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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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見易鳴鳶抿緊嘴唇不說話,黎妍上下指了指她,有些詫異地笑道:“你們倆還沒行房呢?我竟不知匈奴的大單于是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br> “公主恕罪,他說就算公主真看得上他,也不想讓公主進門受苦?!逼鋵嵆虠n這么說是沒什么問題的,偏偏話中的主人公現在知道了這句話,宮女嚇得發抖,怕公主覺得不敬,要連她也一起怪罪了。 易鳴鳶沒想到是這么一個回答,撇了撇嘴,“嗯,本公主知道了,你把探花郎給我叫來,我與他談談?!?/br> 其實這么做有些魯莽,但易鳴鳶說實話有點目瞪口呆,即刻要找程梟對峙個鳶楚,她到底哪里不好,所有人都當建德公主是個香餑餑,追著也要和她見個面,只有他說出那種話。 “不對,你說的哪里是夫妻,這分明是找同僚??!”遲解慍拿起茶壺,給自己再倒了一杯,越想越不對勁。 不過程兄向來心有成算,如果他真的不愿意,自己也不宜多話,“算了,你一向是自己心里有主意的,又比我們都聰明,我就不勸了,等你到了慕艾之期自然能想通?!?/br> 遲解慍說著臉上浮起兩團紅暈,這次在家里的幾天,母親已經把親事給他說定了,要娶的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就住在隔壁那院。 當初大哥斷了腿,母親又急病,險些撐不下來,善人沒出現前就是鄰居家拿出了錢救濟,他的青梅還特地取出了所有的私房錢交給他,叫他一定要堅持讀書不要放棄。 如今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他拒絕了所有趨炎附勢的媒人介紹,家里也理解這份雪中送炭的恩情,所以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日后必然和和美美。 “過兩天就要下春雨了,希望任令能早些下來,這樣大家也好快點走馬上任?!比松鷥纱笙彩屡c遲解慍撞了個滿懷,他抬頭望著屋外的天空,看見云層聚攏,深感未來可期。 程梟傾了傾見底的茶壺,抬起眼皮:“是啊?!?/br> 就快要谷雨了。 另一邊的鳶和殿內 易鳴鳶手中盤著菩提手串不停轉動,這是她心焦時才會有的動作。 蕭詠柃沒有多久就要被放出來了,沒了自己的保護,他所處的形勢必定急轉直下,與被廢無異。 可是他這樣的狼崽子,是不能逼到絕境的,要是傷得狠了,難保不會最后掙扎全力一擊,到時候兩敗俱傷鬧得很難看。 “把欒慶找來?!币坐Q鳶停下手上的動作,對著梧枝說。 不久后欒慶前來,他比起上次見面已經大不相同,衣裳服飾都好上不少,顯然是已經憑本事走到了更高的位置。 “你身量似乎高了些?!币坐Q鳶一開始沒有說正事,她先敲打了一下欒慶:輕飄飄道:“快超過你meimei一尺了?!?/br> 當初帶欒慶的那個老太監給他留下過幾句話,他一直銘記于心,老太監說,主子們的話,總是意有所指的,事情要揣度著去做,答話前一定要往深了想。 