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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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御橋聞言睨起眼角,“衣服褲子都脫?” 老中醫:“……” 佝僂的后背抖了一抖,老中醫想起了過往無數次的經歷,這蘇三少每回這么問并不是要征求意見的意思,只是為了跟他們打太極。 衣服要脫,褲子要不要脫,里面穿的東西要不要脫,襪子要不要脫,是一件件脫還是全部一起脫,脫了多久能穿,私密的地方也要用針扎嗎…… 這樣全套問完,年紀大了還不能坐的老中醫雙腿都要軟去半截,他實在不愿意入套,但對面的人惹不起,一滴汗從面中溝壑滴下,他絕望道:“先脫上衣,我先看看上面傷得重不重,褲子的話……” 那滴汗彎彎繞繞滴到了地上,老中醫慢吞吞說著,也等著蘇御橋一個個問題拋過來,他等后面的洋鬼子也在等,只是嘩一聲,蘇御橋雙手反絞住衣服,一口氣脫掉放到左胳膊上掛著,露出的上半身凹凸有致,摸到手里的感覺應當很不錯。 老中醫今年快邁進七十大關,也算是見過蘇家這一路的成長,其中有兩個孩子出生那天他還親手抱過,任何波浪都見過,此時手里的針卻掉在了地上。 傻了。 異常配合的蘇三少,今天還反過來催促他:“都脫了,看吧,快一點,你們去和大哥交差,我還有事要做?!?/br> 老中醫像是被無數雙手按到地上,被一個個拿著轉頭拍了后腦勺一般,被砸得不知今夕何夕,他彎下一把老腰,撿起地上的長針,和洋鬼子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見鬼二字。 “愣著干嘛?”蘇御橋敲了敲桌子,不太有耐心:“不看我走了,你們自己找個借口和大哥說?!?/br> “看看看,我們先在遠點的地方看一下……” 老中醫一個箭步走上來,忍住老淚摸了摸蘇御橋的后背。 蘇家不苛待每一個子嗣的伙食,蘇御橋這樣不省心的小混賬也是中午吃香晚上吃辣,身體長勢極好,高高大大穿什么衣服都配得上,老中醫摸上那背,感慨道,蘇家主打得確實狠,每一鞭都是皮開rou綻,不好好保養說不定真要變成永久的印章。 不過這貌似也正合了蘇三少的心意,這祖宗就是喜歡身上有疤。 老中醫搖搖頭,把胡聶上午哄著蘇御橋貼上的那幅藥膏扯下來扔到了一邊,這種傷貼普通藥膏根本沒用,治標不治本,還是要留疤。 老中醫轉身去拿藥粉,轉身時,眼角瞥見蘇御橋把手分別放在了兩邊的膝蓋上,猶豫道:“你看著給我貼點膏藥吧,不要留疤?!?/br> 老中醫:“……” 活了近七十年,他頭一次平地崴腳,還好那洋鬼子有眼力見,扶住了他一把老骨頭,沒讓他也摔個皮開rou綻。 他扶了下桌子顫悠悠走過去,一針扎到蘇御橋背上,聽男生握緊拳悶哼一聲,他忍不住嘆道:“你爸爸也是為你好,學習的時候怎么能逃課呢,昨晚受不少罪吧?” 蘇御橋冷哼,“別替他說好話了,逃個自習課就打成這樣,為我好?” 老中醫一個個xue位扎完,取下,開始貼自家的藥膏,“逃什么課也是課,你明知你爸眼底容不下沙子,下回就下了課再去玩,非搶那么些時間,你不僅要挨打,你大哥也要擔心你?!?/br> 蘇御橋沒反駁,事實上他也沒怎么聽,最后一片藥膏貼完,他一把攏起衣服往外走,“我爸給我留了臉,沒打我屁股,下面好好的,走了?!?/br> 蘇御橋心系著外面的宋吟,一步步走得極快,不出多久眼中就映出了馬場亭子的身影,只是,宋吟并不在那里。 