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少爺開始養生以后 第81節
書迷正在閱讀:可愛的怪物們[快穿]、當朱砂痣掰彎了白月光[雙重生]、攀折(abo np)、歸鄉者的荊棘王冠(abo、np)、幸福悖論(1v3)、不乖(校園h 1v1 偽骨科)、偶像失格(NP)、流亡島[強制愛1v1]、插翅難逃【強制】、[綜漫] 在米花町開雜貨店
猜到多半與這事有關。 安慰:“沒事,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對同性下得了口,但你現在回頭還是來得及的?!?/br> 齊臨縮在車門邊,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 “來不及了,我已經不干凈了?!本驮陉惸胩嵝阉@話說得有問題的時候,他突然暴起,陰森森怒道:“那傻逼最好別再讓我遇到,我他媽讓他后悔出現在這世上!” 陳默提醒:“你自己送上門的,不宰你宰誰?!?/br> 席司宴插刀。 “你但凡有點腦子,見著人第一眼就該往后退,而不是沖上去,還跟人滾上床?!?/br> 齊臨崩潰。 怒懟:“草!你倆沒滾上床嗎?!好意思說我!” 席司宴冷笑:“沒有,傻逼?!?/br> 齊臨愣了半晌,眼淚決堤,徹底崩潰了。 第57章 齊臨在和“女朋友”見面之前就情緒不佳的前提下,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對方偷得只給他剩了一條底褲。用席司宴的話來說,典型的活該。當然, 對方騙人在先, 屬實惡劣, 深深傷害了一純情少男的心。 陳默是真的對齊臨的性取向存疑,雖然齊臨死活不承認自己那幾天對人產生了好感。 “他會走上歧路的?!?/br> 搖搖晃晃的大巴車上, 陳默和旁邊的席司宴說:“真放任不管?” 席司宴看過來問:“什么樣的歧路?” 陳默一時卡殼,猶豫了幾秒,才說:“比如他一時想不開, 以后私生活混亂什么的……” “齊家不會放任的?!?/br> 席司宴的語氣很淡然, 見陳默不信, 開口說:“你應該不知道, 齊家家教很嚴,齊臨看著不著調,其實見他爸就像老鼠見到貓。他不敢。而且把人揪出來不難, 但你沒發現?他叫囂得厲害,其實一提起報警明顯遲疑了。他不想對方坐牢,也沒想著找回失物?!?/br> 陳默怔了怔。 這一點他確實沒想到。 齊臨和對方相處的時間不止一天。 除了他自己口中轉述的, 旁人無從知道細節。 那上輩子綏城那些流言是怎么起來的? 陳默在某些場合見過兩次成年后的齊臨,他的氣質和現在確實不大一樣, 完全是萬花叢中過的那種玩兒咖。不過仔細想想,雖然傳得厲害, 確實沒見他身邊帶著什么人。 自己就是在流言中深受其害過的人, 既然席司宴這么篤定, 陳默也就算了。 畢竟比起對齊臨或是齊家的了解, 席司宴肯定更清楚。 這時候已經是八月中旬了。 暑期過去了一大半。 出發這天是個艷陽天, 萬里無云,從高鐵下來坐上大巴,已經臨近中午。 車上人不少,有種老舊大巴特有的氣味,聞久了頭暈。陳默拉開車窗,任由夏日的風倒灌進來,感受搖搖晃晃的車行使在彎曲盤桓的公路上,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輕松感。 從白馬縣到鎮上,路上持續有人上車。 車上的人用方言大聲講著話,家長里短,雞毛蒜皮,和一線大城市那種氛圍完全不同??粗腥颂嶂铍u,背著背簍,擠得席大少爺無處下腳的感覺,陳默有些想笑。 “你和我換個位置吧?!标惸嶙h。 席司宴把腳邊的雞籠往過道上挪了挪,說:“不用?!?/br> 結果帶著雞的大媽注意到了,開口大聲說:“哎,小伙子別介意啊。我這雞是從城里買的烏雞,拿回去給我大孫子補身體的。他在縣城馬上升高中了,暑假還補課,特別辛苦?!?/br> 席司宴搖搖頭:“沒事?!?/br> “看樣子你們也是學生吧?這是補完課回家?” 眼見這種這種熱情席司宴難以應付,陳默從里邊探頭,笑笑說:“是,高三的,也是剛補完課?!?/br> “哦哦?!贝髬岦c點頭,“那也是太辛苦了?!?/br> 說完還暗自嘀咕:“看著還挺像城里來的?!?/br> 席司宴瞥了陳默一眼,“人高三的剛高考完,你上哪兒補的課?” “我要是不這么說,人大媽一路能把你族譜都打聽干凈?!标惸种馀隽伺鏊母觳?,“她們都比較熱情,你本來應該在某個沙灘或者五星級酒店里度假的,是我非提議來這兒。只能你克服一下了?!?/br> 席司宴挑眉:“誰說度假一定是在海邊和酒店。別想那么多,出行的目的是和你一起,重點不是去哪兒?!?