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她選擇種田 第942節
圍在病床前的孩子們放聲痛哭。 徐茵也不由眼眶濕潤,手心一暖,是寧瑾塞給她的手絹。 這個家伙…… …… 這一世,她不曾離開過這片城市。 天災來臨前她還是個孩子,天災結束、人類重啟,她已然是扛起一家兒童福利院的負責人,肩負著百來個無家可歸的孩童,做不到上個小世界那樣——隨時隨地來一場想走就走的旅行。 徐東、徐西幾個孩子成年后應招入了伍。 徐西雖說是女孩子,但過去幾年的防身術沒白練,十八歲的她英姿颯爽,能一氣撂倒三個成年漢子,當之無愧的新兵女兵里的佼佼者。 其他孩子有的應聘到了百廢待興急需恢復發展的各個行業崗位,有的留在福利院輔助徐茵。大家分工合作,有的當老師帶著孩子們學習玩樂、有的負責后勤,統管衣食住行。 寧瑾本來也想留下,但還沒從學校畢業,就因為數理化每次考試都滿分,被高等學府相中,破格免試入學,系統地學習五六年后,成了一名最年輕的航天飛行器設計師。 徐茵和他喜結連理是在院長去世三周年后,兩人買下了福利院后面一塊地,也就是地堡上方,蓋了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作為兩人的婚房。 婚后,兩人雖然聚少離多,但感情卻隨著年齡增長越來越深厚,經常開著視頻各干各的事,時不時聊上幾句,直到有正事要忙了才掛斷。 寧瑾的同事總是調侃他是個妻奴,他也絲毫不介意,相反以此為榮:“我老婆愿意開視頻陪我辦公,你們能嗎?” 同事們:“……”對不起打擾了! 徐茵接手福利院沒多久,就申請了一塊地搞養殖,挖個池塘養魚養鵝,經營所得供福利院開銷,政府補助以外沒什么捐助來源,孩子們的吃穿也不用愁。 還找了個機會,讓某個孩子躲貓貓時無意中發現了地下種植場的存在,從此,福利院的糧食、蔬果也有了穩定的來源。 有糧有菜有余錢,陸續給三合院的老樓做了升級: 先是擴建了坐北朝南的主樓,加蓋了兩層,四層加閣樓,依然用做宿舍; 東側的廚房和雜物間推倒重蓋,增設了寬敞明亮的食堂; 西側原是公廁和空地,如今教學樓和宿舍里都設了衛生間,不需要露天公廁了,這片地就蓋了一棟與主樓樓廊相連的三層木石結構的仿古建筑,用來做教室和多功能活動室,像音樂教室、美術教室、勞技教室和電腦房等; 三合院圍起來的空地面積不小,鋪了一圈塑膠跑道,中間是籃球場和迷你足球場,靠近地窖的入口安了一排健身器材。 孩子們在福利院里生活、學習、勞動,寓教于樂,無論是心靈上的快樂,還是學習、勞動能力都不輸外界同齡人。 徐茵教孩子們吃苦耐勞,也教他們享受生命的美好。 凡是從慈恩福利院出去的孩子,沒有不懷念這里。 投身社會的孩子,無論身處何方,每每提起老家,就想到福利院,想起他們充實快樂的童年,說得同齡人都羨慕嫉妒了: “沒搞錯吧?你描繪的真是福利院?孤兒們生活的地方?怎么聽上去,比我小時候快樂多了!” “哈哈!是真的!不信的話,有時間我帶你們去看看,我們慈恩福利院真的很好。說不定你們去了都不想回來?!?/br> “……” 真的假的? 于是,這一年初秋,在外工作的孩子紛紛打來電話,稱放假了想帶同事(朋友)回老家看看,小伙伴們很久沒見了也趁這個機會聚聚。 徐茵當然歡迎。 彼時,她已經奔五的年紀了,但歲月在她臉上沒有留下太多痕跡。 她手腳利落地帶著孩子們收拾出一排客房,趁陽光好,在陽臺上曬了一排被子。 閣樓爬上去的曬臺,翻曬著她和孩子們采摘的木耳、香菇和蝦干、小魚干。 