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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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江河握著拳頭,“還有什么別的事情,你都現在一塊兒說了!” “還有……” 劉嬸看向田佩佩,田佩佩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一絲懇求。 她心里一軟。 就算是田佩佩不仁不義,那也都是因為不信任她罷了。 而且…… 她現在是被徐思沐給收買的,如果留有一點余地,以防田佩佩再東山再起,到時候手里也有一個把柄可以用來威脅田佩佩…… 劉嬸想的很好,所以,她直接越過了其實是田佩佩伙同周翰楓,栽贓楊沁渝想要害死周江河的事情,“沒有了?!?/br> 聞言,徐思沐挑了挑眉。 這是臨陣倒戈了? 劉嬸只覺得后背上如同芒刺在背。 不用回頭看,都知道現在盯著她在看的,就是徐思沐。 即便是沒有說出來楊沁渝被栽贓陷害的這件事情,周江河也已經是怒不可遏了。 田佩佩匍匐著向前,忍住自己剛才被周江河踹的那一腳。 “對不起,老爺,我……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啊……” 周江河抬手就給了她一個巴掌。 “道德敗壞!我周家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這一巴掌,才是真正的用盡了全力的。 田佩佩只覺得自己耳朵嗡嗡,口腔里都已經彌漫開一陣刺鼻的血腥氣,她歪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周江河似是厭惡的一眼都不愿意看她,“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 田佩佩被兩個保鏢給架著下去,她看著周江河,她知道,如果現在她不爭取的話,恐怕就沒有下一次了! 楊沁渝那種,好歹還是結婚證上的夫妻關系,法律認可的。 可是她,卻只能仰仗著周江河的垂愛。 一旦周江河要拋棄她,她就不會再有然后了。 她努力的掙脫開身邊的兩個保鏢,“老爺!你不能對我這樣!你忘了阿露jiejie了么?” 一提到這個名字,周江河的神情就陡然愣了一下。 阿露…… 他的耳邊,已經有多久,都沒有人呼喚過這個名字了。 他有瞬間的怔忡。 就仿佛是看到,最后那一眼,她在產房之中,臉上的汗水已經將頭發全都浸濕了,貼在臉上,卻沒有絲毫損毀她的美。 她的美,依然是這樣驚心動魄。 可是,卻凋謝在最美好的時光里。 他想起來在臨終的時候,阿露的話:“你……一定要對我們的兒子好……你的脾氣不好,以后……別生氣,經常笑一笑……” 她的手,放在他的眉心,撫平了他眉心的紋路,“答應我?!?/br> 周江河沒有答應她。 他寧可什么人都不要,什么兒子,什么周家,他只要能留下阿露。 他可以不生氣,可以脾氣變好,只要她能留下來。 可是,沒有…… 阿露走了。 直到,他看見了田佩佩的時候。 他真的把田佩佩給當成了阿露。 他追了她一條街,就為了喊她一聲名字。 但是田佩佩否認了。 她不是阿露。 年齡上也對不上,純粹就只是……兩人長得相像而已。 徐思沐卻是皺了皺眉。 阿露? 朱晗在她耳邊輕聲說:“阿露是翰霖的mama,和田佩佩長得有七分像?!?/br> 徐思沐剎那間就明白了。 怪不得,她有時候看驟降看看田佩佩的目光,總好像是在越過什么看向更遠的地方一樣,原來是這個原因。 