老太監一開始領了三四個小的,他們陸陸續續都死了,老太監也染病死了,不是什么大病,但是到了他們這些小人物的頭上卻能要了命的。 他還算聰明,能聽得懂話,所以活到了現在。 “承蒙公主不棄,愿救小妹于水火,奴才一定竭盡所能為公主效忠?!睓钁c不由分說跪下給易鳴鳶磕頭,砸在地上砰砰作響。 他知道自己是易鳴鳶的一雙眼睛,用于監視蕭詠柃的一切動向,只有爬得離蕭詠柃更近才能發揮更大的用處,所以這些天一直在人前表現,終于找準時機讓蕭詠柃準自己貼身伺候。 “六皇弟這兩日怎么樣了?”易鳴鳶及時開口,欒慶磕頭帶著一股狠勁兒,聽一兩聲就夠了。 “啟稟公主,六皇子他最近每日在屋子里抄書,除了奴才,只有書芳jiejie跟著進去伺候著,”欒慶頂著額頭上的紅印,垂著眸子回話,“書芳jiejie陪伴的時候多,奴才偷偷比對了字跡,約莫是在幫著六皇子抄書?!?/br> 易鳴鳶點點頭,憑欒慶上輩子所展現的手腕才智,他能發現的肯定不止這些,何況蕭詠柃的偏執她知之甚多,從小便沒有假手于人的事情發生,每個字只能是他自己親手所寫。 于是她說:“書芳是六皇弟跟前的老人了,對了,本宮有意讓小曉入公主府做個隨行女使,你覺得怎么樣???” 幾個簡單的字卻如鐵鍬一般拍到欒慶的天靈蓋,他前面說那蠅頭小事無非是想試探一下易鳴鳶的態度,要是個輕易聽信他的話好拿捏的,那他以后可以慢慢周旋著讓易鳴鳶心軟,放他和meimei團圓。 現在卻被一語點破,易鳴鳶肯定猜到他說的話半真半假,或者只是單純再點他一次,告訴他meimei還在對方手上。 你來我往間,欒慶放下了僥幸的心思,徹徹底底的對易鳴鳶臣服。 “小妹粗鄙,怎好污了公主府的鳶凈,”他趕忙說道,“奴才在夜里一寸寸搜過殿外的墻壁草木,在西邊墻上從左往右數第十六塊磚頭的地方發現了幾張畫著字符的紙條,這是奴才謄抄的?!睓钁c從腰間掏出幾張泛黃的紙張,雙手舉過頭頂。 易鳴鳶走到他前面,拿過紙張一看,眼神沉了幾分,因為是謄抄的緣故,字跡跟原版比起來,有輕微的變形,不過估計就算是原本那張,她也不一定能認出字跡。 一些歪七扭八的字符擠在一起,寫的是什么都分辨不出來,一頭霧水的也不知道從何查起。 收起紙條,只能把這件事壓后,易鳴鳶站定,托起欒慶還高舉不動的手,將他從跪姿帶了起來,“你做得很好,小曉有你這樣的哥哥真是福氣,我這里有一樣東西交給你,你拿回去給我那個六皇弟吧?!?/br> 易鳴鳶從小盒子里拿出一包褐色物品遞給欒慶,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說完起身道:“你就跟他這么說吧,快入夏了蚊蟲多,他會需要這些的?!?/br> 程梟垂首堵住她的嘴唇,把人壓向三步之內的床榻,強勢地擠入她拿著羊腸的指縫,隔著一團柔軟的薄膜十指相扣。 在床上接吻跟站著接吻感覺不太一樣,嘴內的麻意和壓迫感都變得更加強烈,易鳴鳶手腳全軟了,忙把人推開,“等我順一下氣!” 程梟悶聲笑開,退而求其次用舌尖舔她的鎖骨,期間犬齒幾次張開磕到,但也只是輕磨了磨,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 異族的猛獸似乎尤其偏愛這塊皮rou,新婚當夜被狠狠咬了一口的痛感還記憶猶新,易鳴鳶臉上被緋紅染了大半,想起曾經同樣慘遭啃咬的手腕,聲音里都帶著顫,“你舔就舔,記得別咬我啊?!?/br> 燭火朦朧里,程梟呼吸漸漸變得粗重,看著眼前被水汽浸潤的眼睛,雙手撐在她頸邊,自己也不敢保證興致上頭后會做出什么事情,只好說:“我盡量?!?