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 惡魔博士的后宮之路(76)博士與娜塔莉婭的快樂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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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博士與娜塔莉婭的快樂“杰作” 2021年11月17日 時間已經是年底了。 娜塔莉婭·安德烈耶維娜·羅斯托娃仔仔細細地打理著身上的那一身禮服, 努力平復著有些緊張的呼吸,望向車窗上映照出的那秋日中有些蕭索的街景,心 情沉重地看著兩邊的建筑正不斷地后退。圣駿堡的街道并不比切爾諾伯格繁華多 少,濃厚的只有屬于帝國首都的肅穆感,壓得她幾乎有些喘不過氣。雖然一言不 發,但是望著周圍烏薩斯移動城市那幾乎一成不變的街道,娜塔莉婭的內心卻并 不像四周的鋼鐵那般冰涼。 「回到圣駿堡可有什么想法嗎,娜塔莎?」 從副駕駛的座位轉過身,看向那個身材粗壯、帶著兜帽的男人,她抿了抿嘴 唇,動了動耳朵,又向著窗外望了望:「是……熟悉的街景,讓我想起以前曾經 與父親一同來到首都的情景。只是,時過境遷……」 她還記得,在那一場慶祝第十一次烏卡戰爭凱旋的宴會上,自己與這個男人 第一次相見。那個時候,自己是羅斯托夫公爵的長女與繼承人,而他是第一突擊 集團軍的少校。 「故地重游,對我來說也無非是這樣。天空陰沉得總是像要飛雪,看起來就 跟揮之不去的鋼鐵穹頂差不多。若非因為商業上的合作需要再拜訪葉戈羅夫將軍, 我并不想再回到這里……話說回來,我們都是因為想要得到什么東西,才再次造 訪此地的罷?!鼓腥朔€穩當當地轉過了街頭的一個彎,筆直地駕駛車輛向前開去。 「曾經我天真地以為,如果我想要得到什么,就是可以得到的?,F在我已經 知道,即使大部分東西確實如此,但有些東西是不行的。那是只靠我自己,無論 如何也無法獲得的東西……」 「所以我會陪著你?!?/br> ——而此時,男人的身份是羅德島的博士,而自己則是早露干員。聽著那令 人安心的沉穩嗓音,娜塔莉婭點了點頭,然后再一次看向了窗外。雖然街道看上 去十分嚴整,但街頭的人并不多,大多保持著冷淡的緘默,行色匆匆。只是,其 中依然能看到帶著煙火氣息的幸福人家:一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母親正抱著孩子, 而懷抱中的孩子則拉著年輕父親的衣角,探出手想要買下一邊攤販籠子里的鴿子; 一個中年父親將他年幼的孩子舉到頭頂,讓他看著街頭奔流不息的車輛,和他的 孩子一起開心地笑著;一邊的上班族正匆匆忙忙地夾著公文包趕路,卻也不忘為 自己的女兒提著那看起來有些沉重的書包,而他的女兒則蹦蹦跳跳地跟著快步前 進的父親;一個看起來剛剛上了小學的孩子在街上一手牽著母親,另一手拿著剛 剛吃了幾口的烤面包,踮起腳尖似乎是想要讓母親也吃一口,那年輕的母親臉上 都是笑容,卻連忙擺手,推回去讓孩子自己吃…… 娜塔莉婭掩蓋不住眼中的艷羨,然后試圖在自己的回憶中捕捉與家人們相處 的滴滴點點的幸福時光,卻最終撲了個空,什么都沒有想到。那為數不多的能想 到的與父母相關的記憶,也并不讓她感到多么輕松愉悅——「mama,為什么我們 每天只能吃兩頓飯呀,不是說爸爸是切爾諾伯格的大貴族嘛!能不能讓他給我們 弄來好吃的……」 「mama,爸爸什么時候會給我們寫信呀?」 「mama,父親……不會來接我們了,對嗎?」 「為什么……現在才來,父親大人……母親還在世的時候,是多么想要見您 最后一面啊……?!就這么擔心您所謂的名望嗎?!」 「我是娜塔莉婭·安德烈耶維娜·羅斯托娃,來自切爾諾伯格的羅斯托夫伯 爵家,父親是……」 「我的父親是羅斯托夫伯爵。各位同胞都流淌著高貴之血,所以不當在切爾 諾伯格此時的艱難中互相戕害,而那些沒有高貴血脈之人,卻是例外……」 …… 因為母親是平民,父親是貴族,所以注定沒有完整的童年。 因為是貴族之嗣的身份,所以注定被禮儀所束縛,沒有無慮的青年。 因為突如其來的天災與人禍,所以注定要蒙受苦惱,在被害與加害的罪孽中 受苦。 只是,娜塔莉婭的人生,也并不全然是灰暗。