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們可是偷摸大雞的關系
覃杳醒過來的時候,輕輕一動就渾身酸痛得像是被拆解重組,哪兒哪兒都不像是自己的。 想坐起來,卻被身后人的手腳如同八爪魚一般纏縛著,她費力轉過頭,只見把她弄成這副鬼樣子的落瑜還在沉睡著,睡夢里的落瑜臉龐美麗純潔如同天使。 想到昨天晚上落瑜做的事,天使的面孔也沒心情欣賞了,只想把他團起來扔到樓下垃圾清理站。 沒時間再悲痛了。 覃杳今天下午有課,作為擁有最不值錢71區戶口的帝國邊緣人,她必須提前在家里出發,然后搭乘一個小時的星際輕軌到位于6區學校去上課。 覃杳廢了一番力氣把他的手腳掙開,可能是易感期的原因,即使是這樣大的動作也沒把他吵醒。 怕抑制劑的藥效過了,她在出門之前又給落瑜注射了一支。 覃杳哀聲嘆氣地坐上星際輕軌,自把落瑜撿回來的這段時間,她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去應聘護工了。 列車速度快而平靜,略有些白噪音的環境讓覃杳昏昏欲睡,攥在手里終端突然輕震的聲音把她吵醒,打開一看,是郵件的提醒。 覃杳點開,原來是昨天晚上發給沉不舴的郵件終于得到了回應,瞌睡瞬間被趕走,她興奮地點開,卻在看見內容的時候滿頭黑線。 郵件里只寫了晚上八點還有一個地址,剩下多余的一句話都沒有。 覃杳揣摩了一下沉大教授的暗示,應該是讓她按時到這個地址面談。 她真想對此人無語地翻白眼,我發帖說你裝都是太委婉了。 但沒辦法,這次是她有求于人,忍了。 覃杳上著課覺得自己靈魂漂浮,身體和腦子的雙重打擊讓她看起來如同游魂一般。 講臺上的老教授還在贊美聯邦至高無上的榮耀和這些年所取得的成就,覃杳無法和這群天龍人達成共識,她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安靜待著休息一下。 雖然能上帝高的都是帝國中非富即貴的頂級世家,但還是根據血統基因純度S、A、B,分成不同的班級。諷刺的是,帝高從校訓到各種口號都標榜著平等反對歧視,但學校的學生構成等級實則非常嚴格。 覃杳偷偷溜出了教室,她這門課是在主樓上的理論課,主樓的教室一般由S、A、B叁個等級的學生共同使用,她作為B等級的beta為了避免碰見那群眼睛長頭頂拿鼻孔看人的有錢有權人生出事端,迅速閃進了一個廢棄活動室。 活動室里堆滿了雜物,借著窗外太陽的余暉還能看清各種物品模糊的影子。 覃杳沒有開燈,找了把椅子坐著,盯著外頭黃昏映出的歪歪扭扭的影子,發呆在她看來是最低成本放松身心的活動。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慢慢變得喧嘩,覃杳估量著是快要下課了,正要起身離開,門卻突然被打開了,接著是一男一女進來親吻發出的曖昧喘息聲。 覃杳暗叫不好,幸好活動室里已經完全黑下來了,沉溺于情欲的兩人并沒有注意到這里還有個覃杳在。 我說你們要不要這么急啊。 覃杳心里怒斥著帝高的學生品行,一邊躡手躡腳躲到活動室一片巨大的幕布后邊。 “啊......討厭......你捏的人家好痛?!?/br> “演什么,你不就喜歡老子這么重捏你嗎......” 兩個人纏速度快的可怕,覃杳已經聞見他們泄露的信息素混在一起成了股粘膩的糖精味兒。 她在又黑又小的空間繼續向后退去,企圖能離這股味道遠一點。 下一秒她卻被迫停住了,身后是堅硬的、冰涼的觸感,接著一股雨后潮濕的味道侵入她的鼻子里。 她以為是碰到墻了,左手下意識往后面一按。 但并不是墻壁。 覃杳嚇得汗毛都立起來了,她僵硬而緩慢地轉過頭,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將她罩住,剛才那股雨后潮濕的味道應該是他的信息素,按照比例和手感來看,此時她的手正放在他的關鍵部位。 因為光線太暗,看不清容貌,但這種壓迫感一看就是個alpha。 覃杳看不見他現在是什么表情,被一個陌生人突然摸住下面,想想也不會是太好看。 但此時此刻更萬念俱灰的絕對是她。 惹上了個帝高的alpha,覃杳光這么想想就要掐人中了。 她哭喪著臉小心翼翼把手在他的關鍵部位移開,盡量壓低聲音又讓眼前男人聽出她道歉的誠懇:“抱歉,我真不是故......” 意的。 最后兩個字沒有說完,男人拉住她剛才摸他的那只手將她往他那邊輕輕一拽。 覃杳沒料到他的動作,踉蹌一下撲在了他的胸前,男人堅硬的衣料撞得她瞬間呲牙咧嘴,距離近了些,覃杳有一瞬看清了他的眼睛,是紫色的。 勉強憋住溢出口的尖叫,覃杳想推開他,男人一只手就攥住她的兩只手腕,貼近她的耳朵,低沉的聲音中摻著調笑:“這么大的jiba能不能cao你?!?/br> 覃杳瞬間瞪大了眼。 大哥你連個前搖也沒有啊,我們認識嗎? 惹到神經病alpha能活著出去的概率有沒有人統計過。 beta和alpha的體質差距讓她根本無法掙脫,動彈不得。 她迅速頭腦風暴,思考了一下大聲尖叫和踢他襠部然后擺脫這種局面的可能性,很遺憾大概都接近于百分之一。 她只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大哥,我真錯了,摸到你下面是我不對,但咱們文化人就得有話好好說,如果都像外頭那倆人一樣動手動腳怎么有利于構筑美好的帝高校園呢?” 更何況我不小心摸了你的雞,我們就是偷摸大雞的關系! 怎么能cao來cao去呢? 男人很明顯思想覺悟沒到她這么高的程度,嗤笑一聲,單手扣住她的后頸向前帶,接著不容拒絕地的吻就貼了上來。 覃杳: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