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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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對上那雙看不透的眼睛,本來想說的話半路崩殂,不知為什么有些怕蘇祖之,他想了想,干脆利落地拋下和宋吟的革命友誼:“我、我改天找你說,拜拜!” 宋吟扶著膝蓋,奇怪地看他走遠,不過也只看了一小會,然后眼睛就亮瑩瑩地望向蘇祖之,“你買完水了,是什么味道的?” “普通白開水?!?/br> 宋吟有些失望地嘟噥:“啊……可是我想喝甜的?!?/br> “沒有甜的,只有這個?!?/br> 蘇祖之回著宋吟沒頭腦的問題,再次將人抱起來。 他沒有聽到剛才的男生在和宋吟討論什么,也沒有興致去探究,他今晚還有一個廠子的進度要監工,在這之前還要去進行例行的“賣貨”儀式,行程很滿,也很忙,送宋吟回宿舍是額外的勞累工程,本身就沒有任何報酬,還費時間。 蘇祖之用了兩分鐘上樓,把宋吟放回到他自己的鋪位上,大發好心地擰濕一條毛巾給他擦了擦臉,又把被子給他蓋上。 好心也只到這里。 所以面對宋吟又想喝一口剛才那種果汁的要求,蘇祖之沒有理會,轉身出了宿舍。 他走之前嘴角是平的。 換作任何一個蘇家人在這里,都可能會認不出蘇祖之來,因為蘇祖之沒有笑,也沒有了從容不迫的表情,不管怎么看都不像那個脾氣很好對誰都很好的大哥。 …… 酒鬼一般沾上枕頭就能昏睡過去,并且一睡能睡很久。 但宋吟明顯不是尋常人,那酒太烈了,他之前沒喝過這么烈的酒,一開始睡過去了,后面肚子不舒服硬生生難受得睜開了眼。 他撐著眼皮看了會上面的木板,然后頭暈目眩地坐起來,欠身摸到桌上的手機,他打開屏幕看了一眼點鐘,發現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桌前擺著一杯蜂蜜水,現在已經變成了涼的,宋吟沒有喝,他翻了翻手機,翻到了幾條未讀短信,最先看到的就是一條提醒他蘇秋亊好感度滿了的消息。 滿了?宋吟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宋吟這幾天過得很忙,基本對蘇秋亊是放養式,想親就親,想抱就抱,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好感度也許就是不知不覺滿了的。 心里想什么來什么,宋吟出神地想了會兒蘇秋亊,宿舍的門就在此刻被打開。 宋吟扭頭看過去,看到蘇秋亊走了進來,他睡了兩個多小時,稍微好了一點,沒有剛醉那會那么遲鈍,能認出人了。 蘇秋亊垂下眼,站在鋪位邊俯身,對上宋吟詢問的眼神,低聲道:“我給你發消息你沒回,我回來看看?!?/br> 宋吟點了一下頭,剛張口想說一聲知道了,蘇秋亊聞到了他嘴里的酒精味,“你喝醉了?” 宋吟心臟咯噔,為自己辯駁:“就喝了一點點?!?/br> 他已經把校長辦公室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也忘了是誰把他送回來的,路上的囧事隨著酒精一起蒸發了個透。 晚上的儀式雖然蘇秋亊不參與,但他需要在場,他這一趟是抽空回來的,原本只想看一眼宋吟就走,現在他卻轉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蜂蜜水,輕輕皺了一下眉,喉結微動。 他沉默了會,低頭握住宋吟的下巴,朝那唇覆上去,將一句“你和誰一起喝的酒”咽進吻中。 宋吟仰起頭承受了會兒這個親吻,蘇秋亊親得不算重,但他現在身體還太脆弱,本身就醉著酒,一受到刺激便起了很強烈的反應,眼睛變紅了,嘴唇也腫了,心臟都被麻得顫栗。 他偶爾也會懼怕蘇秋亊對他的索求。 很久后蘇秋亊才放開宋吟,轉身走到了他的桌前。 宋吟抓著枕頭在緩氣,眼角還是水潤的,不知道是喝了酒膽子變大,或者是被親得喘不上氣,內心太憋悶。 宋吟忽然升起念頭,既然現在好感度滿了……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臉邊一片酡紅,他啞著聲叫道:“蘇秋亊?” 