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火漸盛，梁喑把人拽到腿上坐著，右手撥開他的領口，“我看看嚴不嚴重，會不舒服么？”

    沈棲縮了縮脖子，“不會，可是我同學和老師會看到?！?/br>
    “討厭這樣嗎？”

    沈棲不是討厭，只是不好意思，于是轉過身認認真真和他打商量，“梁先生，下次不要這樣了好不好？我不好跟別人解釋?！?/br>
    “是不要親你，還是不要留痕跡？”

    沈棲想說都是，但看到他的眼神又躲開視線，小聲說：“能不能不要在別人看得見的地方?！?/br>
    “這兒可以么？或是這兒……以及這兒呢？”

    沈棲被他一個個點過去幾乎要呼吸驟停，慌亂轉移話題，“梁先生，我有……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br>
    “說?！?/br>
    “老師今天問我要不要申請去c國做交換生，為期一年時間?！?/br>
    沈棲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的表情，大著膽子握起他的手親了一下，“我想試試?！?/br>
    梁喑看他生澀的討好，有些好笑又有些心軟，刻意冷下臉說：“怕我不答應？確實，我不想讓你離開我一年時間，你身體這么差，離開我眼皮子就生病，我拿什么放心讓你去這么遠，萬一在外面野了覺得年輕漂亮的姑娘好男孩兒好，不愿意回家了我怎么辦？我上哪兒再找個太太去，不許去?！?/br>
    沈棲眼神一下子暗淡下去。

    他想過梁喑會拒絕，但沒想到他會拒絕得那么干脆。

    也是，自己現在和他是夫妻，他有權投出反對票。

    “不過?！?/br>
    沈棲抬起頭，忐忑地等他說下半句。

    “我可以給你個機會說服我?！绷亨程纸o他看表，說：“把握好這五分鐘，改變不了我的想法就不要再提了?！?/br>
    沈棲眼睛一亮，立刻坐直了身子，誠懇向他游說：“學校一定很多人申請，我不一定能選上，就算選上了也是明年下半年才去?！?/br>
    梁喑表情毫無波動，慢條斯理提醒他：“還有四分半?！?/br>
    “我只去一年很快就回來了，很快的，而且我不會不想回家的，也不會、不會覺得他們好?！?/br>
    沈棲微微抿了抿唇，很緩慢地往后退了一步，說：“我……我去的時候把戒指戴上，行嗎？”

    “兩分鐘?！?/br>
    “您不放心的話，我每天都給您打電話，盡量不讓自己生病?！?/br>
    “一分鐘?！?/br>
    “我會照顧好自己……”

    “三十秒?！?/br>
    沈棲手心沁出潮熱的汗，倒計時像是不斷逼近的火把，烤的他又焦又躁，語氣急道：“我真的不會喜歡別人，如果您不信，可以安排人跟著我監督我，我保證不會和任何人接觸，不跟任何人有私下相處，我……”

    “十秒?！?/br>
    “我……”沈棲真的想不到還能怎么保證，他已經這樣了，梁喑再不許他真的沒有辦法。

    沈棲眼睛微微發紅，急得思緒全亂了，根本想不到什么更有力的辦法。

    “五?！?/br>
    “四?！?/br>
    沈棲心里一急，勾住梁喑的肩膀下意識湊唇過去試圖阻斷危險的讀秒。

    下一秒，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瞪大了眼慌忙撤開身子卻被掐著腰帶了回去。

    “恭喜你梁太太?！绷亨炒浇俏⒐?，說：“成功說服我了?！?/br>
    沈棲發愣，就這樣？

    這么簡單……就好了？

    梁喑托著他的腰把人放在辦公桌上，低低出了口氣。

    沈棲人是瘦，但該長rou的地方絲毫沒被虧待，又軟又翹，這么擰來擰去簡直跟勾引沒兩樣。

    梁喑靠在椅背上，慢條斯理點出一個問題，“如果你去做交換生，你師父的工作室怎么辦？”

    沈棲完全忘了這茬兒，他本以為自己能夠兼顧，可上了大學他才知道課業有多繁重，根本做不到兩者兼得。

    “梁先生?！鄙驐珓恿藙雍韲?，醞釀了足足一分多鐘才把頭埋在他脖子里，小聲示弱：“您幫幫我，我不想讓工作室倒了，師父雖然很兇但對我真的很好，我不想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堅守了一輩子的東西慢慢消亡，再含恨而終?！?/br>
    梁喑明明一直在等這句話，卻還要故意拿喬：“我可以幫你，但你打算拿什么報答我？”

    沈棲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語速很慢地說：“您、您要對我做什么都行?！?/br>
    梁喑簡直要氣笑了，做什么都行。

    “我把你扒光了帶到床上去也行？拿這個來報答我，是覺得我對你們有大恩，無以為報了？”

    梁喑見他遲遲不開口，讓他氣得胸口疼，直接把人從懷里拽出來，一手掐著腰一手點在他的腿上，“分開?！?/br>
    沈棲呼吸一窒，下意識將腿收了回去。

    梁喑嗓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分開?！?/br>
    沈棲進退兩難地不敢動，梁喑拉住他的左手，把手掌攤平了捂在小腹上。

    “我會讓你哭都哭不出來，即便求饒也只能忍著，這樣也行？”

    沈棲膝蓋都要麻了，輕輕掙扎了下。

    “梁先生……”

    “我會把這兒撐開，你能從這里看到我怎么欺負你，你的手會感覺到每一次異動，這樣，你覺得也行？”

    沈棲被他的描繪弄得不敢抬頭，腦子里卻不受控地浮現昨晚的春夢。

    瀕死的快感，窒悶的狂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