坐在身邊這個看起來很嚴肅正 經卻又總是十分可靠的男人,為過去的時光增添了不少色彩——「永遠不要忘記 你是什么人和出身,因為這個世界不會忘記。你需要做的,就是把你內心的塊壘 化為前進的動力和自己的武裝?!?/br> 「因為我們每個人都要活下去。無論如何,一定要讓自己活下去?!?/br> 「無論內心被什么樣的 厭惡情緒和作嘔場面填滿,人也要背負著這一切,往 前看、向前走?!?/br> 「……你再這樣下去,我想我可控制不了自己?!?/br> 「這把裁紙刀,我收下了,希望你永遠不會再有想要用它的時間?!?/br> 「?啊,這本書確實是我寫的,只是烏薩斯軍 方幫忙修改了不少,那些用詞很滑稽的部分就是了?!?/br> 「哈哈……沒想到你欲望這么強啊,是上癮了嗎?不是?那剛才是誰這么主 動的?」 …… 想得有些入神,娜塔莉婭不禁露出了微笑。而當她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街 邊高聳的鋼鐵建筑已經消失,車窗前街道的盡頭是一棟裝修得十分典雅的宅院。 這個時候,她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再一次來到了命運的十字路口。在駕駛座的男 人為車輛熄火的時候,娜塔莉婭一邊輕輕地平復著呼吸,一邊對著自己在車窗上 并不清晰的輪廓,小心翼翼地整理著面容。然后,她摸了摸脖頸前那銅色的吊墜, 確保自己在母親去世、被父親接回貴族宅邸后收到的第一個生日禮物還在那里, 才發現那個男人已經為自己拉開了車門。 「請吧?!?/br> 「……謝謝?!?/br> 她慢慢地下車,神色復雜地望著眼前的這棟宅院,這是他的父親在圣駿堡購 置的產業,也是切爾諾伯格事件后羅斯托夫家族所剩不多的資產。而羅德島的博 士,只是靜靜地牽住了她的手,走在她的前面:「不用害怕,我會陪著你?!?/br> 「……嗯?!?/br> 在獲救之后,娜塔莉婭以為父親已經永遠留在了切爾諾伯格,但是后來才從 博士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父親已經在天災開始前離開了城市。只是自己在羅德島 的生活安定下來之后,不斷地向著家中所有產業的地址不斷寫信,卻從來沒有得 到過回信。雖然嘴上說著或許父親已經以為自己葬身于天災中,已經忘了自己, 但是娜塔莉婭還是為他找好了借口——一定是需要處理切城事件后的家族事務, 太過繁忙了吧。若不是博士依靠著自己在烏薩斯的關系網,以洽談生意的名義讓 父親空出了時間,估計自己一時半會兒還不能與他重逢呢,這一點一定要好好感 謝博士…… 在娜塔莉婭任由自己的思緒飄蕩的時候,博士已經牽著她的手,走進了宅邸 的房間內。在面帶著驚訝的女仆恭謹地拉開門后,她便看見自己的父親,安德烈。 羅斯托夫伯爵正坐在客廳沙發的主座上。年余未見,娜塔莉婭還是能認出,父親 已經變了不少,此時的他正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面色沉重,手中握著一把手杖, 看起來帶上幾分憔悴。 「……父親?!?/br> 娜塔莉婭呼喚了一聲,然后便小心翼翼地撇開了視線,打量著四周。這間宅 邸裝潢并不算典雅,四處都雕刻鑲嵌得讓人有些審美疲勞的黃金與珠寶,無數叫 不出名字的畫作懸掛在墻頭,價格昂貴的家具有些混亂地陳列于大廳中,除了電 話之外幾乎看不到多少現代化的電子產品,與她印象中的那干凈整潔的模樣倒是 差了不少。 「娜塔莎?!?/br> 還沒有等年輕的烏薩斯女孩調整好情緒,羅斯托夫伯爵就用那有些嚴厲的聲 音喚道。久違地聽到父親的聲音,娜塔莉婭渾身上下都微微顫抖了一下,手忙腳 亂地整理了一下額前垂落的亂發,稍稍猶豫了一下,便選擇坐到了沙發邊,按照 從前的禮儀,向著自己的父親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父親,我回來了?!?/br> 然后,她便再也忍耐不住內心思念的情感,不管在沙發另一邊沉默地坐下的 博士,也不顧什么貴族的禮儀,抬眼端詳著父親的面孔,內心復雜的思緒還是讓 娜塔莉婭險些落下眼淚:「終于,終于重新見到您了,切爾諾伯格事件結束后這 一年多來,我,我……」 為了掩蓋自己因為情緒激動的失態,娜塔莉婭顧左右而言他,正想著是問候 父親的身體情況,還是訴說自己的思念之情的時候,羅斯托夫伯爵卻冷冷地開口 了:「沒有事情,我又怎么會因為兒女私情而見你?」 