桌子上的熱巧和飯盒都還在,宋吟應該還在附近,而附近能進人的地方唯有他大哥的廂房,蘇祖之的房間一向不上鎖,蘇御橋踩著鞋往那邊的門走。 他開門的那一刻,聽力靈敏的男人目光一凜,收起刀躲到了門后,蘇秋亊站得比較靠里,所以蘇御橋直接和背對著床鋪的宋吟對視了。 “你腳怎么了?!” 蘇御橋臉色大變地走過去撩起宋吟的褲腳,接著,他發現宋吟受了傷,一條埋在褲子下面的白腿流著長長的血跡。 他翻身看向蘇秋亊,“二哥,你對他動手,你瘋了嗎?”近乎吼的一聲埋怨后,蘇御橋看到他二哥也皺起了眉,好似并不知情。 可是這房里只有他們兩個,就算不是蘇秋亊弄的,也逃不了他的干系,蘇御橋把那褲腳卷了卷固定住,扭身怨道:“二哥,他是你同學,流血了你都看不到?” 禮儀,教養,包括應該對長者的尊敬都沒有了,蘇秋亊本來看著宋吟的腿,此時幽幽看向了他,蘇御橋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逾矩,不由摸了摸鼻子。 按照他們蘇家的家規,這傷哪怕是蘇秋亊自己劃的,也由不得他說三道四。 “御橋,”屋內忽然響起一聲喚,蘇御橋和蘇秋亊齊齊僵住,宋吟換了兩口氣,嗓子黏黏的:“是我剛剛不小心劃到了桌腳,沒事的?!?/br> 其實是他剛才那男人把他拽過去的時候,他往后撤,才被桌角起皮的木屑劃到的,很疼,但也就那一小會兒。 他還有事要問蘇秋亊,換藥的事,還有剛才的那個人,宋吟盡力地不去看門口的一雙眼,余光卻瞥見男人悄聲從門中離開沒了身影,他放松下來道:“御橋,我……” 他還沒想好要怎么支開蘇御橋,蘇御橋已經被一聲聲昵稱砸得站不太穩,嗓音飄在天上:“我去叫大夫過來給你包扎?!?/br> “哦,還有……剛才祖宅打來電話,說是熬了一盅湯,我去給你拿,很快回來?!?/br> 蘇御橋自說自話,轉身將手扣在門沿上,穩了穩才步履飛快地跑走。 蘇祖之一直說蘇御橋做事不牢靠,還愛拖拉,可這回他叫的大夫幾乎是他前腳走,后腳便冒著虛汗踏進了門檻。 老中醫嘴里念叨著漂亮的那個,漂亮的那個,然后慢悠悠將目光釘在了宋吟身上,小老頭提著藥箱走到他身邊,領著他在床邊坐下。 宋吟:“……” 宋吟沒有辜負蘇御橋的一片苦心,坐在床邊沒有亂動,他的褲腳被挽起卷到中間,露著纖韌的一條,老中醫將繃帶的一端固定在他的腿中間,繞著這個定點一圈圈纏住。 “你太瘦了,要好好吃rou啊,”老中醫邊纏邊嘆息,前一個患者是蘇御橋,對比就有些慘烈,“三少身子骨比你結實多了,平時也要多運動運動,這個年紀還能再長?!?/br> 宋吟抿著唇,一下一下點頭,最后還扣著床沿小聲說了句好的老先生,搞得老中醫龍心大悅,這些年都是伺候的大少爺大小姐,沒一個把他說的話當回事,宋吟看著也是金尊嬌養,倒是沒那些壞毛病。 宋吟那傷不算重,老中醫包扎完便背起藥箱起身:“那我走了——” 老中醫有些年邁,蘇秋亊接到宋吟的目光,起身先將老中醫扶出了門外。把老人送走后蘇秋亊才回來,宋吟坐在床上,沒骨頭似的陷進去一大半。 蘇秋亊和他一個在床邊一個在門口的相望,隔了會,蘇秋亊轉身關門,嘴唇碰了一下,“剛才我沒想聽他的?!?/br> 他轉身看宋吟,低聲道:“也沒想讓你受傷?!?/br> 宋吟看著他一字不發,像是看他還要說些什么,蘇秋亊繼續坦白:“那個人有些極端,我捂住你是不想讓他太激動,你……不要生氣?!?/br> 蘇秋亊寫出過很多篇出色有力的文章,可他嘴卻笨得很,說完只安靜看著宋吟,神情中似乎能看出一點……恇怯。 