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夸我的神探祖父穿越爹 第2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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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臉上都是傷的另一個小孩,摸摸自己臉上的傷,緊張又肯定地說:“不會的,誰惹他生氣了,他都是親自打的,說別人動手他出不了氣?!?/br> 有個瘸了腿的孩子,輕聲問:“真的會有天打雷劈嗎?” 小草想到被拖行打得奄奄一息,現在還下不來床的老人,難過地說:“會的,肯定會的!” 也許老天確實是眷顧他們的,在這惡棍即將要把風箏扯下來時,天上落下一道驚雷。 “轟隆——” 茶樓內,是一片詭異的寂靜。 在緊張過后,狠狠揮舞出拳頭發泄情緒后,大家忽然意識到,小乞兒竟然是用風箏引下天雷? 天雷威力滾滾,瞬間就能把一座廟宇劈成焦炭。 竟然真的是人力可以掌控的嗎? 茶樓里的人,意識到這一點后,像是瞬間失去了舌頭,喪失了發聲的能力,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即使是讀過書的張建白和齊崢他們,也都有點懵了。 兩股思想在他們的頭腦里激烈碰撞。 先是根深蒂固的雷電威力巨大,天威莫測,后又是即使憑個人之力,也能引來天雷,任憑驅使除jian。 在愣神中,張建白看著手中的書,卻莫名覺得這行文,有點熟悉的感覺,他問對面齊崢:“你覺不覺得,糖葫蘆仙人的筆法,好像有點熟悉?” 齊崢:“是嗎?”他回憶了一下,有點遲疑地低頭看書中內容,還有點緩不過勁兒來。 不光是他們呆住,茶樓里很多人也都呆住了。 引雷的原理其實并不復雜,現代初中生就能理解學習的知識點。但時人缺少的是環境,那種電力遍布周身的環境。宛如母語,身處其中,自然而然就能理解。 就好像人類有朝一日能長出翅膀,有鳥兒過來講,飛翔是多么簡單的事啊,就這樣那樣、那樣這樣。但不會飛的人類…… 眼下。 茶樓中眾人就是同樣的感受,他們有些呆滯的,聽著準備離去的小草跟大家叮囑,千萬不要在下雨天放風箏,走到高處,或者在空曠的田野里孤零零的干活。 講道理,聞墨書坊備的書已經很多了,多到一個驚人的數字,但依舊禁不住搶購,在開賣三天內,就全部賣光了! 蕭徽正帶著小徒弟送來的、配了圖畫的精品新書來到姜府,準備與師伯師兄商討,嗯,寫作商討,讀作炫耀。 正好聽到有姜府中小娃娃哭鬧,還有家中仆人從外面回跑回來:“書坊說是庫存全都賣完了,在加緊印?!?/br> 蕭徽:來得時機正好! 當姜琛臭著臉,問起他書時,蕭徽就非常謙虛地說:“估計是沒了,你說也就是一個我家昭哥兒寫的一個孩子找娘親的故事,怎么就賣得這么快?” 他又掏出自己懷里那本帶畫的精裝本,道:“你看看,他還特地給我送了本帶插畫的,說是下一批賣,讓我先看看,別著急了。你說這畫筆觸簡單又粗糙,我是不是該教教他畫技?” 蕭徽嘚瑟完昭哥兒親自給他送的話本,又聊起各地引雷塔的修建,不能一直用木頭的不是?又順便提了一下現在百姓議論得兇的引雷話題。 真的只是繞不開這個話題,沒有別的想法! 姜?。骸啊?/br> 怎么不來一道雷,把這混蛋給劈一劈? 許多人都看到了新的故事,不僅大雍百姓,朝中諸臣,還有景泰帝也看到了這個讓百姓議論不斷的《小草尋親記》 他就喜歡這種遇事不怯,想辦法,有執行力,能辦成事的人,對小草當真尤為喜愛,若世上真有這么個小孩,想來他定會派人將其妥當安置的。 看完這一期的故事,直到小草又重新上路,都還有些意猶未盡。 他來回翻看這本薄薄的書,翻看著桌案上各地的折子,沉吟良久。 還在屋里頭窩著的一家三口,這會兒正熱鬧。 準確地說,已經熱鬧有幾天了。 顧筠被迫加入戰場,感覺家里好像養了幾百只鴨子。 狄先裕站在羅漢床上,叉著腰,理直氣壯:“你要是不說,還有誰知道?” 狄昭昭更理直氣壯:“大家都知道??!而且說謊是不對的!” 顧筠揉揉腦袋,看向推門進來的嬤嬤。 那嬤嬤傳話,“夫人,前院傳話來說,皇上召二爺和小郎君入宮?!?/br> 在空中飛舞的枕頭,砸在了呆住的狄先裕臉上。 顧筠抓住最后一個空中亂飛的枕頭,仿佛松了一口氣道:“知道了,你去回話,馬上就來?!?/br> 第127章 面圣 皇宮。 頭一次單獨進宮, 咸魚表示有點緊張。 雖然已經被崽坑習慣了,他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只會嗷嗚狼叫的咸魚了! 但這怎么說也是進宮見皇帝??! 