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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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然哼了一聲,“無趣?!?/br> 他抬眼就看見了一直跟著徐思沐的那個女保鏢,就招手,“誒,那不是你那個女保鏢叫什么娜來著的?!?/br> 徐思沐順著祁然的目光看過去。 邢娜走路很快,直接從別墅里面走了出去,好像是趕著去做什么事情一樣。 徐思沐剛想要跟過去,但是田佩佩那邊已經開始致辭了,身邊就是周江河。 這是最好的機會,她不能離開。 祁然說:“你留這兒,我去跟著看看?!?/br> 他說完,就繞過人群出去了。 剛出來沒找到邢娜。 這么快就走沒影兒了? 祁然在外面繞了兩圈,都沒有找到人,就索性放棄,想要回去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從前面忽然傳來了一聲說話聲。 “你怎么不說你發達了呢?都成了周家三少奶奶的私人保鏢了!你一個月的工資開的好多吧?” 祁然看過去,是一個男人,正在握著邢娜的胳膊。 邢娜皺眉向后縮。 “你松開我,我們已經分手了?!?/br> 邢娜始終記著徐思沐的話,既然已經分手,就不要繼續拖泥帶水。 其實這么一個弱雞的男人,就憑借著邢娜的力氣,直接就能甩掉,只看她想不想甩。 其實心里還是有一點不舍的,畢竟是自己一直護了兩年的男朋友。 “我們和好吧,分手了還能和好?!?/br> 這次,還沒等邢娜開口說話,旁邊已經有一個人影沖了過來,直接拎起來這個男生就給甩在了后面的粗壯松樹上。 “和好你個頭!她是周三少奶奶的保鏢又怎么樣,跟你有關系?人家女孩子的工資你惦記個毛線?!?/br> 祁然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就是之前徐思沐跟他提起過的,邢娜的那個小奶狗前男友。 既然都已經是前男友了,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躺在骨灰盒里面,非要出來作妖呢? “你又是誰?” “小奶狗”的身子骨也實在是弱不禁風,被祁然這么給摔在樹上,咳嗽的差點都讓祁然以為能吐出一口血來。 祁然說:“你管我是誰,滾滾滾,別在這兒礙老子的眼?!?/br> 這小奶狗好在也是有點眼力見的,看見祁然身上的衣服,是大牌的,不由得譏諷的笑了一聲,對邢娜說,“分手的時候還信誓旦旦,說是我劈腿了,現在看來,你早就找好了另外一個有錢金主了吧?” 他又對祁然說:“我實話告訴你吧,你就是接盤俠,別以為自己撿到了什么寶,這就是個暴力女?!?/br> 祁然瞇了瞇眼睛。 他向前走了一步,這“小奶狗”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勢給嚇的向后退了一步,“你、你想要干嘛?” 祁然微笑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讓你見識一下,暴力女不可怕?!?/br> “那、那什么可怕?”“小奶狗”都已經結巴了。 “暴力男才可怕?!?/br> 祁然直接就揮著拳頭撲上去了。 特么的,現在還不動手揍他的話,就枉費了他祁小爺的一世英名了! ………… 此時,在宴會廳里,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處處都是交口稱贊。 不得不說,田佩佩比起來楊沁渝來說,雖然家世背景不夠,但是比較會說好聽話,也讓周江河臉上有光。 “田夫人,要我看啊,你這樣優雅尊貴,才是應該坐上周家當家主母這個位置的?!?/br> “對啊,而且還給周老爺子生了一個兒子?!?/br> “我聽說原來那個楊沁渝,竟然是想要害死老爺子然后讓自己的兒子承襲財產的?” “對啊?!?/br> “真是蛇蝎毒婦??!” “咱們田夫人才是賢妻良母的典范呢,而且還孝順,周家老太太不是中風住院了,田夫人每天都去呢,還親自幫老太太擦身?!?/br> “誒喲,怎么會有這樣完美的人呢?!?/br> 田佩佩聽了這些話,心已經都快飛了起來,眼睛里的得意都要快溢出來了。 就在這時,她的視網膜上投射到一個人影。 她嘴角的笑就猛地僵住了。 田佩佩心里驀地慌張起來。 怎么…… 怎么可能,劉嬸? 她是不是看錯了! 劉嬸明明已經乘坐她給的航班票去了外地,她當天還特別去航空公司查找過,也確認這個乘客當天乘坐了。 她立即就站了起來,叫身旁的女傭,“去,去把那人給我攔??!” 可是已經晚了。 就當那些人還在為了田佩佩歌功頌德的時候,驀地有一道聲音憑空傳來。 “你們看到的都是假的!” 徐思沐嘴角向上勾著,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玻璃杯。 好戲要開場了。 偌大的客廳內,就因為這樣突兀的一聲,然后驀地安靜了一秒鐘。 眾人都紛紛朝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 只見,這人不是別人,而是一個看起來已經有點老態的中年婦女。 “這是誰???” 有人不認識她,可是,另外在這幾個月里,經常出入周家大宅和田佩佩走得近的貴婦人,卻是知道這人。 “這不是劉嬸么?” 就連他們來的時候,也要尊稱一句劉嬸。 “我是田夫人原先在身邊的傭人!”劉嬸嗓門大,說了出來這句話。 就連周江河也不由得皺了皺眉,“劉嬸不是回老家去看病了么?” 田佩佩急忙握著自己的手,手指甲在掌心掐了一下,才勉強讓自己按壓下來這種慌張的情緒來。 “劉嫂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不說一聲,也好讓我去接你?!?/br> 田佩佩將鬢邊因為慌亂而散亂的頭發,向后別在耳后,笑著說。 劉嬸冷笑了一聲,“接我么?我怎么覺得,田夫人是想要去給我送葬呢!” 這一聲出來,周圍的人都不由得驚愕的睜大了嘴。 也有人翹著腿就是來看熱鬧的。 比如徐思沐。 徐思沐坐在沙發上都沒起來,把水杯放在一邊,嗑瓜子。 朱晗讓保姆把周列給帶出去,就從人群中緩緩地穿梭過來,坐在徐思沐的身邊。 徐思沐把手邊的瓜子盒給朱晗推過來。 “大嫂,來,嗑瓜子?!?/br> 朱晗:“……” 朱晗本來還想要問問現在這場景,是不是跟徐思沐有關,一看徐思沐這種興味非常的表情,也不用問了,肯定是有關的。 田佩佩一聽劉嬸這話,立即慌了,“你這是怎么說的?你想要什么我都滿足你,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私下里去說?!?/br> 田佩佩也是嚇壞了。 這個劉嬸,參與過她所策劃的所有事情。 一旦是說出來,而且是在現在這種大場合上,她恐怕就…… 田佩佩臉色在瞬間灰敗了下來,腦子里只想到了四個字。 身敗名裂。 田佩佩已經快步從人群中走過去,但是還是沒能在劉嬸說這句話之前堵住她的嘴。 “你們眼里的田夫人是賢妻良母還孝順?那你們知不知道,這次周家老太太中風,就是田佩佩給暗中搞的!” 本來已經因為這次宴會之中突然出現的人,周圍在沉寂過后,開始竊竊私語,在聽見這句話后,正常都靜了一秒。 是一種沉沉的死寂。 田佩佩的嗓音在瞬間變得尖利,“你胡說!你不要污蔑我!” 