每年冬天來臨前,她會曬很多菜干,熏制幾條五花rou、灌一批臘腸。既豐富了孩子們的伙食,也是給工作以后每年春節回來看望“娘家人”的孩子準備的回禮。 這天,外出的孩子們領著朋友、同事開著車回來了。 剛下高速,就有人探出車窗做了個深呼吸:“哇!這里的空氣好新鮮??!這里的天空也很干凈,不像我們老家,成天霧蒙蒙的?!?/br> 徐明得意地說:“那是!我們這里是出了名的山清水秀,等到了我老家,你們就知道了,什么叫藍天白云、青山綠水。天災結束時我還小,但我清楚記得,我們那里是第一批被國家劃為保護基地的。專家去檢測過,沒查出原因,只知道我們那里的水土質量特別好,現在除了我們福利院,周圍的地都成了國家級種植基地?!?/br> “那你們豈不是很幸福?” “我一直說我小時候老幸福了,是你們不信?!?/br> “……” 大家依然覺得,徐明說的幸福和他們認知的幸福不是同一個概念。 山清水秀固然幸福,但福利院的童年,吃飽穿暖就不錯了,真的能同幸福掛鉤嗎? 直到他們抵達福利院,看到四層半主樓、兩層副樓組成的三合院,白墻黑瓦紅木柱,紅花綠草碧水池,這里真的是福利院?而不是綠植環繞、鳥語花香、池塘澄碧的公園? “哈哈!傻眼了吧?我就知道你們會目瞪口呆!小時候我們經常在cao場踢球打球做游戲,在東副樓吃飯、搞聯歡,西副樓上課,下午三點放學,要去旁邊的養殖場或地下種植場勞動一小時,清掃鵝舍、撿撿鵝糞、喂喂魚食,地下種植場有我們自己的包干田,我小時候最喜歡吃番茄,包干田種的全部都是番茄,熟一個吃一個,院長mama打趣地叫我‘番茄騎士’……” 徐明的同事們聽懵了:“地下種植場?地下還能種植?” “哈哈!沒見過吧?但你們應該聽過啊,天災那幾年,基地就是在地下種糧種菜的,我們院長小時候還給基地種過菜呢?!?/br> 徐明一邊介紹,一邊帶他們轉了一圈,從他小時候睡的宿舍、到上課的教室,再從旁邊的養殖基地到地下種植場,還帶他們去看了專門曬各種年貨的曬臺…… 這幫同事的嘴就沒合上過,徐明真擔心他們的下巴會脫臼。 “這下你們相信我小時候過得很幸福了吧?我真懷念那時候無憂無慮的快樂日子??!” 他同事們羨慕嫉妒地看著他,不僅羨慕他小時候有個如此豐富的童年,還羨慕他現在還有固定的床鋪,什么時候回來都有一個落腳點。 “徐明?!?/br> “啥?” “你這欠揍的小表情,讓我們牙癢癢地想打你一頓!” “哎哎哎?你們這是干嘛?” “哈哈哈——” 徐茵倚在辦公室門前的欄桿上,含笑望著樓下這群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孩子嬉戲打鬧,腦海里閃過一幕幕她和寧瑾、徐東、徐西茍在天災末世那些年的歲月,年輕真好??! 手機響了,是寧瑾撥來的視頻。 “東東因傷退役,西西也轉崗了,今年過年他們有半個月假期,我準備那時候調休,你想去哪里玩?我們一起去?!?/br> “聽說中心城改建為地下博物館和溫泉旅社了,一起去那里住幾天?” 寧瑾輕笑:“地下旅社?你想住隨時可以去地堡,還沒住夠???” “那不一樣?!?/br> “好,你想去就去?!?/br> 他那邊好似有不少人,話音剛落,徐茵就清晰地聽到一陣哄笑,似乎還有人調侃他是有求必應的老婆奴。 “都是一群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家伙?!睂庤p笑,“咱不理他們?!?