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夸我的神探祖父穿越爹 第1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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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師父信手拈來的浩瀚學識、別具一格的灑脫思路。 有各種抓壞人故事里的邏輯、犀利和人性。 有狄先裕從信息大爆炸時代,帶來的前瞻、廣袤、新奇。 …… 無數璀璨美好,猶如流轉的星子,從簡單閃耀到逐漸盤旋交織,陪伴著、環抱著…… 交織成一個獨一無二的狄昭昭。 或許未來,會成為黑夜中,如宇宙星河一樣壯麗的光,火星迸濺般席卷整片大地,焚燒至暗。 不過眼下。 狄昭昭高興壞了。 他都會! 小孩“砰”地一下,膨脹了。 興奮得小臉都紅撲撲的,看著更像是一顆甜美的糖葫蘆果子了。他小手握著筆,奮筆疾書,唰唰唰地寫答案,酣暢淋漓,好不痛快! 經論過后,還有策論和詩賦。 詩賦是狄昭昭最不怕的了! 所有人都說,他寫的詩特別有靈氣!即使有時候用詞不是那么雅致,沒有那么多文采,但卻透著股孩童獨有的靈動。 對萬物充滿愛的小孩,觀察世界的視角,往往讓人眼前一亮。 小孩信心滿滿地去看題目。 寫完了詩,最后就只剩下策論了。 所謂策論,簡單點來說,就是發表自己的看法。 無論是考官提出的現實問題、還是針對某件事,或是某個人,甚至某句話。談觀點,談看法,談解決思路。 狄昭昭一點也不虛,他平日里就可能叭叭叭地說了! 跟師父興奮的聊古今人物,和爹爹發表自己對玩具、游戲的看法。抓壞人時也要洞察案件情況,抽絲剝繭后,表達自己的觀點。 個性從來沒被壓抑,活潑燦爛的狄昭昭,談起想法,簡直跟黃河之水一樣滔滔不絕。 一直到把考卷上的位置寫完了,狄昭昭都還有點意猶未盡。 看著滿滿當當的考卷。 狄昭昭心滿意足的點點頭。 他從專注中脫離,又抬頭看向周圍的考生。 周圍的學子們,大多還在書寫,有的目光專注沉靜,有的眉頭緊皺,有的神色糾結,反正什么樣的都有。 狄昭昭看看左邊,又轉動小腦袋看看右邊。 然后夫子就橫眉瞪眼地站在他旁邊。 這會兒安靜,夫子負手而立,站著俯瞰下來,目光銳利,好像自帶殺氣。 狄昭昭瞬間慫兮兮。 他悄悄把腰桿都挺直了一點點,小手擺好,坐得端端正正。 小臉上一副“我很乖哦”的模樣。 夫子正要走,卻忽然感覺有一小股柔軟的阻力? 他回頭一看,竟然是剛剛還在扮乖的小孩,用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狄昭昭下意識放輕了聲音,聲如細蚊道:“我可以現在把考卷交了嗎?” 他還想去找祖父,看看那個感覺很奇怪的案子。 要不然很快就又要天黑睡覺了,唉,長大了時間真的不夠用啊。 夫子雖橫眉冷目,但是也不忍心看這么可愛的小孩子不好好答卷,最后不僅被父母訓斥,過春節也不高興。 他提醒:“你好好復查,覺得自己寫得完善無錯了,再上交考卷?!?/br> 狄昭昭相當自信地說:“我覺得我寫的已經超棒啦!” 夫子:“……” 甚至忍不住懷疑,眼前小孩不會是看著乖巧,實則內里和其父狄先裕,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股傻樂勁兒,還有誰? 成功交了考卷,興奮地噠噠噠跑掉的小昭昭,引得整個考舍的學子側目。 還惹來一些憐愛的目光。 傻小孩,就這么隨便寫寫就跑了,這年該不好過了??! 甚至有些自身經驗悲慘的,已經想象到小孩被收拾得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心里默默掬了一把同情淚。 *** 狄昭昭興奮的跑上馬車。 