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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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傷了?!?/br> 【剛才去教室被人撞下了樓梯,腿有點骨折,所以中午沒有趕回來給你喝粥。那些粥都灑了,我現在在醫院,沒有通知我哥他們,你如果醒了能不能過來一趟?昨晚的事……我們再談談?!?/br> 宋吟剛把水杯抵在唇邊要喝,看到這條消息有些詫異地抿起了唇,他知道世間有太多巧合,但這未免也有些太巧了,蘇家兩兄弟同時摔倒受傷,巧得都有些戲劇化。 他更驚訝蘇秋亊自尊心那么強,而他昨晚都那樣踐踏了蘇秋亊的自尊心,怎么還會發出這種低頭的訊號? 況且,他昨晚的語氣明明已經沒有了再談的余地。 宋吟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一會,沒有發出去一個字,退出后臺點進附近人的匿名消息,發現蘇祖之的好感度不再是橫杠,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21。 宋吟頓了頓,這么說是不是意味著他可以討好蘇祖之了? 伴隨著胡聶的擔憂的一聲“好吧,您改變主意了隨時找我”,通話結束,蘇祖之把手機放到了桌角,接著抬手揉了下眉心。 過了會蘇祖之站起身,將手伸向那張馬場的卡上面,只是指尖還沒碰到,一只柔軟的手就搶先他一步按住了卡片,那只手五根手指都比他短一截,肘關節有輕微的粉。 蘇祖之怔了片刻,抬頭看過去,就見宋吟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到他,蘇祖之還能回憶起昨晚是怎么被這個人折騰了一晚的。 他垂眸看著宋吟。 很快,他就見宋吟朝他笑了笑:“我去接御橋吧?!?/br> “你?”蘇祖之甚至沒有控制住表情,他好笑地問,“你憑什么去接?” 蘇祖之在蘇家有很大地位,他身體不好,可沒人想過要把他剔除掉繼承人的爭權位置,因為他足夠有權威,蘇家所有人都尊敬他,所有人的事也都瞞不過他。 那天胡聶把蘇御橋接回去后,沒少添油加醋地和蘇祖之訴苦,說宋吟怎么委婉拒絕了蘇御橋,又說蘇御橋回去以后一直不吃不喝掉眼淚,說來說去把蘇御橋說得無比可憐,怎么戳都相當萎靡,振作不起來。 所以哪怕蘇祖之對小輩們的感情并不關注,在那天之后也知道了宋吟對蘇御橋有多殘忍,被刺激過頭的蘇御橋足足兩天沒有吃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幾天宋吟都不管不問,現在,和他說要去接蘇御橋? 是抱有什么目的—— “我想討好你?!?/br> 宋吟眼里閃著微光,一點一點抽走桌子上的卡片,他看了一眼左下角馬場的位置,聲音柔軟道:“你身體不好,去了我會擔心你,還是我去吧,正好我下午也不想去上課?!?/br> 蘇祖之有一秒沒有動,因為宋吟那句十足曖昧的話,他瞇起眼。 宋吟卻對他回報了微笑,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蘇秋亊發過來的消息,將受傷的事轉述給了胡聶,隨后他就把手機收了起來,輕輕拍了拍蘇祖之的手背,笑道:“放心,我會把御橋好好帶回來的?!?/br> 第88章 四人宿舍(27) 宋吟拍完便收了回去,沒多看對方一眼,全程下來他的舉止動作都很從容,不像一個不滿二十還在上高中的男生,某些時候倒是和蘇祖之一樣讓人看不穿他的真實年齡。 他嘴角勾著一點笑意,讓人放心:“我走了,接到后給你打電話?!?/br> 蘇祖之一手屈起抵著桌面,一手放松垂在身側,居高臨下看著宋吟的眼神有些興味,他似乎在思考著什么,思考宋吟為什么突然有這樣的轉變,又為什么會對他有一些說不上來的……討好? 宋吟沒有和他對視,說完便推開門走了出去,等他站到門外的腳墊上轉身關上門時,一改淡定表情,顫顫巍巍地伸出了右手。 剛才就是這只手吧。 他用這只手碰了蘇祖之。 他是怎么敢的? 宋吟眼皮輕顫地閉了閉,想起剛才蘇祖之看他的眼神,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發涼的后脖子。 