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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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罵他愚鈍蠢笨,頭腦簡單呢? 應該好好夸才對…… 蘭濯池猜的差了十萬八千里,硬是哄了宋吟半柱香,夜深了,蘭濯池想讓宋吟去他殿里休息,但宋吟怕引起大臣非議,怎么也不愿意,蘭濯池只好讓他先去附近的一個寢殿。 把宋吟送到寢殿門前,又親眼見人進了屋,蘭濯池才回去自己寢殿里。 這張床蘭濯池也是今晚第一次躺,比起陌生,更多的是不適,畢竟這張床是殺盡千人才得來的,但這段時間蘭濯池幾乎被耗空了,好不容易塵埃落定,剛沾上枕頭便頭腦混沌起來,蹙著眉心睡了過去。 彎月躍上樹梢,一個人影悄無聲息來到養心殿,在門前躊躇了一小陣,抬起手推開了面前的門,進去后便轉身迅速關上。 爭奪皇位最忌諱的就是晚上睡死,那很可能會被人一刀刺死,所以在這人進來的一瞬間,蘭濯池便陡然驚醒,但他沒有睜開眼睛或者亂動,只慢慢摸上床頭的匕首,等待那人靠近后一刀揮過去。 那人移動得很慢,臉上不時閃過掙扎,最后都被堅定壓下去。 他一點一點靠近床榻,最后深吸一口氣坐到了床邊,伸手摸上蘭濯池的胸膛。蘭濯池眼睛睜開,眼中銳光雪亮,下一刻又突然閉了起來,松開手里的匕首,心中有些不可置信。 于膠憐……? 所幸宮殿里漆黑一片,宋吟并沒有看到底下的人曾經睜開過眼,他繼續糾結又緩慢地做著手里頭的事。 蘭濯池之前摸一下手,于膠憐都反應很大甩開,現在卻堪稱大膽地坐在床邊伏趴在他胸膛。他有意想知道于膠憐到底要做什么,所以閉著眼放任,直到于膠憐坐到他身上俯身親了下他的喉結。 蘭濯池險些沒有控制住。 他用盡全力讓呼吸和身體都像是個熟睡人的狀態,而于膠憐沒有察覺到異常,動作愈發大膽起來。 蘭濯池在于膠憐下一個動作后隱約猜到他要做什么,呼吸輕抖一下,有一瞬間以為于膠憐被攝了魂,現在是一個傀儡在對他胡作非為。他閉著眼,感受到于膠憐生澀地解開他褲子,柔軟的頭發從肩上滑到了他胸膛。 之后的一切都古怪到不太真實,蘭濯池聽到有人趴在耳邊抽噎,一直哭了半個時辰,直到最后聲音變沙啞,對方才手腳虛軟慌張整理好一切離開。 門關上后,蘭濯池慢慢坐起身,神色不明地看著緊閉的房門。他或許是在想,剛才的事到底是不是他臆想出來的,不然怎么會那么突然? 蘭濯池一夜無眠。 隔日大臣都發現了蘭濯池畸形的狀態,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既像是被什么滿足了一樣容光煥發,又像是忙累一夜沒有休息氣壓很低??傊芄?,沒一個大臣敢觸霉頭。 今天是登基儀式,蘭濯池有太多事要忙,他不想昨晚那件事不明不白過去,想忙完之后再去問清楚于膠憐。 他剛才還問了宮女,得知于膠憐出宮回了靳王府,說是晚上再回來。 本來很平常的一件事,在昨晚之后就變得古怪起來,一起床就回靳王府,怕不是心虛逃跑了? 蘭濯池一整天都在想于膠憐,偏偏白天又過得極為緩慢,好不容易等到所有事情結束,已經又到子時一刻,蘭濯池熄了燈穿上衣服,準備出門去找于膠憐問個清楚。 只是剛拂袖揮滅油燈,蘭濯池就憑借耳力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他比任何人都熟悉那腳步。 蘭濯池腦子里想等人一進來,他就將人捉獲,問對方到底有什么企圖,但腦子里是這么想,手里卻脫下了衣服重新回到床上,閉上雙眼裝作熟睡的模樣。 