周江河本想要阻止這一場鬧劇,畢竟,這件事情是發生在周家大宅的,不管怎么樣,損的都是他周江河的臉面。 可是,當聽到劉嬸的這句話,關乎到周老太太,他的神經一下就緊繃住了。 他的視線已經轉移到劉嬸身上。 田佩佩心道不好,如果再讓這個劉嬸再這里再多說幾句話,她恐怕就要完了! 她立即就朝著保鏢那邊使眼色。 保鏢平時吃過田佩佩的好處,現在也自然是要為田佩佩做事,就立即沖了上去。 就在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的將劉嬸給架起來的時候,周江河橫空呵斥了一聲。 “慢著!” 周江河的聲音帶著一股威壓感,讓這兩個保鏢不由得就停住了手中的動作。 田佩佩的心一下就冷了。 周江河不讓保鏢把人帶出去…… 她轉過身來,“老爺,你……” 她剛想要說話,卻對上了周江河一雙冷的好似是冰凌一樣的眼睛,口中想要討饒想要哭求的話就咽了下來。 劉嬸掙脫了身后的兩個人,一下子就撲到在周江河的面前。 “老爺,這一切都是田佩佩的策劃!她私下里把老太太吃的降壓藥給調換了,結果老人家本來就三高高,吃著完全沒有效果的藥,那就相當于是慢性自殺??!” 眾人嘩然。 “天啊,這是謀殺吧!” “真沒想到,剛才還聽人說是賢妻良母呢,這可真是打臉?!?/br> “這不是打臉了,這可是惡毒??!真沒見過這樣惡毒的人,對一個年邁的老人家都下得去手?!?/br> “真可怕,要是這么一個蛇蝎女人藏在身邊,天啊,說不定什么時候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她肯定是有手段的,要不然怎么能進來這周家大宅,又是怎么能趕走了原配的楊家的大小姐啊?!?/br> “我聽說啊,周家這夫妻兩人好像是要離婚了,離婚協議都簽了,都是因為這個田夫人?!?/br> “就從今天這么大排場給她過生日宴,不就能看得出來了嗎,這女人還真的是狐貍精?!?/br> 剛才還都是恭維和贊美的話,可是就在短短的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這樣急轉直下,成了人人喊打都給過街老鼠。 田佩佩臉色慘白,但是她現在卻不允許自己彎腰。 “你別信口胡說!你有什么證據?光憑一張嘴,誰都能說!”田佩佩忽然捂著臉,“平時我對你夠好了,劉嬸,你現在竟然這樣害我,究竟是誰背后指使你的!” 劉嬸以前就知道田佩佩演技好,眼淚說來就來,哭的比真情實感的人都要真。 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她只覺得厭惡! 她看向周江河:“老爺,我有證據!她哪里是讓我回老家去看病,她是想要毒死我,堵住我的嘴,讓我無法吧我知道的真相給說出來!我說的句句都是真的,如果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是她親口吩咐的,讓我去把老太太的藥給換掉的,我對不起老太太,以前我是在她的手下,我是被豬油蒙了心!” “你……你別胡說!”田佩佩已經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她淚眼婆娑的看向周江河,“老爺,我是冤枉的啊,我比竇娥還冤枉??!” 嗑瓜子的徐思沐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聲音不大,距離遠的沒聽見,就在徐思沐身邊的人聽見了。 徐思沐聳了聳肩,“我倒是想要看看,外面是不是真六月飛雪了?!?/br> 朱晗也笑了一聲。 不過,在前面的周江河并沒有聽見。 他在短暫的時間內,就已經權衡利弊了。 他對眾人鄭重的說:“今天因為我們家里出了點需要自己處理的家事,所以,今天的宴會到此結束,請各位先回吧,等到改日,我周某人一定在外面再次宴請大家!” 