為了能賺蘇祖之對他的好感度,他真是拼上小命在做了,宋吟覺得自己要是再晚走一步,蘇祖之就會把他卷起來吃掉。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蘇祖之的好感度還是一成不變的21,宋吟不由皺了皺眉心,看來這次沒拍到馬腿上,也沒討到蘇祖之的歡心。 可是他從書上學了那些討人歡心的辦法,就是那樣做的啊……表明關心,再親自上手幫忙解決難題。 宋吟嘆了口氣,覺得蘇祖之是塊難啃的硬骨頭,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集滿他的一百好感度。 …… 卡片上的馬場位置離學校有些遠,建在山區的位置,宋吟沒有多收拾自己就去了,甚至下半身還穿著乏善可陳的校服褲子。 他這些天有點長rou,但是臉上沒有顯現,他的rou都長到了腰上,剛剛好,沒有過去那么亞健康,現在能正正好抵住褲腰。 馬場要比宋吟想象的大許多,有兩匹雪白的馬停在門口,見到宋吟就撂起蹄子刨了刨土,宋吟拿著那張卡片走到守門員那里,溫溫和和地和對方聊表來意。 “哦,接人是吧,”守門的拿起卡片辨別了下真偽,看到那枚獨一無二的燙金標識,他囑咐了一句:“不要在馬場多逗留……” 他剛把卡片遞還回去,冷不丁就看到宋吟的那張臉,守門員遲疑了一下,“那個,你,你是家長嗎?” 宋吟:“是?!?/br> 宋吟到馬場的時候,馬術課的下午課程進行了一半,現在是中場休息時間,大多數人都沒有趁機跑去那片寬闊的場地打球,而是圍著不堪示弱倔強坐在椅子上的蘇御橋查看傷勢。 胡聶給蘇御橋找的這個馬場勘稱是少爺窩,最小的也是某個工廠大老板的兒子,平時一個個稱兄道弟,其實沒少在私底下攀比,比誰穿的鞋子牛,誰家的家長實力高,什么都要比,誰都不服誰。 現在看到一直以來不正眼看人的蘇御橋從馬上摔下來受了傷,他們一個個別提有多暢快,表面關心,其實都憋著壞水。 平時成績牛逼,那又怎么樣,他們都沒從馬上摔下來過,就他摔了。 丟臉至極。 但他們都不敢吭聲嘲笑,因為蘇御橋家里的地位是他們這伙人中最高的,動動手指頭都能捏死他們,有些樂子心里過過就得了,誰敢真的上去觸霉頭。 他們圍在蘇御橋身邊,一副“有什么東西盡管讓他們去做”的噓寒問暖樣。 “御橋,”有人指了指蘇御橋的腿,“你這腿得老疼吧?” 蘇御橋閑散地看了他一眼:“你看我現在有心情回答你的傻逼問題嗎?” 確實傻,還明知故問,沒話找話的硬說,那人被這么直白地點出來,面子有些掛不住,訕訕地撓了撓眉毛:“就是問一問……” 拽什么? 看來還是摔得不夠重,還能給他罵人的功夫,那人心里嘀嘀咕咕地埋怨起蘇御橋的清高,恨他讓自己丟臉。 不過那都不重要了,他是收拾不了蘇御橋,但總有人能收拾。 每個星期這個時候蘇御橋的家屬都會來接他,要么是他爸,要么是他大哥,要么是他二哥,不管哪一個都不把蘇御橋當寵愛的寶寶,只要蘇御橋犯錯,他們便能當所有人的面批評蘇御橋。 據說這幾人本身就對蘇御橋上馬術課這件事頗有微詞,覺得在馬上跑來跑去的太危險,是蘇御橋硬要上,鬧了幾回才讓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同意。 這回蘇御橋摔下馬,正好是他們最不愿意看到并且預想過很多次可能發生的事,要是等下來的是蘇御橋他爸,說不準一條鞭子就會抽上來。 來的要是其他兩個,就算不會動手,也會當面訓斥蘇御橋。 想想都爽,他被蘇御橋下了臉,但能看個笑話,不虧。 蘇御橋就拽吧,也就只能拽這一會兒了,看看等下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蘇御橋的確在煩這件事,當初他能繼續來這個馬場就是簽訂了一個絕不會讓自己受傷的保證書,現在他小腿骨折,算是食了言,他不知道要怎么交代。 他希望時間再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讓他好好想想該怎么辦,該怎么解釋。 蘇御橋腦子里腥風血雨,右側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御橋,你之前說你只有一個哥哥不是親的,是不是真的,還是說你有其他哥哥不過在瞞著我們?!?