也怪不得,田佩佩敢這樣有恃無恐,身無長物,除了就哭哭啼啼會假扮嬌弱。 原來是這樣。 田佩佩看著周江河沒有說話,她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就說過,憑借著自己這張和阿露有著七分相像的臉,就可以在周江河身邊長寵不衰! 她掙脫了保鏢,“放開我!” 保鏢也就不敢再有什么多余的動作了。 田佩佩紅腫著一張被周江河給打的紅腫的臉,又走了過來,握住周江河的手。 “老爺,我錯了,我就是一時間鬼迷心竅了,我以后再也不會再犯了?!?/br> 她的話,說的情深意切,一雙眼睛里面含著的是淚光,楚楚可憐。 周江河低頭望著她。 徐思沐心道不好。 再留下這個田佩佩,就是個禍害。 她瞇了瞇眼睛,向前走了一步,“不會再犯?等到你什么時候再把周家的人輪著害一遍么?害死了老爺子,害死了老太太,是不是下一個就輪到大哥大嫂了!” 這句話,讓周江河一下就回過神來。 “你說什么?” 徐思沐說:“爸爸,你還記得,去年你是因為什么事情,把mama從周家大宅給趕走,趕到了外面的老家么?” 是因為什么? 這件事情,誰都記得。 當然是因為楊沁渝蓄意謀害,想要白周江河給害死! “如果我說,當時的事情,是田佩佩和周翰騁兩人合謀陷害的呢?!” 這句話一出來,就連抽泣著的田佩佩,都一下停住了所有聲音。 周江河眼神幾度翻滾過波濤。 徐思沐指著劉嬸,“如果爸爸不信的話,那可以問問劉嬸!” 劉嬸已經是癱軟在地上了,站都站不起來。 她心里說,這次可不是她故意不說的了。 到了如今,不說也必須要說了。 劉嬸咬了咬牙,“是的!當時是二少爺周翰騁找上了田夫人,兩人聯手,設計了這么一出?!?/br> 周江河想要狠狠地甩開田佩佩。 這次田佩佩卻是死死地握住了,沒有任由周江河將她給甩開。 她說:“我是被蠱惑了,我沒有想要害您啊,是二少爺周翰騁……是他蠱惑的我,反正也沒什么危險,我到時候會直接過去……” “那要是萬一你晚一步呢?”周江河質問道。 田佩佩愣住了。 晚一步…… 她是想過這種可能的。 但是怎么可能?! “老爺,我從來都沒有想害你??!我和阿楓這輩子的依靠就是你,我怎么可能……” “不要提阿楓!你不配有這樣一個兒子!” 周江河這次直接轉了身,“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去關進地下室里!” 田佩佩叫著。 “老爺!你不能這樣無情無義??!你不能這樣……” 她被兩個保鏢給拖著向外。 在經過徐思沐身邊的時候。 徐思沐剛好和田佩佩的視線對上,她抬頭對兩個保鏢說:“太吵了,你們就沒什么辦法?” 保鏢一聽,急忙就拿出隨身攜帶的毛巾,直接給田佩佩塞到最里面了。 田佩佩想要在說什么話,都成了嗚嗚嗚的說不出來。 周江河最后看向田佩佩,目光森冷:“你不配叫阿露的名字,你也不配和阿露長著相似的臉?!?/br> 徐思沐忽然覺得后背有點發冷。 只是這一瞬間。 她看向周江河,好像剛才那種森冷的眼神和語調,只是她的錯覺似的。 整個客廳,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氣氛有些凝滯。 就連剛才還有點咋咋呼呼的周卿卿,這個時候都已經是閉上了嘴巴,一聲不吭了。 周江河疲累的捏了捏眉心,“都散了吧?!?/br> 他今晚真的是受到了雙重打擊,精疲力竭了。 管家站?。骸袄蠣?,那劉嬸怎么辦?” 周江河看了坐在地上的劉嬸一眼,瞇了瞇眸,“送她回老家吧?!?/br> 田佩佩現在做出這種事情來,這個劉嬸也參與其中,絕對不是白的。 