蘇秋亊正給他把涼了的水倒掉,準備添新的,聞言回了聲:“嗯?!?/br> 宋吟對上他的目光,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杯子。 “我們要不……分手吧?!?/br> 第87章 四人宿舍(26) 蘇秋亊原本還在往杯子里的那兩勺蜂蜜上倒水,宋吟這一句話剛說出來,他持著水壺的手傾倒得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水流下的速度也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宋吟正背靠著后面的床板,像一只攤著軟乎乎肚皮的小貓,眼皮還在下垂,帶著一分剛睡醒的愜意,臉上表情也很放松,仿佛分手的話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他只是一個喝了酒還沒睡醒的無辜人士。 蘇秋亊一點一點捏緊水壺,仿佛這水壺的手感好得很,他幾乎用了全力。 前幾天宋吟手機不離身,所以對蘇秋亊的消息基本看到就會回,今天的長時間失聯實在不對,蘇秋亊那么一個遇事冷靜的人,也拋下了重要場合跑著趕回來。 聽到的卻是這么一句。 到底是跑了一陣子,蘇秋亊的耳尖略有點紅,而當這一點紅逐漸擴散到眼邊的時候,那張俊俏白皙的臉就有了點可憐的意思,像是被辜負了。 也的確是宋吟對不起蘇秋亊。 蘇秋亊對他愛答不理的時候是他窮追猛打,不顧臉皮,到頭來弄到手了,卻要一腳把人踹開。 這不是在玩人家是什么?這戀愛還沒談夠一個月。 別人還好,兩人吵一架以后老死不相往來,要是不解氣還可以再動動拳腳,以后誰也影響不了誰,可蘇秋亊是個大世家的小少爺,哪怕是個領養的,他受寵,以后就可能報復得宋吟在學校里抬不起頭。 蘇秋亊將解酒的蜂蜜水泡完,輕輕地吐息兩次,這才把目光睨到眼角的床鋪上,看向被酒精弄得非常不舒服正低著頭揉眉心的宋吟,他低聲道:“你再說一次?!?/br> 一個激靈,宋吟放下了右手,假裝低頭去拽小腿上沒蓋好的被子,他這一低頭,正好掩蓋了臉上的一絲心虛,因為他自己也知道這分手提得不好看,也不合適。 相當于把單純專一的小少爺白嫖了一次,從頭到尾把人從身體到精神都侮辱完,又隨手扔到了垃圾桶。 但蘇秋亊好感度都到頭了,他再繼續和人親密接觸像什么樣子?太不好了,而且他還有其他兩頭船要顧,到時候兼顧不過來怎么辦? 宋吟吞咽了一下,又舔了舔唇,思考完利弊決定渣到底:“就是你聽到的那樣,我膩了,不想和你談了,我放過你,你也放過我?!?/br> 他還安慰了一句:“你沒了我也不要緊,那么多人喜歡你,你很搶手的?!?/br> 蘇秋亊似乎被水壺燙了下手,那過分夸張漫畫感十足的手背慢慢匯聚出燙紅,他弓起背部,忍不了痛的樣子,但聽到宋吟的安慰他還是有些啼笑皆非地扯了扯唇,嘶啞著聲:“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的安慰?” 那倒是不用,宋吟眨了眨眼:“沒有安慰,只是陳述事實?!?/br> 蘇秋亊轉過頭來看他,嗓音很慢地確認:“真的要和我分?” 這個狀態的蘇秋亊談得上可怕,感覺隨時有可能撲上來咬他一口,宋吟禁不住緊張,他將后背貼近后面的墻,貼得嚴絲合縫,“嗯,分?!?/br> 宋吟從中得到一點安全感,緊跟著就下了一劑猛藥,“我當初答應你那么隨便,你應該也清楚,我只是圖個新鮮,現在感覺不新鮮了,所以要分,我意思是……我從頭到尾都對你沒有喜歡?!?/br> …… 蘇秋亊走了,他一個從不發火的人臨關門的時候也用了一點力氣,下等校區的東西本來就全是豆腐渣工程,被他這么一關頓時發出了難聽的嘎吱聲。 宋吟幽幽地看了會門,躺下了,他知道自己壞,但這個世界的人設本來就是壞蛋,既然是壞蛋,那壞和風流便是與生俱來地刻在骨頭里的,他還該慶幸蘇秋亊沒有太糾纏。 宋吟催眠自己不要想太多,輕輕閉上了眼皮,實際上他也想不了太多,腦子里甚至是嘴巴里都似乎還有高度數的酒精味,一沾上枕頭宋吟又睡過去了。 宋吟抱著原主買的抱枕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省去了三頓飯,宿舍里也沒有別人,這個點都在上課。 