/br> 徐茵抿嘴直樂,抬頭,眼前飛過一群南徙的大雁。 畫面定格在這一刻,歲月靜好,你我安然。 第1319章 萬元戶女主的短命堂妹(1) “茵茵?茵茵?” “我可憐的閨女啊,好端端的怎么就掉河里了?是不是你堂姐嫉妒你,故意把你顛下去的?我就說老大家沒一個良善的,年紀輕輕,心思咋那么壞呢!” 徐茵意識回籠時,正被一個四五十歲的婦女抱在懷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著: “肖春梅,你看看你的好閨女,把我家茵茵顛進了河里,到現在還昏迷著,你就準備光杵在一旁看著,不打算給個說法嗎?” 肖春梅,也就是徐家老大的媳婦不甘示弱:“薛桃花,我是你大嫂,有你這么連名帶姓喊的嘛!” “喲,這時候倒是端起長輩的架子了?”原身娘薛桃花也是個大嗓門,“你家二丫頭還是我閨女的堂姐呢,怎么不曉得照顧好meimei,還把人往河里顛?” “你放屁!文文都跟我說了,她騎車去市里辦事,是你家茵茵非要坐她后座,一路上盡顯擺要去國營飯店上班的事,說起勁了還連手帶腳地筆劃,上橋路本就不好騎,你閨女還扭來扭去的,依我說,掉下河也是她自個作出來的。要怪只能怪她自己?!?/br> 薛桃花氣得渾身發抖:“你這是說我家茵茵活該了?” 肖春梅鼻息哼了兩聲:“我可沒說,你自個說的?!?/br> “你!” 這要不是抱著閨女,真想上前呼她一大嘴巴子。 “媽……” 徐茵咳嗽著睜開眼,虛弱地扯了扯薛桃花的袖子。 “茵茵你醒啦?謝天謝地總算醒了!” 薛桃花見閨女醒了,哪還有心思跟妯娌掰扯,一把抱緊閨女,心肝rourou地喊:“我和你爸要被你嚇死了!” “醒了就好,省的賴到我家文文頭上?!毙ご好窙]好氣地插了句嘴,扭頭回家去了。 薛桃花沖著她背影呸了一聲:“我勸你回去給祖宗上柱香,慶幸我們家茵茵沒事,否則你家文文也別想好過?!?/br> 回答她的是用力的摔門聲。 徐家兄弟倆就住隔壁,這里是老棉紡廠的職工樓,六十年代末造的,房齡將近二十年了,每層八戶,徐家兩兄弟正好分在貼隔壁。 兄弟、妯娌的關系,跟婆媳差不多,也是遠香近臭——離得近了容易生口角。 就譬如兩家的陽臺,有一面欄桿是共用的,剛搬進來時商量好都用來放天蔥盆栽,一家一盆,誰也不占誰便宜,可時間久了還是出現了問題——天蔥它長勢不一樣啊。 肖春梅認為薛桃花種的天蔥之所以長得更蔥郁,肯定是因為老二家的蔥盆放在外側、見陽多,于是沒和薛桃花商量就自作主張地把兩家的蔥盆調換了位置。 薛桃花一看這還了得!天蔥可是一個家庭興旺發達的象征,哪能隨便被人挪位置,二話沒說又給換了回來,換就算了,還叉著腰罵肖春梅不要臉。 肖春梅雖然理虧,但也不甘示弱,梗著脖子爭辯:“不是說好的一家一半凡事公平嗎?你家天蔥占了半年外側的好位置了,怎么也該輪到我家了?!?/br> 薛桃花不肯,認為當初又沒說半年輪位置,憑啥臨時加條件? 倆妯娌每天為一盆天蔥的位置要吵上半天。 這只是其中一件,其他類似的鬧心事還多著呢。 不過和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相比,膝下唯一的閨女被侄女顛下河差點淹死那絕對是頭等大事,薛桃花說什么都要找老大家討個說法。 “一會兒等你爸回來,讓他去找你大伯要說法。別以為你醒了,這事兒就揭過去了,隔壁一家想屁吃呢!除非讓徐文也掉河里喝上幾口臭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