這話說的。 眾人說:“多謝周老爺子款待了?!?/br>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br> “告辭告辭,不用送了?!?/br> 人家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再加上,他們吃瓜的八卦已經夠多了,足夠添油加醋的出去發展篇幅了。 等到賓客們都散了離開,就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 此時,在客廳里面,只留下了朱晗、徐思沐和周卿卿三人。 畢竟,這次宴會,請的都是女眷。 周江河也就是過來露個臉,幫田佩佩長一長面子就走了,誰知道,也就是露臉的這一會兒時間,就能被戳到鼻子下面這樣難堪的事情。 周江河也是要面子的。 他之所以讓賓客們都散開,就是顧及到自己的面子問題。 田佩佩卻以為周江河是相信了自己,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朝著周江河走過來,“老爺,那我們怎么處置劉嬸啊?!?/br> 周江河反問:“急什么?!?/br> 他看向劉嬸,“剛才你沒說完的話,繼續說!” 他畢竟是在商海沉浮了大半輩子的人,身上有一股沉淀的威嚴感,“你如果有一個字是錯的,你知道后果?!?/br> 劉嬸被這句話給激的一個激靈,急忙搖頭,“不敢,我不敢說謊,一個字都不敢?!?/br> 周江河坐下來,“那就說吧,你說的證據,是什么?” 劉嬸哆哆嗦嗦的把自己口袋里面的一張銀行卡和機票拿了出來。 “這是一個月前,田夫人交給我的,讓我走得越遠越好,卡里面是五百萬,我除了因為吃了他下毒的飯菜去醫院洗胃刷的卡,剩下的錢都在里面?!?/br> 田佩佩瞳孔驟然緊縮了一下,“我沒有下毒!” 徐思沐誒了一聲,“那田夫人是承認送了錢和機票了?” “我……” 田佩佩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情急之下竟然是喊出了什么。 她咬了咬牙,“我只是覺得傷心,我平時對劉嬸你那么好,你竟然會污蔑我下藥!” “我有證據!” 劉嬸從口袋里面,又哆哆嗦嗦的摸出來一只錄音筆來。 “這是……這是當時在吃飯的時候,我錄下來的?!?/br> 田佩佩向后踉蹌了兩步,幾乎沒有站穩。 什么? 劉嬸竟然錄音了? 不可能! 劉嬸這樣的農村出來的婦女,當初讓她去弄一個信號屏蔽儀都要找專業人員教半天都還弄不好,怎么可能會用錄音設備! 田佩佩下意識的就想要撲上去去搶奪。 她要毀掉它! 有一只手先于她將錄音筆給拿了過來。 徐思沐拿著錄音筆,避開了田佩佩,微微一笑,“田夫人,你這么激動干什么,到底是不是,聽一聽不就知道了?” 說著,徐思沐就按下了播放鍵。 【這張卡給你,里面有一筆錢,夠你花剩下半輩子了,這是機票,】這是田佩佩的聲音,【你馬上就去機場,離開c市,以后永遠都不要回來?!?/br> 田佩佩聽見自己的聲音,整個人都呆住了。 喉嚨里好似是被阻塞住了,剛才的那些喊冤的話,都成了自己打臉。 緊接著,就是劉嬸的問話:【里面是多少錢?】 【五百萬?!坑质翘锱迮宓膯栐?。 徐思沐關掉了錄音筆。 她看著田佩佩,眼神中沒了笑意。 “田夫人,你如果沒有做賊心虛的話,為什么要給劉嬸這么一大筆錢呢?”她頓了頓,“對了,田夫人,您有積蓄么?這些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吧,五百萬呢,普通人買一輩子的彩票都中不來的五百萬啊?!?/br> 徐思沐的一樣頓村的語調,好似是在田佩佩的臉上打了一個又一個的巴掌。 