和昨晚一樣,那人鬼鬼祟祟走進殿里,比昨天稍微熟悉了一點,但還是很生疏,慢吞吞脫掉鞋跪在床邊,似乎很怕把他吵醒,所有動作都很輕,連跨坐在他身上時都全程撐著力。只是后面就原形畢露了,解開他的褲腰沒多久就把自己搞得嗚咽不止,仿佛身下那連眼睛都沒睜的人欺負了他。 半個時辰一到,于膠憐裹好衣服就逃走了,因為沒力氣出門時差點摔一跤,蘭濯池又差點下床去扶他。 蘭濯池又是睜眼到天亮,他心知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不然遲早要被折磨死。 登基以后要忙的事更多,蘭濯池整個白天除了用膳的時候,就沒有閑下來的空隙,但他也抽空想了下,或許是于膠憐想要報答他,所以才做出這種行徑? 但何必要晚上偷偷摸摸…… 天悄然黑透,宋吟從靳王府回到皇宮,抿唇去問了一個奴才,聽對方說皇上今天瑣事太多,已經睡下了,微微松了一口氣。 他故意又等了半柱香時間,這才小心翼翼出門,趁沒人看到推門進了養心殿內。 蘭濯池就像那個奴才所說早早就已經睡下了,隔著床幔能看到一具微微起伏的身軀,宋吟已經沒再像第一晚那樣害怕,因為蘭濯池每天晚上都睡很死,他只要早早完事走了就好。 宋吟撐在蘭濯池身邊上了床,和前兩次一樣,輕輕趴在蘭濯池的胸膛之前,然后向后伸手扶住。 宋吟死死抿唇,心里想著其他事分散注意力,想靳王對他也有恩,他馬上要走了,得想辦法回報一點東西。 他想得入神,想送奇珍異寶對方會不會不稀罕,又想對方似乎很喜歡吃,他可以在這一方面下手,渾然不知身下的人睜開了眼。一雙手無聲無息握上了宋吟的腰,用力往下一按! 宋吟完全沒想到蘭濯池壓根沒睡,他顫叫一聲,腳背和手指一起痙攣地繃緊,腦袋也仰了起來,依稀可見那微微張開的嘴唇里,有一截發抖的舌尖。 第132章 逃到林里的可憐皇帝(37) 宋吟心想做壞事的下場大概就是如此,他解釋不了自己為什么深更半夜會出現在這里,只能聽蘭濯池的話,要抬腿就抬腿,要趴過去就趴過去,而蘭濯池也發了狠,次次把他顛得差點掉下床。 天邊漸漸泛起白,蘭濯池垂眸看了眼趴在他肩上有氣無力擦眼淚的宋吟,加重摟抱的力氣,只覺得自己真的要栽在這個人身上,他揉了下宋吟的后腦:“陛下,我愛你……” 宋吟還沒恢復聽力,加之蘭濯池聲音太啞,他一個字都沒聽到,也沒有心思去問,心想恐怕又是那些不入流的話。他攥緊蘭濯池的肩膀,抬起半點眼皮問道:【系統,蘭濯池的毒解了嗎?】 前晚在宮墻上,系統告訴宋吟蘭濯池服下的毒并不是無藥可救,只要他能拉得下臉,肯和蘭濯池歡愛,次數多了慢慢就能解。 系統和他解釋,這種毒能在做那種事時轉移到另一方身上,他得益于是外來的靈魂,毒性對他無效,最后又勸他,蘭濯池是帝王之軀,就算現在不找人以后肯定也缺不了,他不用費勁心思去解。 宋吟不懷疑蘭濯池以后可能會有三妻六妾,毒性也會自然而然解開,但那樣一來,恐怕會丟好幾條性命,所以思來想去,他這具外來的身體是最合適的…… 宋吟吸了口氣,慢慢感覺自己活了過來,在黑暗中一點點伸手去摸索桌上的水,還沒摸到,身后忽然傳來一道低啞的聲音:“陛下,我娶了你怎么樣?” 宋吟差點失手打翻杯子,一瞬間以為今晚吃的蘑菇其實是能致幻的毒蘑,不然怎么會聽到這么瘋的話,他慢慢看向蘭濯池有些發亮的黑眸,一言難盡道:“你瘋了吧?” 杯子滾在地上的動靜有些刺耳,但蘭濯池一眼沒去看,只漫不經心捉住宋吟的手摸了摸:“沒瘋,我很認真?!?/br> 宋吟把手抽回來,表情更加復雜,他剛才還擔心蘭濯池會追問他這幾晚的輕薄意欲何為,現在蘭濯池不問,說起娶不娶的瘋話,他反而覺得要是蘭濯池問他就好了:“你是皇帝,娶個男子像什么話?” 