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少爺開始養生以后 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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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掀開被子拍了拍旁邊說:“那你上來,陪我睡會兒總行吧?!?/br> “這床太小了?!毕狙缙沉艘谎蹎稳舜?,又看向陳默的眼睛,“你需要好好休息,我等下睡沙發就可以了?!?/br> 陳默不容拒絕:“上來。還是說你想就這樣和我對撐一晚上?” 席司宴盯著他幾秒,妥協,繞到另一邊上了床。 醫院的鐵架床在承受壓力的時候發出一陣嘎吱聲,席司宴沉默地將人卷進胸前,在陳默看不見的視角,他的下巴磕在陳默的頭頂,房間里安靜了幾秒鐘。 “剛剛在車上……” 陳默問:“嗯?車上怎么了?” 席司宴正要開口,恰好有護士推門進來。 這個話題也就此打住。 席司宴不太喜歡這種明知有問題卻沒解決的感覺,橫亙在兩人中間。所以護士進來的時候,他面上有些冷,不知道是不是他表情太嚴肅,陳默都覺得給自己換藥的護士手有些發抖。 不過陳默也沒在意,和席司宴說起明天一早自己得先回去一趟取物品的打算。 席司宴沒回復他,反而看著護士,突然問:“醫院的單人床,是不是不允許睡兩個人?” 護士注射藥物的動作一頓,聲音低沉含糊:“是、是吧?!?/br> “是吧?”席司宴盯住對方不放,“把藥瓶給我看看,我不記得他中途有需要添加的藥物?!?/br> 陳默這會兒才察覺不對。 而護士不知道為什么眼神一厲,突然從口袋里摸出一把刀直接朝陳默的脖子上扎來。 席司宴反應快的嚇人,單手撐床,長腿直接橫掃過去。 護士腰一閃,整個人撞出去倒在藥物架上,各種劈里啪啦的聲音砸了一地。 陳默反手就按響了緊急鈴。 十分鐘后,席司宴和陳默的手機同時響起。 陳默的手機是因為收到不少知道他住“萊茵方舟”的同行發來的消息。 “陳總???你沒事吧?!” “默哥我剛知道你家起火了,你還好嗎?” “陳總,圈子里都傳遍了,你人怎么樣?” 陳默看著那些視頻圖片里,自己住的那層樓冒出的滾滾濃煙,再看向被席司宴不知何時出現的保鏢摁在地上的“護士”,額角的青筋突突跳了兩下。 而席司宴接到的電話,則來自席司宴安排在陳默家附近的人。 是席家本家的。 這會兒只簡潔交代了情況,并道歉:“席總,對不起。因為陳先生出差我們暫時撤掉了人手,根據監控顯示,昨天下午的確有人進過陳先生的住所,人為的起火原因可能性最大。只不過目標是陳先生本人,還是他放在家里的某些重要資料,目前還不得而知?!?/br> 席司宴的后怕在這一秒鐘到達了頂峰。 知道陳默行蹤的人不少,但能同時預測他今晚要去公司的人卻不多。如果陳默今晚沒有發燒,他這會兒很可能已經在家睡下了。 他一個人在,在那個大火翻滾的房子里。 而眼前的護士更證明了一件事。 “目標不是資料?!?/br> 是陳默的命。 周圍氣氛凝固得像冰川,席司宴出口的語調溫度讓現場兩個保鏢下意識垂頭,再沒敢抬起來。 第84章 凌晨四點, 城市一片濃重的黑。 cm旗下資投的一家酒店頂層,此刻燈火通明,熾白的燈光照在光滑的地板上, 能清晰印出人影, 也越發增添了這場合的冷肅和靜默。 現場唯一坐在凳子上的人, 手搭著扶手,沒有人看出來他在想什么。 只知他今晚的心情差到了極致。 隨著不遠處的緊閉房門的某個房間, 從一開始隱約傳來的咒罵和慘叫,到后來越來越弱,只能勉強聽見一點動靜之后, 房間門終于打開了。 韓乾拿手帕擦著手指, 慢條斯理走出來。 席司宴抬眼看著他。 韓乾受不了他的眼神壓力, 很快開口:“問出來了?!?/br> 他丟了手帕給邊上的保鏢, 說:“你沒猜錯,不止一撥人,準確來說, 是三波。陳默手里捏著傳興科技不少黑料,ua出事,任賢森怕查到他頭上, 更怕陳默舉報,所以找了人潛進去偷資料。這是其一??v火的人是得了盧納爾授意。如今陳默還頂著個楊氏合法繼承人的名號, 楊跖的態度撲朔迷離,沒否認陳默會回去接手楊氏的事, 盧納爾大概覺得只要陳默死了, 他還有最后一線生機, 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至于醫院, 你猜猜看是誰干的?” 韓乾挑著眉在保鏢拖過來的另外一張椅子上坐下。 席司宴從頭到尾沒變過姿勢, 此刻看向韓乾,平靜開口:“楊舒樂?!?/br> “靠,你知道啊?!表n乾沒忍住吐槽:“每次跟你玩兒這種你猜我猜的游戲最沒勁?!?