/br> 說完,他拿起羊腸擺弄了兩下,艱難地找到了未開口的那一邊。 第38章 易鳴鳶抬指解開衣領,細膩滑嫩的脖頸逐漸裸|露了出來,她只解了一點就不敢繼續,只用一雙剪水的眸子看著他。 程梟額上滲出細密的汗水,馴服羊腸間的動作不知怎的困難無比,連褪下褲子的難度都成倍增長,他甩了甩腦袋,站直大力掐了一下自己,疼痛帶來的刺激讓他的呼吸急促很多,頭腦也清明了一些。 易鳴鳶不解似地歪了下頭,“怎么了?” “沒事?!背虠n的手指像打了結一樣遲滯,忍無可忍下恨不能扔了羊腸,跨|下酥漲發疼,他蹙起眉頭,兩根手指總算把東西撐開,褲上過緊的綁帶卻又讓他犯了難。 易鳴鳶孤零零躺在床上也不是個事,她坐起身來,鼻尖正對著他的腹肌。 當在場有人驚呼出第一聲時,望著右邊空蕩蕩坐席出神的卞玉澤便轉過頭去,和其他進士們同樣帶著或羨慕或嫉妒的灼熱目光投向了程梟,恨不得將他生生燒出一個洞來。 看到程梟被遠處的公主叫走的一幕,卞玉澤心中莫大的嫉妒在瞬間壓過輕微對程梟的欣賞,扭曲成對不公的控訴。 程梟一回頭看見易鳴鳶的時候還是覺得不可置信,雖然現在是在四處開闊的地界,可他還是飄忽恍然如做夢。 “都下去吧,梧枝留下就行?!币坐Q鳶見程梟跟上,一步步帶著他走離人群,恰好在眾人能瞧見樹枝遮擋后的人影,又能保證周圍空曠到不會讓別人說些什么無中生有的閑話。 這混小子,長得還行,勉強能得搭他玉質金相的meimei,便宜他了。 程梟心中如巨浪拍岸,滾滾浪花沖擊著他尚未成形的少年情絲,故沒有注意到太子殿下在臺階上吹毛求疵的凝視,直直地盯著前方的帳簾,顯得目光堅韌,反而有一種不移的意志在。 公主……真的要嫁給他了?他何德何能與之名字并存于一紙,即使是再怎么好的兒郎都是委屈了她,自己真是好沒用啊,公主屈尊勢必要受苦,不知是要另外分府還是延用他近日所得的宅子,如果是分給探花郎的府邸還是太小了,拿寫話本子積攢的錢換個大點的吧,至少舒坦一些也是好的。 陳設呢?公主喜歡什么樣的,不過或許宮里會派人把一切都打點好,輪不到他琢磨這些,唉,真乃百無一用是書生。 思索間陛下和三公主已至,程梟隨著眾人離座叩拜。 陛下受拜后看向易鳴鳶的方向,對她眨了眨眼,他已經得知兩個小孩單獨暢聊的事兒了,只是易鳴鳶當時支開了除梧枝以外的人,所以連聊了什么的大概都不知道。 易鳴鳶微微垂目,朝著陛下輕輕點了點頭,一副羞澀女兒家的姿態盡顯。 那就是聊得很愉快了,陛下嘆了口氣,罷了,女兒長大了,不能一世養在襁褓里,總有這么一天的,他眼神示意安總管:宣旨吧。 安大公公從一旁端拿起敕黃,站到前方朗聲念道: “淳祐十五歲庚辰,四月甲丙戌,二十日乙卯。公主建德,積德流慶,靜篤柔佳,淑慎謙恭,任姒之美,殆無以加,宜之以來,馮楚之列,莫得而比倫矣。今賜婚于庚辰科探花程梟,擇六月初八完婚,備禮奉冊,望顏溫而訓篤,情深而愛至,長御而拂塵,夫婦和睦,教養子女,示之以聽納之寬;導之以決斷之明,久而弗忘,以之成性,昔為妻兮,當在文德也,昔為夫兮,當在仁度也。謹言[2]?!?/br> 詔書中提及的兩人相望一眼,帶著說不鳶道不明的情緒起身跪拜。 易鳴鳶道:“兒臣接旨?!?/br> 程梟道:“臣接旨?!?/br> 然后齊聲道:“謹受詔,依行不敢忘,四海皆聽?!?/br> 想到自己所剩無幾的時間,她頓時百感交集,低聲說:“賓德爾雅,你以后得幫幫我,我一個人的能力不夠?!?