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少爺開始養生以后 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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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兩人位置最近的韓乾嘴角抽搐。 第一次看席司宴的眼神像看著什么大變態,并且很同情地掃了一眼陳默。 他雖然知道這兩人什么情況,也知道席司宴這人控制欲應該挺強,但哪有這么管人的。陳默可不是什么金絲雀,在韓乾的判斷當中,手握新銳隱藏最大的投資人,幾年時間都把任賢森那樣的角色都壓得翻不了身的人,能是什么善茬? 這么管人,不說人跑不跑的問題,起碼兩人得對沖個頭破血流。 不過很快,韓乾就知道自己的判斷也不都是對的。 因為這陳總,對上席司宴也有點奇怪。 他一沒變臉,二沒把碗掀翻,反而是在席司宴緊盯的目光當中,愣是慢條斯理把那一小碗營養粥吃完了。 席司宴自然接過去扔包裝袋。 陳默則拿著紙擦了擦手,無意間看來,笑得眼睛微微彎起,得體又謙和的模樣:“韓助是有什么問題想問嗎?” 韓乾壓著扶手,湊近兩分壓著聲音說:“我只是好奇,你怎么忍得了他的?畢竟他……”韓乾斟酌著用詞:“談戀愛是這副模樣,也是有點超出我預料?!?/br> 韓乾說完,就發現陳默靠著椅子笑了。 和那年韓乾在車站,見到的陳默不一樣,也和這段時間短暫接觸認識的他有所不同。 眼前的陳默輕輕垂眼,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 輕輕:“韓助怎知我在忍?我既然下了決心復合的人,他想要什么不能給?!?/br> 韓乾恍然發現,這段關系當中,陳默才是一直在縱容的那一個。 是他賦予了對方進入自己世界,肆意管束的權力。 而這個笑著說他要什么不能給的人,讓韓乾后背一凜,默默坐了回去。 畢竟他也沒忘。 當初把別人男人帶走那天,上趕著沒話找話的自己,純純就一顯眼包。 第83章 回到綏城已是深夜。 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的風有些冷, 陳默罕見覺得后背有些浸骨的涼意,讓他忍不住皺眉。 兩方人馬四散分別,老k是新銳這邊唯一一個有助理開車過來接的人, 可惜加上助理后車里就坐不下了, 多了一個人出來。 袁浩主動說:“我打車走就行?!?/br> “你上去吧?!标惸戳丝磿r間, 對幾個人說:“你們幾乎都在一個方向,也順便, 我單獨走,也省得你們也要跟著繞一大圈?!?/br> 陳默好歹是領導,哪有底下的人坐車走, 留他一個人的道理。 連銷售部倆同時都驚了驚, 連忙推辭:“陳總, 這怎么行, 還是你先走,咱們又都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回去?!?/br> 正推脫之際, 一輛低調的黑色豪車平滑過來。 后車窗降下,露出cm老板那張熟悉的的側臉。 席司宴側頭,像真的只是打招呼, 開口:“怎么都還沒走?” “席總?!蓖聫澭πΓ骸榜R上了?!?/br> 席司宴的目光掃向站在旁邊的陳默,然后不動聲色道:“我送你們陳總走吧, 不早了,各位都早點回家?!?/br> 袁浩是最先反應過來的。 推著還想說話的另外兩位同事直接上了車, 匆匆和陳默道了聲再見, 就催促著助理開車。 席司宴的車上除了司機小林就只有他。 等到陳默一上車, 小林就直接把擋板給升起來了。 陳默抬頭看了眼擋板, 沒說話, 問旁邊的人,“其他人呢?” “韓乾負責去送?!毕狙鐠哌^他眼下,拿走自己膝蓋上的筆記本放到旁邊:“這幾天本來就沒休息好,看你在飛機上還趕文案,睡會兒,到了叫你?!?/br> 陳默捏了捏眉骨,也沒拒絕。 直接裹了衣服,順勢躺在席司宴腿上,挪了挪,翻身仰躺,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 他其實沒覺得自己有多困,就是有點用腦過度的頭疼。 陳默也還有不少問題要問他。 比如說ua的調查到了哪一步?比如盧納爾是真的被控制了,還是像傳言那樣說他已經在暴露的第一時間逃回國?又比如,你要不要也睡會兒? 這些問題在他腦子里循環著,明明想問,可一閉上眼睛,深重的疲倦就席卷而來。 他的頭枕著席司宴的腿,聞到了他身上熟悉的氣息。 