/br> 看席司宴半天沒有絲毫松動的臉色,韓乾也收了開玩笑的心思,繼續說:“陳默……算他運氣好,醫院的襲擊準備太匆忙,楊舒樂得知他人沒回去,明顯是不甘心,臨時找人策劃的?!?/br> 席司宴面沉如水:“他人呢?” “肯定跑了啊?!表n乾一副“他又不是傻子”的表情說:“陳默如果死在火場,對方肯定皆大歡喜,可偏偏事與愿違,而且你不止沒留在萊茵方舟,你還留在了醫院。楊舒樂如今失去最后一塊在盧納爾面前的救命符,先不說他的下場有多慘,落你手里就更別說,這時候不跑等著被你抓?” 席司宴從椅子上起身,“配合警方排查各大車站機場,明天我不想聽見人還沒找到的消息。另外查清楚,我的行程誰透露出去的,不管是誰,不必帶來見我了,直接以職務犯罪的名義進行起訴?!?/br> 韓乾咂舌,“泄露行蹤的人可能到現在都不覺得自己做了多大的事兒,而且那楊舒樂對你也是真的用心,偏挑你沒在的時候下手。你說他知道你昨晚在醫院嗎?” 席司宴掃過去:“你要是實在閑得慌,就去找人?!?/br> 席司宴說完轉身就走。 韓乾懵了一下,揚聲:“里邊那幾個人怎么辦?” “剁了喂狗?!毕狙缟渎曇魝鱽淼耐瑫r,腳步未停。 韓乾站在原地低聲咒罵了一聲。 有下屬遲疑湊過來,“韓助,席總這要求……” “說你蠢你還喘上了?”韓乾沒好氣一腳踢過去,“他那是氣頭上,他席司宴自己的人在眼皮子底下差點被捅了,他這時候殺人咱們也只能勸阻不是遞刀,你還真當自己□□!我說虧他腦子好使,還沒失去理智?!?/br> 韓乾一腦門官司。 想到陳默不單單是差點被捅,那些人一開始是想制造意外來著。 好端端的,突然就沖著要人命去。 這讓韓乾想起他和席司宴在國外最艱難的那兩年,那時候席司宴在面對類似情況的手段,連讓韓乾想起來都有些不寒而栗。 韓乾敢保證,盧納爾動到陳默頭上,絕對是他此生做的最差的一個決定。 至于楊舒樂。 韓乾都懶得評價這人。 說他沒腦子,其實處處透露著小聰明。 知道如何在盧納爾那樣的人面前讓自己的價值發揮得淋漓盡致,能在要陳默命這種事上做決定毫不遲疑,關鍵時候還敢孤注一擲。 可要說他真有多聰明,實則又處處體現精明人的愚蠢。 最愚蠢的是,他說不定還幻想著,特地選擇席司宴不在的時候,能顯得自己多深情。 “走吧?!表n乾開口。 下屬:“去哪兒?” 韓乾:“還能去哪兒,給席總開開路,免得他親自動手沒輕沒重的,最后吃苦的不還是咱們自己?!?/br> 這一夜究竟有多混亂,已經很難認真細數細節。 陳默一晚上液算是白輸了,第二天早上高燒都沒有拿下來。 只不過他自己面上不顯。 還能從容淡定應付各種亂七八糟的慰問信息。 后來大約實在是煩了,朋友圈發了一條——人還在,房子沒了而已,感謝大家關心。 轉頭忽略掉給他看病的主治醫生的愁眉不展,開口問:“我什么時候能出院?” “出院?”醫生苦笑,尤其病房里還從頭到尾站著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外加四五個保鏢的情況下,開口說:“陳先生,你這情況還得繼續治療,雖然昨晚那支劇毒□□沒有注射到你體內,但你目前還在高燒,達不到出院標準?!?/br> 醫生也是膽戰心驚。 醫院發生醫鬧,砍人,各種醫患之間的奇葩事不足為奇,他們都見怪不怪了。 可竟用□□明目張膽奔著殺人來的,也是第一回 。 院方接到這病房里另外一個男人的授意強壓了下來,沒讓事情擴散,加上事情發生在深夜,目前只有警方,醫院高層等一些少數知情者。 正是因為不尋常,所以醫生在出院的要求上也格外強硬。 被否決了,陳默也不覺得意外。 他靠坐著側頭,看著天剛微微亮披星戴月趕回來的人,開口:“宴哥?!?/br> “先住兩天?!毕狙缫戳艘此谋唤?,周身氣勢收斂大半,“至少得把燒退下來?!?/br> 陳默的手碰到了對方的小手指,沒挪開,語氣里卻暗藏著不易發現的安撫,看起來漫不經心:“千頭萬緒讓你一個人處理,我也不放心?!?/br> 席司宴在這一刻,緊繃一晚上到極致的神經繃斷,又很快被另一種情緒淹沒。 那是壓抑太久,因失去的恐懼引申而來的憤怒。 在此之前,他需要維持絕對的清醒和冷靜,才能抽絲剝繭找出合適下手的時機。 直到回來,看著眼前這個一晚上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活下來,此刻挨著他的手,不忘間接告訴他,他沒事的陳默,克制的情緒驟然垮塌,憤怒燒灼,他捏了捏眉骨,才壓下暴戾。并且不錯眼地盯著人,才能稍稍緩解頃刻而來將人捆縛帶走的沖動。 一整個上午,病房里不斷來往著醫生和護士包括警察。 直到正中午,陳默正在吃午飯,病房里再次熱鬧起來。 楊家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