周江河轉身的時候,在徐思沐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鐘。 他也沒有避諱著身邊還有人,直接開口問:“這就是你等著讓我看的?” 周圍的人都是一愣。 這是什么意思? 徐思沐點了點頭,“是?!?/br> 周江河臉上沒有神表情,只是看著徐思沐的眼光,卻是越發的暗了下來,一句話都沒有說,抬步走上了樓梯。 等到人都走了,徐思沐才走上去,對朱晗說:“大嫂,剛才我情急之下,抱歉?!?/br> 剛才情急之下,她把周翰霖和朱晗給搬出來,就是想要周江河因為這個阿露的關系,聯想到阿露留下的唯一的血脈周翰霖。 朱晗笑了笑,“沒什么,翰霖沒有見過他這個母親,我就更不用說了,沒什么抱歉的?!?/br> 朱晗去找自己的兒子周列了,徐思沐單獨一個人朝著外面走。 走到鵝卵石的小路上,周卿卿才從后面跑了過來,脆生生的叫徐思沐。 “小嫂子,我今晚不在主樓住了,有點恐怖,我想去你跟哥那兒住,有空余的房間吧?!?/br> “嗯,有,”徐思沐笑了笑,“你什么時候想要來住,隨時都可以?!?/br> 周卿卿扶著徐思沐的胳膊,“小嫂子最好了!” 她走起來一蹦一跳的,好像一只活潑的小鴨子。 “李崢科還在銷售部么?” “嗯?!?/br> “他……現在怎么樣???” 徐思沐看了一眼周卿卿。 臉色紅潤,鼻尖上帶著一點汗珠,就是一個青春靚麗的少女的模樣。 少女心事,總是春。 她笑了笑,“他怎么樣,你怎么不去問他,倒是來問我?” “我這不是進不到內部嘛,”周卿卿聳了聳肩,“而小嫂子你,本來就是在內部的呀,可以給我透露點小消息?!?/br> 有時候,徐思沐還真的很羨慕周卿卿,一直被保護的很好,有母親,有哥哥的愛護,即便是有風雨降落到身上,也能春風化雨。 徐思沐托著腮,思索了一下,“你想知道哪方面的?” “他有沒有女朋友呀?” “沒有?!?/br> 這個倒是不用思考。 李家那邊,倒是給李崢科找過女朋友。 見面也都覺得滿意,畢竟李崢科的身材和外貌都是上等的,再加上李家雖然不算是豪門,但是李爸爸的公司近幾年十分景氣,翻了好幾番,在c市已經能算得上頂尖了。 只是,在接觸的時候,就會不約而同的提起到李崢科曾經的過往。 七年的牢獄之災,成了那些女孩子們望而卻步的根本。 她們一聽說有過案底,坐過牢,也不問是什么原因,就都躲的避恐不及了。 誰能像是周卿卿這樣呢。 徐思沐看著周卿卿,問:“你知道崢科曾經蹲過監獄么?” 周卿卿點頭,“當然了!” 她喜歡李崢科,自然是也將李崢科的各種喜好各種過往都摸的透透的。 徐思沐倒是被周卿卿這種輕描淡寫的話給說的一愣,“你不怕?” 她想起來在初入啟越的時候,新人培訓的那些人,女生且不提,男生提起來都怕。 “我為什么要怕啊,”周卿卿說,“我都知道,他進監獄,是因為當時他jiejie被一個犯罪團伙糾纏之下,他……雖然是血氣方剛,做事方式有點極端,不過年輕嘛,我十六七歲的時候,還只知道玩洋娃娃呢?!?/br> 徐思沐第一次有了,其實周卿卿,可以去溫暖李崢科的想法。 她想要促成李崢科和周卿卿。 只是…… 之前她從沒有想過,因為她只把李崢科看成是一個普通的朋友。 可現在,李崢科有了另外一重身份了。 人都是有親疏遠近的,對自己人,就格外厚重。 “你什么時候去上學?” 這次周卿卿是因為老太太病重,才從國外回來的。 周翰楓亦然。 周卿卿說:“反正我修的是小提琴,我都已經考過了,考試之前回去就行?!?/br> 徐思沐點了點頭,“那你就要去求你哥了?!?/br> “???” 徐思沐招了招手,叫周卿卿靠近,輕輕的說了幾句話。 周卿卿一下就瞪大了眼睛,眼睛里面全都是閃爍著的光彩。 “小嫂子,我愛死你啦!” 說完,周卿卿就蹦蹦跳跳的跑了,準備去給周翰越打電話,好好的軟磨硬泡一下。 周卿卿的軟磨硬泡還沒有奏效,在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周翰越就先提起了這件事情。 “是你叫周卿卿過來問我要銷售部實習生的名額的?還必須是安排在李崢科手下的實習生?” “不是我?!?/br> 徐思沐十分淡定的把牛奶沖的米糊糊喂給小靈韻吃。 然后,周翰越當著徐思沐的面,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那邊是周卿卿嘿嘿的聲音,“小嫂子,抱歉啊,我……沒能抵擋得住我哥的yin威,我就把你給供出來了?!?/br> 徐思沐:“……” 周卿卿繼續說:“不過你放心,事情已經解決了,明天星期一,我就可以去公司上班了!” 徐思沐:“……” 好吧,把她給賣了就賣了吧,反正目的達成就行了。 那邊周翰越又說了幾句話,然后把電話給掛了。 徐思沐吃了飯,給小靈韻用口水巾擦了擦嘴巴,“吃飽了?mama抱你出去玩?!?/br> 她抱起小靈韻轉身要走,周翰越先攔住了她。 “昨晚的事,沒什么好說的?” “你說的是田佩佩的事?”徐思沐說,“的確是罪有應得,我待會兒帶著小靈韻去奶奶那邊玩兒會兒?!?/br> 這話,就是杜絕了周翰越接下來的問話,表明了她現在要出門了。 周翰越不由的皺了皺眉,“你不想和我談談?” 徐思沐倒是笑了,把小靈韻遞給一邊的保姆。 “好?!?/br> 周翰越摩挲著手中的水杯,“林宇前幾天,去了一趟m國,把方若菡給接了回來?!?/br> 徐思沐嗯了一聲。 反正前幾天,周翰越拖著都沒來得及換衣服的她,不就是想去m國么。 “你有什么想問的?” “沒有?!?/br> 周翰越靜靜地看著徐思沐一雙黑的好似是黑色琉璃一樣的黑色眼珠,黑白分明。 “對方若菡,你沒有什么想問的?” “沒有?!?/br> 周翰越暗自咬了后槽牙,他覺得自己此時說話的聲音,都帶上了一絲沙啞。 “好?!?/br> “那我就先去看奶奶了?!?/br> 徐思沐去嬰兒房抱了小靈韻,抱著孩子出門。 小靈韻啃著自己的大拇指,一雙黑漆漆的杏眼來回轉動著,看見了坐在餐桌邊的周翰越,急忙嗚嗚呀呀的,伸手朝著周翰越的方向揮了兩下。 徐思沐腳步都沒有停下。 小靈韻委屈巴巴的癟了癟嘴。 她想要爸爸。 ………… 田佩佩被關在了黑暗的地下室中。 她想起來當初楊沁渝,出了事,還是被周江河給禁足在自己的房間里面。 而現在她,竟然連自己的房間,都不能回了。 只能是在這種陰暗的地下室中。 她只覺得心頭苦澀,口腔內苦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哭的太多了,眼淚流到了嘴里,只剩下了苦澀。 她摸了摸自己被打的紅腫的臉龐。 這是周江河第一次打她。 卻是用盡了全力。 她知道,周江河這輩子最在意的,就是兩件事情,一件事是阿露,另外一件事就是周家的興旺和他的臉面。 但是這一次,在她的生日宴上,發生了這種駭人聽聞的丑聞。 周江河沒有讓劉嬸當著那么多賓客的面,將她的罪行給揭露出來,不是為了護著她,而是為了保下周家的臉面。 多么可笑啊。 不行,她不能就這樣在這里得過且過,不能躺在這樣的地下室里腐臭,她要出去。 她還可以翻身! 她還有兒子。 周翰楓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兒子不會背叛自己,永遠都不會。 她爬起來,來到門口,朝著外面用力的拍打著門板,大聲叫著:“開門!