/br> 車子走的越遠,路邊的景物也就越熟悉。 陳默初中三年,高中一年,每個月都會在這條路上往返。 別人眼中他只離開這里一年。 事實上,他離開這個地方已經整整十來年了。 陳默說是要回來看看,其實他腦子里沒有任何目的地。畢竟陳家那個老房子不算家,在夫妻倆都坐牢后,里面應該也沒有人。 所以到達鎮上的第一件事,陳默就拉著席司宴去鎮上唯一一家好點的酒店開了房間。 距離這個小鎮十公里的地方,有一個白馬縣比較出名的旅游景點,加上氣候宜人,每年夏天來這里避暑的人都不少。陳默本來還怕沒有剩余的房間了,前臺說運氣好,今天一大早剛好有人退房。 標準的雙人間。 環境看起來還挺干凈。 那會兒是下午兩點。 陳默憑借記憶,帶席司宴去一家他還記得的面館解決了午飯。 “我來過這里?!毕狙缱诼愤叺男“噬?,不算突兀地融進這熙熙攘攘的畫面。 陳默抬頭,疑惑地嗯了聲。 席司宴指了指兩人不遠處的那家早餐店,開口說:“就在一年多以前,記者和地方領導的車隊一大早來的。那會兒天還沒亮,下著雨,帶路的說去榆槐村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當時只有那家早餐店開了門。你們鎮上的領導讓人去買的早餐,我拿到了兩個包子和一杯豆漿?!?/br> 陳默有種很神奇的時空錯位感。 當他隔著十來年光景,重新踏足這片地方,聽著一年多以前來過這里,短暫停留的席司宴講訴當時的細節。 好像他遠比自己對這里還要深刻。 就那種,原來不止自己一個人記得,有人分走了部分無法言說的復雜感的感覺。 這讓陳默也不由得回想記憶中與之相關的情境。 “味道怎么樣?”陳默問。 席司宴似乎想了想,“忘了,沒怎么吃,就記得豆漿味兒很濃?!?/br> 陳默笑笑:“那可惜了,他家包子味道還不錯?!?/br> 席司宴盯著他的臉看了會兒。 “是,我也覺得可惜,應該嘗嘗的?!?/br> 解決完午飯。 碰上一輛恰好要去榆槐村的三輪車,陳默決定帶席司宴再去看看。 通往榆槐村的公路剛修通沒有多少年,而且是條死路,除了平日里農戶家自己的車,幾乎沒有便車在這條路上行走。 三輪車的噪音很大,開車的大叔是隔壁村的,不認識陳默。 沿路聊了幾句,陳默只說來走親戚。 席司宴和他相對坐在后車斗里,路遇不平或者石子,車子顛簸搖晃得厲害。陳默好些年沒坐過類似的車,驚得小聲臥槽了好幾次,再看席司宴被風吹得多了絲凌亂的頭發,以及在兩次顛簸驚嚇后只是略顯僵硬的臉,心想他適應力竟然比自己強。 大叔將兩人放在村口就走了。 陳默硬要塞過去的錢對方死活不肯收,陳默就悄悄放到了車斗角落里。 他只是打算來晃一圈就走。 結果在村口大樹那里還沒有挪步,就聽見一句:“陳默?是陳默吧?” 陳默回頭。 見幾步開外,挎著菜籃子的中年女人,辨認幾秒才試探開口:“阿嬸?” “哎呀,真是你啊,回來怎么不說一聲!”女人聽見一聲阿嬸激動上前,抓著陳默的袖子上下打量,說:“變了,高了也白了,阿嬸都要不敢認了?!?/br> 陳默任由女人抓著自己,臉上帶著點笑意,說:“您過得好嗎?” “好好好,哪有什么不好的?!迸思油?,看向陳默旁邊高高的年輕人,詢問:“這是?” “我同學,席司宴?!闭f著又轉向席司宴,“這是以前住隔壁的阿嬸,她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小黑的mama?!?/br> “您好?!毕狙缍Y貌問候。 中年女人局促地擦了擦手,笑說:“好好?!?/br> 這時候,不遠處的小路上相攜走來四五個人,有男有女,扛著鋤頭。 對比起小黑母親的真切,這些人的態度里激動是真激動,話里話外那就是純屬客套了,或許還帶著那么點試探和八卦。 “真是陳默???變化可真大,要不說人親爹媽了不起呢,城里的有錢人?!?/br> “確實,陳建立那兩口子不也跟著去城里享福了嗎?” “沒有吧?”他們自顧自聊了起來,“陳建立那張嘴也能信?” “是真的,我弟媳婦兒娘家的兄弟在綏城給人搞裝潢,有段時間陳建立天天拉著他喝酒,說是賊有錢,他還親口承認是那個楊家給的?!?/br> “真大方,有錢的人隨便露點,都夠咱們普通人吃一輩子了?!?/br> “可不,陳建立還說認了兒子。就他那德行,沒想到倒是生了當皇帝的命,比咱們這些人命好?!?/br> 提到這個,有人轉向陳默。 “陳默?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了?你這里的爸媽沒跟著???”說這話的人看向席司宴:“這是陳建立那親兒子嗎?怎么不太像,我記得一年前好像不長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