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果然,江令舟嚇得倒吸一口涼氣,連忙跪在一旁磕頭:“不可不可,不可啊寧公子??!” 寧洛未瞥他,只微微瞥向仙君。 仙君不慌不忙的蹲在一旁,雙手托腮,滿面笑意。 顯然他已經看透寧洛只是在耍些為能見著殷故的小手段而已。 見寧洛不回應,江令舟直接長磕不起。 而明宇也爭氣,很快就借來筆墨紙硯:“寧洛!這是紙和筆,沒有案臺,你直接在我背上寫就行,陳仙君你幫著研研墨!” 陳仙君瞥一眼滿臉錯愕的江令舟,勾唇壞笑,十分配合的伸手去接:“好?!?/br> 江令舟:“等、等等……我……” 寧洛接過紙筆,動作干凈利落沒有一點猶豫。 明宇背過身蹲下,道:“寧洛,寫!” 江令舟急得想伸手去制止,又奈何禮節分寸,手滯于半空,一伸一縮,接著又猛地將頭往地上砸去:“寧公子!萬萬不可!求您千萬,千萬不可?。?!” 江令舟額上紅了幾寸,再抬頭淚已噙滿眼眶。 寧洛將紙摁明宇背上,筆蘸墨,迅速寫下“和離”二字,這“書”才剛落一筆,手便被一人擒住。 那力道大得寧洛手不禁一抖,再是嗅到一股桂花香,握筆那手驟然松了,筆“哐當”落地。 緊接著寧洛在腦子反應過來之前,身體率先擁了上去。 他雙手一陣陣的使勁,好像渾身的力氣都用在了手臂上,生怕眼前人再悄然消失。 恍然間世界仿佛靜了。 好像一瞬間失聰,周圍嘈雜全聽不見了。 慢慢的,寧洛漸漸能聽見心臟跳動的聲音,然后是忽然的一聲喘息,再接著是街道喧囂,人聲嘈雜。 然后,是江令舟的一聲驚呼:“殷公子!” 最后,周圍熟悉的聲音都一齊喚起了他的名字。 “哈~這么神奇,鬼兄這就出現啦?” “怎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喂,殷故,你不會一直在監視我們吧?” 殷故的手指撫過寧洛被打濕的長發,他以只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貼耳說道:“小郎君,抱得太緊了?!?/br> 寧洛不松手,甚至更加使勁,好像要直接將殷故上半身給折斷一般。 殷故無奈,輕聲笑笑,繼而抱他起身,與其余三人道:“我帶他回去換身衣裳,今夜你們先結伴逛吧?!?/br> 仙君起身:“喔,是換衣裳還是脫衣裳?” 明宇抬頭,呆愣的看仙君:“換衣裳之前不就是得脫衣裳嗎?” 江令舟更是呆愣,跪在地上還不舍得起。 殷故看仙君,勾唇道:“自然是換衣裳?!?/br> 【作者有話說】 陳仙君:我信你個鬼,你最好真的只是換衣裳 第116章 鬼王覆剜骨之轍 此夜寧洛應是瘋了。 他感覺得到自己曾在失控的邊緣徘徊,現在已然突破邊緣。 僅是幾盞酒,就使寧洛身體熱得不行。 關上房門,紅燭還未點燃,他便抱著殷故又親又啃,仿佛世界于他而言只剩這一件事情。 直到殷故捏他臉叫停,他才停歇片刻。 殷故一雙紅棕色的瞳孔倒映他的模樣:“你身上還濕著,若不擦干,夜涼會感冒?!?/br> 寧洛聞言,心中頓時涌上一股子火氣。他直言道:“你若這般關心我,就不該棄我于不顧?!?/br> 殷故眉頭一皺:“什么?” 什么?寧洛聽不得這一聲。 五個月,還不足半年,但寧洛已多個日夜難以入寢,每每告誡自己應當體諒后又陷入失眠。 寧洛的回信逐漸敷衍,以為如此便能引起殷故的注意,從而加快他倆相見的進程。 但是結果并不樂觀。 寧洛皺緊眉頭,雙手扯他衣襟將他拉近,貼臉惱道:“我不喜歡你這般一聲不吭的離開,一走便是數月。為何?于你心中,我已然是個無需日日相見,夜夜相觸之人了嗎?” 殷故對寧洛的突然爆發略感無措,一時不知該如何訴說苦衷。 然而寧洛也沒給他訴說的機會,扯他衣領便將他往榻上拽,最后更是直接用力將他推倒下去。 殷故倒下后,想撐起身體卻顯得尤為吃力,好似身上被壓了塊無形巨石。殷故只得作罷,躺在榻上,瞇眼看著。 寧洛褪去外袍與內襯,爬上榻。 寧洛低眸,眼底竟露哀愁之光,接著,點點淚花涌出,他扭曲著嘴,俯身輕撫殷故臉頰,哽咽著道:“殷郎是已不再想與我交歡,還是已經厭棄我了?” 殷故詫異,連忙道:“你怎會這么想?” 寧洛低頭,額頭抵上殷故下巴,哽咽著道:“因為殷郎你變得好奇怪……明明以前日日夜夜都要,與我如膠似漆,可如今,你非但能忍數月不見,方才親吻還將我推開?!?/br> 殷故聞言,頓時眼露心疼,他雙臂緊緊抱住寧洛,低聲道歉:“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抱歉,是我惹你不安了?!?/br> 說罷,殷故抬起寧洛下巴,見寧洛淚眼婆娑,不由心中一抽,低頭吻去。 一吻纏綿,唇齒相依,扯出銀絲,四目相對生瀲滟。 繼而又吻,寧洛吻得緊,步步向深處探。 熱氣相撲,撲得兩人臉上同泛紅暈。 接著,殷故捏他雙臂一翻,想要找回主動權,卻又忽然一顫,痛吟一聲后唇齒相分,眉頭緊鎖,劇烈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