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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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長得不顯老吧?!?/br> “還好,挺年輕的,跟我們一樣,同齡人?!毙煳魍芈暟参康?。 “嘩”地一聲,任東拉開車門,側頭再次加入他們的話題,這話是沖徐西桐說的: “你就寵他吧?!?/br> 參加陳羽潔生日的一共六個人,剛好坐滿這輛面包車,徐西桐無聲地打量了一下,車子老舊,車身銀色的漆斑駁,座位的皮革斷紋,但勝在干凈,應該是有人洗了一遍。 只是不知道怎么坐的,徐西桐個子較小,被擠在了中間,陳松北和任東一左一右坐在她兩邊。 車子一路向前開,車窗外的風景一路倒退,道路兩旁的樹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叉,連著天空,有一種冬日肅殺的藍。 徐西桐和陳松北熱情地聊了幾句,不知怎么的,車上氣氛有些怪異,她更是感覺手臂的一側莫名地起了冷風,也就沒聊天了,干脆拿出耳機線插上手機,聽里面僅有的八首歌。 陶喆浪漫的唱腔在耳機里回響著,左側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任東純屬沒話找話:“在聽什么歌?” 徐西桐摘下耳機,看著他:“《好漢歌》?!?/br> “聽吧,歡迷?!比螙|面無表情地說。 車子平穩地向前開著,二十分鐘后駛進羊腸小道,車子陡然顛了起來,一會兒車子往左傾,一會兒往右傾,徐西桐一把拽掉耳機,急忙攥緊安全帶。 忽然,車胎碾上一塊石頭,車子往左傾,盡管徐西桐拽緊了帶子,大半個身體跟著往左傾,她今天綁了雙馬尾,如黑緞般的長發直直地打到了任東的唇,脖子。 好不容易車子平穩了,隔了一會兒又來這么一下,可當事人完全沒察覺。 五分鐘,頭發輕輕掃了一下他的臉頰…… 七分鐘,一縷發絲兒帶著香味兒差點粘在他嘴唇上…… 十分鐘,頭發狠狠地抽了一下任東的脖子……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棉襖,戴著藍色的圍巾,綁在齊耳位置的雙馬尾柔順地向下垂著,像極了一只活潑的垂耳兔,可愛而不自知地不斷向任東靠近。 任東的臉黑得能滴下墨來,忽然沉聲沖前排的男生喊道: “馬超,一會兒我倆換個位置?!?/br> 徐西桐本來就被顛得有些暈車,任東吼這么一嗓子明顯是一直不滿她坐在旁邊,現在他終于說出來了,她說話時也帶了情緒: “我換?!?/br> 氣氛降到冰點,沒人敢說話,馬超也不敢應聲。 陳松北這時察覺到了兩人的不對勁,出聲解圍:“西桐,你是不是暈車,坐我這個位置吧,還可以看風景?!?/br> 車子停了下來,徐西桐跟陳松北換了位置,換好以后,她靠在車窗上,重新把白色耳機塞進耳朵里,一路看著外面的風景發呆。 氛圍相較之前更為僵持,車里原本還有幾個人會開玩笑,這下大氣也不敢出。 車子行駛一段時間后,終于到達,大家陸續下車,走向小院。 徐西桐臉色依然不太好,但比之前好了點,她挽著陳羽潔的手走向不遠處的小院,很典型的北方院子,低矮寬闊,藍色的屋頂,四四方方,門口立著一只穿著紅色棉襖的肥貓。 任東是和孔武走在最后面,他打開后車箱,從里面拿東西,想起什么,看著不遠處只留了個后腦勺的雙馬尾垂耳兔,若有所思地問道: “我剛才吼她了嗎?” “吼了,”孔武伸手幫忙接東西,補了一句,“而且你在車上的時候臉色很難看,怎么了?” “沒怎么?!比螙|走神道。 “你這啥玩意,花瓶???”孔武晃了一下,驚奇地說道,“這里面還有水!” “先把你腦袋里的水晃出來,”任東嘆了一口氣,“這是酒?!?/br> 一行人走進門,小院兒有人出來幫忙接行李,院子前庭寬闊平整,東北角移植了一棵低矮的油松,中庭立了一把銹跡斑斑的遮陽傘,周圍擺著陳舊的小馬扎。 大家都各自去安置休息,傍晚時分,一幫人圍在一張長方桌上吃飯,不斷有燉菜端上來,咕嚕咕嚕地往外冒著泡,香氣四溢。 眾人有說有笑時,老板端了一大盤烙餅和一盤烤雞上來,笑著說:“各位吃好喝啊,這是我送你們的?!?/br> “哇,謝謝老板?!?/br> “老板大氣?!辈粩嘤腥舜蹬醯?。 老板笑呵呵地拍了一下坐在旁邊的任東,說道:“要謝你們就謝你們的同學,他釀的酒可是一絕,我難得跟著沾一回光?!?/br> “牛啊,任爺你還會釀酒?”有人嘆道。 “還有什么是你不會的,一會兒我怎么也得嘗嘗?!蓖楦胶偷?。 “明天你釣的那些鮮魚可一定得留給我啊,我就沒見過這么冰釣那么厲害的人?!?/br> 任東端起杯子,跟老板碰杯:“是我得感謝老板肯照顧我生意?!?/br> 聽老板跟他的交談,眾人才知道任東閑暇有空就去郊外冰釣,然后再把釣到的魚賣給飯店。 “牛逼,有生意頭腦,”馬超豎了個大拇指,開玩笑道,“這頓你請啊,任老板?!?/br> “謝了,我的兜比臉還干凈?!比螙|將他的手打了下去。 “東哥,你真摳搜?!?/br> “不然呢?”任東挑了挑眉,一點也不否認。 眾人聊得歡暢,徐西桐去上了個廁所,回來的時候恰好碰到老板跟任東站在回廊盡頭里抽煙,陸續聽見兩人的談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