宋吟看出他在等自己回答,低下頭,“知道了?!?/br> 他說知道了,然后就沒有了下文。 蘇御橋在八歲那年打破了一個從國外運過來的花瓶,蘇父當晚回家,他背著小手走上去直抽噎著哭,哭得聲嘶力竭,擔心因為這一件事喪失了蘇父對他的愛,當時蘇秋亊并不太能感同身受到他的那份害怕。 現在過去十年,他成了蘇御橋的那個角色,便能真正領悟到當年蘇御橋焦灼的心情,不知道他盡力解釋的那些,有沒有讓宋吟心情好轉。 蘇秋亊焦灼著,慌怯著,等待著,然后,他見宋吟朝他勾了勾手指,他走了過去,卻不敢坐下。 “剛才那個是什么人?”宋吟翹起眼尾,眼睛很圓,“你不會隱瞞我的對吧,剛才你和他在做什么?” 蘇秋亊隔了兩秒才開口說話的:“他是我的一個,朋友?!?/br> 宋吟點點頭,“好,朋友,那你和你的朋友為什么在你哥的房間里?” 蘇秋亊低下頭,“我……”他看上去似乎不太知道怎么說。 宋吟勾住蘇秋亊落下來的尾指,他的手上沒有繭子,很軟,摸到的手感也很好,蘇秋亊明顯愣了下,聽到他說:“連我都不能告訴?” 他一手勾著蘇秋亊,一手壓在床邊,凹在褥子上的臀一側壓一側提,身段妖媚,目光從又濃又長的睫毛中透出去,“說說吧?!?/br> 蘇秋亊被他勾著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坐在了床上,不過比起宋吟,他坐得目不斜視,他還是不知道怎么開口。 宋吟和他挨得很近,蘇秋亊不主動說,他便拋出問題:“你想害你哥?” “沒有,”蘇秋亊這次否認了,“他對我很好,沒有苛待過我,我被抱回蘇家的那年,其他人都不太和我玩,只有他不分親疏……但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只是,想讓他回到原來的地方?!?/br> 宋吟又仰臉去看他,“原來的地方是指?” 也許是問問題太急切,他身體都快歪到了蘇秋亊身上,后來見蘇秋亊回答太慢,他干脆站起來,走到蘇秋亊面前低下頭直視他。 人一想撒謊就會不自覺看其他地方,反而對視會不自覺暴露出許多。 他站在蘇秋亊面前,幾乎是步步緊逼地又問一遍,身上衣服晃來晃去,一條腿還暴露著,他自己可能看不出有多不合適,蘇秋亊身體卻慢慢變僵。 一秒之后,蘇秋亊反捏住宋吟的手,隔著衣服抱住腰臀,把宋吟拽到了兩條腿上面,宋吟沒有反應過來,兩手分別搭著他的肩。 他滿心憂慮剛才的話,也沒太留心這樣姿勢說話妥不妥,他往后仰了仰避開呼吸,一手揪住蘇秋亊肩上的衣服,略煩心道:“不要倒豆子好不好,你剛才的話到底什么意思?” “二維入侵三……”蘇秋亊按著后腰把人拉近,啞著聲蹭了蹭那段頸窩,倉促說了幾個意義不明的字,他的手便伸到了柔軟的衣服里,“能摸摸嗎?” 宋吟還沒問出想知道的,哪有心思和他荒唐,按住他的手,一根根掰開他放在腰上的手指。 宋吟現在大腦里全都是副本的事,哪能想到男人把手伸進去的那一秒,后面的事就沒法好好再談了,蘇秋亊喉嚨滾著把頭一埋,還想逼問的宋吟便狠狠顫了一下肩膀,嘴唇微張,舌尖探出,受不住地踮起了腳。 蘇祖之的床底放置著太多雜物,一個個都用箱子裝著,塞滿了床下,好幾個木箱都超過了床沿,宋吟兩腿被強迫岔開,只有腳尖能觸到地面,他一受到刺激,踮起的腳就碰到了那些木箱子,發出的呲啦聲蓋住了宋吟的一聲哭叫。 宋吟忍受了兩下,凝起力氣推開蘇秋亊的下巴,弓著腰罵道,“現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我同意了嗎……” 他又喘了兩口氣,“我討厭你?!?