啪啪啪,十分響亮。 田佩佩無法反駁。 她竟然從徐思沐的話里面,一個詞都反駁不出來,就好似是滴水不漏的鐵板一塊,讓她無從下手。 周卿卿也是被這個場景給震驚了。 本來,她是不想來的。 她mama才是周家的大夫人,現在還要讓她給一個上位的小三過生日宴? 可是到底她也是下一輩唯一的姑娘,徐思沐也說要過來,她聽她哥的話,也要護著點小嫂子吧,總不能讓田佩佩耍什么鬼花樣。 結果沒想到,來到這兒,竟然是讓她看了這么一出好戲。 周卿卿掐著腰站起來,“你真是蛇蝎心腸!害了奶奶不說,還搶我mama的功勞,這段時間奶奶在醫院里面,你去過幾次?就是爸爸去的時候你才會去,偽裝哭哭啼啼的模樣,都是我mama在守著奶奶的!” 此時,周江河的臉已經黑的不能再看了。 田佩佩心里也已經沉入了谷底。 現在這個時候,她還能怎么辦…… 周江河看著她,“你現在還有什么好辯解的?!” 田佩佩哭著匍匐過來,“老爺,我……我沒想到那么嚴重啊,我就是……老太太不是一直對我不好,我就想要給她一點教訓,讓她看看,但是現在……” “給她點教訓?”周卿卿大聲打斷田佩佩的話,“這是教訓?一個都八十歲的老人家了,給點教訓說不定這輩子就再也起不來了!你的心怎么這么狠!就為了奶奶對你不好……” 她說著,忽然眨了眨眼睛,“奶奶對你為什么不好,你自己心里沒點數么?” 田佩佩心里忽然泛起來一股難掩恐懼。 她怕周卿卿再多說點什么,那她就…… “周……” 周卿卿現在還哪里能理會田佩佩的打斷,“都是你害的我小嫂子早產!你自己居心叵測!” 周江河眉心皺的已經是擰成了一個疙瘩。 “怎么回事?” 這話是對著周卿卿問的,目光,卻是冷冷的盯著田佩佩。 這樣的目光,讓田佩佩真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來。 周卿卿說:“我小嫂子那天難產,就是田佩佩聯合了陸清,然后故意在大宅里放了屏蔽儀!還把醫生給叫走了,把一直跟在小嫂子身邊的花蕊也給扣了下來,還誣陷人家偷東西!” 周江河想起來了。 在徐思沐送入醫院早產第二天早上,母親當時是來過主樓一趟,就是來找田佩佩的,想要把田佩佩給趕出去。 當時田佩佩還求救她,信誓旦旦說不是她。 然后他相信了她。 田佩佩現在已經不是假哭了。 她是真的哭了。 恐懼,害怕,屈辱…… 各種感覺都齊齊的涌入了大腦之中,刺激了淚腺,洶涌而下。 “不是我,真的,老爺你相信我……” 周江河一時間沒有說話。 徐思沐咦了一聲,“相信不相信,不是空口無憑的,咱們凡事都要講證據,現在劉嬸不是就在這里么,問個清楚不就好了?!?/br> 田佩佩一雙哭的朦朧的淚眼,猛地扭頭刺向徐思沐。 徐思沐報以一個微笑,“田夫人,你哭的真難看?!?/br> 田佩佩:“……” 這話,倒是給田佩佩敲響了一個警鐘。 哭的……真難看。 她一直就是憑借著自己的這張臉來吸引周江河的注意力的,現在她難看了,那她的臉對周江河還有吸引力么? 她抬頭對上周江河的目光,周江河的眼神里面,滿滿的都是厭惡的感覺。 周江河抬腳就將田佩佩給踹到了一邊,指著劉嬸,“你說!” 劉嬸這才是開了口。 “是的,那個時候,是田夫人接了徐夫人的電話,然后就跟徐夫人配合了一下,屏蔽儀是我找的,醫生也是田夫人故意給叫過來,然后給了錢打發出去,不讓她當時在大宅里面,等到三少奶奶早產的時候,需要打電話叫救護車,但是屏蔽儀器已經放好了,到時候三少奶奶就一個電話都打不過去?!?/br> 田佩佩渾身都在顫抖著,聲音尖利了幾分,“你胡說八道,你……” 話音還沒落下,周江河又是一腳狠狠地踹在了田佩佩的身上。 這一腳,比起來剛才還要狠,田佩佩趴在地上,好長時間都沒有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