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她選擇種田 第320節
“平時沒聽趙隊長說喜歡喝酒嘛,抽的也是老煙斗,怎么家里還囤了這么多過濾嘴和名酒?” “傻呀!他自己不喝不抽,但可以賣??!跑一趟黑市,能換不少錢回來?!?/br> “我還看到搜出來老厚一沓票證,光工業票就有不少。他閨女不是定親了嗎?估摸是想用這些來給他閨女辦嫁妝吧?!?/br> “可他哪來這么多票證?” “聽那個辦案的干部說,以權謀私——貪的!” “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去年我媳婦生娃,想問隊里借牛車一用,趙隊長朝我搓搓手指,我當時沒明白,這會兒想想,他該不會是想問我討好處費吧?” “你個傻帽!現在才想明白?我早就知道了!可問題是,咱們這些人窮得響叮當,他討好處咱也給不起。頂多給把青菜、送幾顆蛋。煙酒票證是無論如何送不起的?!?/br> “也對??!那這些東西他是從哪兒得來的?” 大伙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頭表示不清楚。 直到——陳秉輝也被查。 他下鄉這些年,經常把知青們議論時的一些過激言論以及斷糧時跑黑市買糧之類的事偷偷匯報給趙有成。 趙有成憑此拿捏知青,這才有源源不斷的煙酒票證。 原來如此! 破案了破案了! “媽呀!趙隊長的心也太黑了!該不會從第一批知青下鄉,他提議把知青站建在他們一隊,就想著拿好處了吧?” “搞不好是這樣!否則當初他怎么那么積極?” 這倒是冤枉趙有成了。 建知青站的時候,他還沒起這個賊心,一心只想往上爬。 琢磨著知青的到來,應該能幫他在公社干部面前多露露臉,這才建議把知青站建在一隊的。 之后有一次,聽陳秉輝說,新來的知青馮路明背地里吐槽插隊,言辭偏激得很,就以大隊長的名義找來馮路明談話。 馮路明當時只有十六歲,還是個孩子呢,嚇得臉色煞白,急忙拿出爹娘給他塞包袱里的糧票、rou票、工業票,討好地送給趙有成,希望他別往上報,饒過他這一次。 嘗到過一次甜頭,趙有成的心就漸漸養大了。 從各類票證到紅糖、罐頭、麥乳精,再到比較貴的煙酒,他都收過。 挑一些量多的,分陳秉輝一些,算是給他通風報信的酬勞。 就這樣,兩人一個明、一個暗,從知青那里坑了不少東西。 被叫來談話的知青,因為害怕,哪里敢聲張,即使心里懷疑是不是內部有人告密,也不敢放到明面上說。 何況陳秉輝面上表現得十分正派,且從來不跟趙有成有牽扯。這么多年下來,誰都沒往他頭上猜。 直到許承瑾的到來…… 徐茵聽說這事后,回到家下意識地瞅了許承瑾一眼,心頭浮上幾絲狐疑。 許承瑾揚揚眉:“怎么了?” “趙隊長落網的事,跟你有沒有關系???” “我說有,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可怕?”他轉著手里的鋼筆,垂下眼簾。 徐茵手支著下巴,想了想說:“可怕倒不至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何況他們并不無辜?!?/br> 許承瑾:“……” 你說斬草除根時,為什么要看我腿間? 徐茵就是有一點沒想通:“你最近連我家院門都沒邁出去過,是怎么向上頭反映的?” “這世上有一種表達方式,叫信?!彼伺掳?,指指筆下的信紙。 徐茵恍然大悟:“所以那天你讓王老師幫忙寄的,其實不是給雜志社的投稿信,而是檢舉信?” 許承瑾失笑:“只是其中一封而已,其他的確都是稿件。算算時間,稿費通知單差不多快到了。媳婦兒,你能替我跑一趟郵局取款嗎?上回答應給咱爹買瓶酒,再買套新衣裳的,還有給咱娘和小妹扯塊布別忘了。當然還有媳婦兒你,看中什么盡管買?!?/br> 徐茵:“……”嘖嘖嘖!有錢了不起哦! 有錢還真了不起! 起碼現階段的她,就甩不出一沓錢,然后勾著他下巴說:寫什么稿子這么辛苦!別寫了!姐養你! 她做不到! 但總有一天的!哼唧! 第410章 七零年代攪家精(42) 趙有成和陳秉輝的判決下來了,一個勞動改造十年,一個五年,地點都是北方極冷地區的農場。 趙有成的媳婦哭得眼睛都瞎了,但沒幾個人同情她。 