來開門??!我要見我兒子!” 門外守著的保鏢,問若未聞,根本就沒有絲毫回應。 田佩佩還在叫著:“我要見我兒子!我要見老爺!讓我見最后一面!否則我就一頭撞死在這墻上!” 外面的保鏢一聽,這才是嚇了一跳。 關著人就關著人了,但是如果是鬧出人命來的話…… 他朝著里面吼了一聲,“別吵了,我這就去通知四少?!?/br> 田佩佩的眼睛里,總算是浮起來一抹希望的光來。 她還有救! 這樣想著,田佩佩就握緊了拳頭,她有救,她還可以出去,她還可以重新回到周家的田夫人的位置上。 但是,過了一會兒,保鏢回來通知說:“四少說不見你?!?/br> “不可能!”田佩佩拍打著門,“你們在欺騙我!我的親生兒子為什么不見我?” 門外的保鏢實在是厭惡了,“你現在還敢說四少是你的親生兒子?你這事兒一出,沒跟你斷絕關系就是好的了!你如果不想影響你兒子將來的前途,就別在跟他沾染上關系?!?/br> 這保鏢也是肺腑之言。 在周家這些年,豪門之間的捧高踩低也是見的多了。 若是真的攤上田佩佩這么一個媽,到時候恐怕都沒有哪家的千金名媛還想要嫁過來的。 “不可能!你們去找他!我要親自和他說話!” 田佩佩不甘心,她還是一直在拍門。 周翰楓是自己的兒子。 她是母憑子貴,永遠都不可能被打壓的。 有自己兒子在的一天,就一定會有她! 可是,門外再也沒有人回應了。 田佩佩叫了半夜,嗓子干啞,已經徹底沒了力氣。 “讓我……見一見周老爺子吧?!?/br> 這是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老爺子不見你?!?/br> 就在一片黑暗中,門忽然從外面打開了。 田佩佩狼狽不堪的靠在墻邊,抬頭朝著門口的方向看過去,是一道清麗的人影。 嗓音,更是清麗。 她的人,和她的聲音,就好似是一道光,瞬間就充斥了整個地下室的黑暗,驅散了腐臭。 徐思沐走進來,“老爺子也不會再見你了?!?/br> “徐、思、沐!” 田佩佩咬著牙,聲音從齒縫間漏出來。 如果不是眼前站著的這個女人,她就永遠都不可能有事! 都是徐思沐! 田佩佩這樣想著,就恨不得沖上去,去狠狠地撕咬徐思沐。 她的眼神中,溢出來的是通紅的血光,在猛地撲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身后的邢娜一腳踹翻在地上。 “找死?!?/br> 都已經被關在這種地方了,卻還是不知道反省。 邢娜還想要上前,被徐思沐給抬手攔住了。 “不用了?!?/br> 現在的田佩佩,就算是撲上來,也奈何不了她了。 她現在已經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徐思沐蹲下來,直視著田佩佩,“真可悲?!?/br> 田佩佩捂著肚子,疼的痙攣,聽見這句話,猛地朝著徐思沐看過來,目光好似是刀子一樣。 “我一直都在想,你是為什么會這樣討老爺子的喜歡,還這樣的有恃無恐呢,本來我以為是因為老爺子喜歡周翰楓,然后愛屋及烏,你母憑子貴了?!?/br> 畢竟,周江河不喜歡周翰越,也對周卿卿不冷不熱,從來扮演的都是一個嚴父的角色。 可是一旦是到了周翰楓身上,嚴父就變得分外的慈祥。 周翰楓雖然從小是一個沒有認祖歸宗的私生子的身份,可是周江河給與他的,卻是比周翰霖乃至于周翰越都要多。 “但是前兩天,我才終于知道,是因為你這張臉啊?!毙焖笺逍χ鴵u了搖頭,語氣之間,全然都是譏諷,“和一個已死之人長得像,是你的福氣么?田佩佩,你就這樣心甘情愿的當別人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