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邕州行(中)
書迷正在閱讀:獨家婚途:總裁大人不靠譜、幸福家庭(母子哨向 1v2)、武夫當立、墜明、成為暴君的戰利品后、千億總裁的甜心寶貝、女裝成了小王爺的白月光、嗜你如糖、飛舞激揚、唱跳頂流被迫當資源咖后[穿書]
相思遠遠瞧見周述已經和蘇禾回到了宅邸,周述站在廊下,背著手,神色不明,耳邊卻依稀傳來一陣斷續的嗚咽。循聲望去,便見邕州刺史正陰沉著臉,目光森冷地瞪著跪在地上的小丫鬟,話里帶著壓不住的怒火:“膽大包天的蠢東西,也敢起這等不知廉恥的腌臜念頭?真是活膩了不成!” 小丫鬟伏在地上,正是之前相思留下來的伺候自己的丫頭,她領口還有些散亂,瑟縮成一團,額頭幾乎要貼進青磚縫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老爺饒命,老爺饒命……” 邕州刺史冷哼一聲,眼角余光忽地瞥見不遠處站著的相思,神色微滯,那張橫rou堆砌的臉旋即堆出一副笑臉,語調陡然緩和了幾分:“小夫人回來了?我這就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帶走,省得污了夫人的眼?!闭f罷,身旁的仆從立刻上前,將那哭哭啼啼的丫鬟像拖破布一樣拽走,聲音很快消失。 相思皺著眉,懵懂不解,她攥著帕子急急來到廊下,金粟桂子簌簌落在鬢邊,一張秀氣的小臉滿是疑惑。 這時,盛寧走近一步,將手中的竹簍遞給她,篾條還帶著些許濕氣,隱隱透著河水的腥味。相思忙不迭地拎著簍子來到周述身邊,眼里帶著些許得意:“你瞧,我買的蟹子,個頂個兒的肥美?!?/br> 周述掃了一眼竹簍,點了點頭,卻并未細看,反倒是抬眸問她:“你和那個丫鬟說什么了?” 相思怔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沒說什么???她怎么了?” “你沒讓她……” “讓她什么?” 周述沒有再多言,只是吩咐下人去烹煮螃蟹。相思見他難得有閑,便隨意地坐在一旁,將白日里街頭所見娓娓道來。 “你覺得此地如何?”周述聽完問道。 “很好啊?!毕嗨济摽诙?,“看起來豐衣足食,還算富饒,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彼D了頓,又若有所思地道:“只是漢人與僚人之間似乎有些隔閡。我今兒買的蟹子,就是從一個僚人少年手里買的。當時正巧遇見幾個漢商欺負他?!?/br> 周述眉梢微挑,吹了吹茶沫子:“于是你便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沒有拔刀,”相思開心地說,“是用的銀子?!?/br> 周述搖搖頭:“就你心軟?!?/br> 相思嘟囔著:“他很可憐啊……” 周述忽然冷笑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怎么,瞧著心疼?要不要讓人把他請回來,給你做個面首?” 相思一怔,隨即臉頰騰地紅了,氣得咬牙切齒,杏眼圓睜:“你胡說八道什么呢,除了幫他,我和盛寧還幫了兩位老人家,你、你怎么這么說我……” 周述握著相思的手,帶著她緩步走到書桌前,伸手從一迭書冊中抽出一本略顯陳舊的冊子,放在她眼前:“你瞧瞧這個,眼熟嗎?” 相思低頭一看,封皮上墨跡雖有些舊,卻仍清晰可辨。她順口念道:“《邕州水經注稿》……”聲音微微頓了一下,眉頭輕蹙:“這筆跡倒是蠻熟悉的……” 周述瞧著她,冷笑著,意味不明地道:“果然,我就知道你能認出來?!?/br> 相思抬眸看他,總覺得他今日言語間總帶著幾分刺意,像是一根極細的銀針,時不時地往她心口扎上一下,雖不至于疼得厲害,卻也讓人不痛快。她扁著嘴,語帶不滿地嘟囔道:“我今天招你惹你了嗎?” 周述聞言,薄唇微微動了動,似是想說什么,最終卻只是淡淡地道:“這便是從前邕州治中崔景玄留下的冊子?!?/br> 相思聽到這個名字,倒是生出幾分興趣,隨手翻開冊子,細細翻閱了幾頁。冊中字跡工整如刀刻,筆力遒勁,記載得詳實而細密,見其字便能想到崔景玄斯文儒雅的這個人。 第一部分是崔景玄親手繪制的泄洪渠圖紙,上頭還注明著“仿前朝周景麗城玄武池,以糯米灰漿筑堤”。她雖不甚精通水利,卻也能看出這番設計頗費心思,忍不住出聲問道:“這些……崔大人都實現了嗎?” 周述垂眸看著她,聲音平靜:“差不多吧?!彼D了頓,又幽幽地不陰不陽地補了一句,語氣里明顯浸著梅子釀的酸:“明兒我正好要去看看。你要一起嗎?正好觀賞一下你駙馬人選之一的輝煌政績?!?/br> 相思原本只是隨口一問,哪里想到他話鋒一轉,竟又繞回了這個話題。她皺起眉,只覺他這皮笑rou不笑的模樣真是讓人堵得慌,干脆也不理會,徑直轉身往廚房去了。 晚膳真是螃蟹宴,周述好像不太愛吃這些,勉強吃了半個,便又拿起筷子夾其他熱菜,倒是相思、盛寧、蘇禾叁人吃得津津有味,連蟹殼都堆了一小碟。 