父親的話讓娜塔莉婭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唾沫,剛剛在心里打好腹稿的話也被 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只是羅斯托夫伯爵卻絲毫沒有耽擱的意思,直接將視線對上 了她身邊的那個男人,繼續說道:「羅德島的博士,老夫十分感謝您這段時間對 小女的關照。經過切城之變,如今正是家族需要她的時刻?!?/br> 那嚴厲的中年人說出的每個詞,娜塔莉婭都能聽懂,但是一下子仍然沒有反 應過來,只是搖曳著頭頂的耳朵,呆滯地讓那些音節飄入耳中。 「本家迫切地需要繼承人以安 定人心,您將娜塔莎送回的高義之舉實屬雪中 送炭,她將以繼承人的身份為我們兩方的合作發光發熱。今后,按照我們先前達 成的商業合作協議,但凡羅德島在烏薩斯境內有意愿拓展業務,老夫也必傾囊相 助?!?/br> 送回……? 娜塔莉婭明白,因為沒有其他的子嗣,自己很早就被確立為父親的繼承人, 也是他作為得意的杰作。不過,在切城的悲劇后,自己成為了羅德島的「早露干 員」,也曾以為羅斯托夫家族的鎖鏈永遠地在自己身上消失了。而現在,久別重 逢,父親卻只急切地希望自己重新回歸家族,繼續去當他的繼承人? 她有些惶恐地抬頭,難以置信地望向自己的父親,只是羅斯托夫伯爵卻緊握 著手杖,那古井無波的臉上卻只有審視物品一般的神情;她又扭頭望向博士,想 要向他求證,那個男人便巍巍地點了點頭,隨后輕輕地嘆了口氣。 「為什么?我,我現在已經是羅德島的干員,又怎么可以輕易……」在短暫 的驚愕之后,娜塔莉亞有些焦急地準備起來。 「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你需要立刻回歸家族的懷抱,娜塔莎?!沽_斯托 夫伯爵毫不留情地打斷了自己女兒的話語,「不要去管羅德島的事情。你動作遲 一天,羅斯托夫家便一日無繼承人,覬覦家業的小人也便多一個發難的借口。長 久下去,本已在切城事件中損失慘重的本家必然再次元氣大傷,再無翻身之日?!?/br> 說完這句話,羅斯托夫伯爵便直接從沙發上長身而起,緊握著手杖,預備著 朝自己的房間走去。然而邁開了兩步后才發現,他的女兒并沒有跟上來。 「怎么,娜塔莎,有意見嗎?」他低聲呵斥道。 「……所以,父親愿意見我,不是因為關心我,而是為了讓我重新成為繼承 人……如果不是如此,您根本不會再見我一面,對嗎?」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 娜塔莉婭,沒頭沒尾地問出了這句話。 「當然,作為繼承人,你是老夫最完美的杰作?!沽_斯托夫伯爵倒也沒有半 點含糊的意思,用手杖用力地敲了一下地面,干脆而冰冷地做出了回答,同時又 冷冷地補上了一句,「別浪費時間,老夫需要盡快重新向各位同僚們介紹你,需 要帶你重新熟悉家族事務,也需要安排你的婚姻大事」 「……在切城事件之后,您一年多都沒有聯系我,哪怕我寫了那么多的信也 沒有一次回音,難道您根本不擔心我的安危嗎?」她又不著邊際地冒出了一句。 「切城毀滅,家族動蕩,老夫根本沒有時間擔心,現在的你也沒有時間耽誤, 所以,盡快?!?/br> 羅斯托夫伯爵眉毛一皺,臉上的皺紋堆積起來,隱隱顯示出憤怒的模樣。只 是他卻沒料到,自己還未發怒,他的長女卻突然如爆發般地抬高了音調,用以前 從未見過的聲音怒吼道:「盡快什么……?您這也算是父親嗎?如果就這么死在 了切爾諾伯格,您是不是也不會為我流下一滴眼淚,不會來看我一眼?從前便是 這樣,母親孤獨撫養我的時候您不在,母親去世的時候您不在,我在切爾諾伯格 掙扎求生的時候您不在,只有需要一個繼承人的時候您才出現……如果這一次不 是為了讓我回來繼續做您的繼承人,您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再見我?」 