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她選擇種田 第1050節
臥槽!包甜包熟的瓜吃著吃著吃到自己頭上來了? 她悄悄拽了拽婆婆的袖子,示意她別輕易出主意,搞不好會惹火上身。 這事兒吧,在她看來都是雷,哪個都踩不得! 薛佑瑄先娶吧,必定惹得??低醺桓吲d,覺得薛府忒不會做事了,要么就是故意想給郡主下馬威,總之不給皇家面子,??低醺羰遣幌胼p描淡寫揭過此事,非要薛府給個說法,二夫人為了甩鍋,極有可能會把幫著出主意的婆婆推出去。那東院豈不是要承受??低醺呐鹆?? 薛佑霖先娶吧,置薛佑瑄的心情于何地? 二夫人為了挽回兒子的心,同樣會把婆婆推出去,說:“喏,都是你大伯母出的主意,如果不是她勸我讓你弟弟先娶,為娘怎么可能讓你受這委屈?” 總之,誰先娶都是個坑,誰跳誰倒霉! 更何況男女主后頭還有的糾糾纏呢,絕對摻和不得! 徐茵拼命想轍子:這事兒東院摻和不得,但畢竟還沒分家,西院兩兄弟結婚,東院不可能袖手旁觀什么都不管。咋辦呢? 鐘敏華收到兒媳婦的暗示,心里稍一思量就有數了,這事兒怕不是西院想撇清干系、故意請她來當出頭羊的。 倘若兒子遲遲沒醒,心灰意冷的她,或許無所謂做這個壞人??扇缃駜鹤有蚜?,她只想好好守著兒子、兒媳過安穩日子,將來抱個大胖孫子,怎么可能為西院兩個平時不見得多尊重她的侄子豁出臉面充當壞人呢? 她平素不跟弟媳爭,是因為想開了,但又不傻。 婆媳倆互相對了個眼神,徐茵忽然靈機一動:“老太君,眼瞅著天氣越來越冷,夫君的身體尚未完全康復,我正想陪他去溫泉莊子住一陣子,聽說莊子附近的云靈寺求簽很靈,不若我與母親一道去寺里求個簽,佑瑄、佑霖誰先娶妻,由菩薩來定奪如何?” 二夫人脫口而出:“菩薩哪還管這事兒?” “那可不!”徐茵笑瞇瞇地看她一眼,“菩薩什么都管。這不是二嬸您常掛在嘴邊的么?” 二夫人:“……” 沒事兒當然把菩薩掛嘴邊,求它降福降財降運道,可真有事了,求菩薩有屁用啊,菩薩又不會真的開口說話、替你分析哪個兒媳婦先進門更旺薛家。 老太君也信佛,聞言十分認同徐茵的話,聞言點頭道:“這倒也是個辦法,那你們婆媳二人就陪昭兒去溫泉莊子好好調養,選個吉日上云靈寺求個簽,替佑瑄、佑霖定個迎親順序?!?/br> 徐茵含笑應下了。 二夫人迎上她的笑眼,心里突的一下,總覺得會有什么不好的事發生。 徐茵:您想多了,發生不好的事也不是姐造成的,是你那個好兒子和即將過門的大兒媳。 果然,沒等她收拾好要帶去溫泉莊子的行李物品,后續的瓜很快來了:薛佑霖拒絕先娶妻,說是兄長未娶,哪有做弟弟的越過兄長先娶妻的道理。 二夫人擔心與王府結親的好事黃了,一再勸他,可薛佑霖不為所動,堅持兄長先成親。 這么一來,兄弟二人的婚期起碼間隔一年以上。 薛佑瑄的婚期再如何緊趕慢趕,走完流程,到六禮的最后一步——迎親最快也要來年開春了,薛佑霖的婚期就只能等后年。 徐茵坐在去往溫泉莊子的馬車里,瓜子嗑得飛起:這一年檔期,就是專為男女主騰出來演倫理狗血劇的??! 徐茵邊嗑瓜子邊琢磨:看來劇情是繞不過這一盆潑天的狗血了,自己吃瓜還需謹慎啊。要不,干脆留溫泉莊子不回來了?省的回去以后離男女主太近、導致又被劇情拉回去做炮灰了。 可老太君雖然同意他們來溫泉莊子住一陣子,但要是住到過年還不回去,肯定會派人來催他們回去。 畢竟除夕講究一個團圓,老太君又是那么傳統古板的老太太,不會同意他們留在莊子上過年的。