相思以往在宮中都是連珠、小喜伺候吃飯,如今倒是自己學著剝蟹rou,最初有些不熟練,可過了一會兒,也有模有樣了。她剝開一個蟹腿,捏起白嫩的蟹rou,放到周述面前,勸道:“你再吃點吧?!?/br> 周述微微一頓,目光落在那截細白的指尖上,沒有拒絕。 盛寧在一旁看著這一幕,欲言又止,隨即趕忙站起身,笑呵呵地去廚房盛了一碗陳皮紅豆沙,雙手奉上,堆著笑臉道:“爺,您喝點這個?!?/br> 夜色沉沉,燭芯偶爾微微跳動,投下晃動的影子。周述端坐在紫檀書案前,搭在腹間的指節泛著青白,分明是痛極了,偏臉上依舊是平靜的模樣,只是額角細密的冷汗洇濕了鬢發。 相思絞著絹帕在屋里來回打轉,裙裾掃過地面,像一片飄搖的荷葉。她忽地頓住腳步,從蘇禾手中拿過瓷碗,湯匙碰著碗沿叮鈴作響,舀起一勺,輕輕吹了吹,遞到他唇邊,語氣里滿是自責:“是不是吃蟹吃的?都怪我,一個勁兒地讓你吃……”她邊說邊紅了眼圈,眼底皆是愧意。 周述就著她的手啜飲幾口,熱湯入腹,像往冰窖里扔了塊炭火,轉瞬又被寒氣壓得奄奄一息。他微微皺眉,聲音略帶沙?。骸皼]事,可能也是水土不服?!?/br> 相思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心里愈發不是滋味。他素來在她眼中是鐵打的人,現在卻被病痛折磨的有些虛弱,仿佛被寒風吹得東倒西歪的翠竹。猶豫了一下,她伸手覆上他的腹部,掌心透著溫度,替他輕輕揉了幾下,柔聲道:“那你還要忙嗎?” 周述半闔著眼,語氣不變:“安民榜還沒寫完,明兒一早就得張貼?!?/br> 相思瞧著他連病了都不肯歇息,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埋怨,頓了頓,還是道:“那我再去給你盛一碗,你再喝點?!?/br> 周述輕輕應了一聲,等她端來熱粥,竟真的沒有推辭,默默喝了個干凈。等稍微緩過來些,他又重新提筆,繼續批閱案牘。 相思見狀,心里卻放不下,悄悄退到外間,拉住盛寧,皺著眉問:“駙馬什么時候開始胃疼的?以前我怎么不知道?” 盛寧愣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自在,撓了撓頭,訕訕道:“這幾年駙馬爺忙,飲食不周,可能就落下了病根……小夫人別擔心?!?/br> 蘇禾在旁也連連點頭,笑著寬慰:“不吃涼的就沒事?!?/br> 相思聽得更覺不對勁,低聲嘟囔:“可從前我可沒見他胃疼過……” 她心里琢磨著,或許可以去邕州尋一位出名的大夫來替周述好好調理一番。然而周述卻說:“現在醫館都在診治災民,你就不要跟著湊熱鬧了?!?/br> 說著,放下筆,長舒了口氣。她好奇地湊過去看,書案上攤著一張字跡工整的告示,墨跡未干,字字筋骨錚然,原是一張“安民榜”。 “蓋聞天災示警,地動漓壅。自叁月山裂以來,官民戮力疏浚,不意疫癘發于潰洪。今布令曰: 一、手足黧黑者悉集東郊醫寮,藥石已備,不得私匿 二、亡者斂以石灰,葬于西山義冢 叁、街衢日以雄黃熏燎 夫災異雖厲,人心當齊。各安其居,待天時和暢,自得安泰。 邕州刺史 梁叔衡 奉敕恭行 欽命賑災安撫大使 駙馬都尉 周述 監” 相思頭一次見到這東西,可是看了也不算懂。 周述拿回手中輕輕放在一旁,拉著她的手上了床說道:“明天還要去看你心上人的政績,早點睡吧?!?/br> 相思有些無語,在他腰間擰了一把。 周述忽然按住她的手往自己雙腿間去:“公主精神不錯,能不能幫微臣解決一下這個難題?” 相思掙著手惱道:“我不要,你放開我,你是壞蛋?!焙谝怪?,萬籟俱寂,倒也聽得見周述忽然笑了一聲,只是那很輕,相思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周述翻了個身,懸在她上方,仍舊握著她的手在自己褲子內,貼上那根熱騰騰的大roubang,又粗又長。相思臉上紅艷艷得,讓他想起來周翎那兩次為她簪花的時候。 相思囁嚅著:“你不是說明早要早起嗎?” 周述埋在她肩窩,嚙咬著女孩子細膩的肌膚,含糊不清地說著:“你可以多睡會兒?!闭f著便借著她的手使勁擼了起來,聽著她哼哼唧唧的聲音,猶不滿足,又去捏她的奶子,手掌丈量了一下說:“奶子越來越大,還沒生孩子就好像是有奶水一般,我就說你小小年紀這么sao……” “你欺負人!”她眼底含著亮晶晶的淚水,有委屈又氣惱,像是炸了毛的小貓。 周述舔舔她的唇:“哪兒欺負你了?你sao,我這不是一直滿足你嗎?”他的手緩緩往下,挑開寢衣,手掌忽然按住她的小屄上下使勁按揉了幾下,她瞬間有了感覺,等著他手指插進去后立刻絞緊,軟軟得渴求著什么。 周述有節奏地前后掏探,女孩兒揚起臉,祈求著周述的吻,他不給,她扁著嘴兒主動去親吻,那樣柔綿綿得,像是蝴蝶翩躚。周述忽然就發了狠地指jian她,直到她高潮xiele身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