內心奔涌的憤怒升騰到極致,娜塔莉婭卻露出了詭異的笑,驀地站起,瞳色 不同的雙眼中積蓄已久的淚水傾瀉般地從白皙的臉上滾滾流落,仿佛是在譏諷她 這一年余里對于父親的思念完全是自作多情:「害怕我影響您的聲譽,拋下母親 一個人將我撫養長大的是您,現在讓我回來繼續當這繼承人的也是您?切城事件 后一年多都不給我回信的人是您,再一次見面后連一句關愛的話語都不愿意說的 人也是您?重新見面不是為了關愛自己的孩子,而是為了與博士洽談商業合作、 為了把我重新當做這個家族的繼承人,成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您真的就是這么 冷血的人,不把我當成您的孩子,反倒把我當成家族中爭權奪利的工具?!」 「……你到底想說什么,娜塔莎?!沽_斯托夫伯爵看著自己的女兒,眉頭皺 得更緊了。 「如今的我已經是羅德島的早露干員,我是不會回到羅斯托夫家族的,您可 以盡情指定您喜歡的人作為繼承人。這樣糟糕透頂、盤剝民眾的冷血貴族家庭為 何非要與我有什么關系?」娜塔莉婭轉過了身,悲愴地做出了宣言,「為什么就 一定要讓我去當這家族的繼承人?就因為我是您的長女嗎?」 「你擁有優秀的才能,擔任過第四中學的學生會長,小小年紀便能穿梭于各 類外交場合,是老夫最為出色的杰作。不選你做繼承人 ,又有誰有資格?」面對 自己女兒的話語,皺著眉頭的老貴族卻面不改色,給出了她完全沒有想到的答案。 「……我是不會回來的?!怪皇?,娜塔莉婭依舊雙手抱胸,刻意轉過了身, 不去看自己的父親,「我已經在羅德島就職,作為干員腳踏實地工作,為什么要 回到這個家族受罪?您有您的家族,這么大的家,但是沒有人愛回這個家,因為 這里是沒完沒了的權謀殺戮與壓迫剝削,還滿是您這樣的冷血之人,想想都令人 作嘔;而我,到處都是家:在羅德島我明白,只要踏實肯干,在哪里幫助大家, 哪里就是我的家。誰想要這樣的貴族家庭,就讓他來做您的繼承人吧,誰在這個 位置都一樣!在與苦難不期而遇后,我不會重新被拘束在名為杰作的畫框中,我 將從過去的鎖鏈中解脫,我將選擇成為自己!」 「胡言亂語,你和那些平民們搞得什么學生自治團已經廝混得太久,是時候 結束這場游戲了。羅斯托夫家族的大事,老夫不會讓你這么胡來?!?/br> 羅斯托夫伯爵面色一愣,便直接抬起手來,準備上前把自己的女兒拉走;娜 塔莉婭則無畏地與自己的父親對上了雙眼,直面這名老貴族的怒火。而就在這劍 拔弩張的時刻,在旁邊靜靜地看完了全程的博士卻慢慢地起身,在娜塔莉婭的驚 訝的目光中站在了她的身前,皮笑rou不笑地對她的父親說道:「讓伯爵閣下見笑 了。今日我們已經進行了坦率的交談,充分交換了意見,增進了雙方的了解。只 是,如您所見,您的孩子對于是否回歸羅斯托夫家這件事持保留態度,為了避免 今后的不愉快,不如三思而后行?!?/br> 娜塔莉婭驚訝得張開了口,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只覺得站在自己眼前的 這個男人的身影,就好像是一堵高墻,將自己與那個被喚作父親的男人之間的牽 絆阻隔開來,將自己最為害怕的事情擋在了另一面。 而在對面的那個精通外交話術的老貴族,自然也明白了這番話是什么意思— —拒絕。他剛想要發作,然而那穿著一身黑衣的男人卻只是輕輕地將手搭在了腰 間那柄長劍的劍柄上,輕輕一拔,滿帶著暗紅色紋路的劍鋒便在空氣中閃過冰冷 的光芒,一股帝王般的威壓從他的身上迸發而出。羅斯托夫伯爵只感覺自己在面 對一只來自遠古的洪荒野獸,那由絕對的實力帶來的壓迫感甚至讓這個見多識廣 的老貴族雙腿開始微微地打顫,大氣也不敢喘,只能依靠著拄在地上的手杖,才 不至于失去平衡。 「……是?!乖谟行┖ε碌嘏查_視線后,羅斯托夫伯爵才輕輕地呼出了一口 氣,「那么,羅德島可敬的博士,這段時間,小女便交給您照顧了。只是,不知 老夫與貴司之間的商業合作協議……」 「協議?我不記得與伯爵閣下簽署過相關的書面合同呀。沒有簽過的紙就是 廁所的屎,伯爵閣下不會這都不明白吧?」 那粗壯的男人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如夢初醒的老貴族才突然想起,他們 先前的協議都是通過電話溝通達成的。只是現在看起來,這位羅德島的博士,已 經改變了主意。 「那么,對于本司早露干員為您造成的困擾,我衷心地表示抱歉。今天的會 談就先到這里吧,若是日后有機會,我們再上門叨擾。