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假象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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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的事你不用愁,你沒錢了就問我?!彼抗怅幊练啎?,“雖然開挖機比農民工好很多,但也是在工地干活兒,很累的?!?/br> “可我就是想學?!?/br> 謝嶠此時還沒生出太大的掌控欲,把書還給她:“好吧,你想學就學,過些日子我帶你去找學校?!?/br> “嘿嘿,強子,也就你能理解我了?!?/br> “傻子,我不理解你,這世上就沒人能理解你了?!?/br> 第9章 翌日,莫綰一大早起來要去上班。謝嶠赤著上身在廚房給她煮面。出租屋空間窄仄,廚房也很小,他高大身形站在里頭,顯得很委屈。 莫綰洗漱完畢,扎好頭發出來:“強子,你在煮什么?” “給你弄早飯?!?/br> “哪里用這么麻煩,我到外面買兩個包子就好了?!蹦U探過頭看鍋里的花樣,“要不要我幫你洗菜?” “天天吃包子也不嫌膩?!敝x嶠煎著荷包蛋,催她出去,“走走走,當心油濺到了,你這手是開挖機的,不是進廚房洗菜的?!?/br> 莫綰走出廚房,低頭伸出手來看,奇妙的驕傲悄然滋生,她又賊頭探腦進來問:“強子,以后我做了挖機師傅,你會為我自豪嗎?” 謝嶠扭頭看她的臉,笑道:“肯定會啊。就算你不當挖機師傅,我也會為你自豪?!?/br> 她笑著找出碗筷放在一旁,等著謝嶠盛面。 吃過面,她得去廠里干活兒。謝嶠不用那么早去酒店,繼續留在出租屋給她收拾好屋子才離開。 他回去后并沒有找謝云縉詢問,為何要去找莫綰。 謝云縉老謀深算,也不確定這狗東西是否想拿莫綰要挾他做事,若堂而皇之去問了,反而自亂陣腳。 中午,莫綰回出租屋拿東西。 屋內地板拖得光可鑒人,窗明幾凈,連衣柜也收拾得整整齊齊,小陽臺上掛著洗好的衣服,連內衣內褲也在桿上晾曬。 她拿晾衣桿撐下一件內褲,還很濕,肯定是手洗的。 心里覺得很怪,但也說不上來。 今天發工資,下午五點半就下工了。李竺幾人說想要出去吃燒烤,莫綰跟著她們一塊兒出去。 吃過燒烤時間還早,幾人在夜市逛。 賣衣服的攤子讓人眼花繚亂,莫綰惦記著謝嶠,謝嶠總給她買衣服買吃的,她也不能心安理得受著。 精挑細選了兩件襯衫,一黑一白,兩件合在一起九十九塊。 許帆也跟著她們一塊兒出來,態度曖昧不明地問:“綰綰,你這衣服是給誰買的?” 他不像別人要么叫她的小名莫小年,要么連名帶姓叫莫綰,而是自創的叫她綰綰,有點兒文縐縐。廠里的人每次聽他這么叫莫綰,都打趣說文化人就是不一樣,慣會拿腔拿調。 莫綰把袋子拎手里:“給周有強,我倆是好朋友?!?/br> “你還和周有強有聯系呢?” “對呀,他也在京州呢?!?/br> “哦,你倆關系挺好?!痹S帆語氣掩飾得很好,聽不出他的情緒。 眾人返回地鐵口,莫綰盯著墻上的地鐵路線圖,從這兒坐5號線只要兩個站就能到金爾灣酒店,她給謝嶠發消息:“強子,你還在酒店嗎?” 謝嶠:“在呀,怎么了?” 莫綰:“我給你買了兩件衣服,拿過去給你吧?!?/br> 謝嶠樂開了花:“好,你打車過來?!?/br> 莫綰:“我坐地鐵過去就好?!?/br> 謝嶠正在酒店走廊和足浴技師梁渠談話,問他:“我小叔讓你帶他去找莫小年?” “哪個莫小年?” “就是莫綰?!?/br> 梁渠回想起來:“哦,就是那個廠妹啊?!?/br> 謝嶠往他頭上拍了一巴掌:“什么廠妹,放尊重點?!?/br> “哦?!绷呵^,“對,就是莫綰。謝董也沒說什么,就是來問了我幾句,讓我把莫綰約出來。我本來想約她來按腳的,她不來,最后謝董帶著我去工廠找她了?!?/br> 謝嶠:“他有說過找莫綰是要干什么嗎?” 梁渠想了想,才道:“這個沒說過。不過那時候我在旁邊聽著,好像聽到他說,想給那女孩介紹工作什么的?!?/br> 謝嶠聽了,臉霎時陰了,后槽牙咬緊—— 謝云縉個狗東西!介紹工作?莫小年一個初中畢業的小廠妹,他能給她介紹什么工作,怕是不懷好意。 謝嶠向來氣質兇悍,臉這么一沉,頓時殺氣騰騰。 梁渠緊張地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氣從口袋拿出個錢包,悄悄塞到謝嶠手里:“小嶠哥,我知道的都告訴您了,那個......能不能拜托您件事兒?” 謝嶠顛了顛紅包的分量,塞進口袋,眉眼更冷厲:“什么事兒?” “哥,是這樣的,您不是在給玲兒姐她們介紹男模嗎。