小手一揮:“出發,去大理寺!” 隨侍看看還空蕩蕩的學堂門口,有點不放心的問:“小郎君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狄昭昭理所當然地說:“我都寫完了,肯定就出來了啊?!?/br> 他還要去找祖父呢。 要是不把案子弄清楚,他就跟心頭上懸了一根羽毛一樣,癢癢得很,難受! 隨侍愣了一下,邊給他遞暖手爐,熱帕子,邊問道:“那小郎君覺得難嗎?” “還好吧,”狄昭昭小臉思索,“反正我全都答上了?!?/br> 他很是樂天派地拍拍隨侍肩:“好啦,等結果出來不就知道了嗎?就不要擔心,給自己找煩惱了?!?/br> 隨侍:“……” 那要是夫人問,他該怎么說? 狄昭昭沒一點煩憂,等到了大理寺,喜慶火紅的小孩飛一般的往里跑。 等進了衙署公房,遠遠看到伏案的狄松實,小嗓音興奮道:“祖父——” 這聲,中氣十足。 狄松實連頭也不用抬,就知道孫兒現在肯定正朝他飛奔而來。 “啪”的一聲撲進祖父懷里。 狄昭昭小眉頭一皺,把祖父有點涼的手拉進自己的絳紅色大氅里,捂起來:“祖父你手怎么這么涼???” 一點都不懂照顧自己! 狄松實手被一片暖烘烘的熱氣包裹,很快就暖和起來,他熨帖道:“手露在外面寫字,難免發涼,祖父不冷?!?/br> 狄昭昭才不信:“我就沒有??!我才寫了好久的字,手也沒有涼?!?/br> 他把自己暖乎乎的小手放到祖父脖頸:“是不是很暖?” 小孩念念叨叨,要多穿衣服,不可以貪方便,要把炭盆燒得暖暖的,不可以貪涼嫌悶要吹風…… 全是大人在他耳邊念叨的話。 祖父被當小孩教育,神色有點不自在。 誰能有這個年紀的小孩火力旺? 還穿著許多層衣服,裹得跟球一樣。 狄松實岔開話題:“昭哥兒可是為了書生墜樓一案而來?” 狄昭昭念叨的聲音戛然而止。 對哦! 狄昭昭連忙坐直,昂著頭看祖父:“有新的線索了嗎?” 狄松實道:“證據暫時沒有,但有些疑點?!?/br> 狄昭昭去參加靜思學堂的畢堂考,大理寺這邊自然也不會閑著。 既然覺得還有疑點,那就按照老一套的辦法,該派出去排查的派出去,整個客棧里的住客,該詢問的都要詢問,然后再把死者的關系網,全都摸一遍。 還有很值得排查的一點,烏香膏和烏香塊,是從哪里來的? 聽起來很復雜,工作量很大,但這也是大理寺差役們的日常了。 實際上,很少有案子能一擊命中,直接抓住兇手。 大部分都是一條條路去試,用時間和耐心,交織出一張盡量大的網,網撒出去,總能撈到魚。 而游寺丞撒出去的網,目前魚沒撈到,但撈到了幾根有價值的水草。 “奚誠的朋友,尤其是同行而來的同鄉,好幾個都不約而同地表示,他絕對不可能吸食烏香?!钡宜蓪嵢〕鰩追萆w了手印的筆錄。 狄昭昭烏眸認真,細細看去。 狄松實邊講:“這幾位友人,都說奚誠此人樸素淡薄,心性正直。一證是中舉后也沒有休棄糟糠之妻,沒有納妾,拒絕了許多想將庶女嫁給他聯姻的富賈之家,二證是花大量銀錢為母治病,還拒絕了旁人掛田,送禮拉關系……” 狄昭昭也看到了筆錄,這位舉人,在友人眼中的形象是很好的。 還有友人復述,他問奚誠日子貧苦,為何不收些禮,掛些田,奚誠言:“如今收下容易,日后若為一方父母官,難道要用百姓血淚來還?” 這位友人言辭鑿鑿,很是激憤。 狄昭昭看著看著,忽然明白在客棧里那種奇怪的感覺源于何處了。 那是當日現場種種細節匯聚于眼中,潛意識給出的提示,并不是虛妄的感覺。 狄昭昭眸色認真地說:“我記得那日房間,被褥折得整齊,表面褶皺都被撫平,衣服也一件件妥帖的放好……樁樁件件,皆細整有理?!?/br> 小孩頓了頓,又道:“而師父給我講過,吸食烏香的人,性情會暴躁,容易發脾氣,消沉多疑,若長期吸食,甚至面貌可憎,一眼就能認出?!?/br> 若真染上了烏香,哪里還能把屋子打理得井井有條?這可是連正常人,都需要一些耐心才能做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