不,是有人的…… 宋吟推開抱枕揉了揉眼睛,坐起來后,看到了對面穿著一身高領毛衣的蘇祖之,剛開始沒看到他,是因為窗簾是關上的,蘇祖之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哪怕他現在正翻著書喝著水。 宋吟呼了口氣,沒開口向蘇祖之搭話,他還是很難受,坐到床邊趿拉上拖鞋,準備去浴室里先洗一把臉。 枕頭旁邊的手機還在忽閃忽閃,有來自玩家的,也有來自裴究的,但他一條都沒有看,現在當務之急是先去浴室,因為宋吟不僅難受還有點想吐。 宋吟臉蛋酡紅,他晃晃悠悠地去了浴室,把雙手搭在盥洗盆兩邊的時候,反倒吐不出來了。 宋吟拿著牙杯慢慢刷牙,一邊刷一邊回想昨晚發生的事,他還記得自己上岸之后被紀委的人發現扭送去了校長辦公室,后面呢?后面發生了什么? 他為什么會喝醉? 那些紀委把他說得史上無一例外的壞,校長應該不會輕易放他回去才對,那他是幾點回宿舍的,又是怎么回去的? 很好,一個都想不起來。 倒是記得自己昨晚分了個手。 宋吟好笑地垂了垂眼,要不說喝酒耽誤事呢,他分得那么隨便,還說了那些往心口扎刀的話,蘇秋亊以后得怎么報復他? 以后說什么也要少碰酒。 宋吟將昨晚的事歸納總結最后反省了一下自己,然后拿下架子上大大方方占據了三個鉤子的毛巾,擦了擦臉,走出了浴室。 宋吟這會清醒了很多,就是腦子還像被人一敲一敲似的發疼,不過能思考事情了,他走到自己鋪位的桌子旁看了一眼昨晚蘇秋亊泡的蜂蜜水,假裝低頭揉眼睛當沒看到。 將桌子上的一瓶水擰開后,宋吟仰頭喝了一口,這時,旁邊突然響起了鈴聲,蘇祖之長久僵持著不動的身體活了過來,緩慢地一垂眼,拿起桌子上的手機。 宋吟無意偷聽別人的對話內容,但宿舍里太安靜,蘇祖之電話那頭的聲音極為明顯地飄了出來,有些咋呼又有些穩重,一聽就是經常跟在蘇御橋身后擦屁股的胡聶。 自從上次打電話叫胡聶接蘇御橋回家后,宋吟就把蘇家這位能者多勞的管家記得清清楚楚,有那種經歷,誰能忘呢? “祖之少爺??!”蘇祖之一接通電話,胡聶就咋呼地大喊了一聲,蘇祖之若有若無地往過看了一眼,看到宋吟垂著腦袋看手機似乎沒在聽,他嗯了一聲。 胡聶正在祖宅照顧著突然病倒的蘇家主,忙上忙下了一上午,肥渾的臉頰布滿了汗水,他把煎藥放到桌子上,“您知道御橋今天去學馬術了嗎?” 蘇祖之將書放下,“知道,他每周星期四都要去學,怎么了?” 胡聶嘆了一口氣,表情格外著急,“那祖宗今天從馬上摔下來了,老師把電話打到了宅里,讓爺去接,但爺昨晚中風寒倒下了,實在是起不來?!?/br> 蘇祖之頓了下,“嚴重么?” 胡聶道:“普通風寒,倒是沒多大事,只是御橋那邊……您也知道那馬場規矩多,不是學生家屬不能接,我找別人去他們也不放人啊?!?/br> 這話里話外就是想請蘇祖之去,但胡聶有些難開口,究其原因,是因為他有些窺探不出蘇祖之的想法,擔心蘇祖之不同意。 他猶猶豫豫地叫了一聲少爺,忽然眼睛迸出光亮:“我想起來了,上次您去提了一下這個規定不合理,馬場就改了規定,給您發了一張卡,有那張卡不是家屬也能接人,您要是忙,我叫人去學校拿,這樣您也不用再跑去那邊的馬場了,怪遠的?!?/br> 胡聶服侍蘇家的時間久了,仿佛被馴化出了一些奴性,哪怕蘇家的人個個和氣不多事,他以管家這個身份服侍了半輩子,也難以控制地變成了cao勞命,真心實意地為每一個蘇家人著想。 蘇祖之伸出手,從一本書里拿出了胡聶說的那張卡,巴掌大,馬場的logo印在右下角,側邊是匹栩栩如生的黑馬,他垂了一下眼,“不用,你照顧父親吧,我去接御橋?!?/br> 胡聶一聽有些急,“那不行,您那身體還沒好呢,去馬場接人至少得兩個鐘頭,您哪能坐那么久的車呀?一路顛簸的,多受罪?!?/br> “那老師說了,御橋摔下馬,現在做了緊急處理,可避免不了要去一趟醫院的,您去接完御橋還要去醫院照顧他,身體哪能受得了?爺和御橋都倒下了,您可別再倒下?!?/br> “還是我去吧,剛才御橋在電話里聲音都變調了,我這心里也不舒服,兩天三頭地被鞭子抽,前些天還被甩了受了情傷,今天又跌下馬……” “唉,這孩子,被甩了也不能找死???” 宋吟:“……” 胡聶犯了絮絮叨叨的老毛病,一句接一句地在那邊說起來,宋吟恰好收到了兩條新消息,他低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