祝您平安順心,伯爵閣下?!?/br> 不知不覺中,娜塔莉婭已經輕輕地牽起了男人的手,十指緊緊地扣在了一起, 然后在他的帶領下,不再多話,也并未再看她的父親一眼,便轉身離去。 「啪嗒」——在她的身后,是華貴的手杖滑落地面時,清脆的響動。 「迪蒙博士,我……」 我們前腳剛離開羅斯托夫伯爵的宅邸,早露——娜塔莉婭,便有些為難地對 我開口,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只是,汽車啟動時的鳴響,打斷了她的話語。我一 邊檢查著四周的路況,一邊側眼望去:娜塔莉婭臉上的神情依舊有些復雜,但是 娜塔莉婭還是小心翼翼地捧起脖頸前那銅色的吊墜——那是她的父親送給她的, 曾經的生日禮物,一直以來都被這個烏薩斯少女小心翼翼地隨身珍藏。 「娜塔莎,這樣大好的機會不要。如果我不認識你,我一定會覺得你傻?!?/br> 緩緩轉動方向盤,讓車輛駛入一邊的道路,我輕輕地笑了笑,「在烏薩斯,小小 的公司經理職務就已經是無數普通人一輩子都觸碰不到的天花板,普通的八等文 官職位則會讓無數人搶破腦袋。如今作為貴族,羅斯托夫伯爵的爵位等著你去繼 承,你居然不愿意去?」 開玩笑一般的話語,卻讓娜塔莉婭微微地晃了晃頭,看著后視鏡上慢慢遠去 的宅院,自顧自地說道:「迪蒙博士……您還不了解我 嗎?我并沒有什么振興家 族之類遠大的志向和抱負,對功名利祿也沒有什么興趣,本來也與什么貴族、什 么權力不搭邊,僅僅只是因為父親的要求才成為所謂的爵位繼承人……在切爾諾 伯格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后,對我來說,所謂貴族的體面,已經最無所謂的東西了。 那幾乎要將我的生命奪取的經歷讓我明白,無論人生如何漫長,終歸是要死的。 死了之后,那些貴族的榮譽、貴族的財富,又有什么意義呢?與其像父親那樣為 了這些東西夙興夜寐、勾心斗角、冷血無情,一輩子不得安生,最后也不得好死, 猶如把頭伸到畫框里,被掐住脖子,將腳懸掛在半空中,成為所謂的杰作; 倒不如,踏踏實實地站在堅實的地面上……我不想再將余生浪費在追求父親所渴 望的那些貴族的財富和名譽上,不想自己的人生再被拘束在父親為我設計好的畫 框中,不想自己僅僅被當做羅斯托夫伯爵的杰作……」 說到這里,她的身體就像是終于從長久的緊繃中放松下來了一樣,慢慢地靠 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耳朵也耷拉下來:「我只想好好地陪伴著重要的人,如果 有家人的話,那就是天倫之樂……但是我的母親已經過世,而父親那個樣子,家 庭已經注定與我無緣了。沒有家人,就只有和重要的人在一起,作為朋友的凜冬 和真理她們……唔,那,那個,迪蒙博士也算……」 說到這里,烏薩斯少女白嫩的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地浮起了紅暈,隨后才有些 為難地繼續說道:「這樣的人生,或許并不圓滿,但比繼續回到羅斯托夫家做繼 承人或需要好很多……只是,我的任性,卻讓羅德島與父親之間的合作協議……」 「這一點,你倒是不用擔心……這一次來圣駿堡,主要的合作對象是葉戈羅 夫將軍,第一突擊集團軍的那位司令,這在軍方里位高權重的老狐貍也算是我的 老朋友了。而相比起已經家道中落的羅斯托夫伯爵,與我有幾分交情又手握 軍權的他顯然是更好的合作對象?!?/br> 回想著數日前重新見到自己昔日的老上級后談合作條件時的勾心斗角,我忍 不住長嘆了一口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因為我心里清楚,娜塔莉婭 說的,并不算是什么任性——相比起作為「羅德島的博士」的我,或者羅斯托夫 伯爵這種終日為了權謀利益而幾乎蒙蔽雙眼的人,主動放棄了這一切的她或許才 是活得更輕松的那個。 「但是……娜塔莎?!?/br> 保持著在外面不用親昵的稱呼叫她的默契,我在沉默了許久之后,才終于開 口呼喚她:「人有的時候,還是要有一些追求啊?,F在這個世界這么艱難,沒有 一些追求,人是支撐不下去的?!?