找什么借口能長住溫泉山莊不回府呢? “你在愁什么?” 薛昭瑾好一會兒沒聽到嗑瓜子的聲音,竟然有些不習慣,緩緩睜開眸子,見力大無窮的媳婦擰著眉心好似在為某件事犯愁。 徐茵回過神,看到出了城門后一直在閉目養神的小瑾同志已經睜開眼了,丟下手里沒嗑完的瓜子,挪坐到他身邊,壓低嗓門用氣音問:“如果我們留在莊子上過年,祖母會生氣嗎?” 薛昭瑾挑挑眉:“你做了什么?還是打算做什么?” “……” 這話說的,好像她是個惹事精似的。 她心里一轉,把徐父拉出來遛了遛:“我爹這個人吧,一向唯利是圖,要不是我說你身體好沒利索,不方便出門,早就請你這個姑爺過府一敘了。我尋思,等到過年,你身體也康復得差不多了,咱們若是回去,初二我就得回娘家,上次回門我就沒回去,如今你醒了,身體也養得差不多了,就得陪我回娘家,你愿意???” 薛昭瑾點點頭:“這是應該的?!?/br> “……” 徐茵噎了噎:這天沒法聊了。 第1491章 霉運女配吃瓜種田(25) 徐茵瞥了他一眼,干脆實話實說:“我跟你坦白了吧,別看我是嫡長女,但我其實并不得寵……” 她把原身的經歷原原本本敘述了一遍,末了道: “你看,我爹娘接我回京,目的就是為了攀上你們薛家這根高枝兒,你人事不省時我爹都這么想,何況現在你醒了。這樣你還想陪我回娘家?” 薛昭瑾目光柔和地看著她。 其實在他醒來后,就從暗衛口中得知了昏迷期間的一切事情,包括家里為沖喜給他娶的這房媳婦,從自幼體弱多病寄養在南方、到八抬大轎抬進薛家門,事無巨細擺在他面前。她不說,他都了若指掌,甚至知道的比她坦白的還要多。 徐茵被他看得有些古怪:“干嘛?不信我說的???” 薛昭瑾輕笑了一聲,雙手枕著后腦勺,慢條斯理道:“夫人如此為我著想,著實令我感動。不過,這應該不是夫人不愿回府過年的主要緣由吧?” “……” 要不要這么精明??? 徐茵沒好氣地抓起一把瓜子繼續嗑:“那我喜歡嗑瓜子看戲但又不想離戲臺太近免得受波及這個理由呢?夠充分不?” 薛昭瑾俊眉一挑,瞬間聯想到了西院兩個堂弟的婚事,學徐茵方才說話的樣子壓低嗓音問:“你是覺得他們這戲臺搭得不夠穩,有塌臺的風險?” 徐茵嗑瓜子的動作頓了頓:“我可沒這么說啊,是你說的?!?/br> “……” 薛昭瑾無奈又好笑,懶洋洋地靠回華麗的錦緞靠枕,閉眼聽著徐茵嗑瓜子的節奏聲,鼻音哼道:“不說實話,還想指望為夫幫你?” 徐茵也哼了哼:“實話說了一籮筐,說得我都口渴了,你不也沒幫忙?” “……” 口渴難道不是瓜子嗑的? 算了,跟她較什么勁。 薛昭瑾重新坐起身,拎起銀霜炭爐上溫著的茶水壺,給她添了一杯茶。 徐茵看他的手勁,較之前幾日又強健了不少,滿意地點點頭,不枉她天天給他按摩推拿康復訓練,照這個速度,到過年,不說康復如初,但正常起居想來沒問題了。 喝了一杯他倒的御賜貢茶,徐茵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前日四皇子來探望你,聊什么呢?怎么走之前看我的眼神那么怪?” “哪里怪?”薛昭瑾也啜了一口四皇子帶來的陛下賞賜的貢茶,“他聽說八卦田的琉璃大棚是夫人想出來的,想替你請封個誥命?!?/br> “可別?!毙煲疬B忙拒絕。 誥命夫人有什么好的?逢年過節要進宮向皇后請安、參加宴會不說,宮里有個什么紅白喜事,還要進宮隨侍。 她是嫌自己的日子不夠安逸嗎? 薛昭瑾把玩著手里的茶盞,低垂著眼瞼問:“得誥命不好嗎?