/br> 蘇御橋莫名其妙掃過去一眼,“我摔了腿,你摔了腦子?” 那人眼睛直視,不知道在看什么,問了句:“你和你每個哥哥關系都很好嗎?” 蘇御橋一般不回答這些無聊八卦,但他此時卻突然意味深長地瞇了瞇眼:“這可沒準?!?/br> 那人沒信:“你之前說過你每個哥哥都喜歡?!?/br> 蘇御橋刺他,“我一歲的時候還說過我喜歡喝奶粉,現在呢,我要是還說我喜歡,你信嗎?有些東西不可能永遠不變?!?/br> 那人還真像是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接著,他話鋒一轉:“你說得有道理,那前面那個,是來接你的吧,你和他關系怎么樣?” “什么前面那個?”蘇御橋覺得他用詞古怪,卻也下意識看過去,待他看清遠處走過來的身影,胸腔處的心臟忽然喪心病狂地狂震起來。 下一刻,耳朵充滿了不知打哪兒來的嗡嗡聲。 宋吟。 是宋吟,怎么會是宋吟? 馬場的氛圍比宋吟想象的要冷清許多,幾匹馬疲憊地被綁在柵欄上,宋吟被人帶著來到了上馬術課的場地,一眼就看到了椅子上坐著的人,“御橋?!?/br> 蘇御橋看來真是從馬上摔下來摔狠了,臉色慘白嘴唇發抖,一條腿輕松垂下,另一條傷勢慘重的腿只能輕輕地點著地面,像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小少爺首次吃了癟,都沒了平時的樣子。 宋吟將蘇御橋右腿上的傷勢好好看了一遍,踏步走了過去,他沒有看周遭圍著的一群人,而是伸出一只手,“御橋,我扶你回去,能不能走得動?” 蘇御橋還陷在雷擊之中,來接他的不是他老子,太好了,但來接的他是宋吟,這比來的是他老子還糟糕。 他嘴唇一顫說了個能,卻沒有第一時間抬手扶住宋吟,蘇御橋匆忙地低頭看了看自己五花大綁的右腿,只想右手揣上點什么東西泄憤地砸出去,太難看了。 “御橋?”宋吟見蘇御橋發起了怔,只好再次出聲,“外面司機在等著,我們先出去好嗎?是不是腿太疼了?” 蘇御橋的手心出了汗,黏黏膩膩地握緊了拳頭,他說了聲沒有,便站起來,為了證明自己的腿也就那樣,他還要自己往前走兩步,可宋吟不放心,還是伸手扶住了他。 蘇御橋心說,殺了他吧。 為什么非要在這種時候見到宋吟? 他面色迷茫,心里想七想八,在握上宋吟手心時整條手臂瞬間麻痹,蘇御橋恨自己的無能,干脆殺了他,再把他的尸體埋進后山吧,他臉都要丟光了,現在這種情況居然還能心神蕩漾。 宋吟扶著蘇御橋往外走,現在他才像是剛看到周圍圍著的人,他朝四周點了點頭當作打招呼,圍著的人群就給他讓開了一條道。 周圍原本要看蘇御橋被訓話的人再也沒出聲,他們沒想到來接蘇御橋的人是個完全沒見過的新面孔,在以前來過的一個個或頂著啤酒肚或畫著濃妝的家屬中,宋吟很特別,各個方面的特別。 宋吟來的時候坐的蘇祖之叫給他的車,是上次叫去祖宅拿藥的那一輛,開車的人也是上一回那一個,宋吟沒讓人等太久,從進去到出來,只用了十分鐘就把蘇御橋帶到了車上。 宋吟打開車門,攙著蘇御橋把人扶到后座。 等蘇御橋坐穩后,宋吟剛要說什么,蘇御橋忽然往腿上一趴,把臉埋進了腿間,只留給宋吟一個后腦勺。 宋吟納悶,不太能領悟到這個舉動的意思,是太疼了,連坐都坐不??? 那有些難辦,他還要將人送到醫院,看這受傷程度,他不知道要陪床多久,但宋吟是打算一直陪到蘇御橋出院為止的,這樣才算盡心盡力,有可能賺到蘇祖之對他的好感。 宋吟正想著,蘇御橋脊背輕微地伏了伏,他用額頭抵著膝蓋,側過臉極快地看了宋吟一眼,在宋吟看過來后又重新埋回去,聲音悶著:“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很難看?” 宋吟愣了愣,他朝蘇御橋被一圈圈綁住的右腿看了看,仿佛明白過來蘇御橋的別扭。 他坐到蘇御橋身邊,手掌柔柔地拍了拍蘇御橋,“御橋,這不難看,你只是受了傷,這不是丟人的事,就算你傷到了臉我也不會覺得你不好看?!?/br> 宋吟這是在安慰他,蘇御橋聽出來,心里卻沒多大舒坦,他面朝下掩著自己的臉部輪廓,“你不用總是用這種對付小孩子的語氣和我說話,在你眼里,我有多幼稚?” 宋吟笑:“你多大?” 蘇御橋椅一字一字咬得清晰:“十八,你和我一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