/br> 「有關自己該做的事,有關未來,有關我自己,我還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 想得越多,不明白的就越多……不過,我還年輕,我還有思考的時間,是這樣吧, 迪蒙博士?」 說罷,娜塔莉婭對我輕輕地笑了一下。而我也只好不置可否,有些意味深長 地側過視線看了她一眼,然后繼續望著眼前圣駿堡那不斷延伸的道路:「哈哈… …多少真心話是能夠坦率地說出來的呢?如果這么想能讓你心里好受一點的話, 倒也不錯……只是,在這個世界上,僅僅只是活下去,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奢望。 為了活下去,很多時候我們都身不由己啊。對于即將到來的人生抉擇,又有多少 人,能夠躲開呢?又有多少人,能有思考的時間呢?」 我的一席話語,讓烏薩斯少女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她沉默良久,最后也只 能在眼前車窗的玻璃上對我露出一個苦笑,車內的氣氛也猶如凝固般變得沉重。 直到車輛停在一處交通信號燈前,看著地平線盡頭那漸漸昏沉下來的天空,我才 像是要緩解氣氛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挪開,輕輕地拍了兩下:「好了,現在就先 不要思考這些事情了。繁忙的一日即將結束,就讓我們都稍微放松一下吧?!?/br> 「嗯……」 交通信號燈很快就重新閃爍著綠色的光,重新發動的車輛在寬敞的街道上行 駛,將烏薩斯帝國首都道路邊無數如金屬般堅硬冰冷的建筑留在了身后,又重新 駛入一片新的鋼鐵森林中。 在圣駿堡隱藏身份,四處洽談的一日伴隨著落日的來臨而結束。駕駛著臨時 借調來的車輛回到了下榻的彼得羅沙尼酒店,與同樣隱藏著身份前來此地的其他 外勤干員打了個招呼,我便與娜塔莉婭一同到餐廳共進晚餐。 位于市中心,距離皇帝的宮殿僅有數公里,有著古樸建筑風格的豪華酒店內 金碧輝煌,寬廣的餐廳內閃耀的吊燈燈光散發著淡淡的橙色光芒,華貴 的地毯從 入口處延伸到視線的盡頭。衣冠楚楚的先生與女士們來去匆匆,時不時低聲交頭 接耳幾句,又被室內播放的悠揚古典樂所覆蓋。只是對我而言,眼前的一切似乎 都像是毫無現實意義的美景,在我的眼前走馬燈般地回旋展示著。從走進餐廳禮 貌地點好了餐食,再到環顧四周來往的人流,一種陌生的感覺始終填滿著我的內 心。雖說還未飲酒,但這朦朧的感覺卻已經讓我感到了醉意。 而能夠給予我真實感的,則是眼前的娜塔莉婭。換下了那一身制服,此時的 她穿著一身潔白的晚禮裙。在餐廳溫暖的燈光下,年輕的烏薩斯女孩散發著一種 與她的年齡不符的美麗,紅色的禮帽好似公主的冠冕,與頭頂的耳朵融為一體; 猶如銀子般閃亮的齊腰秀發帶著幾分卷曲,整整齊齊地垂落在身后,肌膚純白得 猶如烏薩斯冬季降下的那溫柔卻嚴酷的落雪,一紅一藍的異色瞳在微蹙的柳葉眉 下閃著柔和的光彩。筆挺的鼻子仿佛展現著烏薩斯之鷹的驕傲,淡粉色的薄唇卻 在可愛中透露著屬于貴族少女的溫婉之情。將視線往下,那已經成熟的身材通過 露肩的白色晚禮裙展現得淋漓盡致,被金色的項鏈與銅色的吊墜所包裹的脖頸與 胸口上整齊的潔白相互映襯,引得經過的男性回首窺視;苗條的腰身被長裙束縛 得盈盈一握,長長的裙擺則掩蓋著修長的雙腿。 我并不想像她的父親那般將眼前的烏薩斯少女當做畫框中的杰作,但是她典 雅美麗的模樣,卻真的讓她猶如從畫中走出一般。若非被白色的長手套所包裹的 雙手正十分優雅地落在鋪著白桌布的桌面上,恐怕我真的會為她而傾倒。 「啊……迪蒙博士?!鼓人驄I用清澈的聲音將我呼喚回現實,「這套衣服 ……也曾經是我在第四中學的開學典禮上致辭時的打扮。今日出發時有些匆忙, 不過還是想詢問,這套衣服,怎么樣呢?」 「嗯……很合適你,非常美麗?!?/br> 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外交場合進退自如的我,卻在她面前有些舌頭打結,只 能用這般直率的稱贊來作為回答。 「又是這一句呢……」娜塔莉婭抿了抿嘴唇,卻還是露出了微笑,「但是, 我還是很開心,謝謝你?!?/br> 「嗯……」 雖說因為深處這般典雅的場合,我們的舉止都有所拘束,但是與她在一起, 卻給我以一種奇妙的感覺。在通明的燈火下,羅宋湯顯得濃稠通紅、作為前菜的 沙拉翠綠可人、作為主食的香嫩rou排唧唧冒油、飯后甜點的冰激凌則在冰涼中將 nongnong的奶味填滿口腔。