/br> 后面的四個字完全是因為看到男人著了魔,聽不進去東西,宋吟自暴自棄下罵出的話,他撐著蘇秋亊的肩膀,身上很快冒出了被嚇出的汗,因為他想起來,蘇祖之的這間廂房常年對外開著,誰來了都能一把推開。 蘇御橋剛才是不是說,他很快就會回來? 就不怕嗎,被弟弟看到這些東西? 宋吟是個冷靜的人,他沒蘇秋亊那么變態,低頭喘著看了看蘇秋亊的腦袋,抬起手就要一把將人打開,哪怕會疼也好。 他按著蘇秋亊左邊的寬肩,五指攏住,一點一點用力往外推,人也要站起來和蘇秋亊保持距離,一推又一站,蘇秋亊身上的衣服都亂了八成。 宋吟利落地站起來,一條胳膊伸到半空中,手掌還沒落到蘇秋亊的臉上,就提前被另一只手全部包在手心里,蘇秋亊拽了一下,他又坐了回去。 蘇秋亊抬起頭,那雙烏黑的眼睛里慢慢生出了他一點也不想看到的東西,宋吟張了張口,一句話都沒說,唇rou就被粗魯含住。 宋吟發怔,不敢相信蘇秋亊會這么對他,之前他和蘇秋亊之間一直是他同意了,開口說話了,蘇秋亊才會照著去做,可他剛剛拒絕了,還想打他,蘇秋亊卻裝作看不到? 唇rou被一點點嘬化,嘬出一條小縫,宋吟很久沒和人這樣過,腳尖踮著要往后躲,蘇秋亊一只手摸到他耳朵,另一只伸進衣服底,宋吟一個顫叫,柔嫩舌尖被勾了出來一點點在空中抖動。 蘇秋亊勾著他的舌尖,把香軟一團扣緊在懷中,含住充血鼓脹的唇rou,宋吟恍惚中氣急地想這人是不是在占他便宜,可又想到,是他親自問人要不要和他談戀愛,也是他親自確定關系的,所以現在是對方在討要這份關系的好處,是正常的。 宋吟有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腳的感覺,嗚嗚咽咽地抬著下巴,一根手指勾住了蘇秋亊的脖子。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接吻都這么疼,從開始到現在不過五分鐘,他疼得直哭,眼睛通紅、面容濕潤地哭成了一個出水芙蓉。 他用力摳住手上的肩膀:“蘇秋亊,住手……” 蘇秋亊抵住他的唇縫,斯文穩重的表面,忽然被蘇秋亊三個字引得發狂,叫蘇御橋的時候,明明那么親昵地喊“御橋”,怎么到他這里,就變得如此生疏? 宋吟還不知道踩到了雷點,他聲音帶喘,喘息中帶著發火前的不耐:“蘇秋亊,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我要下地?!?/br> 他咬了一口蘇秋亊,蘇秋亊停下來,沒有對此作出反應。 眼皮遲緩下垂,他擠進宋吟的手指里,在宋吟再次叫他蘇秋亊的聲音中,啄吻著宋吟的肩膀,在側頸一路留下紅點子,又吻上宋吟的唇瓣。 宋吟全身都是難養的,別人劃一下木屑不一定會被劃破,劃破了傷勢不一定會很重,但換作宋吟就會流很多血,別人被親幾下,不會怎么,但宋吟卻淚水漣漣,兩塊rou都變得腫痛起來。 蘇秋亊耳朵里聽不到任何東西,只要不盡興,就不會放過宋吟的。 “你到底……有完沒完?” 宋吟難受地往后仰,很艱難才把一句話說完全,然而某一時刻,他忽然瞳孔驚懼地縮了縮,舌根麻得他嗚咽出聲,用力縮住雙腿,夾被子一樣夾緊男人的鐵腰。 確定關系那天蘇秋亊和宋吟坦白過過往,他說自己以前沒有喜歡過別人,也沒有過任何親密的經驗,現在宋吟覺得他在撒謊,他沒有一句話是真的。 密密匝匝的水聲響了好一會,蘇秋亊停了下來,他好像能感覺出宋吟的承受能力到哪一塊,到了紅線就不再繼續了。