吃著知青那坑來的rou啊糖啊麥乳精,用著坑來的工業票買的鋼筋鍋、熱水壺、毛巾、香皂時咋不見你哭? 趙雪芳的親事吹了。 男方那邊避之唯恐不及,趙有成被帶走那天就遣媒婆過來把親事退了。 這樣的親家,他們可要不起。 趙家人最近都不敢出門,生怕被人扔臭雞蛋。 好在夏收到了,村民們忙著收割莊稼,頂多是在休息時吐槽幾句趙家的事。 加上徐老三一天到晚顯擺毛腳女婿給他買的煙酒、新衣裳,大家集體恰檸檬都來不及,哪還有空管趙家的事。 農忙期間,徐茵照例又掙了一波雙倍工分。 許承瑾擔心她中暑,那幾天不顧麻煩,支著拐杖,到地頭給她送涼茶,上午一趟、下午一趟。 徐茵讓他別來,他卻堅持要來。還在她喝茶休息的時候,捏著草帽給她扇風,拿著井水里浸過的濕帕子給她洗臉擦汗。 正在談對象的姑娘,看到這一幕,羨慕的同時,埋怨地掐起對象的胳膊: “看看人家!腿傷沒好,支著拐杖都要到地頭給徐茵送水送茶,還給她扇風擦汗,你呢?你呢?你做了啥?你是不是還等著我給你送水擦汗呢?” 她對象無比委屈:“我不也在地里干活???帶來的水都喝完了,我也沒水喝啊?!?/br> “那你不能回去拿??!你又沒斷腿!” “……” 徐茵差點笑出聲,扭頭看向身邊的男人:“你給自己樹敵了?!?/br> 大隊里的后生,看到他,大概很想揍他。 許承瑾挑挑眉:“我對我未來媳婦好,礙他們什么事了?他們自己做不到,就降低要求讓別人也別做?這什么道理!” 徐茵享受著他貼心的扇風服務,愜意地瞇起眼。 不用自己動手就涼風習習的感覺真好??! “對了,你給爹娘送水了嗎?沒的話我現在去?!?/br> “送了?!?/br> 丈人、丈母娘怎好落下?必須送??!而且還是最先送的。 這不,徐老三趁歇息的工夫又開始嘚瑟: “陳老兵,你兩個女婿呢?咋不見給你送壺涼茶過來???大熱天的,喝口涼茶才舒坦!” “洪妮娘,你家女婿呢?去年到現在,你一直夸紅妮嫁得好??晌艺σ淮味紱]瞧見你女婿來看你們???莫不是婚后沒來過?哎喲喂!依我說,這閨女嫁得好不好,不看女婿身家,得看他對丈人、丈母娘好不好。我家小許,目前看還可以吧?” “大柱,你當初笑話我沒兒子,瞧瞧,我這沒兒子的有涼茶喝,你這三個兒子的爹,倒是一碗茶都喝不上。大熱天的,想喝還得跑家舀。嘖嘖嘖!” “……” 牙在癢、手在癢,內心在咆哮!內心在咆哮! 又是想套徐老三麻袋的一天?。?! 趙有成和陳秉輝從各自崗位被擼下來以后,一隊的生產隊長換人當,大隊小學高年級班的任課老師自然也要重新推選。 大伙兒其實還是希望許承瑾繼續擔任,但被許承瑾拒絕了。 “承蒙諸位看得起,可我腳傷未愈,即使回去了這段時間也需要人頂班,倒不如重選一位老師。咱們大隊,上過初高中的不僅我和王老師,還有好幾位同志。大家可以通過投票的方式,給孩子們選出一位認真負責的好老師來?!?/br> 其他知青還有大隊里讀過初中的社員當然希望能重新推選,這樣他們就有機會了。 相比種地,給孩子們上課多輕松啊,何況工分還是按10分滿工計的。待遇好、活輕松,傻子才不愿意當老師。 許承瑾推卻,其他人爭取,大隊干部經過商討后,就上報公社,重新選了一位老師出來。 最終,得票最高從而當選的不是別人,竟然就是王老師的對象。 王志波來徐家告訴許承瑾這個好消息時,嘴角咧到了耳朵根。 “老許,我太高興了!” 許承瑾:“看得出來?!?/br> 臉都笑僵了。 “老許,你別這么敷衍嘛!難道你不替我高興?”頓了頓,王志波恍悟地撓撓頭,“哦,你不高興也正常,畢竟我對象搶了你的崗位?!?/br> 許承瑾:“……”并沒有! 相反,有人接替,他高興都來不及。從今以后,他就能專心寫稿、掙錢養家了。 每天見她早出晚歸掙工分,他覺得不能再過一天是一天地懶散下去,以前是想起來了寫點稿子,順便改善一下生活,現在決定把兼職當成主業,好好謀劃謀劃。 主編來信告訴他,最近翻譯活動開始恢復,急需翻譯人才,于是,撰稿之外,他又順手接了幾份翻譯的活。 徐茵見他最近好似忙得很,天天埋頭寫稿,墨水用得特別快。 夏收結束,進城替他取稿費順便給爹娘小妹買東西時,幫他帶了兩瓶鋼筆墨水回來。 “謝謝?!痹S承瑾接到手上,含笑望著她,“沒給你自己買點什么?” “我沒什么缺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