當然,作為晚餐自然也少不了酒——高烈度的伏特加并不 適合這等場合,我們還是點好了帶著甜味的葡萄酒。 在舒緩的古典樂與透亮的燈光環繞中,我舉起酒杯,與努力維持著大人模樣 的娜塔莉亞輕輕碰杯,然后凝望著彼此,一飲而盡。 「你到可以喝酒的年齡了嗎?」在輕輕地將高腳杯放回桌面后,我沒頭沒腦 地問了一句。 「按照烏薩斯帝國的法律,年滿十六歲即可合法地飲酒。所以……我沒有問 題?!?/br> 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內心有些不好意思,娜塔莉婭臉上浮 現出了一抹淡淡的醉紅。 「那么……就讓我們盡情地享受今晚吧?!?/br> 烏薩斯少女動了動耳朵,向我微微點頭,隨后便繼續著這頓并不算簡約的晚 餐。觥籌交錯間,四目相對的兩人相視一笑。待到肴核既盡、侍者收拾了桌面, 我們便一同起身,預備著返回房間休憩。 邁出步伐,我們一同走出了餐廳。 華貴而厚重的紅色地毯鋪滿了整條走廊,在橘色燈光的照耀下延伸到視線的 盡頭。踩在木制的地板上,兩個人的腳步發出有些深沉的悶響。雖然彼得羅沙尼 酒店的其他地域依舊熱鬧,但是客房所在樓層的走廊卻只有一種厚重的安靜,只 有夜晚還在窗外呼嘯的風聲還在維持著這片寂靜中唯一的響動。 曾經的自己以某位將軍部下的形式來到圣駿堡,一窺烏薩斯那些貴族晦暗的 名利場;而現在自己又以羅德島領袖之一的身份與作為伴侶的前烏薩斯貴族小姐 在豪華酒店里一起漫步,一種難以明說的不可思議感就這么涌上了我的心頭: 「時代變了啊……」 「嗯……」 對于烏薩斯這片與過去有 著諸多糾葛的土地,不只是娜塔莉婭,我也有著一 種百味雜陳的懷念之情。這份惆悵,讓我聽著沉重的腳步聲慨嘆著昔日的時光; 而她也緊緊地用手捏著從餐廳中帶出來的紅蘋果,不言不語——直到兩人來到預 定的房間前。 用房卡打開有些厚重的木質房門,點亮屋內透亮的燈光,房間典雅的裝扮便 出現在眼前。遠處是映照著烏薩斯首都夜景的落地窗,猶如洋蔥般一層層排布的 帷帳懸于兩側;房間的一邊是紅木材質的寬大辦公桌,已經排布著我隨身攜帶的 辦公終端,而另一邊則是占據了房間大半的雙人床,白凈的床單正整整齊齊地覆 蓋在柔軟的床榻上,一邊的床頭柜則不知為何擺放著幾只漂亮的白色毛絨小熊。 我緩緩走到寬大的落地窗前,望著屋外圣駿堡那一棟棟毫無感情的金屬建筑與烏 黑到無星無月的天空,慢慢地將厚重的窗簾拉上,再將房門合上鎖好,一切的晦 暗就這么被隔斷在了房間之外。 「嘎吱……」 一聲清脆的響動讓我回過頭,才發現娜塔莉婭將鮮紅的蘋果放到嘴邊,輕輕 地咬了一口。清爽的甜味讓烏薩斯少女微蹙的眉頭舒緩了幾分,然后又有些吃驚 地向上一揚——她發現床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禮物盒,正被漂亮的絲帶緊緊地綁 好。 「迪蒙博士,這,這是……」 「嗯……還記得你跟我之前說過的,烏薩斯貴族圈子內有些特別的癖好嗎?」 我的話語讓她晃了晃耳朵,白皙的臉頰上頓時紅潤了起來。很明顯,娜塔莉 婭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她惴惴不安地問道:「難道說,是上次提到過的……」 「沒錯。今天出發前,發現酒店居然能提供與那相關的道具,就嘗試著預定 了一點。怎么樣呢,娜塔莎,要不要嘗試一下?如果不愿意的話就算了,我打電 話托人送回去?!?/br> 微微活動了一下咽喉,將那塊清脆的蘋果咽下,看起來有些緊張的娜塔莉婭 卻沒有拒絕,反倒似乎還帶著幾分期待似地,向我點了點頭。 「好……就知道你不會拒絕的。那么,準備完成之后,我會過五分鐘在回來 哦,敬請期待吧?!?/br> 在房間內透亮的燈光下,我向眼前曾經的烏薩斯貴族少女露出了深切的笑意。 等到迪蒙博士笑著離開房間后,我忍不住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雖說自己已經習慣了面對生活中的種種不易與困難,但是這樣的場景還是第 一次見。我的雙手被藍色的絲繩反綁在了身后,雙眼被蒙上一層黑色的眼罩,只 咬了一口的蘋果滾落到床邊,眼前只剩下一片什么都看不清的黑暗。