還是說,夫人在怪我躺了三年,把唾手可得的爵位躺丟了?” 徐茵看了他一眼,很想摸摸他的額頭有沒發燒:“就算你三年前沒墜馬沒昏迷,誰說那爵位就一定是你的了?山不轉水轉,不到塵埃落定那一刻,一切都有變數。再說了,我要誥命干什么?俸祿?你會餓著我凍著我么?你缺我免的那點賦稅嗎?倒是我若封了誥命,逢年過節得進宮請安,宮里有點紅白喜事,也要隨時入宮侍奉。若說生前的出行儀仗,死后的葬禮規格……活著的時候折騰,死了還要引盜墓賊光顧嗎?” “……” 從沒見過哪個女人會把皇恩誥命嫌得如此一無是處。 眼前這個女人是第一個。 薛昭瑾聽完徐茵精準的吐槽,竟然覺得還挺在理。 除卻頭兩條,后面的似乎不是誥命帶來的便利,反而更像是枷鎖。 如果說,此前對家里給他沖喜娶的這位妻子雖沒有排斥,相反有幾分對她的感激,感激她不嫌棄他皮包骨的丑貌,且日復一日地替他按摩、推拿、刺激xue位、助他醒來,但也沒到情深義重的地步,更多是責任。 那么此時此刻,他對她有了責任與感激以外的另一重感覺——他的沖喜夫人不僅力氣大到世間無女可匹敵,還有一顆見地獨到的有趣靈魂。 寧愿不要誥命也不想進宮請安侍奉、嫌棄繁瑣的出行儀仗,難怪出來了就不愿意回府了。 “你不想回去過年,不會是嫌過年費腦子吧?” “費腦子?” 徐茵一琢磨,哦對,過年還要給各府備年貨送年節。 雖然還沒分家,大方向是老太君定的,但具體落實的還不是她們這些小輩? 想到這一點,徐茵更不想回府了,在溫泉莊子上自由自在地度假不好嗎?反正二嬸挺喜歡攬事情,就讓她去干唄。 于是她拼命給小瑾同志洗腦:“神醫離開前說了,你需要清凈的環境調養,可在府里你也看到了,每天都有人進進出出探望你,他們雖是好心,但打擾你休息總歸是事實。其次,府里最近在為你兩個堂弟的婚事做準備,接下來一年著實有的鬧騰。二嬸的性子你比我更了解,她是那種自己忙前忙后、讓別人躲懶清閑的人嗎?反一反還差不多。第三,我前面就跟你交底了:回府過年,初二不回娘家說不過去,所以,你明白我意思了嗎夫君?” 都點到這份上了,他還能不明白嗎? 薛昭瑾失笑道:“我倒是沒什么,就怕委屈了你和母親,畢竟莊子上物資短缺,屆時天寒地凍的,想要什么派人去城里采買也不方便?!?/br> “這有什么,咱們若打定主意留在莊上過年了,趁現在車馬還能通行,列個單子,讓人把過冬的御寒物資和糧食采辦齊了?!?/br> 徐茵生怕他反悔,趁熱打鐵,取出馬車上備著的筆墨紙硯,當即列起購物清單。 列完清單交給他看看有什么要補充的,她自己裙擺一提,貓著腰從這輛馬車換乘到婆婆那輛馬車,說服婆婆去了。 顯然,婆婆比男人更好說服。 只一句:溫泉莊子有利小瑾同志康復,婆婆就二話不說答應了她的提議。 府里現在能有什么事?無非就是兩個侄子的親事,能有她兒子的身體重要? 于是,徐茵小倆口帶著婆婆就在溫泉莊子扎根……咳,住下了。 第1492章 霉運女配吃瓜種田(26) 薛家的溫泉莊子是先皇賜給老太爺的,面積不算大,但勝在泉眼一年四季都汩汩淌著熱泉,且從不干涸。 府里的女眷,初時還挺喜歡來莊子上小住的,尤其是進入臘月,府里燒著炭都嫌冷,溫泉莊子熱氣氤氳,每間客房都修著溫泉池子,覺得冷了坐到池子里泡上一小會兒,就全身暖乎乎的了。 可也就這個福利。 要說景美,府里的景致不比莊子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