我有個表弟長得特別好,白白凈凈的,特別會來事兒,您能不能給搭個橋牽個線?” “小伙子不想努力了?”謝嶠明白他的意思,這是想去抱富婆大腿呢,“還有,不是我給她們介紹男模,是謝董讓介紹的,我不過聽規矩行事而已?!?/br> “是是是,我都明白,那這事兒......”梁渠一臉討好的模樣。 謝嶠點了頭:“行,把你表弟的聯系方式發我?!?/br> “好嘞,哥?!绷呵贸鍪謾C,表弟的微信推給了謝嶠。 謝嶠琢磨著什么,帶了點好奇心問道:“你們都是怎么伺候富婆的?” “我不伺候富婆啊,我就是按腳的。我長相不夠精致,人家看不上我,我表弟那樣的才行?!?/br> 謝嶠不耐煩:“那你表弟他們是怎么討好富婆的?” 梁渠的笑云里霧里,壓低了聲音:“還能怎么做,手啊,嘴啊的,就那樣弄唄?!?/br> “知道了,滾吧?!?/br> 梁渠離開后,謝嶠望著前方空蕩蕩的走廊,富婆能享受這些,莫小年為什么不可以呢,食色性也,男女都是一樣。 向來說女生在那方面的需求沒那么強烈,謝嶠覺得這完全是狗屁,主要原因在于現在大部分男人太劣質了,看一眼都倒胃口,毫無吸引力可言。 如果找到干凈又質量高的男模,為何不能讓莫小年享受呢,她在工廠上班那么累,有個賞心悅目的男模給她放松放松,有何不可。 干凈、質量高、外形好、人品好的男人...... 謝嶠轉頭瞥眼走廊上的裝飾鏡,看到鏡中的自己,長身玉立,五官優越。如果找不到合適的男人,他自己也可以。 他身上刀疤多了些,破壞了美感,但他只要不脫衣服,臉是可以欣賞的,嘴也是能用的。 莫小年太可憐了,她過得那么辛苦,是該享受享受。 * 莫綰來到酒店樓下,謝嶠特地打電話給她,告訴她坐電梯上來,可別像之前那樣爬樓梯。 莫綰來過這酒店兩次,再次踏足于此,依舊被酒店奢靡的裝潢驚到。 來到十二樓的會議室找謝嶠。 謝嶠反鎖上門,喜出望外打開她帶來的袋子,兩件襯衫翻出來在身上比劃:“花了多少錢?給我買東西別買貴的,我不講究那個,能穿就行?!?/br> 莫綰撒上手扯平襯衫的褶皺,“不貴,兩件加一起九十九塊,我摸著料子還挺不錯的?!?/br> “怎么突然給我買衣服?”謝嶠心里高興,脫掉西裝外套,連著襯衫也脫了,徑直試穿起新衣服。 “我今天發工資了?!彼⒏芯趩?,“四千九,沒有上個月多。這個月總是缺原皮料,有好幾天都沒法正常上班?!?/br> “沒事兒,四千九也差不多了?!?/br> 謝嶠拉她坐到沙發上,和她商量:“要不你下個月就別干了。不是說想學挖機嗎,我這兩天就給你看培訓學校,下個月直接去學了?!?/br> 在謝嶠看來,去培訓學校學挖機,要比在廠里上班好得太多,每次一想到莫綰從早到晚在廠里縫拉鏈,心里就難受。 “我再干一個月,九月份干完拿到工資了,十月份國慶時我回家一趟。等國慶結束了回來就去學校報名,我自己都看好學校了?!?/br> 她猶豫了下,看著謝嶠的側臉:“強子,你國慶忙不?” “應該有假,到時候你別回家了,我帶你出去玩怎么樣?” “強子,要不你也和我回村里一趟吧,你都六年沒回去了,周嬸兒很想你的?!?/br> 謝嶠眼底晃過郁氣,別過臉去給她倒水:“沒什么好回的,不回了。等我這邊安定下來,以后把我媽接來城里?!?/br> 他不想再回到那片荒瘠的窮鄉僻壤,除了莫綰和養母,他對那片土地沒有任何留戀,他在那里被欺辱、被毆打、被指著鼻子罵是殺人犯。 他只想徹底甩掉那段窮困潦倒的經歷。 自己不想回去,也不想讓莫綰回去,那么窮的地方,回去干什么呢。 水杯塞她手里,聲線淡淡:“你也別回去了,回去一趟得坐綠皮,轉大巴再坐摩托車,多麻煩,別回去了?!?/br> “現在不用那么麻煩了,高鐵已經修到縣里了,我們可以直接坐高鐵到縣里,再坐面包車就行?;卮謇锏穆芬膊皇悄嗦妨?,都修上柏油路了,很方便的?!?/br> 謝嶠興致缺缺:“那你回吧,我忙就不回去了?!?/br> “那好吧?!?/br> 謝嶠避開這個話題,笑里又帶了痞氣:“好不容易來一趟,走,找個小白臉給你按腳去?!?/br> “不要,我不想弄那個?!?/br> “怎么不想弄?”謝嶠拉起她的胳膊,想帶她前往足浴房。 莫綰推他的手:“強子,我只是來給你送衣服,不是來按腳的?!?/br> “按腳不舒服嗎?” “是舒服,可也不能老按啊,很奇怪?!?/br> 莫綰沒見過什么世面,執拗地覺得窮人是不該總貪圖享受。做足浴這種事兒,那是有錢人才干的。她一個窮打工的,天天來按腳,那是打腫臉充胖子。 “莫小年,你知不知道那些富婆都是怎么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