遙想起來, 自己曾經確實與迪蒙博士說過烏薩斯貴族圈中流行的各種施虐與受虐的嗜好。然 而沒有想到,他卻將其記了下來,并且邀請我做著同樣的游戲——只是,我的內 心卻意外地步排斥這一切,反倒對即將到來的這種沒有體驗過的事務感到一陣期 待,再聯想到自己在過去與他zuoai時的樣子,臉就不禁變得越來越熱起來了。 「啊,為什么,我會變得,這么期待……」 迪蒙博士的性技十分卓越,每一次都能讓我感受到極致的快感。并且,他會 在做完之后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腦袋,這種能夠依賴某個人的感覺也讓我感到十分 的眷戀。只是,在害羞與溫存之外,我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開始回憶起自己在于昔 日貴族交際圈中那些互稱先生女士的少爺小姐們交談時,他們提到的那些貴族間 那些完全不正常的zuoai方式,有些甚至到了僅僅只是傾聽就能讓人感到發指的地 步。 「我在想什么啊……」 然后,在不知不覺中,看著每一次zuoai時迪蒙博士那愉快地喘息的表情,我 便不由得將自己對于他的傾慕,轉換成了一種期冀,一種希望他能夠在對我的溫 柔之外,展現內心深處色欲的期冀。伴隨著這種期冀的逐漸加深,與過去所聽到 的那些閑言碎語相結合,我在與他zuoai時想象的內容也越來越具體——期望著迪 蒙博士能將粗壯的身軀用力地壓在我的身上,用近乎強jian的方式插入;期望著他 能夠用皮鞭來抽打我的身軀,在yin樂中審訊自己昔日犯下的罪孽;期望他能夠用 那黑色的火焰焚燒我的肌膚,于高溫中狂熱地渴求自己的rou體……這各種各樣的 想象交織在一起,卻讓我得以將對他的感情和對凜冬與真理她們的感情所區分, 那是一種夾帶著欲望的、強烈的傾慕感,一種積累著各種各樣的回憶之后、希望 留在他身邊的眷戀感。 「五分鐘,差不多要來了吧……」 迪蒙博士也差不多要回來了。想到這一點,我趕忙停止了自己猶 如脫韁野馬 般的想象,在一陣心有余悸中平復著呼吸。視野中看不見的黑暗讓我感到一陣不 安,只能想象著那個自己時刻可以依靠的男人的身姿,讓心情慢慢地緩和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開門的響動。 「啊……迪蒙博士,是你嗎……?」 對著走進房間的人,我象征性地出聲詢問。按理來說,除去我們兩個之外, 不應該有其他人能夠持有房卡,進入到這個房間——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沒 有聽到那深沉的聲音作為回答,耳邊回蕩的,只有野獸般的呼吸聲。 「迪蒙博士……?」 再一次的呼喚,卻依舊沒有得到回答,屋內回蕩的,只有那沉悶的呼吸聲。 那像是動物一樣的吐息,讓我不禁想象著,悍猛的獵犬進入房間內,將我的身體 啃食殆盡的場面——只是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將門徹底鎖上的插銷聲便輕微地 響了起來。如果是獵犬闖入的話,想必是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的。而就如同要印 證我的猜想一樣,屋內很快又響起了厚重的鞋底與地面的摩擦的聲音。 啪嗒,啪嗒——「迪蒙博士……是你嗎?」我有些畏縮地問道,「博士……?」 雙手在身后被絲帶所綁縛而無法行動,視線也因為被眼罩遮蓋而消失,我內 心的恐慌伴隨著腳步聲與呼吸聲的靠近而被放大,被那沉重呼吸的主人所舔舐、 所侵犯、所掠取的想象就像是在墻壁上蔓延的藤蔓,開始爬滿我的想象。我想要 從那惡劣的場景中逃走,身體卻像是被釘住了一樣無法動彈,只能發出無助的哀 鳴:「不、不要,不要侵犯我……迪蒙博士,救救我,快救救我——!」 「……娜塔莎?!?/br> 就在下一刻,拼命扭動著身軀的我,被從身后緊緊地按住了身體,那個熟悉 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你在想什么呢?」 「啊……我,那個……」 一陣安心的感覺從內心涌起,卻讓我不知道應該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