蘭濯池眉眼凌厲,但不見人的時候大多都顯得很無害,他勾唇若有似無一笑:“那就不當皇帝了,等我帶兵滅了大靖,就把皇位轉給靳王,靳王性子仁厚,為人單純,在治國上造詣也不淺,他當皇帝很合適……陛下這么看我做什么,我原本就不想當皇帝,更不想立后宮,真讓我當,恐怕會沒有后代?!?/br> 宋吟一把拍開他又要伸過來的手:“胡說什么!你鬧了那么大動靜登基,沒兩天就轉給別人,當朝廷是游戲嗎,小心那些大臣剝了你的皮?!?/br> 屋內點了香爐,壺頂幽幽飄出來的白霧被宋吟拍出的風弄散了一瞬,而蘭濯池聽到他的話后,抿唇沒再言語。 蘭濯池是在想怎么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順利把皇位轉讓給靳王,他一思考就忘了說話,宋吟皺眉罵完,發現蘭濯池坐在那里一聲不吭,頓時以為是自己說得太過。 但那些都是事實,宋吟有必要讓蘭濯池知道。 宋吟轉過頭見蘭濯池還是那副垂頭搭眼的樣,默默無言了一瞬。 思索過后宋吟決定說點別的轉移兩人注意力,他攥了一下手指,猶猶豫豫道:“我們家鄉兩個男人是不能結婚的?!?/br> 蘭濯池只是在腦子里想,并不入神,宋吟一開口他就聽到了:“嗯?” 我們家鄉這個詞有些怪異,但蘭濯池似乎能聽明白,宋吟說的家鄉并不是指大靖,也不是指北燕,不是指這片陸地上的任何一片土地,很可能游走在他所不知道的世界之外。 蘭濯池愣過后便笑了起來,捉住宋吟溫熱的手腕,把人拽到懷里舒舒服服抱著,下巴也墊在他碰多少次都甘之如飴的頸窩里:“你們家鄉是什么樣的?” 宋吟對這個姿勢天然抗拒,蘭濯池第一次這樣抱住他時,他一副拳打腳踢怎么也不配合的模樣,但現在多少有些自暴自棄了,他掙扎一下發現掙脫不了,只能麻木不動:“我們那里結婚不用八抬大轎,只用去一個叫民政局的地方領一個本子,之后再擺宴請親朋好友……” 宋吟嘟嘟囔囔給蘭濯池講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蘭濯池沒什么實感,但挺喜歡他那嘟囔勁兒,垂眼聽著偶爾應一聲。 后面不知過了多久,宋吟有些講累了,迷迷糊糊閉上了眼,他滑到枕頭上蹭一蹭準備睡過去時,一側忽然傳來很細微的聲音,不知是誰在講話:“陛下,等過幾天我送你一樣禮物?!?/br> …… 登基以后這一整周的時間蘭濯池都抽不開身,白天基本都要處理政務,分不出空閑去找于膠憐,蘭濯池很煩,多次說自己不干了,搞得靳王心驚rou跳,讓他在大臣面前千萬別這么抱怨。 宋吟要比他悠閑太多,皇宮沒有好逛的,他在大靖每天都看,不愛待,一睡醒就往雪山上跑。 北燕的土地只適合種一些能在寒冬存活的頑強樹木,偶爾會種一些叫冬荷的花,開出來是純紅的,形狀像荷花,花瓣一片接一片,開在北燕有一種別樣的風情。 宋吟每天都去,和那里的居民打成了一團,那些人粗壯豪放,大概是沒見過宋吟這樣冰雕玉琢的人,特別喜歡他,總拉他一起在山上玩。 宋吟瞧一切都很新鮮,經常不知不覺玩過頭,晚上也在這里吃過飯之后才回去,蘭濯池已經慢慢有了怨言,宋吟就騙他說每晚他都很早回來,反正蘭濯池閑下來的時候比他更晚,也不知道。 誰知道有一晚蘭濯池用半天時間處理完所有事,晚上早早在宮門口守株待兔,一逮逮了個準,后來宋吟就老實了點,知道在沒天黑之前回來了。 蘭濯池這些天很忙,守了宋吟一次,后面就經常忙得見不著人。 除了政務上的事,似乎還有別的,別說是宋吟,和蘭濯池親近一些的大臣都不知道皇上最近在做什么,只有鮮少的人看到過幾次靳王和皇上手里包著鼓鼓囊囊的東西往后院的水池邊跑。 往后的很多年每當靳王想起這幾天,總會唏噓不已,那是在這個時代尤其是宮闈之間堪稱禁忌的喜歡,但偏偏蘭濯池做得很熱烈,也不怕被任何人發現。 