/br> “好啊?!辟e德爾雅溫柔地回應她。 摘完差不多足數的野韭花后,需要先將它們腌制半天。 易鳴鳶洗凈雙手,坐在桌前專心等程梟回來吃飯,群雁南飛,在無垠的藍天中劃過,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帳外,等待的時間變得好漫長。 群雁第十二次換為“人”字形的時候,程梟終于回來了。 第39章 程梟好像突然變得忙碌起來,還沒等易鳴鳶跟他說兩句話,他就抓起羊排快速啃完,擦完手又戴好刀站起身了。 易鳴鳶剛起了個話頭:“把書全放到瑪麥……你又要走?” “糧草還要再檢查一遍?!?/br> 說著,程梟三步并作兩步跨向帳外。 “公主,可將冠取下來,沒人會過來的?!背虠n身穿婚服,兩手拘謹地攥著秤桿,想要幫易鳴鳶把翠冠拿下來又不敢上前。 易鳴鳶頭發都梳到了頭頂,兩邊插著長長的六珠步搖,赤紅的瑪瑙鑲嵌在金絲之上,暗花緙絲雙層廣袖的外袍邊緣繡著鴛鴦石榴圖樣,云鶴裙垂地三尺,螺黛描眉,翡翠耳墜隨著動作前后搖曳,她把頭上的紅蓋頭掀起,露出敷了胭脂的面龐。 她的眼睛在滿屋紅燭的映照下似明珠柔輝,“真的嗎?那我摘了?!?/br> 成親的步驟未免也太多了,先是納采,雖然他們二人屬于賜婚,但男方家里還是要找一個媒婆并且帶來兩只聘雁以表重視,接著是問名,開隆寺的主持將雙方庚帖拿去合吉兇,之后是納吉,納征,請期,迎親。 由于東西早就在之前都備齊了,兩個月的時間也不顯得倉促。 只是。 易鳴鳶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程梟求助,聲音漸弱:“好重,能不能幫我抬一下,手酸得厲害?!?/br> 比起男子為了騎馬方便的婚服,易鳴鳶的衣服層層疊疊,不是大袖就是拖尾,重量都往臂膀上壓,一天下來手都快舉不起來了。 程梟聽了她的話,走近一些,小心翼翼地從兩側把易鳴鳶頭頂上的龐然大物挪開,問道:“疼不疼?” 手捧著冠的時候正好易鳴鳶兩手放下,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的指腹,微熱的觸感讓他動作停滯了一秒才把手上的東西移到桌上。 “還行,主要是脖子有點累,大點的步子不好邁,”易鳴鳶右手揉捏了幾下左邊的肩膀,時時刻刻注意著不出錯,骨頭僵硬到難受,另一只手拍了拍身旁的床榻,“你坐啊,也累了一天了,來?!?/br> “好?!背虠n根本不知道現在該做什么反應,他就像個皮影小人,易鳴鳶撥動一下棒子,他就動一下。 “現在不是應該由賓客觀禮嗎,他們都去哪里了?”易鳴鳶從轎子上下來后,頭一直被遮住,只能被人牽著走,什么都看不見。 現在都快酉時了吧,按理說這個時候新郎官掀完蓋頭還要與她合巹交杯,接著在眾人的見證下食子孫餑餑“逗生”。 “陛下特意下旨,公主身子自小比常人弱些,不能喝酒吃生食,所以免除?!背虠n說起這件事微微淺笑,陛下待公主還真是好,皇室有這樣的情分實屬罕見。 “臣夜間去西廂房睡,公主餓不餓,臣去取些吃食來吧?!背虠n底下的褥子仿佛生了刺,讓他坐得一點也不踏實。 “這里是公主府,他們路熟,讓下人去吧,一會你還要出去應酬喝酒,我吩咐過他們煮點醒酒湯備著,回來記得喝,還有就是私下里咱們就別公主臣下的了,你我現在病癢相關,分屬一條船上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