只來得及模糊問一句:“今晚不走了吧?” “要去公司一趟?!毕狙缒猛馓状钏砩?,“提供的有關ua的兩份證據存疑,得重新提交給公安系統?!?/br> 陳默想起他兩次遇襲:“小心一點,雖然這是國內,保不齊對方狗急跳墻?!?/br> 等到席司宴一句放心,陳默側身埋進席司宴腰腹,很快墮入深眠當中。 中途又覺得有些冷。 喉嚨發干。 他張張嘴,叫了席司宴一聲,出口才發現自己聲音小得像是沒人能聽見。但是他很快得到回應,感覺到席司宴掌心貼在自己的額頭的觸感,以及他話里緊繃的嚴肅。 他在打電話。 “對,起燒了,速度很快……在路上,應該還有十分鐘……” 原來是發燒了。 陳默猜到他應該是在安排醫生。 沒有睜眼,腦子也混沌。 那種感覺有點像是鬼壓床,他清晰的知道自己該醒過來,可就是手腳四肢都像是被捆住了一樣。 這讓陳默難免記起自己二十七八歲那兩年,膝蓋的炎癥偶爾也會引發低燒,在每一個被夢魘困住的夜晚掙扎醒來后,鋪天蓋地越發濃重的欲望就會充斥著內心。他抽著煙,帶著底下的人在生意場進出廝殺,擠占所有空閑時間,苛求自己,也嚴格要求手里的人。 陳默也不是沒有想過,這未必不是本能里的求生意志。 他是需要這些情緒的,憤怒、怨恨,不甘,如果過去的陳默連這些支撐都放棄,可能早就爛在了泥里。 可為什么如今當他覺得手腳被縛,靈魂都跟著不斷下墜的時候,卻生不出掙扎而出的力氣。 是因為他清楚,有人接著他。 那道環在肩膀上的力度很大,在他耳邊跟他說:“很快就到了?!钡穆曇艉苷鎸?。 感覺到車停下來的時候,陳默終于模糊睜眼。 他看見了席司宴的下巴輪廓,因為他過于嚴肅的表情而顯得格外鋒銳兩分。 陳默勉強起身,嘴唇碰在了他的下巴處,迷糊一樣沙沙開口:“我沒事。我也有點后悔了,怎么辦?” 席司宴抱著人,蹭過他額頭,心思還放在他高燒的事情上,低問:“后悔什么?” “怎么就錯過了你?!?/br> 這句話陳默說得很小聲,小到他覺得只有自己聽見和在意,即便被席司宴聽見了,他也不覺得有什么問題,畢竟只是一句喟嘆感慨。 說完就扒著席司宴的肩膀自己坐起來,摸著自己額頭,腦子還沒完全清醒:“在機場就覺得有點冷,還以為沒事,沒想到還是感冒了?!?/br>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因為轉開視線,所以也就沒有看見席司宴頓住,緩緩握緊的手,以及皺縮的瞳孔底下,極端壓抑才能保持平靜的情緒。 席司宴心里波瀾四起。 他甚至在懷疑是不是自己過于敏感,或者說聽錯了。 如果沒有那數次所謂的預知夢,他不會往一些不可思議的方向去聯想。而且他已經很長時間里沒有再做過,尤其是表明心意重新在一起之后,除了排查掉陳默身邊的威脅,幾乎淡化了夢境曾經帶來的心驚和影響。 可是如今他突然發現,有些事,他其實全然未知。 陳默:“送到這里就行了,我自己去吧,晚點電話聯系?!?/br> 陳默一起身就被席司宴拽了回去。 他眼里帶著濃重的黑,“是什么讓你覺得工作比你重要?把自己男朋友一個人扔醫院門口這種事,有一次還不夠?” 陳默一愣,繼而發笑,“我又不介意?!?/br> 席司宴都沒搭理他這話。 再多的問題這時候問也不合適。 陳默的體表溫度燙得驚人,他一副沒什么大礙的樣子,可從席司宴的角度看,很快升起的高熱熏紅他的眼尾,唇色泛白。 席司宴當機立斷,將人裹挾著帶下車。 二十分鐘后,陳默順利輸上液。 抽血化驗的結果有病毒感染加輕度貧血,席司宴找人安排的vip病房。而且在席司宴的強制要求下,明天有一整天的全面檢查在等著他。 “你不困嗎?”陳默沒打算睡,半靠著床頭鞋都沒脫,看著打完電話剛走進來的席司宴問道。 席司宴:“我還好?!?/br> 陳默細細盯著席司宴的表情。 從進醫院開始,陳默就覺得他稍微有些不對勁,可也說不上來到底哪兒有問題。只是感覺他像是藏著什么情緒。 陳默微微蹙眉:“不去公司真沒事?” “嗯,不急這一時?!毕狙缟锨罢{慢了他的輸液管。 陳默說:“不用瞞我,ua就算被查,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塵埃落定的事情,這段時期正關鍵。事情緊急就去忙,我這里也沒什么大事,就算明天檢查,我讓袁浩來一趟就是了?!?/br> 席司宴一直沒打斷他,任由他說完。 等到陳默停下來了,席司宴才用平靜的語氣說:“說完了?說完了睡覺?!?/br> 到這里,陳默就知道自己說服不了他。 不過想到他也是高強度出差三天,馬不停蹄深夜回來,而自己又起了高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