當然,如今的靳王還不知道蘭濯池要轉位的事,他這天在蘭濯池這里吃完飯,想起這幾天聽到的一些流言碎語,想了想還是道:“阿蘭,再過一月就要采選,你有沒有想過暫時讓于小公子先住在靳王府?” 蘭濯池正在桌前翻看大靖和北燕之間的地圖,如果要攻打大靖,那么就要擬定多條計劃。他想把屬于于膠憐的東西全都還給于膠憐,所以每走一步都要慎之又慎,他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聽到靳王吞吞吐吐的話,抬眼掃了他一下。 靳王不知道他在干嘛,但蘭濯池一般都不讓他管自己閑事,于是也沒有自討沒趣去看,他道:“這幾天于小公子都住在寢殿和你一同吃飯,有些大臣私下早已經揣測你是不是有龍陽之好,況且于小公子很漂亮,住在宮里到底不安全,你知道每年有多少閹人偷食嗎?” 蘭濯池翻著地圖:“他是很漂亮?!?/br> 靳王靜默一瞬:“我這段話的重點是,為了于小公子的安全和名聲,應該讓他去別處住,或者在城中購置一座府邸也不錯。而且阿蘭,你剛上位,不要被別人抓住把柄?!?/br> 蘭濯池終于把視線從地圖上移開,他無所謂地笑笑:“不用擔心,我都會處理好?!?/br> 這幾天蘭濯池總像是有事瞞著,靳王猜不出來,難免有些為他憂心。不過蘭濯池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多說,眼見蘭濯池站起來朝外面走,他心領神會地站起來跟上。 今晚那東西就能做成了。 就差一點點,得趕快做完。 但蘭濯池剛將門推開,還沒從殿里走出去,外面就走來一個身影。 宋吟臉色有些蒼白,呼吸清淺悠慢,似乎走兩步路都很勉強,他見蘭濯池走出來,愣了一下就上去揪住蘭濯池的衣袖,小聲道:“蘭濯池,我有話跟你說?!?/br> 蘭濯池也有東西讓宋吟看,但不急于這一時,他還沒做好:“晚點成不?乖,等會我來找你?!?/br> 宋吟很固執:“不行?!?/br> 蘭濯池不是第一次被宋吟堵,但人性本賤,宋吟越是這樣他越是看著可愛,他伸手捧住宋吟的臉,將兩邊的rou亂七八糟揉了一通,最后對著臉頰紅紅眼神懵懵的宋吟哄道:“很重要的話?” 是比很重要程度還要再嚴重一點的話。 宋吟正欲說什么,一邊的cao心老媽子靳王已經被蘭濯池的舉動嚇得魂飛魄散,宮里有那么多眼目,蘭濯池也不怕被別人看去! 靳王飛快拽住蘭濯池,一邊拽著飛速往前走,一邊回頭朗聲道:“于小公子,你先在殿里等著!我們馬上就過來,半個時辰,不……半柱香時間我們就回來!” 北燕人身強體壯,連冬天都要袒露胸膛,身體素質不是一般強,靳王一溜煙就帶著蘭濯池跑沒了影,于是也就錯過了后方盯著他們遠去、神色異常復雜的宋吟。 靳王先去馬車里掏出一箱東西抱在懷里,再神神秘秘跑到了后院的江邊,遞給蘭濯池:“喏?!?/br> 蘭濯池將箱子打開,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用一根長桿挑起,再放到遠處的池面上:“你覺得他會喜歡嗎?” 北燕的冬天很冷,池面結了厚厚一層冰,踩上去用力跳都不見得會塌。 此時江面上放滿了一盞盞祈福燈。 在大靖的時候,蘭濯池是想帶于膠憐去看祈福燈的,大靖沒那么冷,這個時候還有些水沒被凍住,有些百姓就愛去江邊放祈福燈,只要在街邊買一盞就能放下去,看他在水面上飄飄搖搖,帶著心愿飄至遠方。 可惜沒看成。 蘭濯池記得答應于膠憐的每一句話,不想食言,但北燕太冷了,想找到一面沒被凍住的湖,要往南走很遠很遠,他不想讓于膠憐等太久。 所以就在皇宮吧,就在他小時候長大的地方,給于膠憐放一池的祈福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