅玄野一個比三味宗更好的家。 讓那些將他趕出宗門的人后悔,讓他們看看,就算不在三味宗,傅玄野一樣活得多姿多彩。 桑言想看到傅玄野收到禮物時的笑臉。 而不是這樣一個驚天大瓜,直接砸在他的腦袋上。 桑言吸了吸鼻子,越想越氣。 眼淚啪啪往下掉。 “師弟,你簡直太壞了。你怎么可以這樣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