咸魚腦子里,全都是各種宮斗、朝廷暗流, 官場詭譎,明爭暗斗,各方勢力…… 越想越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腦子都感覺小小的,甚至在緊張中,逐漸失去運轉,變化就好像o→0→。 倒是狄昭昭,坐在轎子上, 捧著暖手爐, 一雙烏亮的眼睛好奇的看著冬天素白的皇宮,沒太多緊張之色。 狄先裕感覺自己心跳很快,疑惑地看向兒子:“你不緊張?” “為什么要緊張?”狄昭昭好奇的看爹爹。 他感覺還真不太怕得起來。 在他的記憶里, 第一次見皇帝, 是在鹿東巷的酒樓, 雖然那時還小,但狄昭昭可記得清楚, 他還和皇上聊天呢! “爹爹你不會緊張吧?”狄昭昭坐直了一點,面色驚訝地看狄先裕。 他掰著手指頭寬慰道:“爹爹你想啊, 皇上喜歡我師父, 皇上給祖父升官, 皇上派兵保護我們家,皇上給我和你連著的大宅子, 不僅和我師父同街, 甚至還是國公規制的那種!聽說皇上還跟祖父一樣喜歡熬夜處理公務……” 狄昭昭隨便數一數, 就覺得有很多。 對了,他還給皇上表演過泡泡控雷術! 狄昭昭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滿是晶亮:“所以爹爹你完全不用緊張??!” 狄先裕僵然了兩秒,然后梗著脖子道:“誰說我緊張了?” 他又表示:“我是擔心你緊張,關心一下你?!?/br> 狄先裕緊張就死魚臉的習慣,確實與旁人緊張的表情大不相同。 “是嗎?”狄昭昭狐疑,有點不確定地又看了眼爹爹。 狄先裕嘴硬:“當然是!” 昭哥兒都不緊張,他會緊張? 難道他不要面子的嗎? 父子倆還要再說,就見玉照殿緩緩出現在眼前,正是景泰帝處理政務、與朝臣議事之地。 進了玉照殿。 狄昭昭乖乖巧巧地跟在爹爹身邊,拱手朝皇上行了一禮。 景泰帝和煦地給他們賜座,狄先裕很自然的就坐上去了,狄昭昭看著,也相信爹爹不緊張了。 那應該是他剛剛看錯了,他想。 這就純屬一個誤會了,咸魚確實不緊張見皇帝,畢竟見過幾次,而且他有上輩子紅旗下長大的記憶,很難發自內心地畏懼皇權。 他的緊張,更多來源于咸魚披著老虎皮的心虛。 他還用老虎皮,從大老虎那兒掙來爵位、侯府、田地…… 這跟小魚干去撩老虎須有什么區別? 刺激.jpg 光是想一想,狄先裕就覺得頭皮發麻,刺激得像是蹦極的失重感從天靈蓋直通腳底板。 對狄昭昭父子倆,景泰帝確實是很寬容的,他看著眼前面貌俊朗的年輕人,還有眼眸明亮的狄昭昭,笑道:“不必緊張,今日召你們前來,并無要事,只是想與朕的穎悟侯和小世子聊聊?!?/br> 他表示:“方才讀了新出的《小草尋親記》,實在是有趣,又讓百姓們自發討論起天雷之律,著實難得?!?/br> “是吧,我也覺得特別好?!钡艺颜崖牫鲎约罕豢淞?,得意地挺起胸膛,當即給景泰帝分享他和爹爹斗智斗勇才編出這個故事的過程,然后還有這幾天都沒評出理的爭論,亮著眼睛看景泰帝道,“您來評評理!” 景泰帝初見時就喜歡狄昭昭這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兒,越是關注,越是忍不住喜愛。尋常人見了他,說一句話就要思索三四遍,哪里還敢這般找他評理? 尤其是見狄先裕擠眉弄眼的看兒子,還有父子倆之間鮮活的互動,臉上忍不住揚起笑意。 難怪穎悟侯能養出這么活潑的孩子,原來私下里竟是這般相處的。 景泰帝與他們說著話,在景泰帝的縱容下,氣氛很快就活躍起來。 狄先裕抓住機會,滿臉憤憤地揭露兒子罪行:“您可別太縱著他,要不然就會像我一樣,被他坑得都不知道去哪里哭……” 咸魚叨叨叨。 順便偷偷把昭哥兒扣到他頭上的鍋,反扣回去。 狄昭昭不敢相信的瞪圓眼睛:“才沒有!” 在家已經大戰幾百回合的父子倆,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是你是你都是你”的爭論,甚至相互掀起對方的糗事來。 冬日里的玉照殿燒足了炭火,很暖和,但大多時候都是安靜的,能聽到金絲炭發出細微的噼啪聲。 偶爾有朝臣覲見,君臣間問答,有來有往,也很是肅穆。 這會兒卻難得熱鬧起來,甚至熱鬧得有點過頭,景泰帝不但不阻止,還笑著聽,很快就明白了父子倆爭吵的點在何處。 都覺得是對方的功勞,卻偏偏要往自己頭上推。 他只是笑笑,若說當年,他堅定相信狄先裕是躲懶,把功績往孩子頭上推。 一次次見證狄昭昭的聰慧后,他已經有五六分相信狄先裕的說法了。 但是對于一個帝王來說,縱觀大局才是他需要做的事,細枝末節就不必細究了,他只需知道自己得了對天賦卓絕的父子,足以造福大雍,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